36 你是我的女人

  看到一個黑影從窗戶裏跳進來，嘉樹嚇得大叫起來：“救——” “別叫是我！” 熟悉的聲音，嘉樹愣了一下：“雲——夏總？”她立刻就平靜下來，幸好阿月不在身邊，在保姆房裏。 “夏總這是做什麽？”她說。 “我有話要和你說。” “我沒有話和你說。”嘉樹接口就說。她就是一直太過心軟，對他心軟，也是對自己心軟，才會—— 她不會再信他了。 “你還記得這個嗎？”夏雲歸舉起手，手裏抓著的DV，嘉樹記了起來，她去寓所拿DV的那天…… “我看完了。”他說。 嘉樹看了一眼，她當然記得這個東西，她那天倉皇離開，也沒有能夠帶上：“那又怎樣？” “也許有一些以前我沒有發現的東西……” “比如？” “比如……”比如如雪沒有他記憶裏那麽清純，當時記憶永遠是記憶，時間會美化它；比如嘉樹原來沒有他想的那麽堅強；再比如也許他沒有他想的那麽恨她——他忽然疑心起來，當初那件事，當真是她做的嗎？ 他認識的嘉樹，是那個能把閨蜜送到父親床上去的賤人嗎？ 他所看到的，他所聽到的，他所知道的那個嘉樹？那個說要有陽光，有月光，有星光的嘉樹； “也許我們之間存在誤會。”他說。 “夏總想多了。”嘉樹說。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夏雲歸會來和她說這句話，如果是在兩年前，沒準她願意用自己的性命為代價來換取這句話。但是兩年過去了。但是她知道了真相。存在的誤會的不是他與她之前，他純粹隻是不愛她，是她誤會了她的父親，是她自認罪孽，由人宰割。 “都過去了，夏總。”她說，“這深更半夜的，夏總不該出現在這裏——我讓人來領夏總出去吧。” “嘉樹！”夏雲歸猛地拉住她，將她拉進自己懷裏，他用了這麽大的力氣，就仿佛要將她揉碎一般。 “夏總、夏……下雲歸你放開我！”嘉樹大叫起來。 他吻住她，長驅直入的舌，攪動她的口腔，讓她呼吸不過來。他的手探進她的衣裳裏。暮春衫薄，他的指尖所至，像是燃起一簇一簇的火。他大力地揉捏她，他將她抱到床上去：“你還想我，對不對？” “我沒有！” “嘴硬有什麽用，你的身體比誠實多了！” “我沒有——你放開我！你、你不能這樣，你就要娶溫如雪，你怎麽能、你怎麽能……問就要、我就要和良夜結婚了！” “你再說一遍！” 嘉樹看著他發紅的眼睛，不由自主瑟縮了一下：“夏總，你不能這樣……” “叫我雲歸！” “夏——” 他逼近她：“叫我雲歸！” “夏——” “雲歸！”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許、我不許你和別人結婚！” 嘉樹雙手抱在胸前，又被他拉開，他吮吸她，掐揉她：“你記住我的話，你逃不掉的……阿月也是我的，他必須姓夏……別以為你讓他姓了那個可笑的冬，就能夠抹煞我的存在。我是他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