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破而後立
葉弦修煉並未背著二女，其實就算被她們看出點什麽也無所謂，因為自己瞎搗鼓出來的修煉方法比較特殊，不是什麽人都能夠複製的，就算能被複製也無所謂，她們願意承受痛苦去修煉，那就讓他們修煉好了，自己若不是因為資質太差別無選擇的話，也不會沒事找罪受。
葉弦在修煉的這個期間，琴聲一直都沒有停止，葉弦驚奇的發現，這琴聲似乎有著某種魔力，它不光能撫平內心的躁動，還能減輕水之精華衝擊丹田時的痛苦，這一次修煉可以說是最輕鬆的一次，若是每次修煉都能有這琴聲相伴，無疑是一件無比美妙的事情。
內心的傷痛被琴音撫平葉弦的心情也好了很多，葉弦這次的修煉很快的就結束了，隻要丹田氣旋有了屬於水之精華的青色光點，在這水麵上即便不去刻意修煉水之精華補充的也很快。
一旦水之精華吸收過多那麽身體就會出現相應的反應，土石之精讓自己的髒腑石化，草木之精讓自己的頭發便綠，想想這水之精華的尿性，估計會全身水腫吧。
“公子請喝茶。”
“哦，謝謝。”葉弦趕忙坐直了身子，之前修煉完畢聽著優美的琴音葉弦心情放鬆無比，索性也就直接癱坐在了船頭享受這一刻的寧靜，不曾想綠衣女子會送來香茗無意間打破了這份寧靜。
“方才見公子修煉表情似乎有些痛苦，難道身體還有什麽隱疾？”
“多謝姑娘關心，隻是在下所修行的功法有些特殊，在最開始的時候會有些疼痛，讓二位姑娘見笑了。
葉弦轉身對著烏篷裏的人影抱拳道：“還要多謝這位姑娘的琴音相助，不然在下恐怕會更加的不堪。”
“叮鈴鈴……”
綠衣女子回頭看了一眼烏篷裏麵的人影道：“我家小姐說，公子不要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對姑娘來說可能是舉手之勞，但對在下來說，卻是雪中送炭。”
“叮鈴鈴……”
“我家小姐說，公子可懂音律？方才見公子休息時指隨律動，似乎也是此中大家？”
葉弦文言尷尬的笑了笑，之前他確實是跟著琴音手指在船板上敲著節拍，音樂葉弦確實是懂，不過葉弦懂的是鋼琴吉他之類的，這古琴卻是從未嚐試過，不過任何樂器都逃不出五音七律，隻是演奏的方式不同而已，“略懂一二，稱不上是什麽大家。”葉弦客氣道。
“我家小姐天生喜歡音律，不知公子能否賜教一二？”
“這……不太好吧，在下也隻是懂得個皮毛，賜教不敢當。”
“公子不用謙虛，我家小姐這裏有笛、蕭、箏、古琴、琵琶，不知公子擅長哪一種？”
葉弦想了想道：“那就箏吧。”箏隻有五個音，相對來說還是比較簡單的，雖然葉弦不會手法，但是硬吧啦出一些簡單的調子還是能做到的。
“公子請稍等。”
綠衣女子轉身離開進了烏篷之中，片刻後抱著一把古箏走了出來，綠衣女子直接將古箏擺在葉弦麵前道：“公子請了。”
看著眼前的這把古箏葉弦有些驚訝，雖然他不懂如何鑒別一個古箏的好壞，但無疑是材質，做工，音色幾個方麵，好的古箏音色一流材質上等做工精細，而不好的反之。
但眼前的這把古箏葉弦什麽名堂也看不出來，琴身是不知名的白色材質，而琴弦似乎也不是金絲銅線，也看不出具體是什麽材質來，琴頭琴未是一條龍的龍頭和龍尾，但此龍並不猙獰威嚴，反而眼神中似乎有些淡淡的憂傷。
“咚……”葉弦隨便的撥動了一根琴弦，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道：“好琴。”
此古箏的音色十分的特別，仿佛是巨龍低吟哼鳴，並不是正常的古箏之音。
“公子果然好眼力，此箏名為龍泣，關於它的來曆還有一個很感人的故事，公子要聽嗎？”
“好啊，我最喜歡聽故事了，特別是向姑娘這樣的美女講故事。”葉弦調侃道。
綠衣女子掩唇輕笑道：“公子真會說笑，蓮兒這蒲柳之姿怎能稱得上美女，不過公子想要聽的這個故事隻有我家小姐才知道，至於公子能不能聽到就要看公子的本事了。”
葉弦一愣，心說開什麽玩笑，聽啞巴講故事？很快葉弦明白了蓮兒的意思，那位小姐既然能通過琴音來與人交流，自然也能通過琴音來表達出一個故事，至於自己能不能聽的懂就要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了。
葉弦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他肯定是聽不懂了，除非她家小姐的琴音能向摩爾斯電碼那樣，可以通過密鑰來破解。
“公子不要放棄哦，世事無絕對，說不定公子就是姐姐的知音。”
“這……蓮兒姑娘太抬舉在下了。”葉弦客氣了一句，旋即撥動了琴弦。
“咚……咚咚……咚咚咚……”
葉弦的手有些僵硬，而且也不懂任何的彈奏手法，隻能伸出食指一跟弦一根弦的撥動，隨著葉弦的撥動古箏發出“咚咚咚”的聲音。
葉弦彈奏的是一首滄海一聲笑，雖然現在他們是在河麵上而不是海麵上，但也勉強應景。
一曲彈罷葉弦憋的老臉通紅，因為他旁邊蓮的表情讓葉弦無地自容，那是震驚中又帶著一絲不可置信，可能是從來沒有聽過這麽難聽的曲子吧。
“啪啪啪……”
一連串的鼓掌聲突然傳來，尋聲望去，鼓掌的竟然是烏篷中一直沒有露麵的女子，葉弦更加尷尬了，這鼓掌聲聽起來怎麽這麽像打臉聲呢？
“叮鈴鈴……”
蓮兒愣了愣，旋即反應過來道：“我家小姐說，公子大才，內心寬廣豪情萬丈，日後必然會是人上之人。就是不知此曲子可有填詞？”
葉弦也是一愣，心說這女人了不得，自己雖然彈奏的生硬無比，但此曲的意境確實豪邁無比，隻有那些真正看透世間繁華的人才能夠領略的道。
“詞是有的，我這便唱給二位姑娘聽，滄海笑濤濤兩岸潮，浮沉隨浪記今朝……”
就在葉弦唱到第二段時，優美的伴音響了起來，正是葉弦之前彈的滄海一聲笑。相比而言女子彈奏的才是真正的天籟之音，雖然她隻聽自己生硬的彈了一遍，但卻以得神髓，在加上女子純熟的彈奏技巧，該掃弦的地方掃弦，該顫音的地方顫音，整體通暢無比。
一曲結束三人依然沉醉其中，葉弦唱的盡興，“小姐”彈的淋漓，蓮兒聽的過癮。其實葉弦也沒有想到自己唱歌會這麽好聽，說來還要多感謝福海有一副好嗓子，若是喚作以前自己的那個破鑼嗓子，絕對會將二女嚇到。
“公子你唱的實在是太好聽了，可不可以再來一曲？蓮兒沒聽夠。”蓮兒興奮的說道。
葉弦點了點頭道：“好，那在下就獻醜了。”俗話說男愁唱女愁浪，葉弦也是想通過唱歌的方式來發泄一下自己的心中的情緒。
清了清嗓子，葉弦開口唱道：“藍藍的白雲天，悠悠水邊流，玉手揚鞭馬兒有，月上柳梢頭…………”
一首美人吟葉弦脫口而唱，然而眼淚卻是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手下的古箏被葉弦彈的“咚咚”作響，而葉弦的腦海裏閃過的是和小八在一起時的一幕幕……
葉弦對小八有著特殊的感情，至從來到這個世界上，小八是第一個陪在他身邊照顧她幫助他的人，若是沒有小八說不上葉弦會混成什麽樣子，也許早已經死在哪個臭水溝裏也不一定。
一曲終了，葉弦直接陷入到了沉默，蓮兒檀口微張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但最終卻是歎息一聲，獨自回到了烏篷之中。
一陣涼風突然襲來，緊接著就是瀝瀝的小雨，葉弦仰頭望天，淚水雨水一同落下……
“公子，外麵雨大，進來避避雨吧？”蓮兒探出腦袋說道。
“多謝姑娘關心，這點風雨在下還是能扛得住。”蓮兒見此搖了搖頭，無奈的縮回了腦袋。
悠揚的琴聲再次想起，這一次彈奏的竟然是葉弦唱的那首美人吟，琴聲一遍又一遍仿佛不知疲倦一般，而葉弦的心智也在這一遍又一遍的琴音中慢慢的堅定起來，所謂破而後立，自己不能外頹廢下去了。
此時早已經入夜，除了烏篷中的一點燭火，四周一片漆黑，“多謝姑娘開解，夜已深，早些休息吧。”
沒有任何回答，但是琴音在一曲終了後卻是沒有再重複，而那一點燭火也漸漸的熄滅……
次日清晨，蓮兒端著一個托盤走出烏篷，卻見葉弦背對著烏篷坐在船頭之上，手中捧著一本書正在聚精會神的看著，聽到腳步聲葉弦放下書轉頭對著蓮兒笑道：“蓮兒姑娘，早啊！”
“你……”蓮兒有些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此時的葉弦身穿潔白的長袍，眼神清澈無比，頭發臉上也都幹幹淨淨，還哪有一點的落魄之相。
“蓮兒姑娘在看什麽，難道是在下臉上有花？”葉弦摸了摸臉道。
“啊？不是……”蓮兒的臉有些微紅，“公子，該用早餐了。”
“多謝蓮兒姑娘。”葉弦接過托盤道。
“公子錯了，早餐是我家姐吩咐的，要謝就去謝我家小姐。”
“那就有勞蓮兒姑娘向你家小姐轉達一下在下的謝意。”
“公子為何自己不去？”蓮兒好奇的道。
“因為在下不想打擾小姐休息。”
“公子這個也知道？”
“這個包子味道不錯，什麽餡的？”葉弦直接叉開話題自顧自的吃了起來。葉弦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此時確實餓得不輕，以葉弦現在的實力還無法做到辟穀，所以依然需要從食物中竊取身體所需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