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證據，心細如發的老人
第128章冷汗，她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宋家夫人好金貴！”
玉老爺子一腳將緊關的房門踢開，周身泛著一個字殺氣緩步而出！
“開國太祖都說過‘民貴君輕’，怎麽在宋夫人眼中，這民就成了賤民！成了該死之人？難道宋家還有什麽心思不成？”
誰都沒有想到玉老爺子會這麽氣憤，隻有楊老夫人心裏明白。
誰家外孫被人說成該死都會暴走，更可況是年輕時候脾氣就不太好的玉蛟龍！
宋楊氏被嚇了一跳。
聽了玉老爺子的話，臉色開始難看起來。
她剛剛也不過就是一時嘴快，平日裏沒人會揪著這種小辮子來說她。
玉老爺子看著她，眼神陰森：“老夫雖然是江湖人，但手邊最是不缺傳播消息的人才，宋夫人可以試試。”
宋楊氏臉色越發青白。
宋羅綺輕咳一聲：“這位長輩莫要生氣，我母親也是愛子心切，擔心我受了委屈，一時間口誤罷了。
您是我外祖母的朋友，也是我們的長輩，自然不會與我們計較。”
玉老爺子冷眸看了她們母女一眼，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不屑再說。
一切都等今天的事情水落石出，他一並算總賬！
洛珺兮緩步從屋內走出，緩緩開口道：“姨母也回來了，那可正好，今日這事便也能解決了。”
宋楊氏瞥了一眼洛珺兮，眼底劃過森冷之色。
孫氏對下麵人道：“王陵可回來了？”
院子裏一眾人裏，一個身量瘦高，長相斯文的中年男人邁步而出，躬身施禮：“王陵見過主母。”
“王陵，可知今日何事叫你前來？”
那王陵沉穩回答：“奴才實在不知，還望主母明示。”
洛珺兮在一旁眼神了閃了閃。
作為一個院子裏的掌事，回來一路怎麽可能不好奇出了什麽事情，怎麽會不去打聽？
王陵這麽說，自然就是為了塑造自己一無所知的狀態，更能給人他的話一定是實話的錯覺。
她能想到這一點，孫氏自然也能想到。
她冷冷道：“我信任你，讓你負責聽雪苑的事情。
而你一個院子的掌事，居然連自己負責院子發生了什麽都不知，你可知罪！”
孫氏二話不說先給他定了一個辦事不利的罪過，這一招頓時令王陵措手不及。
他愣了一下，立即跪倒在地：“奴才辦事不利，請主母責罰。”
遇事不推卸，反而主動承擔，王陵這一手若是平日裏，自然能獲得個有擔當的名聲。
但是今日情況不同，孫氏皺眉看他。
“今日有人說，你見過有人去聽雪苑偷竊，你可知此事？”
王陵似乎有些猶豫，最後緩緩點點頭。
“好大的膽子！”孫氏冷斥：“讓你做掌事，遇到這種事情居然隱瞞不報，是何居心？”
王陵忽然叩首：“主母，當時事情發生突然，奴才想著稟告，但是宋夫人顧忌楊家顏麵和洛小姐聲譽，便不讓奴才聲張……”
大家視線看向洛珺兮和宋楊氏。
宋楊氏冷哼一聲：“既然人家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便說了清楚。免得大家誤會了你我的好意。”
王陵點頭道：“前兩日我見鶯兒鬼鬼祟祟去了聽雪苑宋小姐的院子。之後聽抱琴與小丫頭抱怨，自己的金鐲找不到了。
我懷疑是鶯兒偷了東西，便想著來稟報主母。
但是宋夫人說鶯兒是楊家的丫頭，又是曾經洛小姐院子裏的人，這事兒要是傳出去，豈不是壞了大家的名聲。便攔著我沒有上報。”
宋楊氏掃了孫氏一眼：“聽到了吧！我可是一片好心！”
孫氏沒有說話。
洛珺兮柔柔開口：“聽王掌事這麽說，珺兮有幾個問題想問一問。”
“小姐請說。”
“都說捉賊捉贓，王掌事可真真切切看清楚從羅綺小姐院子裏出來的就是鶯兒？”
王陵斬釘截鐵道：“真切看清了。”
“是白日還是晚上？”
王陵愣了一下，眼神掃向宋楊氏。
宋楊氏插嘴道：“既然是偷竊，自然不會青天白日。”
王陵立即應和點頭：“對對，是晚上看到的。”
洛珺兮也不追究兩人的一唱一和，繼續追問道：“既然是晚上，你又看說看得清清楚楚，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距離鶯兒很近？”
王陵這次微微有點慌，額頭浸出細密的汗珠。
“說話！回答洛小姐的問題！”孫氏冷斥。
王陵微微點頭。
洛珺兮立即道：“既然距離很近，為何不當場抓鶯兒現行？還是你當時有什麽私心，擔心自己受影響？”
“沒有沒有！奴才沒有私心！”王陵連連擺手。
他咬咬牙道：“當時，當時奴才距離較遠，來不及抓人！”
“哦？原來距離不夠。你能說說到底有多遠？”洛珺兮問著。
宋羅綺忍不住開口：“珺兮妹妹，你問這些又什麽用？事實已經很清楚，即使那個鶯兒紅口白牙誣陷我家抱琴，這種人才應該送官嚴辦！”
“羅綺姐姐急什麽？我問得清楚些，就是不想冤枉了任何人，畢竟現在隻有王掌事這麽一個證人。”
洛珺兮不待宋羅綺再說話，繼續追問道：“到底有多遠？”
王陵猶豫下，“有大概十丈左右的距離。”
“很好！來人！”洛珺兮喚了一聲，孫氏示意身側的一個丫頭上前。
洛珺兮簡單吩咐兩句，對方立即轉身而去。
宋楊氏皺眉冷哼：“做什麽這麽神秘？”
“姨母莫要著急，很快就能有分曉了。”
洛珺兮說完，又對王陵道：“你說有十丈左右，那便從這屋子算起，退後……我隻讓你退後五丈吧！”
大家著實有些摸不到頭腦，但洛珺兮發話，見著王陵不動，孫氏立即吩咐其他人丈量距離。
很快，大家發現若是退五丈，已經到了這小院的門口。
王陵有些不明所有的站在大門口。
屋子裏，洛珺兮的聲音傳了出來：“你說那日是夜晚，但現在是白天。那麽你便往屋裏細看，告訴我們，看到了什麽？”
這話一問，王陵頓時冷汗直冒！
她，她怎麽知道了自己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