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秦安安想到這裏,仿佛有人勒住了她的脖子。


  天旋地轉的窒息感襲來,讓她眩暈。


  他怎麽可能是Z先生?!

  Z先生給她轉了五百萬,並且要投資秦氏集團,傅時霆怎麽可能對她這麽好?

  可如果他不是Z先生,他為什麽會在這裏?


  在她大腦混亂一片時,他的輪椅,他的深色係襯衣,以及他異於常人的冷白肌膚,都在提醒她,眼前這個人,除了傅時霆,不可能是別人。


  她倒抽了一口冷氣,身體下意識的往後退。


  可包間的門不知道什麽時候被關上了。


  “不打招呼就走?”傅時霆看著她慌張的樣子,薄唇輕啟,“你來這種地方幹什麽?”


  秦安安抬手撩了一下耳畔的長發,讓自己強行鎮定下來:“我!


  “這裏是喝酒的地方。”


  “哦!


  “秦安安。”他的聲音一字一字,寒涼傳來,“我早上跟你說的話,你是不是當耳旁風了?”


  秦安安:“我記得,但我不必把你的話當作我做事的準則。”


  上次的事,曆曆在目。


  她明明沒有陪別人喝酒,他卻說她打扮的像交際花,陪別人喝酒。


  她的回答,讓他蹙起英眉。


  他知道她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她有自己的主見,而且不畏強權,重要的是,不管他如何嚴厲的警告她,她都不會把他的話放在心裏。


  等同於不把他放在眼裏。


  他端起一杯酒,抿了一口。


  秦安安深吸了口氣,試探詢問:“傅時霆,你怎麽在這兒?你不是說今晚去老宅吃飯嗎?”


  她想問,這個包間是Z先生預定的,你怎麽會在這裏。


  或者,傅時霆,你就是Z先生嗎?

  可是她不敢這麽直接。


  因為她完全猜不到他的答案會是怎樣。


  如果他是Z先生,接下來的公事要怎麽談?

  如果他不是Z先生,那她早上對他撒的謊,怎麽圓?

  “過來,陪我喝酒。”他抬起血紅的眸子,對她命令。


  她擰起柳眉。


  他什麽意思?

  “我不會喝酒,我跟你說過。”秦安安看不透他的眼睛,看不透他的心,她隻想離開這裏,“你喝吧,我先走了!”


  她想打開門,可是發現門好像被人從外麵鎖住了。


  不管她怎麽用力,都沒辦法打開這扇門。


  “怎麽回事?傅時霆!你讓我出去!”她臉頰漲紅,對他控訴。


  “我讓你陪我喝酒,你是聽不懂,還是裝不懂?”他的眼神,帶著脅迫的意味,語氣更狠。


  秦安安後背驚出一身冷汗,腳踝微微發軟。


  要是她能喝酒,她就硬著頭皮去陪他喝了。


  可是她現在不能喝!


  就算他勒住她的脖子,她也不能。


  大門被堵,她出不去。


  她隻能朝他那邊走去。


  她想跟他和解。


  “我早上跟你撒謊了,”她走到他身邊,垂著眼眸,跟他解釋,“我今晚有事,但不是學校的事。我上周和一個人約了今晚見麵。他說有意向投資我爸的公司。”


  “誰?”他掀了掀眼皮,好整以暇望著她通紅的臉蛋。


  “我不知道他名字。”


  “連名字都不知道,你怎麽敢來的?”


  “副總和我一起來的。”


  “副總人呢?”


  “堵路上了。”她深吸了口氣,水潤的眸子直視他,“傅時霆,我已經不是小孩了,就算我是你妻子,但我也有我自己的社交和空間,你無權幹涉我。”


  在她說話的時候,他舉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看著他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她有些分神。


  他這樣喝酒,不會喝醉吧?


  要是喝醉了,今晚怎麽回家?


  就在她心猿意馬之際,她的手臂被他的大掌攥住。


  等她意識到疼痛時,身體已經被他扯了過去。


  她整個人失重一般被摔在沙發裏,雖然沙發很軟,可她還是生氣了。


  他把她當成什麽了?


  當他隨意擺弄的玩具嗎?!

  她難道不可以有自己的思想和行為,不可以嗎?


  她咬著唇,想從沙發裏起來。


  既然他不肯跟她和解,那就撕破臉皮吧!

  就在她準備起身之時,她的眼角餘光瞥到一抹高大的身影,猛地罩住她眼前的所有光芒。


  他起來了!


  他從輪椅裏


  秦安安怔怔的看著他,腦子裏霎時一片空白。


  她忘了生氣,忘了起身,忘了自己接下來要幹什麽。


  她的嘴唇,蠕動了一下,想說什麽,可是又什麽都沒說出口。


  下一秒,他的身體覆上來,將她壓在身下。


  “男人約女人來這種地方,是一定會讓女人喝酒的。你不喝酒,你來幹什麽?!”傅時霆修長的手指,將她的下巴緊緊捏住。


  她的紅唇,被迫微微張開。


  他的另一隻手,端著高腳杯,杯裏的液體,輕輕晃動。


  恐懼占據了她所有的理智。


  眼淚從眼角泫然落下,她想反抗,可是身體被他緊緊的壓製著,她動彈不得。


  “秦安安,陌生男人約你,你也敢來

  秦安安的雙手拽著他的手臂,想掀開他,可是任憑她怎麽用力,都無法撼動他。


  他明明久病初愈,可是力氣大的嚇人。


  腦海裏驀得出現他剛才從輪椅裏站起來的畫麵。


  他比她想象的更加高大,更加可怕。


  鮮紅的液體被灌進她嘴裏,她沒有吞咽,但酒精苦澀的味道,嗆的她猛地咳了起來。


  她感覺自己即將溺亡。


  人在絕望的時候,身體會發出本能的求救行為。


  她在慌亂中,抓住了他的衣領。


  因為撕扯的太用力,他的襯衣紐扣被扯落。


  ‘砰’的一聲脆響,紐扣滾落到地上。


  他的胸膛,一片涼意。


  他看向她痛苦漲紅的小臉,緊揪的心髒,驀得心軟。


  他鬆開她的下巴。


  她立即側過頭,將嘴裏的紅酒全部吐掉。


  “傅時霆,我恨你!”她淚眼朦朧,雙手緊緊攥著。


  “才逼你喝一杯酒,就委屈上了?”他眼裏的憐憫消散,修長的手指,落到她領口,將她衣領解開,露出白淨的鎖骨,“如果不是我,現在就是另一個男人這樣對你!秦安安,這就是你撒謊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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