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和死人的婚禮
生氣的話語,在看見他犀利的眼神時,又咽了回去。
被水浸濕透的衣服緊緊地貼在她的身上,勾勒出了她玲瓏有致的身體曲線。
御前蛟拿起放在邊上的紅酒,兩指間夾著高腳杯,輕輕地搖晃了一下,帶著欣賞般地看著站在水中的尹冰瑤。
她如出水芙蓉一般的美。
雖然恨他,可是他從不否認他的美麗。
難怪家浩會因為她的拒絕而傷心痛苦。
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角流光閃爍,饒有興緻地說道:「你跟其他女人不一樣,其實你穿衣服的樣子比不穿衣服好看。」
脫光衣服的女人他並不喜歡,見多了,也就麻木了。
被他火熱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尹冰瑤坐進了水裡,捋了捋水漉漉的頭髮。
她伸出手,在水中摸索著。
「你在找什麼?」御前蛟淺啜了一口酒。
「我的發簪。」
「你是說那根筷子?」
「那是發簪,不是筷子!」尹冰瑤解釋道。
那跟發簪就是筷子的形狀,以前她的確是用筷子來盤頭髮,可是後來用的是發簪。
御前蛟仰起脖子,一口喝光了杯中的紅酒。
然後他放下酒杯,一頭鑽入了水中。
偉岸的身體突然消失在了尹冰瑤的面前。
水雖然不深,但是水面上的蒸汽很大,尹冰瑤看不見他去了哪裡。
突然,御前蛟從她的後面冒出來,帶起了一大片水花,水花在水晶燈帶晶瑩的閃爍。,
他嘴中含著那根發簪,從後面一把將尹冰瑤抱住。
尹冰瑤先被嚇了一跳,回過神來想要掙脫開他的束縛。
她轉過身,對上了他被霧水染上**的眼眸,看見他的嘴中,咬著那支發簪。
「御前蛟!我明天就要嫁給你弟弟了,你還要碰我的身體嗎?!」尹冰瑤想要拉開與他的距離,身子往後縮了縮,卻被他的雙臂緊緊地桎梏著。
他用力甩了下頭,嘴中的發簪就被扔到了外面的地板上。
發簪在清脆的落地,斷成了兩截。
「你跟我弟弟結婚不過是一種形式而已。難道你忘記了,你答應過,心甘情願做我一輩子的……地下情婦。」
他說完最後一個字,便伸出手鑽入了她的裙子里,迅速地扯掉了她的底褲。
底褲被褪到腳下,突然失去遮蓋物,被溫熱的水襲擊。
尹冰瑤驚慌地抬頭,對上了他火熱的眼眸。
他將她抱緊,毫無預兆地佔有了她。
御前蛟,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恥!
尹冰瑤在心裡對他咒罵了千遍萬遍,可是嘴上卻不敢說一個字,那無疑是找死。
「你放心,明天婚禮過後,我就會將你爸爸的公司還給他。」御前蛟勾了勾嘴唇,眼裡是似笑非笑的神態。
尹冰瑤點點頭。
她相信御前蛟是一個說到就會做到的人。
比如他說,會讓她變成一個低賤的女人,如今,他真的做到了。
「尹冰瑤,想要日子好過一點,就乖乖的聽話。」他低頭在她耳邊耳語。
尹冰瑤依然是點點頭。
難道我都這樣了,你還不滿意嗎?
御前蛟,我如今的順從,只是為了將來能夠離開你。
又一番身體上的折磨。
尹冰瑤幾度忘情地吟哦出聲,儘管她咬緊了牙不讓自己的嘴裡發出讓她都覺得羞恥的聲音。
可是御前蛟不會輕易放過她,她不出聲,他就更用力。
浴室里蒸汽多,氧氣少,呆久了就會頭暈。
尹冰瑤的身體無力的往下滑去,御前蛟這才停止了從後面對她的進攻。
最後,尹冰瑤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睜著眼睛看著華麗的天花板,不知道明天即將發生什麼。
漫長的黑夜過去后,是黎明的到來。
當陽光透過玻璃折射進來的時候,尹冰瑤疲憊地睜開了眼睛。
天終於亮了,可是她知道,她的黑暗,卻來臨了。
幾分鐘過後――
「叩叩叩……」
敲門聲響了起來,尹冰瑤起床,穿起白色的睡袍去開門。
是小雅,她手中捧著一條裙子。
「尹小姐,大少爺讓你把這套婚紗換上。」小雅臉上掛著甜美的微笑。
尹冰瑤接過她手中的衣服:「這是婚紗?」
「對。」
沒見過有人用黑色來做婚紗的。
「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就換上。」
尹冰瑤捧著那黑色的婚紗往屋裡走,小雅跟了進來。
她轉過身問:「還有事嗎?」
「大少爺讓我幫著尹小姐一起打扮下,然後帶尹小姐去下面。」
「下面?」尹冰瑤不解。
「是的,在地下。」
「沈家還有地下室?」尹冰瑤驚愕。
「恩,二少爺生前就住在下面。」
「明白了。」她點點頭。
尹冰瑤換上婚紗,盤上頭髮,小雅再給他畫了一個淡淡的妝容。
看著鏡子里的尹冰瑤,小雅驚呼道:「尹小姐真漂亮。」
尹冰瑤勉強地笑了笑,看見鏡子里的自己穿著一身黑色的婚紗,婚紗的款式很漂亮,可是這黑暗的顏色,卻一點都沒有結婚的喜悅。
在小雅的帶領下,尹冰瑤到了地下室。
走在長長的階梯上,尹冰瑤問道:「為什麼二少爺要住在地下室里?」
「因為二少爺喜歡。」小雅簡單地回答。
繞過長長的走廊,尹冰瑤的眼前一亮。
雖然是地下室,可是裝修卻毫不亞於上面的裝修,牆壁上爐灶,整個地下室的裝修都是歐美的復古風格。
婚禮很簡單,尹冰瑤抱著沈家浩的黑白照片,徐管家主持婚禮,婚禮上沒有外人,全是沈家的傭人。
御前蛟坐在豪華的椅子上,一邊喝著紅酒,一邊看著尹冰瑤。
黑色的頭紗罩著她美麗的臉,看上去冷艷卻不失柔情。
在這地下室舉行這樣死氣沉沉的婚禮,尹冰瑤心裡其實已經很滿意了,至少沒有賓客,不是讓她在光天化日之下接受其他人怪異的目光。
反正沈家這些傭人,對她的排擠,她也已經習慣了。
所以不在乎他們怎麼看待這荒唐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