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第84章

    今晚,罰哪一樣?

    所以,黃佳甫是故意讓眾人來半生腰送死的?

    這廝打得什麽算盤?

    江映月目光再次落在王老五身上,此人應該就是個跑腿小弟,不知道天機閣的陰謀,不足為奇。


    江映月沉聲質問,“那古墓的出口,你知道在哪麽?”


    王老五也不傻,現在古墓坍塌,他不告訴眾人古墓出口的位置,他也出不去。


    “我帶你們去。”王老五領著眾人到了一處斷垣殘壁,“就這兒了,把此處打通,就可以直通天機閣大殿了。”


    此處是一個狹長的甬道,因為地震的緣故,石磚、斷掉的房梁堆積一地,路被徹底堵死了。


    而且古墓的磚塊又大又濕滑,很難移開。


    眾人麵麵相覷,張非也為難了,“師父,確定要把石頭都搬開?不好辦吧?”


    “嗯哼?”江映月沒有弄懂,這件事難辦的點在哪,“挪石頭分兩步,第一步搬起來,第二步放下去,很難嗎?”


    “不難嗎?”張非一頭黑線,指著石頭堆,“假設兩個人搬一塊石頭,搬完還要喘口氣。這數百顆巨石,不得搬到明年去?”


    “給你示範一下吧。”江映月擼起袖子,選了塊米多長的大石頭,輕鬆舉了起來,“第一步搬起來。”


    “第二步,放下!”江映月一邊教學,一邊把石頭放在了甬道邊上,說話都不帶喘氣的,“懂?”


    張非瞪大眼睛,驚呆了。


    那石頭看著比江映月的小身板都重吧?


    江映月這是什麽驚人的體內?


    他一個大老爺們去搬,也得氣喘籲籲。


    張非磨不開麵子,眼珠子轉了轉,“我是沒問題,但咱們這兒都是傷兵殘員的,哪裏搬得動?”


    “那行吧,我來搬。”江映月也沒覺得是什麽大事,“隻不過就我一個人搬,肯定得十天半月,你們一邊兒等著別礙事。”


    這種情況,從前她跟考古隊小夥伴們也遇到過。


    每次,也基本得靠她來疏通道路,江映月倒也習以為常了。


    江映月把衣擺也幹淨利落地卷了起來,準備開搬,一隻大掌卻拉住了她。


    “搬什麽搬?”夜無殤麵色沉沉,嗔怪道:“不準去!”


    夜無殤語氣很強硬,“這些粗活,哪是你一個姑娘家家做的?”


    夜無殤拍掉了她手上的灰塵,果然見她細嫩的手指上,生了不少細微的劃痕。


    夜無殤心疼不已,輕吹了吹她的指尖,“疼麽?”


    “我沒事,不搬開的話,我們也出不去啊。”江映月不以為意搖了搖頭,試圖掙脫他的手。


    “我說不準,就不準!”夜無殤沒放開她,反而濃眉緊蹙,正色道:“站到一邊去!”


    江映月有些不服氣,嘴巴張了張,“我……”


    “再去,信不信我剁了你的手?”夜無殤一副凶巴巴的樣子,她竟然有點慫了。


    隻好退到了牆角,乖乖站著,像個被訓誡了的調皮學生。


    夜無殤眉目舒展,揉了揉她的頭發,“乖小月,我來就好。”


    夜無殤給張非使了個眼色,“有劍麽?”


    “你的霽月劍。”張非還未來得及開口,寧晚舟先站了出來,將一把寶劍遞給了夜無殤。


    那劍鞘通體青白,以寒玉做劍柄,上麵係著冰藍色的劍穗,有種溫文爾雅的氣度。


    與司命那種渾身戾氣的武器,大相徑庭。


    這是夜無殤的佩劍?


    江映月簡直不敢相信,風格也不搭了吧?

    而且,夜無殤還會劍術嗎?

    夜無殤眼中晦暗不明,盯著那把劍,良久,才接過來。


    仿佛觸電一般,他的手指都在發抖。


    夜無殤深吸了口氣,手腕揮動,霽月劍出鞘,在半空中打了個劍花。


    銀光乍現,如漫天霜雪,又如煙花綻放。


    電光火石間,堵在甬道裏的巨石生出裂縫,被劍氣碎成了小石塊。


    “這是什麽利器啊?”張非摸著絡腮胡子,連連驚歎,“簡直削鐵如泥啊。”


    “屁啊!明明是我家督主劍法高超,好吧?”江映月得意地抬了抬下巴,“你就算給他一把殺豬刀,他都能把巨石給你碎了,厲害吧?”


    江映月一副驕傲的模樣,仿佛碎石頭的是她似的。


    張非點頭如搗蒜,又用怪異的眼神看了眼江映月,“我有一個疑問,不知當講不當講……”


    “算了,還是講吧,我憋不住話!”張非一拍大腿,神神秘秘道:“師公這麽厲害,你們家到底誰說了算?”


    “那肯定是我啊!”江映月拍了拍胸脯,“你看不出來他是耙耳朵嗎?”


    “不會吧?”張非不知從哪抓了把瓜子,一邊嗑,一邊道:“你剛不是還被師公罰站了?”


    “呃……”江映月被當頭潑了盆冷水,清了清嗓子,“你不懂,在外麵我是給他麵子,等回家了,你師父我再好好訓誡他。”


    “哦,咋訓誡?具體說說啊。”張非眼神賊亮,突然,舌頭打了個滾,“不、不太好吧。”


    張非縮起脖子,將瓜子重新收回了衣袖裏,“師父,夫妻之間要相敬如賓,和諧共處才對。”


    “這你就錯了吧!”江映月不以為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夫妻相處,那得治,看誰治得住治誰!他敢讓本姑娘罰站,本姑娘就敢抽他藤條,打他屁股,叫他下不了床!”


    “啊?這麽刺激的嗎?”張非眼神發虛,餘光往身後瞟了眼,“我、我去找東西清理沙子,師父你……”


    張非同情地看了她一眼,一溜煙消失在了視線中。


    “切,慫貨!”江映月過了嘴癮,抱手哼著小曲,心情極度舒爽。


    “啊,小月要怎麽罰我來著?”矜貴而沉磁的聲音落在江映月頭頂上。


    接著,一雙手從身後攬住了她的腰,夜無殤的俊臉貼在她肩膀上,輕笑,“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吧?”


    “我怎麽可能罰督主呢?”江映月縮著脖子,幹笑了一聲,“督主聽錯了,我是說我該死,我該罰!”


    夜無殤「哦」了一聲,鼻尖輕蹭著她紅彤彤的耳垂,“抽藤條,打屁股,下不了榻?今晚,罰哪一樣?”


    !


    江映月眼皮一跳,這叫沒聽到?

    “我覺得吧,這三個都不太和諧。”


    “夫妻相處,得治!”夜無殤重複著她的話,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她,“我覺得小月說的很對,那不如,三樣我們都做一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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