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江大小姐的血,甚是香甜


    想你個der!


    “督主喝茶!”江映月趕緊遞了杯茶過去。


    她深刻覺得夜無殤那拉絲的眼神,看著不對勁,還是不讓他說話比較好。


    這閻王想她?想她死還差不多吧?


    江映月臉上笑嘻嘻,心裏媽賣批。


    夜無殤那雙寒潭般的眼,毫不避諱地打量著江映月。


    修長的手指順著茶杯,劃過江映月的指尖,似帶著一絲細微電流。


    江映月想要縮回,夜無殤忽而握住她的手腕,把她往懷裏帶了帶。


    他俯身逼視著她,寒涼的鼻尖幾乎要觸到江映月的鼻頭,勾唇輕聲道:“本座其實更想喝江大小姐的血,想來甚是香甜……”


    他的聲音仿佛帶著磁力,蠱惑人心。


    明明是一句狠話,卻讓人止不住心肝一顫。


    江映月知道這個時候退縮就輸了,她深吸了口氣。


    “督主,既然大駕光臨,何不先看看真相,再決定要不要喝我的血?”江映月粲然一笑,沉穩篤定,竟沒有一絲慌亂。


    夜無殤凝眉默了片刻,放開了她。


    他本是想搶了人就走的,卻不想江家如此熱鬧。


    這小東西中了噬骨毒還能活蹦亂跳,在府上作威作福。


    他倒想看看這小東西,還有什麽花樣。


    夜無殤退坐回了座位上,好整以暇掃視在場諸位,“都不是外人,有什麽事,你們繼續。”


    夜無殤是打定了喝茶看戲的主意。


    江青山嘴巴張了張,又不敢反駁夜無殤,隻能瘋狂給江映月使眼色,想她息事寧人。


    但江映月又不是傻缺。


    夜無殤明顯就是來問罪的,她不把真相抖出來,豈不是平白背鍋?


    她憑什麽要為江清雪隱瞞啊?

    江映月涼涼掃過江青山,重複著他說過的話,“江清雪挑唆江家和夜督主的關係,有損江家聲譽,是不是也該家法處置呢?”


    此時,管家已經將家法請進了大堂。


    那是根比手臂還粗的刑杖。


    江府出身武家,家法定然比一般世家嚴厲許多。


    依照江家家法,有損門楣,杖責五十,這對於養在深閨的江清雪無異於杖斃。


    江清雪一個激靈,爬到了江青山身邊,抱住江青山的腿,“爹,救我,我沒有啊!”


    江青山暗自咬牙。


    這江映月果然蠢鈍如豬,不護著自家人,反倒幫外人找江家麻煩?

    “映月,沒證據可不能亂說話!”江青山極力隱忍著,欲扶江清雪起身。


    江映月一把拽住了江清雪的腳腕,將她拖到了自己身邊,“證據是吧?妹妹還記得你給我準備的暗器麽?”


    江映月摸了摸衣袖,又摸了摸腰帶。


    臥槽!


    那把淬了毒的袖箭呢?那可是關鍵證物啊!


    拿不出來,這不啪啪打自己臉麽?

    “咳!”


    江映月背後傳來一聲清咳。


    卻是夜無殤輕敲著桌麵,桌麵上正放著那把袖箭。


    江映月恍然憶起,袖箭是被夜無殤搜走了。


    江映月鬆了口氣,一時興奮過頭,拳頭捶了下夜無殤的胸口,“夠兄弟!”


    “呃……”夜無殤:兄弟?

    江映月轉身,捏住江清雪的下巴,將那把淬了毒的袖箭,抵在江清雪眼球處,“妹妹看看,這東西你熟麽?”


    袖箭與江清雪的眼球隻有一頭發絲那麽近的距離,江映月隻要稍一用力,江清雪一雙美眸就會爆掉。


    可江清雪無論怎麽掙紮,也逃不開江映月的束縛,一時抖如篩糠,“我,我,我沒有……”


    “袖箭乃是玄鐵所鑄,京都有玄鐵兵器的無非神兵閣、玄兵鋪,而袖箭一般都是女子防身所用,出貨量並不大,想查查誰買過,輕而易舉!”


    江映月冷然一笑,又嗅了嗅袖箭上的毒,“這毒藥裏添加了西域迷迭香,依我所知,京都買迷迭香的隻有天香樓。”


    江清雪一個閨閣之女,頂多也就在京都活動。


    而京都就那麽幾間兵器鋪和藥鋪,真想查,江清雪的狐狸尾巴分分鍾就露出來了。


    “至於人證……”江映月巡視四周,目光定格在瑟縮在牆角的張嬤嬤身上。


    “張嬤嬤,你手上的玉鐲不錯,哪買的?”江映月輕笑道。


    輕飄飄的語氣卻像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張嬤嬤「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今早就是張嬤嬤跟著原主去的督主府。


    江映月懷疑就是張嬤嬤在背後推了原主一把,原主才會掉落夜無殤的院子。


    而張嬤嬤手腕上甚是貴重的羊脂玉鐲,也印證了江映月的想法。


    張嬤嬤這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了呀。


    “張嬤嬤是想去隱龍司走一趟麽?”江映月冷聲質問。


    身後的夜無殤輕揚了下眉梢,似笑非笑。


    敢拿他的隱龍司做文章,這小東西……


    倒是不客氣啊。


    張嬤嬤聽到隱龍司,抖如篩糠,瑟瑟縮縮取下了鐲子,“這是二小姐打賞我的!的確是二小姐授意我尾隨大小姐,把大小姐推進夜督主院內的。”


    招惹夜無殤的事,張嬤嬤哪敢做?無非是看在這賞賜的份兒上,才鼓足了勇氣。


    如今事情敗露,夜無殤還在場。


    張嬤嬤隻想極力撇清,定然不會替江清雪隱瞞。


    江青山腿腳一軟,仿佛被人當頭潑了冷水。


    他江家無子,往後光耀門楣,全靠這個精心培養出來的二女兒。


    因為江映月這點兒小事,就毀了他的掌上明珠,豈不得不償失?


    江青山清了清嗓子,給江映月遞了個眼色,“月兒此事還有待查證,今日不宜大動幹戈吧?”


    江映月心中一陣冷笑。


    江青山雙標的未免太明顯了些。


    剛剛還對她喊打喊殺,如今知道事情和江清雪有關,就想不了了之?

    憑什麽?

    江映月驟然起身,沉聲道:“張管家,念家法!”


    江青山怒目圓瞪,猛地一拍桌子,“不孝女,你爹還沒死呢!這個家何時輪到你做主了?”


    “本座覺得,也無不可。”夜無殤抿了口茶,淡淡道。


    江家這出戲,他看懂了,也看膩了。


    “趕緊把髒東西處理了,本座還有要事與江大小姐相商呢。”夜無殤語染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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