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0 作出抉擇

  “天陽，雖然是不忍心，但是保住雲朵更加重要。” 謝安南跟禦醫親自交談過，仔細地了解過雲朵的情形。如果還有其它的辦法，他也不會接納禦醫的意見，勸說謝天陽放棄掉孩子。 孩子在雲朵的肚裏麵，還沒有足月。 他們作出決定放棄掉這個孩子，卻是可以保存住她的性命。 隻要她能夠睜開眼睛醒來，休養好了身子，以後還可以繼續有其他的孩子。 “伯父——” 謝天陽傷痛地點了點頭。 “我會作出決定的，你對雲朵的關心她雖然是沒有醒過來，但是她都能夠明白的。” “天陽，別太難過了。” 謝安南安撫地拍了拍侄子的肩膀。 要他作出決定放棄掉，他和雲朵的第一個孩子，的確是太過殘忍的事情。 但是假若他大人孩子都不想放棄，到最後或許會全部失去。 仔細地叮囑完侄子，謝安南才起身離開。 等張禦醫從宮中覆命完畢回來，他還會再過來探看雲朵的情形。 謝天陽送走了伯父，然後重新回到了房間裏麵，在他與伯父在前廳談話的時候，吳嫂代他留在了房間裏麵照看著雲朵。他在圍場下麵的院舍中，寸步不離地守候著雲朵，終於回到了竹院裏麵，在這裏有他可以信任的人。 “世子，少夫人還沒有醒過來。” 吳嫂難過地向謝天陽開口。 不要說是清醒過來，暈睡在炕上的雲朵，連呼吸都若有若無。 她整個人如同是被冰封住了，不管身邊的人如何動作，但是她都不會有回應。她還如此的年輕，便遇上了這樣的情形，能不能夠醒過來全看上天的安排，實在是讓人非常的難過。 “讓我來照看她。” 謝天陽心情沉重地點了點頭。 “你先出去忙其它事情吧，有事我會叫你的。” “好的。” 吳嫂聽從地離開，並且替他合上了房門。 謝天陽在雲朵的炕前坐了下來，用粗糙的指尖撫碰著她的麵頰。 “小東西，你讓大哥如何選擇？” 他啞聲地看著雲朵開口。 沒有兩全的辦法，他的麵前隻剩下了，單一的選擇。 禦醫診治過雲朵的傷病，她的情形越來越嚴重，放棄孩子成為他唯一選擇。不要孩子後雲朵或許很快就會醒過來，但是如果不放棄，他們隻能夠是看著她不斷地虛弱下去，直到最後再也不會醒過來。 這個決定要由他來作出，沒有其他的人可以替代，禦醫也隻聽從他的。 但是他卻非常明白雲朵的心事，她不會願意放棄，失去了這個孩子會讓她傷痛欲絕。 落入南雲齊的手中，那樣艱難的情形，她都挺了過來。 這個孩子對於她的意義，不同於其他的事情。 他的腦海中浮現起往日的情形，她時常會撫摸著自己的腹部，然後露出溫柔滿足的笑容。 “你是孩子的娘親，我聽從你的心願，如果你要孩子好好地生下來，就努力地醒過來。大哥相信你，你那麽勇敢，那麽努力，一定可以做到的。如果你不能夠醒過來，我會陪著你和孩子去任何地方。” 他向自己的伯父承諾了，他會作出決定。 無論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和雲朵還有孩子三個人，他們都會在一起不會分離，這就是他的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