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 野外謀生
因為被野狼襲擊受了驚嚇,雲朵這晚睡得很不安穩。
她在夜裏醒過來兩三回,碰觸到謝天陽暖熱的胸膛,確認他一直在身邊沒有離開,她才又合上了眼睛睡著。謝天陽是觸覺極為敏銳的人,即使是睡著但身體的本能仍在,他的妻子隔不了多久就伸手過來撫摸他一下,弄得他這夜同樣也是睡不安寧。
被她嬌嫩的手心在胸口上麵撫過,弄得他全身都燥熱難耐了起來。
他們還是新婚燕爾,他隻在出發進山林打獵的前夜,嚐過一次她的身子甜美的滋味。如果不是他身上還有傷口,而她又受了太大的驚嚇,他早就翻身把她壓到了身下,狠狠地讓她記住這夜的教訓,以後都不可以再隨意地撩撥他。
晨光從石縫的縫隙透進山洞裏麵,雲朵和謝天陽相繼睜開眼睛醒來。
“大哥,傷口還痛不痛?”
雲朵最關心的還是他身上的傷勢。
剛剛才睜開了眼睛醒來,她便急不及待地追問他的傷情。
“不要緊的。”
謝天陽苦笑著向她搖頭。
比起大腿上麵被狼爪劃出來的傷口,他更加難受的是她的不解風情,把他撩撥得欲火焚身但又把他晾著不理。
“讓我看看好不好?”
雲朵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他的傷口上麵。
她誤解了他臉上的神情,著急地伸手去解他的腰帶。
他的傷處在大腿的外側上麵,她要看他的傷口當然就要把褲帶解開,她沒有多加細想就把手伸了出去。謝天陽想要阻攔她都來不及,結果她嬌嫩的手心碰觸到他的下身,雖然是隔著衣物但她一下子羞得臉上都快要滴出血來。
“雲朵,不用看了。”
謝天陽的唇邊噙著苦笑對她搖了搖頭。
被她一整夜迷迷糊糊地撩撥,他不可能什麽反應也沒有。她情急地要解開他的腰帶,結果現在後悔了是不是?
“大哥——”
雲朵的臉上火辣辣地燒紅。
她根本就沒有勇氣,抬起頭去再多看謝天陽一眼,轉過身便往山洞外麵跑了出去。
“雲朵,別跑太遠了!”
謝天陽苦笑地看著雲朵跑走,她的性情還是如此的羞怯,方才在急切之下主動地摸上了他的身體,這回隻怕是許久都不敢再接近他的身邊。
雲朵推開堵住洞口的大石,臉紅耳熱地逃離了山洞。
謝天陽曾經跟她說過,隻有靜下心來才能做好每件事情,但她總是改不了慌慌張張的毛病。她方才竟然摸上了他的身體,雖然這個男人是她的丈夫,但回想起來還是讓她羞得沒有麵目見人。
她羞怯地奔到了山洞外麵,然後便再也沒有勇氣回去。
“雲朵,進來吧。”
謝天陽在山洞裏麵開口喚她。
聽著她的腳步聲在外麵徘徊,他能夠想象她此刻是如何的糾結。
假若他一直不開口喚她,隻怕這個小傻瓜要在外麵,把洞口的雜草全部都踩踏進泥土裏麵為止。
“大哥!”
雲朵揪著衣角重新回到了山洞裏麵。
謝天陽的身上有傷不方便行走,如果她一直不回去,他就隻能夠在裏麵幹坐。所以聽到他的叫喚,她最後還是選擇了走回來。雖然在外麵呆了許久,但她臉上的紅霞還沒有褪盡,像是灼灼盛開的桃花一樣。
謝天陽在心底裏麵歎氣,她果然站得離他遠遠的,根本就不敢再走近他的身邊。他緩聲地開口道:“在山洞前麵的林子,有一道幹淨的溪水流過,你可以拿瓦罐過去汲些水回來,但是記得不要走得太遠了。”
“大哥,我知道了。”
雲朵抱起了瓦罐急步走出了山洞。
她循著謝天陽所說的方向走去,果然沒有走出多遠便看到了清澈的溪流。
這個男人的心思實在是縝密周全,他選擇的落腳的地方,該有的東西基本上都有了。住在山洞裏麵不會有什麽不方便,他們可以安心地多留幾天養傷。她俯身在溪邊打水,明淨的溪水倒映出她的麵容,她的臉上紅撲撲的像是兔子一樣,她羞怯地咬緊了自己的下唇,趕緊提著瓦罐站了起來。
因為不久前在山洞裏麵住過,所以謝天陽備下了不少柴枝。
雲朵在山洞外麵架起了火堆,然後把裝著清水的瓦罐放了上去,火苗吞吐著亮光熱水很快就燒開了。她替謝天陽擰幹了布巾,給他擦幹淨了臉以及雙手。他身上的傷口休養了一晚,流血早就已經止住,他在雲朵的攙扶下慢慢地挪到了外麵,兩個人坐了下來吃幹糧。
晨光穿透枝葉的縫隙,灑落在他們的身上。
在寂靜的山林裏麵除了風聲,就是偶爾傳來的鳥鳴的聲音。
此前幾天雲朵陪著謝天陽,兩個人一直在山林裏麵奔走,現在終於可以有空閑停下來休歇。她把昨夜從謝天陽身上褪下來,染滿了血跡的衣裳拿到溪邊去清洗。謝天陽坐在溪石上麵,看著她挽起了衣袖,用在附近撿來的一截斷木,反複地捶打著髒汙的衣物。
陽光把石頭都曬得暖熱起來,他放鬆身體仰麵平躺了下去。
耳邊反複地傳來雲朵敲打衣裳的聲音,他心滿意足地眯起了眼睛,等待著她把衣服洗完。
她不放心他一個人在山林裏麵打獵,所以決意要跟隨著同來。昨晚她受了很大的驚嚇,但是更加在乎的是他身上的傷勢。從昨夜開始,她幾乎是寸步不離地守候著他,生怕有什麽地方照顧不周。
他隻是被劃傷了大腿的血肉,傷情沒有她想象的那麽嚴重。
但是既然她執意要照顧好他,他也就來者不拒,舒舒服服地享受著他的小妻子的照料。
雲朵費了很大的力氣,終於把染滿了血跡的衣服洗幹淨,她站起來抹了抹額角的汗水,才發現謝天陽躺在了溪石上麵。不放心他身上的傷口,她連忙放下了濕衣走過去,然後俯身湊近了他。
感覺到她的氣息接近,謝天陽連眼睛也沒有睜開,準確地捉住了她的手腕。
在溪水裏麵浸泡了很長時間,她的手心清清涼涼的,纖細地被他包容在粗糙的掌心裏麵。心頭裏麵再次變得衝動了起來,他加重了力度把她整個人拉進了自己的懷中,然後翻過身把她覆壓在了平坦的大石頭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