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二章 作畫
看著陸昂、廖凡、崔向永,他們三個人入獄,當年的貪官紛紛被捕,周昂終於鬆了口氣。
從被陸昂看中,接受委托到現在,周昂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定義這些經曆,但結局總歸是他們為自己付出了代價。
因為證據清晰,判決書很快就下來了。
陸昂與崔向永因為擔負好幾條人命被判處了死刑,那幾個貪官中為首的被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剩下幾個都判處了有期徒刑十年,並且沒收了全部的財產。
而廖凡因為走私、涉黑,被判處了有期徒刑五年,並處偷逃應繳稅額的5倍罰金。
廖凡欣然接受,並沒有請律師為自己上訴。
陸昂死刑執行的那天,周昂去花店買了一束漂亮的波斯菊想要看看陳婷。
他驅車來到墓園,在陳婷的墓碑前放上那束鮮豔的波斯菊。
“老板說波斯菊的花語是永遠快樂,如果你能在天上看到這樣的結局,我希望你能永遠快樂。”
周昂在陳婷的墓前站了許久,卻隻說了這一句話。他曾經想過如果真的為陳婷報仇,他一定會在她的墓前說很多話,但是最後隻剩下這一句了。或許是因為陳婷已經死了,所以一切都不重要了。
周昂在墓園站到太陽快落山才走出墓園,他不太想開自己的車去流水村了。
他想起最一開始去流水村的時候,隨手攔了輛車,跟司機說:“麻煩去趟流水村。”
“好勒。”司機卻沒有周昂預想那樣表現出什麽驚訝,一腳油門,車就出發了。
“師傅,大家不是都不願意載客到流水村嗎?我之前每次去都要多掏好多錢,你怎麽這麽痛快呢?”周昂拉過安全帶係上後問。
“小夥子很久沒去過流水村了吧,你說的那是之前的流水村,現在的流水村可不是那樣了……”司機師傅把後麵一段話咽了進去,話鋒一轉說:“你自己去看看吧!”
周昂聞言更加好奇了,自從上次從流水村死裏逃生之後,他就沒再回過那個地方,想來也有近一年的時間了,不知道到底 發生了什麽變化呢?
到了地方,司機師傅還在問他要不要直接開進去。周昂想起第一次來流水村時,那個司機恨不得在離街口八百米遠的地方把自己放下。
拒絕了司機的好意,周昂下車站在廣成街的街口。
曾經在深夜為了任務趕到流水村,被人用槍指著頭,耍的團團轉。現在因為任務結束,來到流水村,正值午後,驕陽當頭,一切都被照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看著曾經走過的羊腸小道,依舊是泥濘不堪。周昂抬腳踏入屬於流水村的路,裏麵的風景卻全然不同了。
雖然流水村一直處於城市的邊緣地帶被放逐著,但是還是有人在村子裏麵生活、做做小生意的。
現在的流水村,一點人煙都沒有,連隻鳥都看不見。曾經的三無商店,被外來人員暫租的房子,各個都房門緊閉,而且布滿了灰塵,像很久沒有人來過的樣子。
是誰騰空了整個流水村?在流水村堅守不肯離開的那些人又到了哪裏?
明明背後的太陽照的那麽熱烈,周昂卻寒毛直豎、冷汗直流,他覺得關於這個村子,有些事情……還沒有結束。
恍惚的回到家,打開電腦,周昂收到了一封來自廖凡的信,信裏簡簡單單的說了幾句話:感謝你的幫助,你的委托報酬和新西蘭路途的費用應該會很快轉到你的卡裏,請帶著我的份好好的玩吧,祝好。
周昂趕緊掏出手機查看了短信,果然有轉入的短信,隻不過一下午周昂都沒注意手機裏的信息,沒有發現罷了。
看著已經幫忙預定好的機票信息,周昂突然想起自己的車還在墓園的停車場放著呢。
下午去完流水村,把自己的思緒全部都打亂了,周昂放棄的把自己拋在沙發上說:“算了算了,明天記得再去一次墓園把車取回來就好了。至於流水村……”
周昂擼了擼自己腦袋上的毛說:“關我屁事啊還。”
周昂就這麽自我安慰著,希望能說服自己那顆想要搞清楚流水村為什麽被清空的心。
為了逼自己不要再多想,周昂早早的把自己洗幹淨,躺在了床上。
握著手機東翻翻西翻翻,看了看新聞,但是怎麽樣都睡不著。
想要找個人聊聊天卻突然發現,大學的同學自己基本上都不聯係了,唯一聯係的陸雯萱現在也出國斷了聯係。
工作上從來沒過什麽朋友,大家都是各做各事,完成就走。稍微和廖凡親近些,但是現在廖凡已經入獄,自己自然是不能找他聊天了。
周昂在床上翻了個身,歎了口氣:“原來自己是個空巢青年啊。”
忙慣了的周昂實在是無福消受這麽清閑的時光,讓他安安靜靜的在床上待著沒有事情需要想,沒有事情需要做,對他來說簡直是種折磨。
周昂在床上躺著發了會呆,然後就從床上像鯉魚打挺一樣蹦起來,把筆記本電腦拿在了床上準備玩會遊戲。
沒等點開遊戲,周昂就發現自己又收到了一封郵件,但是來源不明。
周昂好奇的點開。發現裏麵是一個凶殺案的現場照片,死者的身體的關節處都被彎折成正常人體不能達到的角度。
手段之殘忍,周昂忍住要關了它的衝動,接著看他下麵的配文。
“想玩個遊戲嗎?看看這幅圖,你能發現什麽,告訴我,有可能會有驚喜哦。”
周昂皺了皺眉頭覺得這就是個無聊的騷擾信件,按了刪除鍵,卻在確認刪除的地方猶豫了。
自己最近也沒有什麽事情了,就當做是個遊戲玩玩也不是不可以啊,周昂轉念想,又按了取消鍵。
決定要玩玩試試的周昂,將圖片放大仔仔細細的開始觀察。
死者是女性,看年齡不會超過三十,正麵向上被放在了床上,但四肢的位置都很奇異,一段一段的,如果按圖上來看的話,死者的關節應該完全被打折了,之後按照凶手的喜好擺放。
“就像是在——作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