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奇跡誕生 恐怖的暗之使徒係列!風靈的生命啊!行星的奇跡(上)
兩年前在應對CLUB組織的複仇時,風星河曾借勢將冰之能力者冰玄擊殺。
那時候,死去的冰玄,屍體已經被菀林的雙生之花深度改造,強度早已突破了正常能力者的極限。
他的屍體被當時的靈者之刺撿走,送回了帝國,在神河之中浸泡,並最終誕生了暗之使徒,魅影之魔卡拉因。
他的格拉維瑞斯能力與冰玄一脈相承,但卻不完全表現為冰。
當溫度降低到極致以後,尤其是接近絕對零度的時候,物質和能量的流動都會變得極為緩慢,直到近乎於停止的狀態。
而當卡拉因把那足以延伸出去影響半公裏的冰凍能力壓縮到自己的身體範圍內的時候,他的“時間”就完全凍結住了。
而絕對的寒冷壓縮到極致的表現形式,則是絕對的高速。卡拉因最高甚至可以以超過10倍音速的速度做馬赫移動,以絕對的速度和絕對的動能擊垮對手。
事實上,風星河與風靈在出發以前,從白石鎮看到的那一場空襲就是卡拉因的傑作。他以極高的速度於一瞬間便擊毀了5架弗多的殲擊機,在撤退的時候還能順手幹掉風星河他們乘坐的直升機。
而現在,就是這樣一個空中惡魔,將自己的能力作用在了風靈的身上。
盡管他願意的話,可以在偷襲的情況下於一瞬間將風靈全身的血液凍結,並將她殺死。可那樣的話,又有什麽意思?
他一點點地躲在遠處,不斷地降低著風靈的體感溫度。
從水廠回去,直到回到床上,鑽進被子裏,這種降溫的趨勢始終在加劇。
而就在風靈終於察覺到這種格拉維瑞斯能力攻擊的時候,營房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冰箱!
“來嘍,來嘍!驚慌失措的小老鼠,要開始逃竄了!嘻嘻,可不要讓我抓住你的尾巴啊。”
營房外的空地上,卡拉因和拉亞斯特正戒備地盯著風靈所處的那個棚帳房。
裏麵的氣溫已經低到了零下五度。在這個溫度下,風靈的體溫迅速地被剝奪著。
兩分鍾。最多再隻有兩分鍾!倘若不能夠突破營房,衝到外麵的世界,那麽她將徹底失溫,倒在這冰冷的寒霜中,毫無知覺地死去。
幽魂小姐的靈魂力量變得十分的薄弱,無法擊破厚厚的帳房壁。
而且,一直以來都在幫助風靈逢凶化吉的幽魂小姐,在麵對這極度的低溫時,卻如同失蹤了一樣,無論風靈怎麽呼喚,都如石沉大海。
“嗚……沒想到在這裏被逼近了絕境。”
風靈委頓在地,口中熱氣不斷地散失著。她的神智已經有些模糊了,思考也變得遲鈍。
望著那敞開的帳房出口,風靈咬了咬牙。
“隻能走這裏了嗎?可惡,哥哥說過,越是按照敵人的思路走就死得越快。可是現在我沒有其他選擇了啊……隻能走那裏出去了嗎?”
她艱難地挪到著身子,爬向帳房的門口。
這個狀態,即便是活著爬了出去,恐怕也毫無抵抗之力,會被敵人瞬間殺死吧……
“不行……腦子已經無法……思考了……”
風靈的臉色開始變得蒼白,並且逐漸由蒼白轉向了鐵青。
她無可奈何地閉上了眼睛,雙臂放棄了用力。
“嗚……要死了……”
她伏在地上,身心都一樣的冰冷。得到了幽魂小姐的幫助之後,她的紙麵戰鬥力本來已經成為文真衛、風星河和她三人之中的最強了。但直到此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麽的脆弱。
風靈,放棄了思考。
她的軀體開始在冰冷下結冰,組織與細胞被一個接一個地破壞。她的四肢無法動彈了,兩眼前也漆黑一片。但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卻十分的清晰。她疼的想要哭出來,但眼皮已經同角膜凍在了一起。她想要喊出來,但喉嚨已經完全化作了一團冰碴。
而就在她放棄掙紮的瞬間,外麵的卡拉因臉上的神色黯淡了下來。
“切,真沒意思。一隻不會反抗的小老鼠嗎?本來我還在門外給她留了一個小驚喜呢。沒想到她連門口都沒有爬到,就去世了。”
拉亞斯特和卡拉因走進了營帳。隻見風靈的身體表麵已經結了厚厚的冰,她保持著躺在地上的姿勢,俏臉上是臨終時候的痛苦。
卡拉因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現在的風靈,恐怕已經完全化作冰碴子了吧?組織與器官都被破壞,整個人都化作了一團冰雕。
“不要大意,卡拉因。”
拉亞斯特在一旁淡淡的說道。
“別忘了,她可是上一代隱者之刺。她也擁有使徒的體質。這種程度的傷,對於我們使徒來說可算不得致命傷。”
“嗯,我知道。”卡拉因微笑著說道。“她有著光之使徒的體質,無論傷成什麽樣,隻要在陽光的照耀下就可以複生如初。所以,我們要想殺死她,就要把她的身體鋸成許多散碎的細塊,然後丟到陽光所照不到的陰溝裏麵去。隻有這樣才能徹底殺死她。”
“桀桀,就這麽做。”
卡拉因大笑起來。他把風靈搬到了床上,刨開她腿上覆蓋的冰霜,從身上拿出了匕首,桀桀獰笑著在床前竄來竄去。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伴隨著恐怖的挫聲,月色逐漸地偏西了。
——
“哥哥……。”
夢中的風星河仿佛聽見了迷幻的呼喚聲。
“哥哥……”
那是風靈的聲音。
他迷迷糊糊的從桌前爬了起來。
桌上的筆記本上畫著他所構想的第二代軍用外骨骼裝甲的設計思路。昨夜他太過於困倦了,以至於在桌子上趴著就睡著了。
“哥哥!”
那個聲音又響起了。他驚愕地抬起頭,向隔壁帳篷看了一眼,下意識地問:“風靈?”
“明天早上,請一個人到農場來。或許我的存在對於你們來說隻是累贅,但我永遠地愛著你們。請把我安葬在這邊境的山上。我希望與父親的遺體葬在一處。”
風星河沉默了。
天仿佛是在一瞬間變亮了一樣。他直起腰,背脊覺得很是酸痛。
他心裏感覺到悵然若失,總覺得似乎失去了什麽重要的東西。
一走出門,他才看見營房前麵的空地上,一群人正麵色沉重地挖坑。
文真衛佇立在坑旁,久久不語。風星河很是詫異,急忙走過去一看,卻發現風靈竟躺在坑裏!
“什麽!發生什麽事了!”
他急忙衝了過去,檢查風靈的狀態。
少女的身體完好無損,但卻雙目緊閉,沒有呼吸。
風星河的眉毛微挑了起來。
他知道風靈是光之使徒的體質,即便是被殺死,隻要放在太陽光的照耀下,也能逐漸複活如初的。
但少女的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胸口亦沒有起伏。
文真衛坐在墳坑邊,低聲說道:“風靈死了。早晨有人在農田邊的水溝裏發現了她的頭顱、肢體、器官。如同解剖課上的教具一樣碼放在溝裏。張叔知道了以後,趕忙我們把她拚好堆放到太陽底下。她的創口果然逐漸愈合了,可人卻一直昏迷不醒。”
“嗯。”風星河毫不意外地點了點頭。張鐵軍是星辰計劃的三個執行人之一,他知道風靈身體的秘密,倒在情理之中。
光之使徒在陽光下不死不滅,暗之使徒在黑夜中無限複生。即便是用火焰燒盡、用絞肉機切碎,也無法徹底的殺死擁有使徒體質的人。
而曆史上曾經殺死使徒的記載隻有一次,那便是江流月擊殺鷹眼之刺時。她在極短的瞬間內將鷹眼之刺碾成了齏粉,爾後它的身體隨風而逝,被風吹進城市中各個陽光照不到的陰暗角落裏。
即便是這樣,其實鷹眼之刺也未死去,隻是陷入了永遠無法複活的狀態。理論上如果能夠將那些屍體粉塵全部收集起來放到陽光下,它仍能夠複活。但那是絕不可能的,因為組成它身體的每一粒粉塵現在都已經廣泛而均勻地分散到了一整座城市裏,就像一把大頭針均勻地撒在了太平洋中。沒有人能夠把它們重新聚合起來。
風靈作為前帝國內鬼,擁有使徒之體。對方既然將她切成了數份扔進陰溝裏,說明他們顯然是知道該如何殺死一位使徒的。
但既然知道該如何殺死一位光之使徒,卻又為何不徹底將風靈湮滅,而是切成數份,任由他們將她收集起來複活?
這種矛盾感,讓他很是不舒服。而風靈直到現在都還雙目緊閉,這令他更是泛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他的右眼忽然亮起了藍色的光芒,未來之匙瞬間發動。
片刻以後,他歎了口氣。
“她的身體部分之中,唯獨心髒被人取走了。”他冷冷地說道。“缺失了身體的一部分,即便是光之使徒的體質也無法複活。”
“該死!”
文真衛重重地一拳錘在地上,混不顧手指被碎石紮得鮮血淋漓。
他抬起頭,盯著風星河的眼睛,低聲說道:“敵人挖走了她的心髒,卻給她留下全屍。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啊,我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麽。我和那些家夥打交道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風星河咬牙切齒地將手指關節按得嘎巴作響。“留給我們一絲希望,然後再徹底掐滅它,用這種落差來擊垮敵人的內心。真是俗套的伎倆,我**媽!”
一向溫文爾雅的他也忍不住破口大罵。
他能夠想象,風靈昨夜承受了怎樣的痛苦。一想到敵人竟連花季少女也不放過,他的拳頭就愈發攥得緊。
文真衛頹然跪倒在墳旁,傷心的哭了起來。風星河在一旁破口大罵,從魅離罵到皇帝,如數家珍般沿著使徒一個一個罵,一直罵到興頭上,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文真衛的肩膀,說道:“別哭了,哭什麽呢?跟哭喪似的。風靈還沒完蛋呢!”
“什麽!”文真衛如同落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一把揪住了風星河的袖子,激動地問道:“要怎麽做!要怎麽做!我哪怕是替她去死也行啊!”
“一邊去!誰說要你去死啦!”風星河頗不耐煩地掙開他,賭氣似的說道:“就算是為她去死,你小子也排不上字號。我是她哥,要替她去死也得是我先去死。”
“況且,誰說要你替她去死了?”
風星河伸出了兩根手指,說道:“兩種方法,我目前已知的能救她的方法,足足有兩種之多。但都需要你的配合。所以,別哭了!趕緊給我站起來,把風靈從坑裏抬出來!她要真的被你們埋到地底下了,那才是真正的沒救了!”
“好,說的不錯!”
硬朗的聲音從山道上傳來,文真衛與風星河同時站起身,叫聲:“張叔。”坑旁邊挖土的士兵們丟下手中的活計圍了過來,一齊說道:“張參謀!”
隻見張鐵軍在李德生的陪同下,闊步走了過來。他與風星河視線相交,兩人很有默契地同時點了點頭。
“你們兩個,帶上風靈的身體,跟我過來吧。我有事情要和你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