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想吃也找自己的保鏢
“是拉了一車,但剛才聽後勤跟導演說這裏除了一些菜能在老鄉的菜地買到,其他的物資要買就得自己下山,離這裏最近的縣城來回開車就要一天的時間。”小甜聲音越說越虛,瞄到琪姐的臉果然黑了。
路元琪能不黑臉嗎,今天這白菜土豆她得吃兩三個月?
還想吃點開胃的沙拉,土豆燉牛肉什麽的也好,在家開個口就能吃到,現在隻有瓶果汁能下咽。
小甜勸:“琪姐你還是吃點吧後半夜後勤沒人做飯的,這地方也沒有外賣,餓了沒東西吃的。”
一聽沒外賣,路元琪拉著臉接了過來。
剛戳了一口米飯進嘴,一股特別香的烤肉味從麵前濃鬱地飄過。
抬頭看到路晨元的保鏢舉著一隻木棍穿的烤雞走了過去。
路元琪立刻瞪助理:“這是你說得沒有別的?劇組這是搞特殊對待嗎?”
“我,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你知道什麽,你一個助理照顧的就是我的衣食住行,不是一有問題讓你跟我說不知道。我現在就想吃,你快點去給我要!”
小甜被叱責了一頓,又被打法去要烤雞。
幾分鍾後小甜雙手空空回來,路元琪立即板著臉自己去找周導。
她要問問都一個劇組,為什麽搞特殊。
也不一定是要吃那個烤雞,不吃也不會怎麽樣。
可一個從星途被擠走的人,一個被壓在爛泥裏的人,一個以為永遠不可能站起來的人。
隻是一年沒見她活躍,再見,開了工作室,身後不僅站了一個資金強大的後台,還被周導賞識。
憑什麽!
她一個私生子!
找到周導的時候,他也在吃飯,邊和薑央商量劇情。
路元琪來的時候,兩人沒多想,還問她吃了嗎。
路元琪喊了一聲周導,然後就壓不住脾氣了:“您剛才還說劇組一視同仁,物資公平分配,那路晨元呢,她怎麽就可以搞特殊,全組人員不是隻有她一個人舟車勞頓的。”
開始周時宴不知道她抽得什麽瘋,後來得知是為一隻雞,眼神頓時就冷了。
“你既然說到夥食,那今天我正好說開。”周時宴領著她到遮雨棚外麵,讓全組先暫停一下聽他說:“今後你們誰覺得劇組的夥食不好,也可以向路晨元一樣早點來跟我說自己另起爐灶,那時候你們自己別說想吃雞肉就是吃龍肉都行,我也少操一份心。”
說完扭頭,對臉色僵硬地路元琪說:“你不是也帶保鏢了嗎,想吃什麽也讓保鏢去弄。請你明天拍戲的時候也這麽上心,多爭取一條過,別拖全組的後腿,誰都想早點回家。”
不管路元琪的難堪,周時宴轉身回了雨棚,氣得當薑央麵罵了一句:“千金大小姐的屁事就是多,吃不了苦出來拍什麽戲,慣得臭毛病!”
薑央摸摸鼻子,不搭話。
現實就是這樣,周時宴有自己的班底,有資源有人脈還有資金,在領域裏也是金字塔的塔尖,會怕路氏資本上的打壓?但他不行,影帝?放眼看看娛樂圈裏又有多少影帝賦閑在家,沒有合適的戲接了,慢慢地不還是退出了大眾的視野中。
商業價值都是資本方掌握的。
就看眼前,路晨元不就是個例子嗎,被打壓了那麽長時間,流量高又怎麽樣,四處求都求不來戲,聽圈裏還傳過她為了一個配音陪人喝酒的傳聞。
可見無論哪個圈,都少不了見風使舵。
如今她能翻身並不是奇跡,沒多少人有她的果決,巨資從星途解約出來,把過去十年掙來的資產全部變現開起了工作室,讓自己脫離了別人的掌控。
有人拿不出這筆錢,有人舍不得拿這筆錢,想幹靠到合約期結束。可是三五年的雪藏下去,洗牌過的娛樂圈還能有位置嗎,這個圈裏最不缺漂亮人了。
這根本是一條不可複製的路。
說回來,路晨元時運也是真好,一出來自立門戶,立馬就有更硬的後台給撐腰。
榕樹麵前路氏算個什麽?且不說路氏不是路家一人當家,那麽多股東不是吃素的,就單路元琪自己也不能跟現在的路晨元比了,沒有經濟獨立的千金小姐永遠就是一個千金小姐,股份集團不可能為她損失利益,她也不是能為公司創造收益的路遠航。
周導罵了就是罵了,不服氣就憋著!憋不住趁早離開!又沒要你家的投資。
路晨元就是現在排擠她,路氏的手也伸不進人家的工作室。
還有啊,在成年社會裏,你來嚷著要公平,你一個後門進來的好意思開這個口?
所以說,這沒腦子的千金小姐就是拎不清。
周時宴是煩死這個路元琪了,一點臉麵是沒給她留,以至於短短十幾分鍾全組上下就知道路元琪被導演罵了。
顧奈人還沒上車,幸災樂禍的聲音就先飄了進來,結果剛說了一句‘晨姐我跟你說件開心的事’,目光落晨元麵前夥食上,頓時就皸裂了。
烤雞,蔬菜沙拉,當地應季水果,酸奶,燒賣……
顧奈頓哼唧:“晨姐你的保鏢把我支開,卻在這裏給你偷吃好東西,我不管,我也要吃!”
晨元平時對員工很放縱,所以這會兒顧奈坐下拽走了一根雞腿,她也沒管。
反觀旁邊的衛榕,見顧奈狼吞虎咽,生怕一眨眼沒了一樣,把雞腿雞翅什麽的都拽下來送到她盤子裏。
兩個人真是幼稚死了。
顧奈大大咧咧沒注意,剛才也吃飽了,這會兒強塞了一個雞腿隻是為了抗議這保鏢支開她。
晨元啃了口雞翅膀覺得油,就隨手扔進了衛榕碗裏,顧奈隨著她的動作正作思考的時候,就被晨姐一句:“你剛才想跟我說什麽事?”
立刻跑偏了,顧奈興奮:“剛才路元琪被周老虎罵了,當著全組人員的麵罵得可凶了,我都看到路元琪的臉都紅了。哎呀媽呀,平時看著她假大方假笑容的樣子真是嬌作的難受死。”
晨元對她擠擠眼。
顧奈:“周老虎可終於幹了一件人事啊,罵得太爽了!
“周老虎,說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