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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下山睡了個覺

  “別說這個了,你幫我郵寄點東西吧。”一個挺身從炕上下來,晨元裹著衣服哆哆嗦嗦在桌板上寫了滿滿一頁的清單拍給顧奈,後麵又視頻處理了一下工作室的內務。


  掛了電話,她突然有了一點想法,又伏在穿前唰唰地寫教案。


  晚上20:00,丁磊敲開門給她送了一盆掛著水珠的桃:“這是學生的奶奶剛送過來的,從自家樹上摘的,嚐嚐吧,大涼山的水果日照長很好吃的。”


  謝過之後晨元就拿了一個,一口脆甜,等咽了嘴裏的果肉就不由和他說起來:“大山上生活雖然不便捷,但寶藏也不少,今天吃的菜也好還是遍地的三月泡,味道簡直了,跟大棚種出來的味道就是不一樣。”


  “你還吃到三月泡了?你這口福還真不一般好,我來這裏快一年多了,也就剛來時趕上生長季節然後帶著學生去林子裏才嚐到,我今年見都沒見過!”


  晨元心裏一怔,就隨口問了一句村子沒有嗎,之後躁動的情緒就再也平靜不下來了。


  直到丁老師回屋了,耳邊還是他剛才回複的一句話:“三月泡後山上才有,村子改造之前家家戶戶門前可能會長,現在已經清理幹淨了,路邊要是哪裏還有也得被羊吃了,反正我是沒看到。”


  因為一句話,一整天平靜的心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像再也關不住的洪水洶湧而出。


  就閉上眼是畫麵,閉上眼是晃動在光芒裏的人影,煩都煩死人了!


  她躺在硬邦邦的炕上烙大餅,好不容易帶著心事睡著了,還被外麵的動靜驚醒。


  陌生的環境晨元覺輕,外麵丁老師和人說話的時候她就醒了,摸到手機看了眼時間,還不到淩晨12點。


  保鏢在她門口:“老板您出來看一下,阿皮好像丟了。”


  什麽叫好像丟了?


  晨元飛快從裏麵穿好衣服出來,然後跟同丁老師和村民們一塊去找。


  ……


  23:42,衛榕從浴室裹著浴巾出來,擦著頭發把床上的手機拿起來,他特意去看的微信上,隻有Jesse來提醒他查看雇傭金的轉賬的信息。


  某個人的微信一點動靜沒有,果然是一個沒良心的女人!

  衛榕氣餒地把手機扔在床上,心裏也是有點點發涼的。他努力解釋了,也跋涉千裏的追來了,她毫無所動,無情又氣人,當多稀罕她一樣!

  睡覺!


  可是躺在床上他又是滿腦子的女人,一幀幀地畫麵,是她在舞台上跳舞,是她腳尖出血。


  她麵對網暴強勢,轉頭一個人在閣樓裏坐一宿。


  她一個人能對抗一個公司,看一個電影也能被感動哭。


  她被人捉弄去配音,她又能豎著中指發誓要磨煉台詞功底,以後的角色都用自己的聲音。


  她肚子疼得站不住,又能一個人找出導航走進醫院還把唯一的座位讓給別人。


  她縮在他身下閉著眼流淚,說她沒有一個朋友,她曾把背叛自己的經紀人當家人,她沒有在戲裏真打,可是沒有人信。


  那哭啼聲聲在腦海裏縈回,衛榕驟然睜開眼,拿起手機……


  十分鍾後退了房,然後開車從酒店離開。


  然後開在回村裏的路上,衛榕心裏就給自己建設,她要是再趕他,他就真的走!


  要問起來兜這一圈幹嘛,他就是下山去睡個覺!


  結果車子一停在土坡下,還沒下車就看到一個人從村頭疾飛而下。


  那神色慌亂又狼狽的人,當看到他的那一刻,那雙泛著血絲的眼睛乍現光彩,什麽也不顧地一頭跑過來。


  他在心裏準備的說詞就全跑光了。


  停在他麵前的大明星,那漂亮靈動的雙眼睛都快哭了,人急喘了半天都沒說出一個字還把他嚇了一跳。


  “怎麽了這是?”衛榕扶著她肩膀,低頭見她還穿著拖鞋。


  一把抓住他胳膊,晨元:“我保鏢……我保鏢摔傷了,村醫說他骨頭好像摔斷了要去縣醫院做具體檢查。”


  “多大點事,我送他去。”


  晨元又拽住他,哽咽:“還有阿皮,他被蛇咬了,我們找到他的時候昏迷不醒,村醫那裏根本沒有血清。”


  “.……”


  這個就比較嚴重了,問她也就不出是什麽蛇咬的,咬了多長時間。隻說等找阿皮的時候,阿皮打死了那蛇,自己等被救上來的時候已經休克了。


  現在村長他們正帶人下來,晨元是先來一步準備開車,真的沒想到衛榕居然回來了!


  說不清自己的心情,可這一刻的想哭和放鬆,她清楚,是因為一個人。


  衛榕也來不及多安慰她,看到村長帶人出現在土坡小道上,就趕緊奔上去把阿皮接過來。


  他力氣大跑得也快,他帶著阿皮上了車安頓好,村長和丁老師及幾個村民才喘著粗氣跟上來。


  村長和另一個村民扶著保鏢鑽進車後座,晨元見丁老師也要上來,趕緊說:“丁老師你留下吧,今天學校一個老師都沒有孩子們沒辦法上課,我跟著去,有什麽事我再跟你們聯係。”


  丁磊退後:“那辛苦你們了。”


  晨元關上副駕門,車子就開了出去。


  路上,後座的三個成年人手忙腳亂地給阿皮處理傷口,剛劃開那兩個小血洞,意識不清的阿皮就疼地折騰,差點都按不住他。


  衛榕在後視鏡看了一眼:“後座我的包裏有一盒鹽酸普魯卡因注射液和針筒,給他注射30mg,你會操作吧?”


  保鏢點頭,然後從他包裏把那一盒沒拆封的鹽酸普魯卡因拿出來,針筒抽出裏麵的液體給阿皮推進身體裏。


  其實再嚴謹點,需要做皮式,可是現在條件太有限了,阿皮被咬得胳膊包括臉都已經腫得發亮,不做處理怕會挺不住。


  “多拿清水衝洗,在關節上結紮的布條要隔半個小時放開讓血液循環一下。”衛榕說著拿出手機,又問村長:“您看見那蛇長什麽樣子了嗎?”


  村長:“知道知道焦尾巴蛇,山裏可常見了,上山的人老不少被它咬的,處理得緊急在村醫那就能治,阿皮這孩子被咬了還不知道多長時間呢。”


  衛榕這邊就把電話打了出去,晨元餘光看到他按的是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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