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5 怎麼還分房

  「叔叔抱。」


  瞳瞳開心的笑。


  媽媽力氣小,又沒有叔叔高,被媽媽抱著,她看得並不遠。


  但青揚不一樣,他一米八的個子,抱著瞳瞳,輕輕一舉,她看得比他都遠,即便動物園裡人多,她也不會被遮擋了視線。


  白一一見瞳瞳摟著青揚不肯鬆手,生怕被她抱過去的模樣,忍不住笑道:「瞳瞳,你不用害怕,媽媽不抱你。」


  「媽媽。」


  瞳瞳甜甜地喊了一聲,帶著安撫她的意思。


  白一一嗔她一眼,笑著說:「青揚,你先帶瞳瞳去前面,這裡人少些,我給然然打個電話,問問陌陌的情況。」


  「好。」


  青揚抱著瞳瞳走後,白一一在旁邊的椅子坐下,掏出手機,給溫然打電話。


  手機響了幾聲,溫然的聲音傳來,夾著醫院特有的嘈雜聲,「喂,一一。」


  「然然,陌陌的燒退了沒有?」


  「退了,病毒性感冒,打了一針,我們正準備回家。」陌陌只是感冒,溫然的擔心雖然主下了些,聲音里,還有著對女兒的心疼。


  也許,只有做母親的都人才能體會那種揪心的感覺,看著孩子生病,寧願自己替她生病。


  「退燒了就好,然然,你別太擔心,小孩子感冒發燒是很正常的。」白一一輕聲安慰。


  「我知道,一一,你現在哪裡?」


  「在動物園啊。」白一一的聲音變得輕快。


  「瞳瞳呢,沒跟你在一起嗎?」


  白一一轉頭,看向不遠處,瞳瞳被青揚高高舉起,正歡喜地看著老虎籠里的老虎。


  「瞳瞳被青揚抱著,不要我了。」


  「你趕緊去陪瞳瞳吧,我也要帶陌陌回家了。」溫然說這話時,不經意地看了眼身旁的顧愷。


  顧愷見她看來,又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沖陌陌輕輕一笑,把她從墨修塵懷裡抱了過來。


  「哥,你不是還要去病房的嗎,你去吧,我和修塵帶陌陌回家。」


  溫然掛了電話,笑嘻嘻地說。


  顧愷看她一眼,無所謂地語氣:「沒關係,耽誤了這麼久,不在乎多耽誤幾分鐘。」


  「這可不是救死扶傷的顧醫生說的話。」溫然調侃完,又說:「一一帶著瞳瞳在動物園裡玩,她說,瞳瞳不要她抱,青揚正抱著瞳瞳。你要是有時間,不如去動物園找瞳瞳。」


  「有白一一帶著,我就不去了。」


  顧愷的聲音隱隱帶著一絲冷硬。昨天阿錦說,白一一要和他保持距離,讓他趕緊的告白。


  他當時就有些生氣,保持距離就保持距離,他為什麼要跟她告白,他對她頂多是由之前的討厭到現在的不討厭。


  昨晚,她親口告訴他,要保持距離。


  他就惱了。


  他顧愷好歹是g市的青年才俊,優秀的外科醫生,多少未婚女子傾慕的對象。


  白一一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她天天一副不願意見到他的態度,他為什麼要賤賤地貼上去。


  「阿愷說得對,有白一一陪著瞳瞳就行了,然然,咱們回去吧,阿愷,你是要送我們出醫院嗎?」


  「我送陌陌。」


  顧愷垂眸,沖陌陌溫柔一笑。


  陌陌打過針,退了燒后,不那麼難受,現在不哭了,但無精打採的,不愛說話。


  乘電梯下樓,迎面碰上衛靜姍。


  「顧醫生。」


  衛靜姍正扶著一名病人朝電梯走來,看見顧愷,她眼裡閃過詫異,立即恭敬的打招呼。


  顧愷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抱著瞳瞳和她擦肩而過。


  「阿愷,那個衛靜姍怎麼又回來了?」墨修塵眯了眯眼,走到門口才問。


  「那個就是衛靜姍?」溫然轉頭去看,人已經進了電梯,身旁,墨修塵寵溺的把她腦袋扳回來,「然然,她早進電梯了。」


  「我又不是看她。」溫然噘嘴,不滿地拍掉他的手。


  顧愷嘆口氣,語氣無奈,「聽我爸說,衛靜姍是陳市長資助的學生,陳市長對衛靜姍的事很上心,昨晚請我爸吃飯,特意求情來著。」


  「難怪,我就說嘛,以著你的性子,把她趕走了,怎麼可能還讓她回來。」


  「是啊,記者會後,她就找到白一一,又是道歉又是磕頭的,既然有那樣的身份,何必那麼做賤自己。」顧愷語氣里透著一絲鄙夷。


  溫然一怔,愕然地看著顧愷:「哥,你說衛靜姍為了留下來,對一一磕頭了?」


  「嗯,白一一說的,後來我又調了監控,是真的。」顧愷眉宇間神情冷漠,對於衛靜姍,他厭惡了,就不可能再有半絲好感。


  「你也別生氣了,既然有人替她求情,爸又答應了讓她留下來,你生氣也沒用。她現在不是跟著你了吧?」


  「當然不是,她跟著邱偉。」


  顧愷皺眉,衛靜姍還想跟著她,是不可能的。


  他父親給了陳市長面子,讓衛靜姍留在醫院,他不可能容忍衛靜姍在他眼前晃蕩個不停。


  如今,衛靜姍跟邱偉,他不會經常見到她,偶爾見到,只當她隱形就好了。


  溫然笑著說:「那你別再生氣了,那件事也算過去了,衛靜姍要是悔改了就好,要是再犯什麼錯誤,爸也不會一再的容忍的。」


  「嗯,這一點我相信。」


  顧愷挑眉,嘴角又勾起一抹笑。


  ***

  與此同時,a市


  客廳里,覃牧正被覃母審問,「阿牧,你和安琳昨晚是不是分房睡的?」


  「媽!」


  覃牧皺起眉頭,不悅地喊一聲,又往樓梯上看了一眼,才說:「媽,這是我和安琳的事,你就別管了。」


  「我怎麼能不管,你和安琳都領證了,怎麼能分房睡呢。阿牧,你不是小孩子,你爸說的話,你可不能當耳旁風。」


  覃母端著為人母的架子,神色嚴肅。


  覃牧翻了翻眼皮,生硬地道:「媽,你放心吧,我既然和安琳結婚,就一定會對她負責一輩子的。」


  「是嗎,那你們昨晚怎麼還分房睡?」


  覃母假裝不相信地追問,實際上,她怎麼會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是那種負責的人。只不過,是想早一天抱上大胖孫子,才不想讓阿牧和安琳一直分房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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