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1 你昨晚對然然做了什麼
g市,康寧醫院
沈玉婷酒醒來,已是第二天了。
看著一病房的人,她先是茫然地眨了眨眼,又因為昨晚醉酒頭痛而皺起了眉頭,看見她醒來,江流立即上前一步,關心地問:「玉婷,頭痛嗎?」
「嗯。」
沈玉婷輕輕點頭,目光看向幾步外的顧愷和溫然,還有墨修塵:「怎麼大家都在?」
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昨晚都說了些什麼,可是,在對上墨修塵那冷銳的眼神時,她心頭咯噔了一聲,有種不好的預感。
江流轉頭看了眼眾人,溫和地說:「玉婷,他們是關心你,你不用緊張。你昨晚喝了許多酒,現在剛醒來,一定很難受。想吃什麼早餐,我給你買去。」
「我喝了很多酒?」沈玉婷擰著眉,努力回憶著昨晚的事,腦海里浮現出來一些零碎的畫面,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昨晚都說了什麼,臉上迅速地泛起一抹蒼白。
「玉婷,程佳什麼時候給你打過電話?」
顧愷平靜地問,昨晚,修塵告訴他的時候,他也很驚訝。
沈玉婷眸子閃爍,不敢看顧愷的眼神,更不敢看墨修塵,她垂下眼帘,聲音有些僵硬:「她一共給我打個兩次電話。」
「你知道她現在哪裡嗎?」
顧愷繼續問。
墨修塵垂眸看了眼溫然,溫柔的眼神帶著安撫的用意。
溫然感覺到他的目光,也抬頭看他。
病床上,沈玉婷搖頭:「不知道,她只是警告我,拆散修塵和然然,還說,三個月後,然然和修塵還在一起,就會傷害我爸媽,還有表哥你。」
說到後面,沈玉婷低著的頭又抬起,對上顧愷的眼神。
「所以,你之前說那些話,就是因為程佳的威脅嗎?」顧愷好看的眉頭輕輕皺起,程佳倒是有點腦子,她沒有直接威脅然然,而是選擇沈玉婷。
其實,更陰狠。
如此一來,她不僅能起到威脅的作用,還能挑撥沈玉婷和溫然的關係。
不管程佳有沒有那個能力傷害到沈玉婷的父母,沈玉婷有了理由去做這件事,並且,不會有絲毫的內疚感。
「你知道你昨晚都說了些什麼嗎?」
墨修塵欣然開口,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
沈玉婷臉色一變,下意識地看向他身旁的溫然,歉意地說:「然然,對不起,我不知道我昨晚胡亂說了些什麼,但是,不管我說了什麼,你都不要放在心上,好嗎?」
墨修塵的手機鈴聲響起,溫然想說的話,被他的鈴聲打斷,她抿抿唇,沒開口。
墨修塵按下接聽鍵,淡淡地喂了一聲。
「修塵,我剛看到網路上一個帖子,上面是然然和江流的相片,這是怎麼回事?」
電話,是安琳打來的。
墨修塵聞言,眸光遽然變色,好看的眉頭緊緊蹙起,「什麼意思?」
「相片的日期是昨天晚上,江流牽著然然的手,還有然然上他車的情景,現在點擊已經
過百萬了,被轉發了幾萬次。」
「我知道了。」墨修塵聲音發沉,似潭的眸看向坐在床沿上的江流,聲音冷厲地出口:「江流,你昨晚對然然做了什麼?」
「……」
溫然一驚,雙眸睜大的看向墨修塵。
江流正看著沈玉婷,聽見墨修塵的話,他疑惑地抬頭朝他看來,滿臉不解:「我沒有對溫然做什麼。」
「修塵,怎麼回事?」顧愷也是滿臉困惑,看看溫然,又看看墨修塵。不知道他剛才接了誰的電話。
墨修塵丟下一句:「昨晚你和然然被人拍到了,江流,這件事是因你而起,你自己去解決好,別影響到然然。」
江流臉色變了變,終於消化了墨修塵的話,他立即掏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之後,對沈玉婷說了一句,大步走出病房。
「修塵,你說然然和江流被拍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有媒體報道嗎?」
顧愷聽得一頭霧水,他並不知道,昨晚溫然是和江流一起去的桐子鄉,因為墨修塵也去了,他便以為,然然是和墨修塵一起去的。
墨修塵冷冷地睨了眼沈玉婷,對顧愷說:「我們先回你辦公室。」
回到辦公室,顧愷立即把筆記本抱到沙發上,打開網頁,搜索關鍵詞,頓時滿屏都是有關江流和然然的報道。
「郁amp;素化妝品代言人江流與昊宸總裁夫人溫然手牽手一起離開宴會。」
這刺目的句子映入眼帘,墨修塵英俊的臉龐上頓時凝起一層冰霜,周身氣息冷冽。
身旁,溫然雙眸驚愕地睜大,那些相片是什麼時候被拍下的,她一點都不知道,看著墨修塵冷若冰霜的臉,溫然心裡一緊,下意識地解釋:「修塵,當時是個意外。」
「我知道。」墨修塵盯著筆記本,一目十行地瀏覽完帖子,臉色更加冰冷了幾分。
他掏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
電話響了幾聲后,對方接起,「馬上調查那個帖子是誰發的,另外,聯繫人,把所有的都刪掉。」
「你也看到了嗎,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
「嗯,看到了。」
「我覺得,這可能是郁amp;素故意的炒作,他們想借然然造勢……」
「嗯,具體的等我回公司再說。」墨修塵看了眼身旁的溫然,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掛了電話,墨修塵對顧愷道:「阿愷,沈玉婷那裡,就交給你了,我和然然先回公司。」
顧愷點頭:「如今網上都傳開了,肯定會有記者去昊宸找你們,不如,然然就留在醫院吧,你自己回公司就是了。」
帖子的內容把江流和溫然的關係說得曖昧,那些評論,更是五花八門,說什麼的都有。
「沒關係,我跟修塵一起回去。」溫然輕聲開口,語氣卻是十分堅定。
墨修塵冷聲說:「然然有我,就算有記者,又有什麼關係。」
出了辦公室,墨修塵伸手握住溫然的手,和以往一樣牽著她的手走出醫院,上了車,他才溫和地問:「然然,昨晚,是什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