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 總要有個選擇
「墨修塵,你好好開車!」
溫然一驚,狠狠一巴掌拍在他作惡的手背上,挨打的某人不僅不覺得痛,反而笑得開懷又燦爛。
「然然,你還可以再打重點,這樣根本不疼。」
墨修塵笑完了,還可惡的調侃。
溫然無語望天花板,「你今天下午面對程佳也是這樣子嗎?」
「怎麼會?」
墨修塵立即斂了笑,一臉嚴肅地看著溫然,不再是剛才的玩笑口吻,聲音滲進一絲冷意:「她說,願意把知道的都告訴我,我根本沒聽。」
溫然轉過頭,看著他冷峻的五官,這個男人變臉比變天都快,前後一秒,直接從春過度到了冬,若是他對自己一直都這種冷漠的態度,她不知道,還會不會喜歡上他。
「你為什麼不聽?」
她純屬好奇,不知道程佳為什麼會對墨修塵說出這樣的話,他到底對程佳說了些什麼?
「我為什麼要聽?」
墨修塵不答反問,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不過,這種態度不是對溫然,而是他對程佳的鄙夷。
溫然輕輕一笑,乾脆側了身子,小臉微仰,眸光專註地看著他:「程佳那天對小劉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半真半假!」
墨修塵在她溫柔的眸子注視下,眉宇間的冷漠和嘲諷漸漸地散去。
溫然眨了眨眼,問:「那就是假的了,她承認了嗎?你是怎麼讓她承認的?」
墨修塵轉頭看著溫然,唇邊不自覺地漾起笑:「放心,我用的方法,絕對不是你不喜歡的,我之前不是說過嗎,程佳無路可走之時,總會有個選擇,我現在想看看,她這一次會做怎樣的選擇,如何表誠意。」
程佳害怕成為他的敵人,特別是經歷了周明富的死,周琳差點流產之後,她心裡再清楚不過,跟著肖文卿,不會有好結果。
「怎麼表誠意,難不成以身相許?」
溫然玩笑的說。
「不許胡說!」
墨修塵故作生氣地板起臉,不過,沒維持多久,很快又笑了起來:「也許,她真的會那樣,不過,對象是小劉。」
***
原本,墨修塵是想和溫然過二人世界的。
哪知他們剛到西餐廳,顧愷就打來電話,最後,二人世界里,多了一個千瓦電燈泡。
吃過晚飯,顧愷才慢悠悠地從口袋裡掏出兩張音樂會的VIP貴賓票遞給溫然,笑著說:「然然,這兩張票我拿著沒用,你和修塵現在去,還來得及。」
「兩張票換一頓飯,阿愷,你要是天天這樣,我們不被你吃破產才怪。」
墨修塵看著他面前的碟子,想起他剛才毫不客氣地點了那麼多食物,現在,用兩張別人送的票就抵帳了。
顧愷看他一眼,又從溫然手裡抽了一張,笑容燦爛地說:「你要是嫌貴,我陪然然去,然然,我們走!」
他說完,拉開椅子站了起來。
「好啊!」
溫然笑嘻嘻地回答。
下一秒,顧愷手上一空,票,到了墨修塵手裡,他冷冷地睨了一眼顧愷,丟下一句「先把帳付了」,牽起溫然的手就走。
「哎……」
顧愷瞪著墨修塵幾秒,又搖頭笑了笑,伸手招來一旁的服務生算帳。算了,以一頓飯的錢換來與他妹妹一個小時的相處,值了。
墨修塵和溫然一起聽音樂會,進場的時候,溫然興緻高昂,可不到十分鐘,她就開始打呵欠,二五分鐘過後,她腦袋靠到墨修塵肩膀上,壓低了聲音說:「修塵,你先聽著,我睡會兒。」
「睡吧!」
墨修塵雖意外,但並沒有任何的不悅,長臂摟過她纖細的腰肢,伸手前面,握住她柔軟的小手。
溫然乖巧地靠在他懷裡,幾分鐘后,進入了夢鄉。
聽著身旁人兒均勻的呼吸息,看著她甜美恬靜的睡容,墨修塵眸子裡層層溫柔擴散開來。
下半場,夢裡的溫然沒聽,他這個醒著人,也沒有聽,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她,把她一雙小手緊緊包裹,不讓她睡著后受涼。
聽了音樂會出來,已是十點了。
溫然睡了一覺,上班一天的疲憊消除了去,精神好得很。
一出音樂會大廳,墨修塵就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溫然身上,突然被溫熱的男性氣息籠罩,溫然心下一暖,抬頭看著他說:「我不冷,你自己穿。」
他穿得並不厚,脫了這外套,裡面就只剩一件襯衣了。
墨修塵微微一笑,長臂攬在她肩膀,把她整個人擁在懷裡:「穿著,我這樣摟著你,一點也不冷。」
「你餓不餓,我們去買點宵夜吧!」
上了車,溫然提議,墨修塵眸子微眯了下,不答反問:「你餓了?想吃什麼?」
他有聽到,她說的,是去買點宵夜,不是去吃宵夜。
溫然搖頭:「我不餓,要是你餓的話,我們先去吃點東西,一會兒,順便給覃牧和李姐他們捎一份,他們在廠里辛苦加班,我們去聽音樂會,怎麼都覺得過意不去。」
「好吧,你不是喜歡燒烤的嗎,我請你去燒烤去。」
墨修塵爽快的答應,他自己雖不喜歡吃那些食物,但看著溫然吃得開心,他就跟著開心,只要不天天吃,偶爾一次,也沒關係。
「好!」
一說起吃燒烤,溫然頓時開心地笑起來,看著她那麼容易就滿足的笑顏,墨修塵心一悸,情不自禁地傾過身,低頭吻住她柔嫩的小嘴。
「唔——」
溫然正想著吃什麼,突然眼前一黑,唇瓣被他吻住,心臟在漏跳一拍后,以狂亂的速度跳了起來。
墨修塵一沾上她的唇,品嘗到那清甜芬芳的味道,原本的淺吻就變成了深吻,重重地輾壓,吸/吮,掠奪,吞食……
熱情如火,一發不可收拾!
曖昧的氣息迅速瀰漫了整個車廂,溫然承受不住他越來越狂熱的吻,不多時,唇畔就溢出了嬌吟,柔媚酥軟,聽在墨修塵耳里,心頭壓抑的欲/望如火山爆發后噴涌而出的岩漿,將她整個給融化……
「然然!」
他不安於這個吻,昏暗而狹小的車廂里,他滾燙的大手鑽入她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