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6章 你好狠
這種滋味對於曹應來說並不好受,可真正不好受的應該還在後面。
曹應住在車子里不出聲,雖然什麼話都沒有說,但是他的氣壓明顯壓的很低,在車子里的人看著曹應,大氣都不敢出。
很快,雪春和壯多便幫著司童思把一切貼完了。
「不錯,很整齊。」什麼都沒有幫著做的曹迪回頭看著顯眼位置的喜字誇讚道。
雪春得意的仰了仰頭,拍著壯多的胸口說道:「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壯多摸著自己的胸口,對自己的太太很是無可奈何。
「好啦,你們也進去吃飯吧。」司童思把小不點放下,對著雪春和壯多說道。
雪春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好啊,我們這兒有規矩。剛結完婚的家庭三天不能請客。所以啊,今晚我們是一定要留下來吃的,以後再來也算是換了身份,今天算是慶祝了。」
「好,我從市內帶了幾瓶好酒過來,我們可以好好的喝一喝。」曹迪拍著壯多的肩頭提議,示意兩個人一起進去。
今天司童思應該是知道他們要來吃飯的,準備了好幾樣小菜。還有一道沒有準備好,她讓他們現在裡面吃著,司童思坐在外面的石凳上摘菜。
不知道為什麼,司童思總覺得今天那兒有些奇怪,就像是被人偷看了一樣。
她摘菜的過程中,不時的朝著四周看著。今天四周也並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好像是她太敏感了。
她收回自己的視線,輕輕一笑搖頭繼續做自己手上的事。
曹應坐在車內,看著那幾個紅艷艷的喜字時,幾乎快要把自己的骨頭握碎了。
為什麼會貼『喜』?他猜測,可能是因為司童思房子旁邊要蓋新房的原因吧。
即使,他心裡知道還有另外一種可能,但卻怎麼也不肯承認。
司童思,她不是那種女人。她如果逃離了曹應身邊,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自由,她不會這麼快就要把自己重新放到了男人的手上。
此刻,司童思在燈光下摘菜,模樣很是賢惠,微微的笑容讓她整個人身上散發了一層柔光很好看。
司童思什麼時候有過這麼一面?這種屬於普通女人的模樣,在她的身上,為什麼這麼好看?
他瞧不上那些為了男人沒有事業,只是自己在家忙碌一切的女人。那樣的女人,似乎成為了男人的附贈品,不屬於這個社會,只是屬於一棟房子,一個家庭。
可現在,他竟然覺得這樣是好看的。最起碼,此刻的司童思坐在那兒,做著家庭婦女所做的一切是那麼好看。
一個男人愛著一個女人,看著她為了自己放棄了一切,甘心做自己身後的女人,甘心的為他照顧家庭,對一個男人來說應該是十分幸福的一件事吧。
這是曹應此時的想法,有一個女人能為自己做什麼,那個女人還是自己喜歡的女人,有什麼不高興的?
只可惜,現在的司童思如此不是為了曹應。至於是為了誰,他不知道。
他沒有辦法完全的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東西!
即使,他有點自欺欺人的味道。
雪春和壯多在這兒並沒有多待,吃了一頓飯就走了。雪春臨走前告訴司童思:「童童姐,你晚上睡覺的時候記得敷面膜,最好是補水的,這樣明天皮膚狀態會很好。」
「好,我記住了。」司童思點頭表示自己會按照雪春的做。
雪春笑眯眯的,很開心:「今天我們就不多打擾了,明天你們可要保持好狀態。」
「好的。」司童思有些苦笑不得,感覺雪春好像是她的母親一般,一直在她操心這些事。
雪春臨走前又叮囑了司童思一次:「童童姐,別忘了敷補水的面膜啊,明天上妝好上。」
「我記住了,明天見。」司童思沖雪春揮手說道,如果她不結束話題,估計雪春還有許多話。
曹迪自然的把一隻手搭在司童思的肩頭,目送著他們離開:「這個雪春,年紀也不少了,怎麼有時候和小孩子一樣。」
「不是小孩子,是少女心。」司童思咧嘴笑著說道。
『少女心』三個字能從她的口中聽到,也是令人驚訝,看來這幾天,她有點被雪春傳染了。
雪春和壯多走著,還不忘說明天的事。他們走到司童思房子前的小路時,雪春對壯多說道:「明天教堂的布置準備好了嗎?」
「好了!」壯多回答。
「明天不能出任何紕漏哦,明天是童童姐最重要的日子,我要讓她高高興興的。」雪春叮囑壯多。
她還是蠻期待明天司童思穿婚紗的場景的。雖然他們有教堂,但是從未辦過婚禮,明天算是第一次,應該很浪漫吧。
雪春和壯多從司童思這兒出來只顧著說話,也沒有發現司童思四周有什麼異常。
雪春和壯多所說的話都被曹應聽到了。
曹應握著方向盤,還在想著曹迪在市內和自己喝酒說的話。
明天教堂要布置?為什麼布置?
還有,這個女人口中的童童姐,應該就是司童思吧。
明天是司童思最重要的日子?曹應不懂,這個最重要是什麼意思!
曹應吞咽著喉嚨,視線死死盯著司童思房子前不清晰的兩個人。但是他能夠感覺到,曹迪和司童思此時是靠在一塊的!
他來這兒到現在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那就是曹迪是住在那兒的?
現在天色這麼晚了,曹迪陪著司童思進去了,並沒有出來。
所以,曹迪也是住在這兒?
曹應幾次想要下車,可還是忍住了。明天,一切還是等明天解決,他很想確定,明天司童思究竟要做什麼!
有時候,人就是這麼不容易死心。明明心裡是有答案的,可還是想要給自己一巴掌!
曹應應該是清楚他們明天要做什麼,但卻依然要等到答案確定位置。
眼前的房子,很快熄燈了,從始至終,曹迪並沒有從裡面出來過。
「司童思,你好狠!」曹應看著熄滅了燈的房子,不由得咬牙吐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