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戰鬥
被宋易稱作“周某某”的周澤方今年21歲，是一個相貌俊美的青年。12日周六的晚上十一點許，他正在星城的某棟江邊別墅裏呼朋喚友開派對。
因不久前，他剛剛上過芒果台的節目“勇敢我秀”，這會還沒回京城。
勁爆的音樂從音箱裏飄出來。派對公司提供著美酒、食物、服務。對於愛玩的年輕人來說，晚上十一點，夜晚才剛剛開始。別墅裏到處都充滿著荷爾蒙的氣息。
正摟著兩個衣衫單薄的漂亮女孩玩的開心的周澤方，被經紀人詹緯叫到二樓的小陽台上說話。
“澤方，那邊在網上回應你了。”詹緯對名下正在躥紅的歌手很客氣。周澤方第一首單曲賣到金曲，第二首單曲有望賣到50金曲。人氣上升的很快。
他是國內最大的兩家經紀公司：東行娛樂公司下屬的經紀人。對簽約在騰達音樂，音樂世家出身的周澤方並沒有多少約束力。日常都是以服務為主。
騰達音樂管理周澤方的管理人是業內資深的音樂管理人餘長東。
周澤方拿著酒杯喝一大口威士忌，漫不經心的道：“哦。我看看。”接過詹緯遞來的手機。
微博上一個叫做“我心易也”的賬號對他晚上在芒果台的《音樂新人秀》的“爆料”進行了回應。茉莉花酒吧、夏至唱片都轉發這條微博。
“我是《春天裏》這首歌的詞曲作者、演唱者宋易。對於周某某在某節目中關於我涉嫌抄襲的說法，本人在此鄭重聲明，絕無此事！我將保留追究造謠者法律責任的權力。”
茉莉花酒吧轉發：本酒吧支持宋易先生在網絡上發聲，維護自己的聲譽。
在這條微博的評論下來，大批陰陽怪氣的用戶發表著評論。
“我也保留追求造假者責任的權利。”
“你說沒抄襲就沒抄襲？我還說你抄襲了呢？”
“抄襲沒抄襲先放在一邊，你倒是解釋下你一個18歲的高中畢業生，怎麽寫出中年人的歌詞的？”
周澤方隨意的翻了幾條，嗤笑一聲，“就這？”將手機遞給經紀人詹緯，懶洋洋的道：“老詹，我點火的任務已經完成，接下來是你和餘經理的操作。
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新人歌手而已，不就是踩他一腳？多大點事？誰讓他在榜單上最沒背景？上次餘經理坑他一把，他不都忍著？行了，我玩去了，你先盯著網上的動靜。”
就這些評論搞出來的陣勢。很明顯，對方在網絡上、在這波操作麵前，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詹緯看著周澤方手裏的酒杯，欲言又止：“行吧。你玩的開心。”
娛樂圈裏的拉踩方式有很多種。周澤方作為人氣正在躥升的新人王，不會親自下場和一個新人撕，在節目裏把火點起來，接下來自然是唱片公司、經紀公司的事。
…
…
錦繡華庭小區。宋易和吳璿兩人在客廳裏的餐桌前坐下來，氣氛略有點沉悶。
發出回應的聲明後，反饋不是很好。
宋易發的那條微博下麵的評論非常不友好，質疑的居多。這明顯是有人在帶節奏。
明媚秀麗的謝子衿也坐過來，拿著手機義憤填膺的在宋易發布的微薄下和人辯論，時不時皺著瓊鼻。被評論區那些人氣的。
宋易微微沉思著，手指輕輕的敲著自己的大腿。
吳璿去陽台上接了一個電話，電話是茉莉花老板李二狗打來的，走回來，抿嘴道：“小宋，老板給我說，在我們亮明態度後，現在有兩個選擇。
第一，我們要麽不理會這波謠言。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即便一時的買氣受到影響，但隻要周澤方那邊拿不出證據來，這陣風就會過去。
喜歡你的歌迷還是會為你辯解。下載數據最終還是會上去。特別是在歌曲的口碑發酵後。
第二，如果不想受這份氣，可以主動的和夏至唱片溝通下。無非就是砸錢打嘴仗而已。他們有這方麵的經驗。”
宋易輕輕的點頭。夏至唱片的音樂總監梁錦秀不久前給他發了微信消息：老弟，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你吱聲。
謝子衿托著下巴，關切的道：“小宋，你現在有多少錢啊？”請水軍很貴的。
宋易也沒把謝子衿當外人，道：“我沒什麽花銷，卡上還有將近七十萬塊。”
多少？謝子衿頓時驚訝的瞪大眼睛。這是一個大一新生應該有的卡上餘額嗎？比她的零花錢還多。
吳璿倒不驚訝，小宋賺多少錢她基本都知道，歎道：“這不夠。你要和夏至唱片協商的話，錢不夠就隻能欠他們人情。”
她很清楚宋易的脾氣。看著很謙和，其實內裏有棱角，外圓內方。他要做什麽選擇不難猜。
宋易擺擺手：“算了。我最怕欠人情。之前已經欠裴總一個人情了。”
吳璿柔聲道：“老板其實在暗示我，讓你選第一個方案。他們頂多在網上造謠，不可能有什麽實質性的動作。畢竟，我們都清楚歌是你寫的，我們不怕法律訴訟。”
宋易慢慢的，抿一口溫茶。被人陰一次，可以說日後總有山水相逢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主要是他一時間也報複不回去，世界太大。
但被人整第二次，且就是“新人新歌榜”在競爭，他再退縮，這成什麽？心中念頭就不通達！
放下茶杯，宋易看看深夜裏陪著他操心的兩個女孩，下定決心，堅定的道：“璿姐，老板給的這兩個方案我都不想選！
周澤方質疑我抄襲，和上次海鷗電視台那個女主播是一樣的思路，無非就是質疑我沒有相關的人生閱曆。其實，隻要我出名，這個質疑將會一直伴隨我。
要解決這個問題，隻需要在接下來的歌手生涯中拿出足夠多的優秀作品出來，自然沒有人會再來質疑。
但我現在不僅希望解決這個問題，更希望把周澤方這個垃圾給踩下去。”
吳璿神情猶豫的問道：“小宋，你打算怎麽做？”
從理智的角度而言，她讚同老板李二狗的意見：忍忍就過去，利益小損，但大體不會有事。還沒聽說網上嗶嗶兩句可以成為歌手的負麵新聞的。網民又不是傻子。
而從她個人內心裏的角度，她想打回去！周澤方那邊太蹭鼻子上臉！一次、兩次的來踩小宋。這是戰爭！
她再怎麽成熟，終歸隻是個21歲的女孩。看到喜歡的大男孩被人肆意打壓，心裏同樣是很不舒服！
然而，作為他的經紀人，她要穩一點。唯恐一時衝動、快意恩仇會毀掉了他的職業生涯。網上的風向很難掌握！
宋易沒有用言語回答吳璿，而是用實際行動。他拿起手機在微博的輸入界麵，打出一首五言絕句：
玉階怨
玉階生白露，夜久浸羅襪。卻下水晶簾，玲瓏望秋月。
請問周某某，我是不是得是個女人才能寫得出這樣的詩嗎？關注他的網友，幫我@一下他。
點擊發送。
你要戰，那便戰吧！
…
…
深夜十一點多，微博上活躍的用戶依舊很多。宋易的微博剛發出去五分鍾左右，下麵評論區立即就熱鬧起來。
某網友：“深夜裏還能吃到這種瓜？拿好瓜子、板凳坐等。鳥大的@一下周某某啊！”
“坐等+1”
“問下發生什麽事情？”
“同問。這首古詩還不錯。現在已經很少有人寫出好的古詩。都是小圈子裏自娛自樂。”
“都別問了。散了散了。不就是娛樂圈那點事？你們去看音樂風雲榜的子榜單新人新歌就明白。我現在就@周澤方。”
“樓上的太狗。我也來@周澤方。”
一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網友開始不斷的@周澤方，把評論區裏某個被請來助拳的大V的話都給淹沒。片刻後，周澤方的微博賬號回複了：“這能說明什麽？”
某甲：“這能說明宋某某是個女裝大佬。”
某乙：“有一說一，這首宮怨詞寫的還不錯。女裝大佬穿上女裝，什麽美人詩詞做不出來？再來一場海綿體和括約肌的相遇。那代入感妥妥的！”
某丙：“牛逼！我牆都不扶，就服你。”
大v方陽鴻：“現在詩壇都是以現代詩為主，而且精品少。這首絕句寫的還可以，但是這並不能證明你寫的歌就不是抄襲的啊。真不知道這位叫宋易的歌手腦子裏怎麽想的？你要證明你不是抄襲，好歹把寫歌草稿，版權證明發出來啊。”
“你怎麽知道人家不想發呢？說不定就是發不出來呢！（狗頭）”
“我賭一包辣條，這歌不是宋某寫的！”
評論區的風向瞬間被帶歪。
茉莉花酒吧二樓的辦公室裏，依舊穿著白襯衣帥得和男模般的李二狗坐在辦公桌前，看著評論區被帶歪，不由的長歎一口氣，“唉…”
深夜十一點多，茉莉花酒吧生意正好。因吳璿辭職離開，新提拔的經理“小生”還沒熟悉工作，李二狗這段時間都會在酒吧裏幫著照看一二。
當然，酒吧裏其實也沒太多的事情，大部分時間他都很清閑。這會他就在二樓的辦公室裏關注著微博上的“爭鬥”。
今晚憑借著那部勵誌的MV，小宋的新歌《春天裏》成功登上“華夏音樂風雲榜”的子榜單“新人新歌榜”，位列18位。
如今歌迷找歌，有相當大一部分比例的人會直接看榜單去聽歌。小宋這明顯動了他人的利益。所以才會有今晚周澤方迅速的在節目上對他質疑。
作為一名前二線歌手，對同行們在打榜期間相互拉踩的行為再熟悉不過。不然娛樂圈怎麽叫江湖？他內心裏早就看淡。
他就是擔心小宋年輕氣盛，特意給吳璿打電話過去說他的意見。但結果還是這般。
以李二狗的經驗，周澤方的微博絕對是經紀人回複的。因為藝人很少會去管自己的微博大號，都是經紀人或者助理管理。而今晚這樣的“交鋒”，助理估計權限不大夠！
而這件事的背後，肯定是周澤方的經紀公司，以及唱片公司在共同運作。隻是說，大公司派係林立，能調動多大的力量，看經紀人、管理人的地位、人脈。
從辦公桌上的煙盒裏掂出一顆煙，李二狗點上，皺著眉頭深吸一口，看著宋易新發的這條微博：
玉階生白露，夜久浸羅襪。卻下水晶簾，玲瓏望秋月。
這首五言絕句質量不錯，小精品。而且，選擇回擊的這個角度也很不錯。
曆史上大把的男詩人寫女性視角的詩歌。現在歌壇裏也有大把的製作人寫女性視角的歌。小宋賣給夏至唱片的兩首歌，不都是小女生的歌曲嗎？這本該很正常的事情。
而如果小宋連女性視角的詩歌、歌曲都能寫，憑什麽不能寫“中年人”視角的歌？
哪種視角的寫作難度更大一些？這不是一目了然嗎？
但是，就憑這想要壓下“別人”的質疑卻是不可能的。黑粉和水軍想要質疑，總會找到角度的。你看，這不是扯到女裝大佬和男男上麵去？
李二狗長長的吐出一口煙，這些評論裏要沒有水軍帶節奏，他名字倒過來寫。
有些言論，很搞心態的。
小宋這是不聽前輩言呐。在網上吵架，對歌曲銷量並沒有什麽促進作用的。
而網民通常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網上輿論鬧起來，你但凡有點錯誤都會被放大，很容易被搞得顏麵全無。今天小宋這還不知道怎麽收場呐。
…
…
在李二狗長籲短歎時，茉莉花酒吧的駐唱歌手朱思思已經坐在地鐵上，去往自己在郊區的住處。
她一直有密切的關注著宋易的微博。今晚發生的事情讓她的心情如同過山車一樣。
她十點多在茉莉花酒吧候場的時候就發現宋易發的微博，回應他人對他抄襲歌曲的指責。
她這才發現原來《春天裏》這首歌已經衝到了“新人新歌榜”的第十八名。然而，他的微博評論區迅速的遭遇到水軍的攻擊。很明顯，這是有預謀的。
宋易很快就回擊，寫了一首女性視角的宮怨詩。她不大懂這個，但讀起來似乎不錯。這讓她心情很不錯：是不是得是一個女子才能寫宮怨詩？
這回擊很有力度的呀。
可是評論區還是很快就淪陷。那些賬號回應的角度很特別。直接往女裝大佬上扯。搞的人心急，又用不上力氣。
宋易接下來要怎麽回應？
朱思思輕輕的咬著嘴唇，坐在前行的地鐵裏，焦躁的等待著。宋易答應忙完這段就給她製作一首歌的啊！她不希望宋易遭受挫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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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鬆江大學城的錦繡華庭小區11棟602房間在深夜裏燈火通明。宋易從廚房裏提著水杯出來，意態從容的給吳璿、謝子衿倒茶。
他在微博上的回擊並不順利。對方很快就解構、瓦解，並且有些話還說的很難聽。
謝子衿打著哈欠，苦著小臉道：“小宋，你還這麽鎮定啊？你看看那些評論。都說得些什麽話呢！”她平常作息規律。這會有點困。喝茶都不頂用。
她晚上穿著精美的淺粉色襯衣，搭配著黑色的中裙。明媚動人。這會犯困的模樣，越發的像隻小貓咪。
宋易將玻璃水杯放下，微笑著道：“子衿，這不很正常嗎？我們做出回擊，周某某那邊自然也會做出反應。咱們不能慫，幹就完事。因為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品越虧。”
網上那些話算什麽？他也曾在網上鍵政過的人，這點心理承受能力還是有的。
謝子衿被逗的嬌笑，“小宋，你這都什麽詞兒啊？”
“你啊！”吳璿穿著格子襯衫，內搭白色T恤。一條修身的黑色牛仔褲，休閑居家的裝束，明澈靚麗的女孩。
她無奈的喝口茶。她是真不知道宋易還有詩歌才華。相比於不久前見識過的謝子衿，她多少有點吃驚。這會見他“鬼扯”，說俏皮話，很是無奈。
她本來還在猶豫著要不要在網上直接回擊，畢竟聲明已經發表了。但宋易已經把微博給發出去。現在也隻能是陪著他共同來承擔。
實話說，她這會有點佩服宋易此時的從容、鎮定、堅定。
宋易安撫道：“璿姐，沒事的！那些人叫我曬歌曲手稿，我那會那麽傻的聽他們‘安排’？我的策略很簡單，就是展示才華！我現在創作一首歌回應周澤方。他那首上榜的歌叫什麽來著？《你是我最疼愛的人》。
兩位大美人，給我一點靈感！”
謝子衿噗嗤一笑，被他從容、積極的情緒感染著，看微博評論的壞心情不由自主的消失，單手擱在客廳的圓桌上，偏頭枕著，像一隻慵懶的小貓咪。笑吟吟的道：“小宋，這樣行嗎？”
吳璿多少有點無語，清澈的美眸裏帶著嬌嗔：“小宋，你微博下麵都炸掉，你還有心思寫歌啊？”她有點不好意思當著謝子衿的麵，給宋易盯著看。
宋易：“讓子彈飛一會。”
謝子衿好奇的道：“讓子彈飛一會？小宋，這又是什麽梗呀？”
宋易這才想起這個世界線裏還沒有這部經典的電影，“就是讓各種消息先飛一回的意思。等牛鬼蛇神都冒頭，我再打臉才有效果。”
吳璿明眸微嗔的道：“你就這麽自信啊？要寫出好歌才有這效果呢。要吉他嗎？”走到房間裏去，將他日常練琴的那把吉他拿出來。
宋易接過吉他，不由自主的和謝子衿對視一眼。小仙女今晚送給他的那把吉他還留在魔音那邊。兩人從KTV裏出來的比較急，謝子衿讓苗晴晴幫她把吉他帶回去。
想著這事，謝子衿嬌羞而甜蜜，再主動的和小宋對視著。明媚秀麗的小仙女目光癡纏、情意綿綿、好奇。
她無愧是他的繆斯女神。幾秒後，天啟如期而至。
宋易拿吉他撥弄幾個和弦，彈奏著這首歌的曲調。站在客廳牆壁處的吳璿見怪不怪，他就是這麽厲害的！謝子衿好奇到極點，小宋這樣還真的可以啊！KTV裏他沒作出來是不是人太多啊？
一曲彈完，宋易沒有去寫曲譜，而是扶著吉他，轉身去看著站在客廳角落裏的吳璿。
吳璿和謝子衿的反應不同，靚麗明淨的她先嬌嗔著瞪他一眼，明澈的眼睛仿佛在說話：有人在呢！再微微扭頭看向陽台，側臉對著他，，沒好意思和他對視，精致美麗的瓜子臉如染胭脂。含羞帶俏的模樣嬌豔如三春桃李。
她同樣是他的靈感女神啊，天啟如期而至。
宋易彈著吉他，旋律輕快，輕聲唱著，“都可以隨便的。你說的，我都願意去。小火車，擺動的旋律。
都可以是真的。你說的，我都會相信，因為我完全信任你。”
謝子衿、吳璿聽著這從未聽過的、歡快的旋律，還有從他嘴裏長出來的歌詞，心情莫名的輕快。她們都有著音樂素養，僅從這前奏就判斷出會一首好歌。
宋易抱著吉他，走近吳璿，繼續唱著，“細膩的喜歡，毛毯般的厚重感，曬過太陽熟悉的安全感。
分享熱湯，我們兩支湯匙一個碗。左心房，暖暖的好飽滿。
我想說其實你很好，
你自己卻不知道，
真心地對我好，不要求回報。
愛一個人希望他過更好，
打從心裏暖暖的，
你比自己更重要。”
吳璿靠著牆壁上，看著明亮的燈光下的大男孩，聽著他唱的情歌，忽而的有點想捂著臉哭起來。
“我想說其實你很好，你自己卻不知道。”他心裏是這樣想的嗎？
“真心地對我好，不要求回報。”他感受得到的啊。
“愛一個人希望他過更好，你比自己更重要。”
這些歌詞真的擊中她的心靈。這是他想對她的說的話嗎？
宋易彈著吉他，歡快的旋律在手指下飄灑出來。他走向謝子衿，歌聲繼續著B段。
“都可以隨便的，你說的，我都願意去。回憶裏滿足的旋律。
都可以是真的，你說的，我都會相信。因為我完全信任你。
細膩的喜歡，你手掌的厚實感，什麽困難都覺得有希望。
我哼著歌。你自然的就接下一段。我知道，暖暖就在胸膛。”
謝子衿本來都生氣的嘟起粉潤的小嘴。哪個女生願意看到自己的男朋友當麵給另外一個漂亮的女孩唱情歌啊？看她感動的！但聽到這裏，她忍不住噗嗤一笑。
原來也要唱給她聽的呀！小宋很滑頭呢。
“我想說其實你很好，你自己卻不知道。真心的對我好，不要求回報。愛一個人希望他過更好。打從心裏暖暖的，你比自己更重要。”
聽著這歌聲，謝子衿不由的想起她追求他的這一個月來的種種情形。對他的思念，對他傾心。真心的對我好，不要求回報。有小宋這一句，她心裏很滿足。
宋易沒有中斷旋律，而是走到客廳和陽台間的門邊，轉身麵對著房間裏的兩個女孩，兩個自他來魔都後，內心裏對她們有著觸動、柔情的女孩唱著。
“我想說其實你很好，你自己卻不知道，從來都很低調，自信心不高。愛一個人希望他過更好，打從心裏暖暖的，你比自己更重要…”
餘音嫋嫋。宋易放下吉他，溫潤的眼眸看著吳璿、謝子衿，從她們的美人臉上巡梭過去，假裝他隻是在唱歌後征詢聽眾的意見，“子衿，璿姐，這首歌怎麽樣？”
謝子衿心裏當然不滿意呀！但此時也提不起念頭生他的氣。真的是很好聽的歌，讓她想一直聽他唱下去，不分離。而這隻是他在幾分鍾內寫出來的。才華橫溢！令女孩子們為他傾倒啊！
她微微嘟著粉潤的嘴唇，輕輕的握著小拳頭衝宋易揮一下。像一隻在撒嬌的小貓咪。
吳璿那雙極有靈性、清澈的美眸嬌嗔他一眼，明眸流波，讓人神魂顛倒。再低頭抿嘴一笑，嫣然如花，如明澈湖水中搖曳的荷花。
宋易微微一笑，將吉他放下，去臥室裏拿了空白的曲譜本和中性筆出來，走到餐桌邊，坐下來將這兩首歌寫下來。心裏長長的鬆口氣，今晚翻車的事情暫時是過去了。
《我是不是你最疼愛的人》
《暖暖》
宋易將《我是不是你最疼愛的人》、《暖暖》的曲譜拍照，做一個版權上的備份。
吳璿過來用電腦幫他在華夏音樂協會的線上版權庫裏查詢需不需要取樣其他歌曲。
謝子衿笑得肩頭發抖，親昵的扶著他的肩膀道：“小宋，你損不損呀？周某某那歌叫《你是我最疼愛的人》，你來一首《我是不是你最疼愛的人》，還是苦情類的歌。
這是當麵打臉嗎？咯咯，我喜歡！”
宋易笑道：“就是要針鋒相對嘛！”和吳璿確認沒問題後，用微博寫道：看了眼周某某的歌，寫了首新歌。大家幫我@他。這也是抄的嗎？
配圖附上。
點擊發送。
宋易的微博發出去沒過幾分鍾，關注這件事的人、吃瓜網友直接就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