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別放我的手
在林玉心要回嘴之前,我接著說道,“我覺得每一個母親都會從小教導自己的女兒,要懂得禮義廉恥,如果不懂得,那肯定就是沒有母親了。”
這話戳到了林玉心的痛處,她猛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林晚青!你罵誰沒有母親呢?”
我微微一笑,“林小姐,我這話我隻是隨便說說,你又何必急著對號入座呢?”
頓了頓,我繼續說道,“講真的,林小姐的專業和能力方麵,我是極度認可的,至於其他方麵,我就不敢苟同了,我相信以顧霆琛的品味,他跟我應該是一樣的想法,如果你真的很有信心的話,那我隻能祝願你能上位成功了。”
林玉心臉色難看無比,如果不是顧忌這裏是公司,她很有可能就對我動手了。
我麵帶笑容地看著她,這場女人間的鬥爭是我贏了。
林玉心知道說不過我,也不再與我糾纏了,轉身怒氣衝衝地離開了。
顧霆琛開完會回來,帶著我去吃午飯了。
他選了一家中餐館,店裏麵的裝修很有古風韻味,進去的一瞬間真有種穿越了的感覺。
點了單,顧霆琛看向我問道,“下午有什麽打算?”
我搖頭,“暫時還沒想好。”
顧霆琛握住我放在餐桌上的手,歉疚地說道,“真的很抱歉,最近我比較忙,沒有多少時間陪你。”
我無奈一笑,“你看我什麽時候,因為你工作忙不能陪我而生氣了?”
顧霆琛淺淺一笑,沒有再說什麽。
飯菜上來,我聞著菜的味道不錯,說道,“應該很會很好吃。”
“那就多吃點。”顧霆琛夾了一塊肉放進了我的碗裏。
這家菜做的確實好吃,我吃了不少。
吃完飯,走出了餐館,顧霆琛握住我的手笑著說道,“逛一逛再回去吧。”
我點頭,“不錯的主意。”
我們兩個人手牽著手,往前麵的街區走去,現在是中午。正是街上最熱鬧的時候,
人流洶湧,耳邊歡聲笑語不斷。
顧霆琛看向我,叮囑道,“別放我的手。”
“好。”
我注意到有路人對我露出了羨慕的目光,他們對我的羨慕來自於顧霆琛,這樣的男人對女人來說絕對是極品中的極品。
看到了一對親密摟在一起的年輕情侶,我抬頭看著顧霆琛,笑著說道,“你年少時的戀愛經曆還沒有跟我說過。”
阮心恬是不算的,顧霆琛從來沒有愛過她。
走在熙攘的人群裏,他像是怕我聽不到,低頭湊到我耳邊說道,“我年少時沒有談過戀愛,所以你是我的初戀。”
我滿臉懷疑地看著他,“我不信。”
就憑他這個長相,年少時代絕對會被全校女生追求。
顧霆琛輕歎了口氣,“我說的是真的,那時候我除了每天學校的功課以外,還有學習很有其他東西,所以沒有時間去談戀愛。”
這話可信度還是挺高的,我想了想又問道,“那有過心動的人嗎?”
“這倒是有的。”顧霆琛回答得很快。
我抿唇,“誰?”
顧霆琛看著我,眉眼帶著笑意,“不就是你嗎。”
我一愣,臉頰有些泛紅了。
顧霆琛輕笑了一聲,“還有什麽問題想問?”
我搖頭,“沒有了。”
“真的沒有了?”
我有些疑惑,“我還有什麽應該要問的嗎?”
顧霆琛拽著走到一家奶茶店門口,然後說道,“程姐跟我說,你在我的襯衫上看到了口紅印,你怎麽沒有問我?”
原來他知道了,就等著我問呢。
我無奈一笑,毫不虛假地說道,“我相信你。”
他抿唇,若有所思地低下了頭。
“你要給我買奶茶喝嗎?”我想避開這個話題。
顧霆琛笑著點頭,“當然。”
買完奶茶出來,我們兩個又逛了十分鍾街,然後回去了公司。
車停到顧氏大樓門口,我解開完全帶,看向顧霆琛說道,“我就不上去了。”
顧霆琛點頭,“那你回家嗎?”
我笑了笑,“回家等團團放學。”
說完,我打開車門下了車。
顧霆琛跟著我走到了我的車前,我上車以後,他趴在車窗邊說道,“到家記得給我打個電話。”
我笑著點頭,“知道了。”
顧霆琛往後退了兩步,衝我擺了擺手,“路上注意安全。”
我握緊方向盤,心裏的酸澀差點讓我紅了眼眶。
原本我以為自己會走得很痛快,但終究隻是我以為。
我深吸了口氣,打開車門下了車。
“怎麽了?”顧霆琛有些疑惑地問道。
我沒說話,撲進了他的懷裏,緊緊地抱著他。
顧霆琛笑了,“你這是舍不得我嗎?”
我搖頭,“隻是突然想抱抱你。”
他低頭親吻了下我的臉頰,“要不跟我上去吧,晚上等我下班再一起回去。”
我退出他的懷抱,幫他整理了一下領帶,笑著說道,“你晚上還不知道忙到什麽時候呢,我還是先回家吧。”
頓了頓,我垂下眼眸又輕聲說道,“你要好好的。”
“嗯?”顧霆琛有點沒聽清。
我搖頭,“沒什麽,我走了,你也快上去吧。”
一步三回頭,是兒時的牽掛,後來一轉身,就會變成永遠。
回家收拾好行李,我打車去了火車站。
原本我是打算坐飛機的,但最後決定坐火車,一路上能見見四處的風景。
我不是個喜歡不辭而別的人,但此時已經是沒有辦法了,所以我給顧霆琛發送了一條早就編輯好的短信。
“顧霆琛,很抱歉我這樣不辭而別,在淮南三年,我以為我已經治愈了自己,以後可以安心留在你身邊,好好和你過日子了,但我並不是個受命運眷顧的人,我去醫院看過醫生了,醫生說我不能再懷孕了,這對我來說是個噩耗,那個孩子的夭折,讓我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我不能怨你,不能怨阮心甜,你們是我的親人和愛人,所以我隻能怨我自己,怨老天對我不公,周沫陽告訴我,孩子從我肚子裏麵出來的時候還沒有死,但他最後還是死了,我兩次沒有保護好他,所以我才是有罪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