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選婿了!
“查月!”她揚聲道,“你幹什麽!為什麽要這樣!”
他低下頭,沉默半晌,啞聲的道,“查月的命,是小姐救回來的!當日,在千軍萬馬之中,小姐拉著我的手,冷眉怒對那些個要置她於死地的人,小姐告訴他們,如果要燒死她,便連著把你一起燒死!明明是女子,卻有那樣的氣迫!從那時開始,查月,便不再是查月!海洋跟酒葉背叛小姐,我沒能好好保護小姐,查月錯了!可是,查月卻沒有自行了斷!因為查月的命,是小姐的!隻有小姐開口要我死,查月才敢去死!所以,我要補償小姐,我要小姐幸福!”
她的鼻子一酸,大聲的道,“不要逼他們!”
戰天風與戰雲風的臉色都不好看。半晌,戰天風大聲的道,“獵龍人是我青雀國的英雄,隻要是青雀國人,都應該尊重你!”
也就是說,他若是硬要逼婚,他們不答應也得答應,答應也得答應!
“如此甚好,我希望看到你二人的誠意!”他大聲的道。鬼刀,又近了他二人的鼻子一分!
“我說!查月!住手!你在做什麽!我不要嫁給他們當中的任何一人!”她大聲的道。這樣逼婚,她算得什麽!
“隻要小姐幸福,查月無所謂!”他渾身顫抖著。
“連我的命令,也不聽了麽?你給我跪下!”她揚聲道。直氣得渾身發抖!
查月的刀,慢慢的垂了下來,攸的轉身,雙手高高的平舉鬼刀,雙膝跪地,赤紅的眸子炯炯的盯著她,大聲的道,“查月擅自行動,請小姐責罰!查月沒能保護小姐,請小姐責罰!”
他的發,在冷風中飛揚,赤紅的眸子,那般希望的看著她!未曾料,他,竟想要她殺了他!
她慢慢的走到他的麵前,伸手拿了他的鬼刀,鬼刀很重,她竟然提不起來!碰的一聲,鬼刀掉落地上!
查月臉色一變,卻跪在地上不出聲。
拔出龍雷指著他,她淡然的道,“查月啊!查月!你既有必死的決心,那我也隻好成全你!”
他點頭。慢慢的閉上雙眸。那無懼生死的氣勢,從他周身散發出來!所有的人都擔心的看著她,他們自然知道她的性子,殺人,對於她來說,眼睛都不用眨,對待自己的部下,她更是以嚴厲聞名!誰也不能保證她不會殺他!
“隨想!他是青雀國僅存的獵龍人,你不能殺他!”戰天風大聲的道。
“師妹!他這般,也是為了你!你不會真的要殺了他吧!”戰雲風皺眉環胸道。
天機老人急得團團轉,天絕夫人的唇角卻含著笑意!手略動,龍雷一揮,他們皆驚聲大叫。查月的唇角,卻略略上揚!
寒光過後,飄在冷風中的發絲,被她削下一縷!伸手一把捉過,她啞聲道,“查月!你的命,是我的!除了我,誰也不能輕易取走!包括你在內!當日的事,連我都中了他們的計,更何況是你!你愧疚欲死,怎麽不好好的活著補償?今日斬了你一縷發,當日之事,便煙消雲散了罷!你不用再背著如此的重擔活著。”她說罷,便將他的發撒落在茉莉園之中!
他慢慢的睜開眼,小聲的道,“小姐!”
她淡然的笑著,“起來吧,查月!我被魔龍種的人追殺,又被神龍種的人所不容,從此之後,你跟著我,天地之間,便沒了我二人的容身之處!我再也不是惡鬼島為所欲為的大小姐,意氣紛發,有能力保護你,現在的我,隻是一個過街老鼠,誰都想殺了我!這樣的我,你也願意跟著麽?”
他攸的拱手低頭,大聲的道,“誓死追隨小姐!”
她淡然的道,“起來吧!查月!”
他聽得命令,這才慢慢的起身!
戰天風環胸,挑眉盯著她看。半晌才啞聲道,“既然夫人願意破例收我們為徒,那我們便在烽國住一段時間,無情,你意下如何?”
她略怔,這話一說出來,便間接的告訴她,不管她是不是隨想,他都會收她在門下!也就是說,她的安全,由他來保護!
“現在談這些個,為時尚早!隨想,我希望你考慮清楚!既然大家在烽國,便由這段時間來決定,如何?”戰雲風大聲的道。
決定什麽?決定,投入太子門下,還是戰天風的門下麽?還用得著決定?
像是知道她的心思,戰雲風負手慢慢的走到她的身邊,啞聲道,“從今日起,我正式加入奪謫之戰!隨想!你可願助我?”
他要參加奪謫!為什麽!她皺眉不語。他難道不知道,她一旦選擇,便成了一生?雖然不許查月再逼迫他們,剛剛那麽一來,倒真的成了她選擇他二人了!
戰天風略略發笑,“我還在想,你什麽時候參加奪謫,卻不料,你的忍耐功夫比誰都強!居然到現在才開始!隻是現在,會不會太晚了?”
“啊啊啊!徒弟!你不要跟他爭啦!這麽下去,我會沒有徒兒送終的!”天機老人氣得吹胡子瞪眼!
“為什麽要徒弟給你送終?兒子不能給你送麽?”天絕夫人冷哼。
“兒子?我怎麽能指著他們!老太婆!如果沒有這徒兒,我怎麽也是個孤獨終老!徒兒嘿!想想清楚嘿!師傅關門弟子可就隻有你一個嘿!”他哇哇的叫著。
戰雲風淡然的笑著,攸的摘下一朵白色茉莉,拋到腳下,踏上一腳,慢慢碾個粉碎,冷冷的道,“那便,再找一個傳人!現在找,還來得及!”
說罷,便轉過身子,灼灼的盯著她,唇角勾笑,淡然卻堅定的道,“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把你從他的身邊奪走!”
戰天風慢慢的走到她的身邊,淡然的道,“你可以試試看!隨想!我現在立刻修書一封,讓父皇同意她們的婚事!”
“我們一起寫,然後讓人一起送回青雀國!”戰雲風唇角的笑意不變。
他們在說什麽!她皺眉。仍然是把她當成戰利品了麽?因著戰天風要她,所以,他也要?
“什麽?什麽?你們要娶隨想麽?”戰欲風跟戰烈風一行幾人,從外頭走進來,“那我也要參加!”
她的麵色變了變。皺眉不語。
“既然你們都要娶我家徒兒,那麽,便由我作主,給她來個公開選婿!如何?老太婆?”天機老人興奮不已!
她的臉色一下子氣得通紅。正想動作,查月的刀已經抵上了天機老人的頸子!他怒聲道,“誰也沒有這個權力決定小姐的終生幸福!”
天機老人哇哇大叫起來,“來人喲!快救人喲!居然想把我老頭子殺死嘍!雲風徒兒,快來救我!青雀國的第一劍士!看你師傅被人挾持,你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戰雲風扯扯唇角,“我是皇子,我的命很珍貴,你沒聽到他的鬼刀可以穿透我的胸膛嗎?所以,師傅,自求多福吧!”
他的唇角抽搐著,大聲的道,“你個死徒兒!你個沒良心的!竟然便這麽把我扔這裏了!可惡哪!隨想!你讓你的手下收手吧!隻消你一句話!嗚哇!真是不幸哪!竟然被兩個徒兒這麽嫌!老太婆,你不用拉我,我要去死!嗚哇!”他拭著眼角的淚水。
天絕夫人的唇角抽搐著,卻不打算理他。
她忍住不發笑,明明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一邊叫救命,一邊還要去尋死!這老頭,果然還跟原來一般!沒有一點常識!按著戰雲風跟他一般的性子,他怎麽能在奪謫之中得勝?
想到此處,她不禁看他一眼。卻發現他也在定定的盯著她看。他二人目光一經接觸,便立刻各自移開!嗬!是了,經過今日,他二人,再也回不去從前了!
“看來我們錯過了一場好戲!”戰烈風淡然的笑著。一身淡金的衣服,襯出此人的俊爾不凡來。“你們剛剛說要招親來著,既然一女多逑,擇善而從便是應該!如果人數不夠,顯不出你的金貴來,那我也湊個人數!好歹我的正妃位置,也是一直空著的!”
他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麵色皆是一變!他笑得雲淡風清,仿佛剛剛的提議隻是說今晚上吃青菜,還是吃豆腐一般!竟是那般的隨意自然!
戰欲風大聲的道,“是啊!是啊!我也一樣!誰都知道我沒有正妃的!”
“這樣正好!徒兒!你看如何?我看他幾個都還算稱頭啦!老頭兒我這一生,遺憾!就是沒有體會到選女婿的滋味!趕緊著!看看我頭發胡子全白了,也沒幾天好活了。趕緊!我的好徒兒,給我嚐嚐這種滋味!”老頭激動的大叫。卻被查月的刀抵得更緊一些!
“我說過,誰都不能勉強小姐!”他冷冷的道。
她揚聲,“不許對師父無禮!撤了刀子!”
他聞言怔了怔,這才收了手中的鬼刀。轉回頭來,卻白了臉色!“小姐!你的傷口裂了!”他大聲的道。
因為穿著鮮紅衣服,他們便一直沒有發現,她的傷,其實一直是流血的!
鮮豔的紅色,沾染了尖尖的青蔥指,送入豔色的紅唇輕吮。血的腥味讓她迷惑。卻未發現在場所有戰姓男子的眸子皆眯了起來,灼灼生光。身下的怒龍個個高高抬頭。繃得死緊。
“她是我的!”戰天風大聲的宣布!“她腰間佩著我的龍雷。我的小字叫雷龍,她便在一百把劍當中,選了一把龍雷!天機老人,您說,這是何緣故!”
她怔了怔,想起當日在不二城,當那侍劍的奴人說出此劍的名字,他一下子變得古怪的臉色!原來,竟是因為如此!
劍,本是一生相隨的東西,卻不料,她選的劍,竟是他的小字!也就是等於間接的選擇了他與她一生相隨!她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攸的捂住傷處,大聲的道,“他說了不算!我的事情,沒人能夠左右!你,更加不行!”
“那就是說,你要選婿!這麽一來,我們兄弟便有機會了!是麽?”戰烈風眯著危險的盯著她。
她的臉色一變,“我沒說過我要嫁人!你們想娶妻,與我何幹!咳!咳!”
正說話間,屋子外頭響起得得的馬蹄聲,跟齊刷刷的腳步聲!來人為數眾多,訓練有素,在場的人,皆是臉色一變!
隻一會兒的功夫,庭園圍牆之上,便露出了密密的官兵!花園的入口,進來兩個人,一個是渾身金燦燦的漂亮男子,正是烽國皇子炎焰。一個是個子不高的士兵,那士兵一見隨想,便顫抖著手指著她,“皇,皇!皇子殿下,就是那個人,燒毀了聖旨!殺死了火殿下!”他說罷,便往後一縮。再不出聲!
炎焰大聲的道,“就是你麽?”眼睛往她身上一掃,啪的一聲,他順手甩了小個子士兵一個響亮的耳光。“你的眼睛長在哪裏!她明明就是個女人!”
小個子士兵大聲的道,“沒錯!他化成灰,我也認得!明明就是他!”
炎焰大聲的問道,“喂!女人!是不是你殺的炎火?是不是你燒的父皇的聖旨?是就說一聲!”
查月拔刀,立在她的身前。做出戰鬥的姿勢!
她淡然的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很討厭炎火!我炎焰這一生,便是為了殺這個人而存在!不過,他卻是我的哥哥!如果真是你殺了他,那麽,我便先殺了你為他報仇,再在你的墳前敬酒,感謝你殺了他!將你風光大葬!為你修建祠堂!”他大聲的道。
她冷笑,“那麽恨他,為何還要為他報仇!”
“恨他,就不能為他報仇了?”他歪著頭笑。“這麽說起來,的確是你殺了他了!好啊!來人!給我把他們射成大刺蝟!”
一聲令下,圍牆上的人全都拉弓搭箭,密密的圍著他們,隨時都能把他們射殺!
“此事與他們無關!你放了他們!”隨想大聲的道。
他冷哼,“他們跟你在一起,自然便是一夥的!自然要一起殺!”
“青雀國皇子,戰天風,戰雲風,戰烈風,戰欲風在此!”他四人揚聲道。
“我管你什麽皇子不皇子!無兵在手,還叫得這麽響!正好是青雀國的頂梁柱,拔了你幾個眼中釘肉中刺!”他哇哇大叫著。
“他們是我師父請來的!怎麽能算一夥!”隨想試著跟他講道理。
“是啊是啊!我給他們每人一封英雄帖,就是因為我徒兒在此選婿。有個美人徒兒,也是一種煩惱呀!”天機老人哇哇大叫著。
炎焰眯眼看了半晌,“那麽,選了誰?”
“關鍵就是還沒選你就來了!還沒決定!”天機老人大聲的道。“不如我們一起來決定,可好?”
炎焰想了會兒,半晌才道,“也對!如果女子便這麽死了,便成了無主夭折之人,沒人拜祭,死後魂魄也得進入給孤園!想想實在是淒慘!作為報答,那便為你選婿,等你們成親之後再殺了你!”
重重包圍!事情,便這麽一發不可收拾。他們當中,有太多她珍視的人在。就是再高的功夫,也敵不過千軍萬馬!查月,老頭,戰雲風,還有,戰天風!再怎麽樣,她也不能置他們的生死於不顧!再有,便是,隨時!
如果此時她不服輸,不願意選親赴死,那麽,隨時便要背上這個誅殺皇子的惡名!也就是說,她不死,隨時便要死!好不容易,這個妹妹才失而複得,就是舍了性命,她也要護得她的周全!所以,誅殺皇子的罪名,她一肩挑了!
這位炎焰皇子,也是個大大的怪人。他見她腹部有傷,便宣布讓她先把傷養好。她苦笑,反正也是要赴死之人,是不是有傷,又有什麽關係!
查月見她不說話,知道其中必有理由,便也沒再說話!
腹部的傷,刺得出奇的深,經過花園裏的事,她流失了大量的血液,本來已經能起床了,一躺下來,便開始發起燒來!她便這麽時睡時醒。選婿的事,因為她的昏迷,便這麽耽擱下來。
迷迷糊糊之間,屋子裏頭的人來了又走,又了又來。每日隻喝得一點流質的食物。
碰!門被人一腳踹開,她想睜眼,卻怎麽也睜不開!炎焰大聲的道,“怎麽一直不醒!都十天了!不會真就這麽死了吧!喂!你這麽死了,我可要把這裏的人全都殺死!沒人頂罪,便拿了隨時來頂!反正你跟他長得一模一樣!哈哈!”他叉腰大笑著,便要離開。
她皺眉。手,漸漸握緊成拳,用盡畢生的力氣,尖聲叫道,“你敢傷她,我殺了你!”逸出唇間的聲音,卻低低軟儂,帶著一種無力感!
他止住腳步,攸的轉身,大聲的笑道,“好好!原來真的請將不如激將!你的性子跟隨時個男人婆一樣強!好!殺死炎火的女人,該當如此!太便宜他了!本想把他折磨三年,再一刀刀將他慢慢的淩遲處死的,誰讓你這麽衝動,一下子結果了他!”
她睜開眼,卻見他在她的床前哇哇大叫著!“焰殿下是因為我沒有把他淩遲處死,讓他死的時候太舒服了,才定要殺我的麽?”她小聲的道。想撐起身子,卻並不成功!
“你這個人真是聰明!”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跳到她身邊,大聲的道,“我跟他們幾個人怎麽說也不明白!還道我兄弟情深!隻有你一個,一點就通了!哈哈!這麽近處看,跟隨時居然一模一樣!眼睛,鼻子,嘴!難不成,這便是傳說中的雙胞胎?”他抓抓頭,不解的道。
“可是殿下卻一眼就認出了我不是隨時!想來,殿下與隨時的交情不淺!殿下是否看在隨時的麵子,才讓隨想在此養傷?”她皺眉輕聲道。
炎焰攸的臉色漲得通紅,往後退了三大步,指著她大聲的道,“你你你!你竟然知道!”他說罷,便頹然的坐下身來,臉色陰鬱,半晌才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便不瞞你!我本是她的未婚夫婿,從小指腹為婚,也一直等著她長大。誰料到,她竟然突然在陣前成親,娶的,還是我的皇弟!這叫我情何以堪!”他啞著聲,恨恨的道。
“所以,你便要殺她!我記得當日,軍隊裏的人都對隨時恭敬有加,而且,那小個子的男人,根本就沒有在場!所以,我料定是有人猜出其中原委,並借著這個難題,逼著隨時給你一個交待,是麽?”這也是所以,他不急著殺她,反而要她把傷先養好的緣故!
他的眸中閃著驚異。張大嘴,半晌才道,“你竟然知道他是我找來的!可是,當日那麽多的人在,你怎麽能就猜出來呢?你到底是用的什麽辦法!不可能哪!我自認這個辦法天衣無縫!”
她冷冷的笑著,“隨時軍中的人,我大致是見過的,他當日在花園說得一句,他便是化作灰,他也認得。當日天色很黑,雖有火把照明,卻看得不能真切!若然要記得分明,便定是炎火身邊的人!而他身邊的人,沒有他!”
他的眸子當中閃著驚奇,半晌才道,“怎麽可能!就是當日在炎火身邊的人,少說也有百來張麵孔,你怎麽就能記得真切?你怎麽能就這般斷定!除了你便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可是,就我所知,這種本事,當世未有幾人!而且,都是名聲大如天!而你,隨想!你隻是一個魔龍種的將軍而已!我隻聽得你的事跡,卻從未有消息指出,你便有這等本事!”
她笑,唇角略略上勾,大聲的道,“隨時,性子衝動,從不好學,天絕夫人何以收她做徒兒!還從小帶到大?而且,還成為眾多弟子當中,最為出色的一個?”
他怔了怔,麵色略變。這才恍然大悟。“你是說,她便是仗著過目不望的好記性麽?好你個隨時,竟然藏得那麽好!”他磨牙道。
她的臉色一白。之前未曾問過,小的時候,她是如何死在她的麵前,隨時此人,從不知道避忌自己的長處,囂張到了極點,若然麵對此人隱了自己這種本事,那便隻有一個解釋。想到此處,心裏如置寒窖!
到底是何人,定要把她姐妹分開,造成這種假象,又有何用意!
“很好!隨時!這麽久以來,竟然連這種事都瞞著我!拋棄了我,跟炎烈成了親,哈哈!哈哈!好!隨想!算你倒黴,落到我的手裏!既然你的身子已經大好,我便稟告父皇。明日,便把你的事情辦個轟轟烈烈!”他大手一揮,大聲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