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舞兒更衣
晏舞兒有些僵硬地轉頭看向某人,隻見他一向冷硬的臉上微微有些發黑,心裏不由得暗暗發苦。
我今天沒有做什麽壞事啊,這位爺怎麽一回來就盯上我?
“晏姬,你耳背了還是傻了?聽到沒有,王爺有令,還不快去替王爺更衣?”胡眉兒瞅了眼李恕的黑臉,心裏笑翻了。
王爺看見她並未露出驚豔的表情,這就對了。
剛才站在門口,她不止一次地想將那張花蝴蝶一樣的臉蛋抓破,她忍了又忍,手心都掐痛了,才沒有衝動地衝上去。
兩個多月前,那一晚,聽說王爺先去的她的綠蕪院,想到這個她心裏就膈應,看來,他們真的是不歡而散,就算是這麽久了,王爺也還沒消氣,也不知道晏舞兒做了什麽令王爺著急上火的事情。
李恕又睖了她一眼,晏舞兒才不情不願地看了眼杜月娘,瞧她遞給自己一個鼓勵的微笑,才不情不願地向那個黑炭頭靠過去。
李恕轉身向吳氏等人微微欠身,道:“母親,兒子先回去換身衣裳,晚些過來請安!”
吳氏滿臉笑容道:“是了,這一路定是累極了,休息一會,晚膳再過來就好!”她一臉的慈愛,母子的互動看在眾人眼裏是那樣的和|諧。
李恕點頭離開,晏舞兒連忙跟上,一路小跑都還不怎麽跟得上,她連忙快跑幾步,忽然“哎喲“一聲,抱著肚子蹲在地上。
“主子你怎麽了?”柳絮和弄玉追上來,扶起晏舞兒,擔憂地問道。
她緊皺著一張小臉,糾結萬分:
“哎喲,早晨我吃壞了肚子,剛剛又不敢走開,像是要……”
仿佛是為了印證她的話,一道不雅的聲音響起,香氣飄散。
晏舞兒不禁紅了臉,她本是胡謅的,沒想到真的會放屁,她真是太衰了。
前麵的李恕停下腳步,依舊一臉的黑,嫌惡地看了眼某人,淡淡地道:“還不快去處理,想等著當眾表演啊?本王還沒那個嗜好。”
毒舌!晏舞兒暗罵,瞧著一身高雅的雪白,內心比黑炭還黑。不過此時不是跟他鬥嘴的時候,她翻翻白眼,急匆匆向綠蕪院趕去。
“主子,你不是不舒服嗎?”二婢看晏舞兒一離開眾人,就慢悠悠地閑晃,有些不解。弄玉更是好奇地問了出來。
柳絮大概知道是怎麽回事了,掩了嘴輕笑。果然下一秒就聽晏舞兒道:“哎呀,我怎麽就好了?真奇怪!”
她煞有介事地歪了頭看她們,柳絮再也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弄玉卻一臉無奈,勸道:“主子,您不該這樣,王爺回來,您應該多跟他相處,以後……”
晏舞兒索性捂住耳朵,再聽她巴拉巴拉下去,耳朵都要起繭子了。這個弄玉,小小年紀就學了一套嘮叨的本事,她自歎弗如。還好,柳絮一般不拘著她,她們還是更親近一些。
“主子,您不能再任性了!”弄玉繼續發揮她三寸不爛之舌,晏舞兒加快腳步,很快就到了綠蕪院。
剛歇了一會兒,外麵弄月就過來了,一臉的笑容,正在院子裏跟容嬤嬤和弄影說這話。
“王爺聽說晏主子吃壞了肚子,特意命我送了藥過來!”
“王爺仁愛,我替主子謝過了。”容嬤嬤一張臉綻放成菊花,熱情地拉了弄月,“姑娘去屋裏坐坐,這日頭底下,熱得怪難受的,喝碗茶解解渴。”
“不了,王爺吩咐了,要我一定要看著晏主子喝了才放心。”
晏舞兒在屋子裏自然聽見了,便使了弄玉出去喚她。弄月跟著進了屋,雙手叉腰,屈身恭敬地行了一禮:“奴婢給晏主子請安!”
弄月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恭敬,晏舞兒揮手讓她起來,弄月緊走幾步到了晏舞兒跟前,將手中的一碗湯藥放到桌子上,親手盛了一小碗遞給晏舞兒:“晏主子請!”
晏舞兒知道再也躲不過,無奈地端起碗,瞧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汁,猶豫了好一陣,深吸口氣捏著鼻子灌進了嘴裏。
弄月麵上浮起笑容,遞給晏舞兒一塊蜜餞:“王爺說了,主子一定怕苦,特意帶了這翠玉坊的蜜餞,可甜了,主子您嚐一塊就不會惡心了!”
晏舞兒擺擺手:“不用不用,這麽點苦我還忍得住!”
弄月沒再說什麽,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嘔——”晏舞兒伸手往嘴裏挖,一陣酸氣衝天,她連忙跑到院子裏,吐了個稀裏嘩啦。
“主子你怎麽樣啊?”幾個丫鬟關心地跑過來,拿水的拿水,順背的順背,弄影靠不了邊,便拿了把扇子在一旁扇著,幾人忙成一團。
“好些了嗎?主子你幹嘛要用手摳啊?”柳絮一臉舍不得,瞧晏舞兒一張小臉快揪成了麻花,就心疼得不得了。
“你傻呀,我又沒病,不吐出來才真的要病了!”晏舞兒總算是緩過氣來,今日她可算是虧了,先不說那苦哈哈的藥汁,就是這陣一番猛吐,她都覺得胃部快要抽筋了,難受得緊。
幾個丫鬟了然地哦了一聲,隻有容嬤嬤無奈地搖搖頭,歎道:“主子,您這樣跟王爺對著幹可不好!”
她不上趕著討王爺歡心也就罷了,竟然還避之不及,總有一天會吃虧的。
“哼,姑娘不跟他對著幹!”晏舞兒忽然冷笑一聲,“但是,我會讓他也嚐嚐這種不好受的滋味的!”
所有人看她臉上的陰笑,頓覺大事不好,卻又怕自己惹怒了這位也會受到如此對待,竟然全都默契地不再說什麽,悄悄地低下了頭。
“走,我們去飛雲居!”晏舞兒忽然甜甜地笑著,抬腳就往外走。
“去飛雲居?”弄玉還沒明白,剛才不是還跟王爺置氣麽?怎麽又笑了?
她是越來越跟不上了,隻聽話地照做。
晏舞兒進了內室,片刻就出來了,帶上柳絮弄玉,向飛雲居而去。
弄月已經回到飛雲居了,此刻正指揮著小丫鬟給李恕熏衣裳,李易已經換好衣裳,陪李恕在正房裏說著話。
晏舞兒徑直往裏走,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夥計,齊聲道:“給晏主子請安!”
因為老夫人特意規定,不準叫晏夫人了,所以大家都默契地換了稱呼。
“嗯!”晏舞兒笑容十分燦爛,邁上了台階。
“王爺!”她嬌柔地喚了一聲。
手上正端著的茶盞一頓,李恕抬眼,直視著正向他走來的曼妙身影,嘴角浮起一絲彎彎的弧度。
“舞兒怎麽過來了?不是說不舒服嗎?也不躺著好好休息會兒!”口氣是責怪的,又顯得親昵。
晏舞兒順勢而上,一隻柔荑就盤上了他的胳膊,嬌嬌柔柔的聲調道:“王爺才回府,妾身怎麽能怠慢呢?我可沒有忘記,還要替王爺更衣呢!”
李恕沒說話,隻是笑著看她,等她接下來的動作。
“王爺,妾身惹您不高興了,給王爺賠罪!”她是如此的乖巧,一張精致的小臉上滿是愧疚。
“哦,你哪裏錯了?”李恕眉頭一挑,饒有興味地問道。
這丫頭最好知道自己哪裏錯了,不然他會讓她好看!
晏舞兒愣了片刻,搖搖頭:“妾身雖然不知道什麽地方做錯了,但是王爺剛才看見我的時候,像是生氣了,妾身惶恐!”
“是嗎?”他的聲音冷了些,這丫頭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嗎?自己兩個多月沒回來,她竟然都沒有像別人那樣迎上來,還滿不在乎地跟別人說話,她到底把他當什麽了?
晏舞兒並沒注意到他的怒氣,她低了頭,小手開始解開某人的腰帶,柔若無骨的手有意無意地在身上動作著,李恕的臉色微微起了變化,一手捉住了她柔軟的小手,滑膩的觸感讓他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小舞兒,你是故意的!”他的聲音有點低啞,目光灼灼地盯著她水嫩的臉蛋,緩緩地靠了過去。
“王爺,等等!”晏舞兒伸手擋住他的臉,“您一路勞頓,先洗洗更衣吧!”
“不用,本王已經洗過了,就等著你來更衣!”他刻意加重了最後兩個字,熱熱的氣息噴在他的臉上,全身的重量慢慢移向她,晏舞兒當然明白他接下來想幹什麽,她覺得自己就要壓垮了,用盡吃奶的力氣才勉強將他扶正。
“王爺,外麵有人看著呢,讓我先幫你換衣裳吧!”晏舞兒一再堅持,笑話,上次某人吃幹抹淨拍拍屁股就走,那是事發突然,這次要再這麽容易讓他得逞,她就不是晏舞兒了。
李恕也沒再堅持,他不過是太久沒見她,現在的她沒有了紅斑的掩飾,又是光明正大地看,他有些受蠱惑了。兩個多月前那一次讓他食髓知味,現在一見麵,他就開始有了衝動了。
再不管某人的掙紮,他一把擁住她,將她整個人完全擠在自己的胸膛裏,兩人一個高大一個嬌小,十分契合,連一絲縫隙都沒有。
“唔——”晏舞兒的聲音被一口含進喉嚨裏,一段纏綿的吻開始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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