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小心

  高貴的轎車在門前停下,端木邪陰晦的‘走下’轎車,身後還跟著高傲昂著頭走路的若怡。


  仆人們心驚膽顫的扔掉手裏的水槍和泥巴,象罪犯一樣呆呆有立著等待端木邪的製裁。


  葉初晨緩慢的睜開雙眼,發現遠處端木邪的雙眼,他的眼睛裏是最一個月裏對她的冷淡和不在意。


  端木邪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此時的葉初晨就象是一隻髒亂的小貓,可憐兮兮的躺在人群裏任人欺負。


  眼睛裏沒有憐惜,端木邪收回目光好象隻是的看了一眼太陽般的平靜的駛動輪椅,視若無睹的向大廳裏走去。


  所有的仆人都因為端木邪的動作而長呼了口氣,但是端木邪己經回家他們也不能再這樣下去,隻有恨恨的結束離開。


  葉初晨傷心的從地上坐起。


  知道那天媽媽的禮物是少主送的之後她明明該那樣的恨少主,明明就該斷絕所有對少主的期盼和愛,可是為什麽一個月裏她仍然無時無刻的不在期待與少主的見麵,為什麽就無法做到不再被少主所吸引。


  甚至剛才隻是那淡淡的一瞥她也覺得好象己經有一個世紀沒有再見少主,原來自己是那樣的渴切與少主相見。隻是少主裏麵的淡漠令人神傷。


  看著如此狼狽的自己葉初晨拿起地上的水槍對著自己澆下去,她不要這麽髒,她要洗幹淨,不可以活得這麽悲慘絕對不能。


  中午,葉初晨己經整理好一切。她換上了女仆的衣服瘦小的身體捧著沉重的盤子向大屋子裏走去。


  盤子裏盛的是剛剛煮出來的魚湯,這是少主特地為若怡準備的,因為她和去世的百合小姐一樣喜歡喝魚湯。


  濃烈的魚湯味道撲鼻而來,葉初晨竟然會感覺到一陣惡心想吐的感覺。雖然她不愛喝魚湯可是也不並討厭,現在怎麽會反應這麽大。


  葉初晨將湧上來的惡心感硬生生的壓了下去,小心翼翼的將魚湯放在若怡的麵前,突然又是一陣惡心感,顧不得其它葉初晨衝向別去做幹惡狀。


  若怡皺起纖細的眉毛,“葉初晨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想讓我吃不下飯嗎?”


  “不是的,”葉初晨的忙說:“隻是最近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會覺得有些惡心。”


  “別給我找理由我不聽。”若怡立刻打斷她的話,“你來給我勺湯如果再這樣就別忘我不客氣。”


  “是,”葉初晨無奈的靠近努力的將所有的感覺都抑製住,卻仍沒辦法控製住那份惡心的感覺。實在無法忍受她對著己經盛至一大半的碗做出幹惡的樣子。


  “惡心死了!”若怡憤怒的跳腳將熱騰騰的湯碗推開,燙人的熱湯全數撒在葉初晨手臂上。


  “啊!”如火燒般的感覺竄至整個手臂,葉初晨立刻鬆開了手碗落在地上發生清脆的聲音,破碎一地。


  “你做什麽?沒用的女人還不快把碎片撿起來!”若怡大聲發火,“沒用的東西把你留在端木宅簡直就是浪費糧食。”


  於初晨緊緊的咬著下唇,手臂上的痛令她無瑕顧及。聽從若怡的命令蹲下身去撿地上的碎片。


  突然一隻腳重重的踩在於初晨的手上,手落在碎片上被硬生生的劃破皮肉,血一點點的從掌心上流出。


  葉初晨抬起頭看向若怡,皺緊了眉卻不願意吱一聲。


  “求我。”若怡傲慢的說,“說求我我就放了你。”


  葉初晨知道自己無法與她對抗,在少主的眼裏她剩至隻是一個永遠隻會求人的女人,可是現在她卻不願意對若怡說出任何一個服輸的字眼。


  若怡不滿葉初晨不畏懼的眼神,再次加大了腳上的力度。


  碎片紮得更深了,疼痛的感覺也變得越來越大好象再沒有辦法忍容,葉初晨皺緊了眉頭就是不願意認輸,“我不會求你。”


  “那就要看看到底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腳比較厲害。”若怡綻開刺眼的笑瘋狂的踩著。


  “呃……”葉初晨的額頭滲滿了汗水,就連嘴唇也被咬得滲出血,隻是她固執的不求若怡,隻是一次她隻想堅持這一次而己。


  二樓的房門突然被打開,若怡慌忙抬起腳,臉上的猙獰表情換成了無奈,“我說葉初晨你專心一點好不好,別什麽事都弄得自己受傷,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在欺負你。”


  端木邪的輪椅駛下一樓,目光落在葉初晨被血染紅的手上,不禁皺眉頭,“怎麽了?”


  “唉還不是她自己,”若怡顧做一副無奈,“我隻是讓她幫我勺一碗湯。結果呢她硬是不小心把碗打破了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緊接著就把自己的手也劃了。”


  端木邪靜靜的看著葉初晨,“如果你再這麽笨的笨腳我會考慮讓你媽媽來參觀你的工作狀態。”


  葉初晨掩下委屈,“不需要叫她來,以後我一定會更加小心的。”


  “這樣就好。”端木邪隨即又莫名其妙的補了一句,“下午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去醫院看看,把傷口包紮好。”


  說完後他便後悔了,隻是莫名的不想收回這句話,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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