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合作
何清水在宮氏的地位不低,但是職位卻不高,他一直都妥帖的處理著宮家兄弟的所有事情。宮家兄弟對他不好嗎?在錢財上面也挺好的,但是始終還是有一絲防備。
宮家兄弟叫了下面的人全面搜索冷寧,卻一直都沒有查到蛛絲馬跡。他一直在想冷寧會去哪裡了,她那天去宮家又是為了什麼。這麼莽撞的站到了宮家的對立面。冷寧啊冷寧,原本他覺得她是個聰明的女人,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那天他在冷寧的房間里看到那個叫向遠航的年輕男子之後,何清水便收起了自己的感情,或許你會覺得太過玩笑,但是對於何清水而言,侮辱一次就夠了。冷寧再好,再優秀,再吸引他的目光,也比不過他的自尊。
他從出生就註定要為宮家賣力,那種屈居人下的羞辱感,一直縈繞在他的心上揮之不去。到了下班的時間,何清水去地下停車場取車,然後就看到了一道熟悉而又窈窕的身材,是冷寧。
「你怎麼會在這裡?」何清水走過去問道。
「等你。」冷寧道。
「現在宮家上下都在找你。」何清水笑,「你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因為你喜歡我啊。」冷寧露出一個微笑,「而且你還是宮家最信任的下屬。」
何清水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冷寧後面那句話的語氣格外的重。最信任?笑話!下屬?是的!何清水摘下自己的無框水晶鏡片的近視眼鏡,看著冷寧道,「的確。」
他的這個的確,不知道是回答冷寧前半句,還是下半句,不過冷寧也不在意,繼續笑著道:「找個地方聊吧,站著累。」
何清水是知道冷寧受傷的,但是看她隨意的姿態卻絲毫看不出哪裡受了傷,難道不過幾天時間槍傷就好了?如果是真的,這麼驚人的復原能力簡直讓人無法相信。
何清水打開車子,冷寧上了車,兩人一路無話的往何清水的住所開去。冷寧在這個世界上認識的人不多,能夠幫她忙的人除了何清水就沒有了。所以她才又來找何清水,她在賭,賭何清水對宮家的忠心,也在賭何清水對自己的心思。
當何清水和冷寧再次來到何清水的空房子,兩人面對面在沙發上坐下,何清水道:「你到底想怎樣?」
「聯手,你得到宮家,我幫少主得到權勢!」冷寧目光堅定的道。
「少主?」
「他現在在藺藺的身體里。」冷寧思考了一下道,「我可以把我的經歷全部告訴你,以證我的誠意。」
何清水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冷寧開始緩緩訴說她在一千年前的經歷,以及自己是怎麼到的這個異世。何清水聽著冷寧說的一切,心裡覺得很是荒謬,可是他又覺得自己應該相信,這個世界上有誰能夠有這樣的身手,哪怕是從小練舞,少林寺出來的,體校,甚至是部隊出來的,都沒有冷寧這麼逆天的速度和驚人的爆發力。那天雖然他昏過去了,但是看到那幾具屍明顯是被利器割傷。可是冷寧當時渾身上下也沒有武器,他都要懷疑她是摘葉成刀了。
何清水覺得自己應該拿冷寧的皮膚,血液,頭髮拿去實驗室做化驗,看看為什麼她可以有這麼驚人的,於是他心下有了計較:「我可以和你合作,但是你要配合我做一系列的實驗。」
「實驗?」冷寧不解。
「我想了解一下你的身體和普通人到底有什麼區別!」何清水道。
「沒問題。」冷寧道。
「那麼你暫時還是住在這裡,等我安排好後會通知你的。」何清水道。
冷寧點頭,何清水便走了。他要避開宮家兄弟安排冷寧的一切,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幸好當初他大學念的是生物,和當時的教授關係也很好。於是,他決定去拜訪一下自己的教授。
何清水照常上下班,下班了之後確定了宮家兄弟沒有其他的事情,就回家了。
宮然在自己的桌子上發現一張邀請卡,打開一看卻是給何清水的,是他們大學的同學聚會。宮然挑眉,按了內線讓自己的秘書進來,道:「怎麼把何清水的邀請卡放我桌上了?」
「對不起宮先生,可能因為總務處來的新人,沒看清楚信件的抬頭,送錯了。」秘書抱歉地道。
「那拿去給他吧。」宮然將邀請卡遞給秘書。
「是。」秘書接過邀請卡,轉身離去。
宮然沒有將這個事情放在心上,開始專心處理公司的事務。
而何清水從宮然秘書手裡接過邀請卡,就隨手放在了桌子上,宮然的秘書就離開了。何清水等到同學會那一天,下了車,直接過去了開同學會的酒店,終於見到了自己的教授。看,這就是為人手下的可憐之處,想要安排一件不讓上司知道的事情就是這麼麻煩和困難。何清水的內心深處,對於自己身份的厭煩越來越濃,越來越深,何清水知道自己的機會馬上就要來了。
最近宮家兄弟在商量上市的事情,一旦宮家總公司上市,他只要聯合一些大鱷,想要侵吞整個公司也不是不可能。畢竟,股市波瀾詭譎,也許上一秒還在漲停,下一秒也許就會跌到讓你破產。何清水現在主要工作就是主持這次的上市計劃,整個公司上下都在為了這次的上市計劃而努力。
所以今天何清水準時下班,也引來不少人的側目,可是宮家兄弟一個都沒說話。何清水見到了自己的教授,找了一個角落,和自己的教授說明了冷寧的情況,於是約定了冷寧上實驗室做化驗的時間。
何清水的教授非常激動,畢竟能夠遇到一個上千年的人,研究她的DNA,甚至她的一切,也許就能為人類的進化史做出一筆不小的貢獻,那麼下一個諾貝爾獎的得主也許就會是自己。
教授是學者,對於錢財,權勢也許沒有任何的追求和慾望,但是對於學術上的追求和學術上的榮譽,卻是狂熱到瘋魔了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