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傷痕
冷寧的確說話算話,她手上的力道控制精準,只是堪堪劃破藺藺的肌膚,滲出一點點的血絲,當冷寧在她臉上划夠之後,匕首一路往下,挑開藺藺的襯衣扣子。一顆接著一顆,露出她雪白的肌膚,冷寧不得不感嘆藺藺保養的真好。
匕首也跟著繼續劃過藺藺的肌膚,就好像是畫畫似的,讓藺藺的身體開出了花兒。其實只是劃破了皮膚,並不痛,但是很因為不知道拿匕首的人什麼時候會加重手上的力道,讓自己一命嗚呼。
藺藺終於嚇昏過去了,冷寧這才收手坐在床邊,看著血淋淋的藺藺,等著她醒過來。藺藺暈過去,少主就出來了,他已經龜縮在藺藺的身體里好幾天了。
當藺藺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冷寧就知道是少主回來了。她伸手幫她解穴,然後道:「少主。」
「嗯。」少主用的是藺藺的身體,自然也能感覺到那種渾身是傷的不舒服感,「沒想到你現在刑罰的手段越來越多了。」
冷寧沒有說話:「對不起少主。」
「沒事兒,她既然想殺你,你給她點顏色看看也是正常的。」少主道,「放心,我也會給她點顏色看看的。」
冷寧點了點頭,然後對少主道:「我要準備回B市了。」
「這邊的事情弄好了?」
「本來也沒什麼事,而且我發現了一條生財之道。」對於一個只懂得殺人的刺客來說,重新做回老本行才是她該選擇的路。
少主好奇的問道:「是什麼?」
「我可以利用這個手機,接單子,」冷寧道,「我還可以利用宮家訓練一下自己怎麼用槍,我相信我很快就能讓更多人來找我,等到資金到位就可以重新建立我們的組織了。」
「真的嗎?」少主的表情顯得很驚喜,他倒是沒想到藺藺竟然幫他們做了這麼一件好事。
「嗯。」冷寧點了點頭,能夠重新做回老本行,冷寧竟然覺得自己家有些興奮。就好像幾個小時前讓自己的軟體飲血一樣,她才知道原來在組織里的生活已經深入她的骨髓,無法自拔了。
「這麼好的事情我們是不是應該喝一杯?」少主笑著問道。
冷寧走到冰櫃處,打開門,取出一瓶紅酒,找到開瓶器打開,然後將酒倒入醒酒器,對少主道:「過半個小時后喝。」
「好。」少主最終還是受不了身上都是血腥味,於是去浴室洗澡,準備將身上的血都衝去。
這個夜晚註定是無眠的,冷寧聽到有人敲門,走過來的腳步聲很耳熟,彷彿是何清水。她過去打開門,果然是何清水在她門外。
「有事?」冷寧問道。
「想問問你要不要一起去吃早餐?」
冷寧沒想到時間過的這麼快,竟然已經一個晚上過去了,她想到自己房間里的藺藺,然後道:「不了,我還想休息一下。」
「好的,那你先休息吧。」何清水知道自己無法勉強冷寧什麼,於是決定自己去吃早餐。
「冷寧,你有沒有衣服可以讓我穿一下?」這個時候藺藺的聲音突然響起。
「你等一下,我給你拿。」冷寧道。
何清水站在門口,目光直愣愣的看著房間里的陌生女人,濕漉漉的頭髮,隨意裹著的是浴衣,還有臉頰,頸項上都是新鮮的疤痕,她是誰?為什麼她看自己的目光這麼有敵意?
藺藺自然是故意的,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冷寧和誰走的這麼近,當初在組織刺客們都是各自過各自的生活,接自己的單子,如果有人出任務需要援救,沒有組織的命令誰都不會去打聽去關心。可是冷寧卻這麼有耐心的回答這個男人的問題,這讓她心生警惕。
何清水不由得問道:「她是誰?」
「藺藺。」冷寧回答道,她不相信何清水沒有認出來,與其說謊不如實話實說,反正他們宮家早就知道自己對藺藺的窮追不捨。
「是她啊,她昨天晚上在你這裡過夜的?」何清水問道。
「嗯。」冷寧點了點頭。
出自於男人的直覺,何清水覺得冷寧和藺藺之間的關係並沒有那麼簡單,甚至隱隱覺得有些威脅,這個藺藺和冷寧之間的關係到底是怎樣的?她這麼清冷高傲的性子,竟然願意讓藺藺入侵自己的空間,甚至讓她穿自己的衣服,如果藺藺不是個女人,他都要懷疑冷寧和她之間的曖昧關係了。
藺藺見何清水還不走,站在門口和冷寧說話,她走了過去,然後一伸手攬過冷寧的腰,對何清水道:「說完了沒,說完了就給我滾。」
何清水至今為止都沒有碰到過冷寧一片衣服角,對方卻可以攬著冷寧的腰。冷寧很高,而藺藺身高不過160,又是一張娃娃臉,因此她摟著冷寧的腰的畫面看上去特別滑稽,尤其是她還一臉挑釁的看著自己,可是何清水真的笑不出來,難道冷寧真的是一個LES???
這個想法很荒謬,可是想到冷寧看到自己的身體也沒有任何羞澀,甚至在做了那樣的事情后被嘲諷,這絕對不是一個普通女人的反應,深深的傷害了他作為男人的自尊,難道她真的是LES?
冷寧自然不會去研究何清水在想什麼,只是關上門,然後去為藺藺找衣服。藺藺換好衣服之後,冷寧對她道:「你是不是也要回去了?我要找人幫我訂機票。」
「行,那我先回藺會那邊,咱們到時候B市見。」
「嗯。」冷寧點了點頭,拿了錢包和藺藺一起下樓。
送了藺藺離開之後,冷寧在酒店大堂找了前台幫她訂了一張機票,然後回到房間收拾行李。她總共也就帶了兩身換洗的衣物,所以不過十多分鐘就已經離開了房間,將房卡放在前台隨手叫了一輛計程車前往機場。
何清水吃完早餐,又來敲她的房門卻沒有人應,問了服務員才知道她已經走了。他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去到頂樓找宮然,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以及冷寧的離開告訴了宮然。
宮然越聽臉色越沉,他不是生氣冷寧殺人滅口,而是覺得何清水越來越不將自己放在眼裡了。
「呵呵……」宮然怒極反笑,「你不是很有本事嗎,怎麼到現在還沒搞定冷寧?當初你是怎麼跟我們說的?」
何清水道:「我說請讓我全權處理和冷寧之間的事情,一定會讓冷寧願意加入我們宮家門下。」
「那麼現在呢?為什麼藺藺會出現在冷寧的房間里,為什麼藺藺出現后冷寧就走了?還有你知道昨天截殺你們的人是誰請來的?」宮然的問題一個又一個砸在何清水的臉上,何清水沒有一個問題是能回答出來的,臉色越來越慘白。
「何清水,」宮然癱坐在沙發上,毫無規矩,但是又讓人不容小覷他渾身上下散發出來氣場,「你回去后自己找我二哥領罰吧。」
「是。」何清水點頭道,不用說自己這次就算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這個事情就告一段落了,宮然想冷寧之前是因為想要找藺藺,需要一個合理的身份,以及他們宮家給的薪水所以願意來宮家幫忙訓練手下。何清水被她打暈后,她就殺死了那幾個劫匪,會不會再那幾個劫匪身上得到了些什麼,或者是知道了誰要殺他們,所以才要離開宮家?那麼這些殺手難道是沖著宮家來的?畢竟冷寧這個人獨來獨往,似乎跟誰都沒有交情,只要你不犯她她也懶得來動你。
何清水出了宮然的房間,他就給自己的手下打電話,還好他們還沒有將那幾具屍體處理掉,於是他直接趕了過去。
而另一邊,藺藺回到藺會的入住的酒店,結果一進自己的房間就看到藺會坐在沙發上等著自己。少主很清楚藺藺是怎麼對付藺會的,所以撅起嘴,沖向藺會挨著他坐下,抱著他的手臂道:「哥哥,你怎麼在這裡?」
「你昨天晚上幹嘛去了?打你電話不接,給你同行的朋友打電話,他們說你早就回來市區了。」藺會一眼就看到藺藺身穿一件長袖長裙,臉上是一條又一條細細的疤痕,將她嬌美的臉龐割的四分五裂似的。
「我昨天叫了人去殺冷寧,結果沒得手,就去看看冷寧有沒有受傷,沒想到被她抓住了。」藺藺的眼裡蓄起淚水,委屈地道,「哥哥,你一定要幫我報仇!」
藺會最疼的就是這個妹妹,雖然知道她找人殺冷寧太過分了,但是又心疼自己的妹妹被冷寧划花了臉,「你先坐好,讓我看看你臉上的傷,我叫醫生來幫你看看。」
「不要。」藺藺搖頭,「她不僅划花了我的臉,還有其他地方,我不要被別人看到!」
「那我幫你上藥?」藺會道。
「嗯。」藺藺對藺會撒嬌地道,「哥哥,我不要留下疤,我不要變成大花臉。」
「好了,我知道了。」藺會打了電話叫人送醫藥箱過來,然後對藺藺道,「你給我看看,除了臉上還有哪裡有傷。」
藺藺聞言,身子一僵,然後她伸手去解自己衣服上的紐扣。冷寧保守傳統,衣服一向都是密集的扣子,從喉嚨處一直到腰際,藺藺穿的時候有2顆扣子沒扣,一旦解開第三課扣子就會讓她的春光一點點開始外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