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金魔
“你說你帶著哈基姆回程的途中遠遠看到過一場沙盜對一行人的襲擊,被襲擊的那群人屬於皮城的某個家族?”
皮城執法局,馬可斯的辦公室內,漢克回去洗去一身風塵後回來跟馬可斯敘述著這一路上的見聞。
“是的長官,雖然距離比較遠,我沒能看清被襲擊者的真麵目,但是從服飾的大概風格,可以辨認出來確實是皮城的某個貴族。”漢克說道:“當時我正帶著哈基姆,所以沒有辦法前去救援,隻能在遠處偷偷觀察,這違背了皮城執法官的使命,我願意領罰。”
身為一名皮城執法官,職責就是保護市民的生命與財產安全,漢克對皮城貴族遭遇襲擊而袖手旁觀的行為確實觸犯了執法官守則中的條款。
按照規定,馬可斯應該直接剝奪漢克的執法官身份,並且視情節嚴重程度漢克還有被送上議會法庭接受審判的可能。
“當時兩邊實力對比如何?”
馬可斯敲著桌子,提出一個疑問。
“沙盜人數更多,但皮城貴族那邊高手更多,一開始打得勢均力敵。”漢克仔細回憶著回答:“不過後來沙盜群體中冒出來一個槍法了得的高手,偷襲之下放倒了不少皮城貴族這邊的手下。好在那些護衛悍不畏死,把最重要的那位給送了出去,成功逃脫。”
逃脫了?
馬可斯心中一動,這夥皮城的貴族該不會就是返程的雷恩·菲羅斯家主吧?
“長官……”漢克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在皮城那位貴族負傷逃離之後,沙盜很快將留下的人盡數殲滅,搶掠一番後揚長而去。
我一開始以為這是一場衝著搶奪財富而發生的衝突,可是當時那位槍法高手並沒有跟著沙盜一起走,而是追著那位皮城貴族留下的痕跡追了過去。
走之前……他做了一件非常古怪而又殘忍的事情,像是某種儀式。”
“什麽儀式?”
馬可斯心中一跳,腦海中蹦出一個不太妙的想法。
“我擔心哈基姆受不了那種場麵,就獨自過去看了一眼……”漢克臉色變得蒼白起來,似乎現在回想起那副場景都有些後怕:“那個人臨走前竟然用死者的肢體和內髒擺出了一朵花的圖案,一朵妖豔、血腥、詭異的死亡之花!”
“花?!”
馬可斯猛地站起來,心中預想被證實,令他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
英雄聯盟中有這種嗜好的角色隻有一人,這人雖然隻是一介凡人,卻讓很多有名的大佬級存在都頭疼不已。
他陰險、狡詐,反偵察的手段出神入化,曾經有一位傳說級的大師帶著自己幾位後來成為英雄的徒弟連續追查他數年,才僥幸將其抓獲。
他殘忍、血腥,死在他手中的受害者屍體都呈現出如綻放花朵一般的狀態,而這種殺戮被他稱之為‘藝術’。
他是一名瘋狂的‘藝術家’,而他的作品就是一場又一場殘忍的凶殺案!
早期他在艾歐尼亞有一個家喻戶曉的外號:金魔!
而後來,別人都稱呼他為:戲命師!
戲命師——卡達·燼!
“他怎麽會現在來皮城呢?”
馬可斯頓感焦灼,從辦公桌後麵走出來,反複循環地緩慢踱步。
作為英雄聯盟中位數不多的純反派角色之一,戲命師的實力毋庸置疑,即便是熟知大多數英雄背景的馬可斯對上他,也不敢保證自己能討得了好。
在背景中,燼被艾歐尼亞均衡教派的苦說大師所擒,後來因為戰爭還是其他的某些原因,苦說大師暗中又將他給放了。
最終經曆幾番輾轉,燼來到雙城之一的祖安,犯下了不少殘忍凶案。
最後招惹到在皮城最大的菲羅斯家族,被改造後的青鋼影又追殺回艾歐尼亞。
但那都是青鋼影被改造之後,連斯蒂萬都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事情了,現在青鋼影別說改造了,菲羅斯家族現在連人工海克斯水晶都還沒搞定呢,戲命師怎麽會跑到雙城來了呢?
馬可斯腦子裏亂成一團,原劇中也沒他的戲份呐!
要不要這樣玩啊?!
你這樣亂動時間線要遭報應的!
馬可斯來回踱步許久,逐漸冷靜下來,他知道過往看過的某些英雄背景故事已經靠不住了,往後還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麽離譜的事情,自己必須做好心理準備!
啪!
馬可斯站定,已經有了對策:“通知一下其他幾位副局長……算了,我自己去跟尼格蒂姆說吧。”
說著,他快速走出辦公室,前往執法局高層。
漢克在後麵幫忙關門,然後緊跟馬可斯的腳步。
戲命師的到來已經成為定局,好在漢克提前將這件事上報給自己,或許能趕在對方犯案之前做好應對措施。
祖安那邊就交給希爾科去頭疼,自己隻要把皮城這裏安排好,不讓燼有可趁之機。
馬可斯的大腦飛速旋轉,皮祖雙城不同的環境注定了燼來到這裏大概率隻能在祖安自由活動,如果能將他的活動範圍控製住,或許他的到來對自己不但不是一件壞事。
反而能成為自己搞定希爾科的一大助力?
……
與此同時,底城一家廢棄多年的雜貨鋪今天終於走進來一位客人。
這是一名長相極為普通的年輕人,從相貌上看不出一點特殊的記憶點,無論是他平淡的表情還是古井無波的眼神,似乎都在向旁人宣示著這就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男人。
修長的手指劃過櫃台,男人看著指尖抹下來厚厚一層黑色汙漬,這說明雜貨鋪已經很久沒有人清理過了。
他手指輕輕搓動,指尖汙漬在這個動作下漸漸變得輕淡,直到最後幾乎看不出痕跡。
視線在雜貨鋪中掃視,原本擺放地琳琅滿目的貨架早就空空如也,值錢的東西被別人掃蕩一空。
此刻店鋪中留下的東西,除了一些早就損壞無法修複的垃圾道具外,就是一些幾乎無價值的雜物。
他的目光落在櫃台盡頭那麵牆壁上,那裏掛著個木頭盒子,裏麵原本有三個位置,此時已經空了兩處。
而剩下的那個位置上,掛著一張黑灰色的麵具。
他過去將麵具摘下來,輕輕擦幹淨上麵堆積的灰塵,露出麵具本來麵目。
宛如石頭一般的質感,細而長的整體造型,兩邊嘴角向上詭異地勾起,似乎在露出古怪而又猙獰的微笑。
隨手將麵具戴上,男子在雜貨鋪中沒有找到更多能引起他興趣的東西,便隨手扔下一個蓮花般的東西,走出店鋪。
店鋪的招牌上刻著模糊的店名:本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