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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集思廣益

  張忘沉吟了片刻,邁步向司空府的方向走去。


  這件事想要完美解決,只能靠金錢開路。


  皇帝劉宏和十常侍都是死認錢的主兒,金錢給足了,他們根本就不會在乎面子受損的事兒,因為他們公開賣官鬻爵,貪贓枉法,早就不要臉了。


  尤其是皇帝劉宏,他建果泳館,建淘寶街,給狗戴進賢冠,還玩人和狗之戀,早已把所謂的尊嚴丟到九霄雲外去了。


  自己剛剛「傾盡家財報君恩」,是不能再拿錢出來行賄的,否則就是一個妥妥的欺君之罪。


  那麼這筆錢著落在誰身上呢?除了司空張濟,再無旁人。


  事情的緣起,就是司空張濟想要吞併自己的家產,沒有他的貪念作祟,自己根本就不會遭此無妄之災。自己遭受了最大的損失,反而要出錢出力去幫他脫罪,沒有這個道理嘛。


  馬裹和王嬈見張忘前往上東門大街,而不是回城西張宅,心中皆有不妙之感。


  張忘啊張忘,你不會真的活膩了吧,竟然要去司空府找張濟的麻煩?你們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上的對手好嗎,背後博弈也就算了,當面硬抗,你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見張忘堅定不移地往上東門大街走去,離司空府越來越近,王嬈按捺不住內心的焦急,一把將他攔了下來:「你、你這是要去哪裡?」


  張忘理所當然道:「去司空府啊。」


  王嬈幾乎氣暈了:「你活得不耐煩了嗎?」


  張忘白了她一眼:「你有病吧?我還沒娶媳婦呢,怎麼就活得不耐煩了?」


  「不想死你去司空府幹嘛?」王嬈急得滿臉通紅:「你忘了你燒死他家管事張寬的事了?你忘了他剛剛來你家查抄栽贓的事了?你忘了你坑了他一把,讓他做下了和皇帝爭搶財物的事了?你們兩個人眼下已經勢同水火了,你還主動送上門去?你就不怕他狗急跳牆,一刀宰了你?」


  張忘摸了摸後腦勺:「你爹把你們兩個派來,不就是為了保護我的嗎?司空就是工部尚書,專管營造的,手底下大部分都是干房地產的,你們的武藝難道稀鬆到連一群蓋房子的都打不過的地步了嗎?」


  王嬈氣得花枝亂顫,半晌才說了一句:「你要送死自己去,我和馬裹師兄就不奉陪了。」


  張忘盯著她筆挺修長的大長腿看了片刻,覺得人世間還很美好,自己還沒到生無可戀的地步,便轉身返回張宅。


  王嬈見他回頭,譏諷道:「你怎麼不去了?」


  張忘哼道:「我慫了,不行嗎?」


  王嬈實在是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是該生氣還是該嘲笑他了。


  上東門大街,一個醉醺醺的中年漢子趕著一輛牛車,來到了司空府門前。牛車上,放著四個盛滿了酒的罈子。


  司空府的一名守衛見他一副醉醺醺的樣子,厭惡地皺了皺眉頭:「任昂,你怎麼又喝的醉醺醺的?要是因為喝酒誤了事,看老子不活活打死你!」


  被喚作任昂的漢子從牛車上跳下來,一個踉蹌趴在了地上。


  他滿面羞紅地爬起來,搖搖晃晃地給兩位守衛行禮,大著舌頭道:「對、對不住……小人任昂,給、給

  司空大人送酒來了,上好的白、白……哦,不對,是桂花、桂花酒。」


  守衛見他這副樣子,又要破口大罵,被另一個給攔住了:「算了,別罵了。他一年前丟了女兒,心裡難受,這才借酒消愁。」


  守衛冷哼了一聲,這才打開門,放他進去了。


  司空府前庭,司空張濟站在屋檐下,滿臉不耐,似乎在等什麼人。


  一旁的管家看到任昂趕了馬車進來,連忙對張濟道:「主人,就是他。從華陰回來的夥計說,給他們派發釀醋配方的小丫頭,叫作任紅昌,自稱是沂州任昂之女。這個人,便是沂州任昂。」


  張濟眯眼看著任昂,皺眉道:「怎麼是個糊裡糊塗的醉漢?」


  管家道:「此人一年前來到洛陽謀生,在咱家的酒鋪子里做事。因為路上丟失了女兒,所以經常借酒消愁。酒鋪的管事見他可憐,便沒有往狠里管他。」


  「那任紅昌,便是張忘身邊形影不離的叫豆子的丫頭?」


  「不錯,聽華陰回來的夥計說,這豆子救過張忘的命,算是他的半個恩人,張忘一直對她寵愛有加,待若親妹。」


  張濟思忖片刻,冷笑道:「把這任昂關起來,不許他再出府。那酒鋪的管事,打斷腿驅逐出門。」


  管家心中一凜,恭敬地答應了下來。


  任昂被人踹翻在地,捆得像頭死豬一般。


  他又驚又嚇,酒頓時醒了一半,剛想要掙扎著問話,一團破抹布就塞進了他的嘴裡。


  張忘回到家中,發現只有張紘自己留了下來,博士韓宗已經走了,不由得對張紘更添幾分好感。


  董氏兄弟吃過了飯,精神狀態好了許多,聽張忘已經去洛陽府將此事定了案,皆暗暗鬆了一口氣。


  張忘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請他們三人幫著出主意。


  張紘聽到張忘準備去一趟司空府,和張濟開誠布公,一起來談談怎麼矇騙過關,馬上搖了搖頭。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此事太過冒險,不可去做。」


  董昭見張忘為了救自己兄弟二人不惜以身犯險,很是感動,但是對張忘的提議也表示拒絕:「張濟此人,貪鄙不堪,人品不足為恃。今日你與他謀求如何矇混過關,回頭他犯了事大難臨頭時,難保不會將此事吐露出來,辦你一個欺君之罪。」


  張忘苦惱道:「不找張濟的話,去哪裡弄大量金錢行賄呢?十常侍和筆下的胃口,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張紘笑道:「就算你什麼都不做,張濟為了自己,也會花錢買平安的。你送錢,不過是錦上添花,免得十常侍被收買之後,反咬你一口罷了。」


  張忘憂愁道:「十常侍和張濟狼狽為奸,我若不送錢,恐怕真的會被十常侍反咬一口。皇帝喜歡我送給他的錢,但是一定不會喜歡我給他添麻煩。」


  董昭想了想,說道:「你聖眷正隆,最好保持這種優勢,不要給陛下對你心生反感的機會。給十常侍行賄這件事,可以請別人出面。」


  張忘聞言,眼前頓時一亮。


  對呀,為什麼一定要自己出面和宮中BOSS們頂著干?幕後操作,不但解決了問題,還能落到好處,一舉兩得啊。


  張忘瞥了張紘一眼,正要說話,就見張紘搖頭道:「我名不見經傳,不是做此事的最好人選。」


  張忘擺手道:「先生品行高潔,我哪捨得讓你做這等污濁之事。我是想請先生留在張宅做客數日,你我閑時談經論文,一同探討一下學問,豈不快哉?」


  張紘微笑道:「紘正有此意。」


  張忘聞言大喜,就怕你不留下來,留下來可就別想走了。


  轉過身,張忘又對董氏兄弟道:「你二人在我家中安住,一切事皆包在我身上。若是事有不遂,我不能護二位周全,哪怕龍顏震怒,我也會送二位安全離去的。」


  董昭拉著弟弟董訪,雙膝伏地,行了一個五體投地大禮:「從今日起,董氏兄弟,任由小郎君差遣。」


  「我拿你們當兄弟,你們這樣跪拜我,就太失禮了。」張忘將他們攙扶起來,「大家肝膽相照,意氣相投,以後便是一家人了,再說這些見外的話,做這等見外的事,我可就要生氣了。」


  不給董氏兄弟反駁的機會,張忘直接命家僕帶著他們和張紘,一起去客房休息了。


  出了門,四下里找了一圈,才發現躲在樹上看他笑話的王嬈。


  仰頭盯著王嬈的裙底看了一會兒,發現裡面竟然穿著襠褲,張忘不由得有些懊惱。


  專家說漢朝女子穿的裙子都是中空露襠的,這不是胡扯嗎?奶奶個腿兒的,專家嘴裡真是沒一句人話。


  王嬈從樹上輕盈地跳下來,彷彿一隻剪水的燕子。


  她得意洋洋看著張忘,說道:「張大俠武藝精深,翻牆上樹應當如履平地吧?給小女子露一手看看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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