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戀
“九公主。”走了沒幾步,便被叫住了,心中一驚,臉上平靜,頓住了腳步,向後轉過身去,原來是張守誠,心中舒了一口氣。
“張侍衛長,你是有什麽事兒嗎?”我問道。
張守誠臉上訕訕:“並無要事隻是卑職剛才看見公主走在前方,心想著已經好久未出現在公主麵前,怕公主將卑職忘了。”
一聽這話兒我倒是氣樂了:“張侍衛長哪裏的話兒,這不是每次去請見父皇都能相見嗎,怎會將你忘記。”
這話說的,像是一對小情人吵架一人說另外一人不在意他,另外一人解釋一樣,隻是,隻有我們知道,彼此之間的意義,要比這兒複雜地多。
張守誠赫然一笑,轉而換了一張臉,麵帶嘲諷快意:“如今徐琦雯也算走到了末路了,沒了兒子,丈夫也對她毫不憐惜,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何時才能讓她崩潰。”
一聽這話,我心中也湧出一陣快意,嗤笑一聲:“難為她大半生高高在上,誰又能想到晚年竟會過得如此淒苦。”
張府的事兒我當然關心關心都最多,也自然知道徐琦雯如今沒了兒子當靠山,府中又回來一個恨極了他的張守誠,整日的給她找事兒做,可想而知日子過得是有多苦。
“那是她自找的。”張守誠咬牙切齒說出這話兒。
“反正你仇也報的差不多了,我給了你這麽長時間,也別全放在了三大姑六大婆的雞毛蒜皮上,沒事兒地話還是好好爭爭權,奪奪利,這樣子的你,對我才有用,不要讓我後悔幫你到如此地步。”
聽我這話,張守誠臉色一變:“公主放心,守誠定是個有用之人,不會讓公主覺著和我的買賣失了算。”
聽了他這話,我麵色有所緩和,說道:“既是這樣便好,時候不早了,你快去做你的事兒,我也疲了,要回宮歇息了。”
別了張守誠,我繼續向廣陽殿走,因著牧童的事,讓我心中鬱悶,心想著回去睡一覺明天早上起來便好了,腳下的步子便快了起來。
快要到廣陽殿是,我腳下停住了,廣陽殿門口站著一個人,英朗高大,器宇軒昂,眼中發漲,心中本就空下的一處終於被填滿了。
牧童!
廣陽殿周圍我一向沒有讓侍衛在此巡查,我的廣陽殿,可以說是整個皇宮來往人最少的地方了。
牧童還看著廣陽殿,絲毫沒有留意到我已經走在了他的背後,一把攬著他的腰,將頭在他背上蹭了蹭,悶悶的說道:“我想你。”
這家夥顯然是沒有從剛才的事兒中緩過來,背挺著筆直,愣愣地站著,我輕笑出聲來,放開了他,走到他麵前。
這人,三年了還是沒有變。
站在他的對麵,手撫上他的臉,一點點地描繪他的輪廓,黑了,也瘦了,臉上棱角更加分明。
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嘴巴湊到他的耳邊,輕輕在他耳邊呼出熱氣:“你呢,你有想我嗎?”
我能感受到牧童全身都已經僵硬了,過了好久,他才從嘴中吐出話來:“想了。”而後又怕我聽不清,重複道:“很想。”
我輕輕一笑,將頭側過去,親在牧童臉上,手也不規矩,在牧童身上到處亂竄,牧童不敢動,我卻主動地不得了,嘴巴一直在牧童臉上亂啃,牧童想要阻止,手剛一碰到我的手背,便被我輕喝停止,隻有將手放下,任我為所欲為。
側臉蹭著牧童的臉,嘴巴卻已經到了牧童耳邊:“是誰說你在戰場中受了傷,不能人道了,嗯~~”
牧童臉上一陣血紅,直傳到耳根子上。
“牧童,我想了,你想嗎?”我在他耳邊吐氣說道,更多的是誘惑。
“我,我……”牧童對我還是有忌諱的,明明身體已經誠實地出賣了他,他卻還是竭力控製這自己。
心下不忍,放開了他,我看到了他臉上有些失落遺憾。
小椅子早已進了廣陽殿,給我和牧童留下空間:“小椅子不在,我一個人回去會怕,你送我回去吧。”
明明廣陽殿抬眼就到,我還是心安理得地說出這話,他抬眼看我,眼中閃過詫異迷茫:“好。”
殿中光照明亮,可是裏頭卻一個人都沒有,想必小椅子進來之時便已經將那些宮人打發出去了。
一進殿們,不待牧童說話,我便伸手拉住牧童的手,往內室走去,我知道若是我不這麽做,依著這人的榆木腦袋,定又會說些讓我不高興的話來氣我。
拉住木頭進了內室,我便已經迫不及待纏到了他的身上,牧童這一次也不如從前一樣扭扭捏捏,順勢將我橫抱起來,便往床榻走去。
開始沒多久,便完了,我敢說,這是牧童最短的一次,比我們第一次的時候都短,看著牧童一臉窘態,臉紅地快要燒起來,恨不得找個洞轉進去,我笑著打趣說道:“牧童,現在我信了,這三年,你果真沒有去找過其他人。”
心情無限好,雙手挽著牧童的脖子在他胸前自蹭,嗬嗬直笑:“牧童這一次可不能一下子就完了。”
又是一夜綺麗,早上昏昏沉沉醒來時,全身酸痛,輕嗬一聲,到底是太久沒有經曆過情事了,身子還有些吃不消。
摸摸旁邊,又是冰冷一片,心中悵然若失,記憶中,好像從來沒有和他一起醒來過,也沒有一醒來便看到他黝黑的眸子,心中遺憾無比。
發了一會兒神之後又想著此時牧童在幹什麽,昨夜父皇賜給了他一座宅子,他會不會如今正睡在宅子的某個房間因著昨夜勞累過度在補覺或是心中思慮日後該當如何,在或者是便是如我在想他一樣想著我。
覺得自己著實可笑,不好意思地將被子拉到頭上:牧童的宅子還沒修理好,怎麽可能就進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