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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計嫁出張伊伶

  今日一早起來,又聽到了外頭雞飛狗跳的聲音,想是張伊伶有與婆家發生了爭執跑了回來,我輕輕一笑,不再理會。


  如今我除了每日忙處理外麵有些瑣碎之事外,日子過得還算悠閑,張伊伶四年前便嫁出去了,而徐琦雯則因為三年前張守鑫和那幾個人同了房,對我也要寬容一些了。


  要說張伊伶,直到如今,我想起來,心中還是隱有快意,因為她嫁到那家,幫我將我之前所受了所以氣,全給討回來了,不僅如此,張府還得白受著,誰讓張伊伶嫁的是比太尉還要有權的丞相家,並且嫁的還是這家最受寵小兒子——柳中槐。


  張太尉和徐琦雯倒是一心想要為張伊伶找一個門戶低一點的,這樣女婿需要仰仗嶽父,好控製,張伊伶也不用受委屈。


  果真是愛護自己的女兒,可是卻是事與願違。


  柳中槐也是白白生在了高門,白白讓爹媽取了了如此高雅的名字,因著上頭已經有了三個哥哥,又有兩個姐姐,他也不需要為家族做什麽貢獻,從小便被一家人捧在手裏,直至今日,都未曾有一番作為,外頭人隻知丞相柳家一三四公子,二五小姐,卻不知還有一個六公子,若不知整日關注各府動作,我也不知道丞相柳家還有一個好逸惡勞,脾氣乖張的小公子。


  張伊伶讓我難受了這麽多年,在最後我當然要一次性還給她。


  在張伊伶及笄時,我便決定了親自為她擇選夫君,回房後嘔心瀝血地翻看各家手冊,讓小椅子牧童幫我挑選各府合適的公子,

  終於在我們孜孜不倦的勤奮努力下,找到了這樣一個家世足以與張伊伶匹敵,並且能夠讓張伊伶吃不消的婆家。


  柳中槐已經有三個妾了,外加五個姨太太,或是小門小戶,或是父親賣女求榮,正妻至今還未有著落,差點的姑娘柳家看不上,認為配不上他們柳家,好的姑娘卻又有更好的選擇,看不上柳中槐。


  選定好人之後,,我便讓牧童著重關注柳中槐,了解柳中槐的生活習性。


  兩日後,牧童便將資料整理好了拿給我,坐在軟榻上,我越發覺著沒有張守鑫的日子,是如此的舒心,不用討好,不用矯情,不用虛情假意。


  合上卷宗,我心中已經有了一番計較,可我也知道,此時必須要快,如今徐琦雯已經開始為張伊伶挑選各家適婚子弟了。


  “張伊伶如今在何處?”我問道。


  “適才她正帶著兩個丫鬟,拿著茶水點心去了池塘邊兒。”小椅子這樣回答。


  我左邊唇角輕輕勾起,便將卷宗遞給小椅子,並且站了起來:“走吧,與我一同去看看我那可愛的小姨子,還有,牧童,去二皇子府上看二皇兄在府中沒有,若是在的話,便相邀他去銅雀樓去。”


  銅雀樓是一家茶樓,和別家不同的是他家大廳總間有個台子,專供人表演,最近裏頭有個歌伶,唱歌婉轉動人,長相也甚是乖巧,被柳中槐看上了,最近每日都要去一趟銅雀樓,探望佳人。


  張府後院有一大湖,大湖邊兒上有兩座綠亭,沿著小路往湖邊走,路上窸窸窣窣發出衣物摩擦喬木女貞的聲音,拐幾個彎,便看見張伊伶坐在較大的那個綠亭的柵欄出,邊上放著凳子,凳子上放著兩個碟子,碟子上放著點心。


  我頓了一下,輕輕一笑,便向她那處走去。


  “你來做什麽!”張伊伶一看見我,便即刻站起來質問。


  也不知是慣性使然,又許是小時候在徐琦雯或是周憐兒口中聽我的不是聽多了,以致對我有深入骨髓的敵意,都怎麽久了,張伊伶依舊對我沒有好臉色,張守鑫多次說她,她也是置之不理,或是逼急了,便直接往外跑,即使是在二皇兄麵前,也是橫眉冷對,譏嘲麵諷。


  真是一個愛憎分明的孩子。


  “閑來無事出來走走,沒有想到便和你湊巧遇上了。”我向來是不管她的橫眉豎眼的,微笑著,自說自話。


  “哼!”她麵色稍霽,又坐了下來,也不理我,手裏往盤子裏拿了塊糕點,看著池塘裏,是不是的扳下一小塊,扔到池塘裏,引得池裏的錦鯉圍坐一團。


  看著遠處牧童正向我跑來,我微微一笑,向張伊伶說道:“既然如此,我便不打擾伊伶你玩耍了。”


  也沒想過她會理會我,說完之後便轉身離去,隻是走的速度比平常慢了很多。


  沒走多遠,牧童便跑到了我麵前向我行禮。


  “急急忙忙跑來,可是有什麽大事兒?”我這樣對牧童說。


  牧童愣了一下,卻也會意,恢複了平常樣子:“公主恕罪,隻是二皇子剛才派人來說今日天氣正好,邀你前去銅雀樓一敘,他已經在前往銅雀樓的路上了。”


  “既然如此,事不宜遲,快趕去吧,免得二皇兄等久了。”我能夠確定張伊伶能夠聽到我和牧童的對話如此說到。


  走到拐角處,我便停了下來,轉身觀察張伊伶,牧童和小椅子知道我要做什麽,趕忙走到我身後來。


  果真,張伊伶直起脖子看著我不見了身影後,便急忙站了起來,對身旁的丫鬟說了什麽,便急忙向她的房間跑。


  看來是成了,我又轉身,繼續走:“二皇兄是真的已經去了嗎?”我知道牧童是不會多說什麽冗雜的東西的。


  “是的。”牧童回答,“我去二皇子府時,在門口剛好遇見二皇子回府,他認出了我,便停了下來,我告訴他今日你與他相約銅雀樓,他想著反正還未進門,也難得回去修整,便直接回頭去了銅雀樓。”


  “既然如此,便不回房了,省得二皇兄多等。”我說道,“接下來的事情,牧童你去安排,務必要讓張伊伶和柳中槐有交集。”


  “是。”牧童回到,然後便先行離去了。


  到達銅雀樓時,牧童已經在門口等著了,我一下轎,他便上前來,帶我站好,他對我說道:“已經安排好了。”


  “恩。”我回道,便往裏頭走去。


  “呦,九公主您來了,快快請進,二皇子已經在樓上等著您了!”我一進門裏頭的小二便跑了過來,諂媚說道,笑得像是綻放開了的花。


  “那便快些帶我上樓去吧。”


  “好叻,公主您裏頭請。”


  跟著他走進大堂,那些平民們甚少見到皇族,剛才聽到店小二高呼,便都起了好奇心,直直地盯著我,讓我有些不悅,卻到底沒有發怒,環視了一下四周,柳中槐已經坐在了大堂之中,堂中他算是少數沒有轉頭看我的了,一心一意等著那美貌的歌伶登台。


  也是他用心了,以他的身份,是應該去二樓觀賞或是花些力氣,將那歌伶請到府中單獨表演的,他卻是一未仗勢欺人,二位上到二樓雅間,屈尊在大堂之中,坐在那台上一眼便能看到的地方,想用自己的心意打動佳人。


  走上樓梯,一個台階一個台階的上,小二一直在前頭點頭哈腰引著路,牧童和小椅子跟在我後頭,一聲不吭。


  上了樓,走進走廊,經過幾間房間後,小二便在一扇門前停了下來,輕輕敲了兩下,便將門打開。


  “二皇子,九公主來了。”他說話的時候,我正好進入房間。


  “二皇兄,你來得太早了,弄得我好生尷尬。”一走進房間,我便小女兒心態畢現,嬌嗔說道。


  二皇兄對我輕輕一笑,而後又對著小二說道:“這裏沒你的事兒了,你下去吧。”


  “是。”他小二行禮說罷,便往後退,出去的時候將門帶上。


  “好了,別站著了,快過來坐。”二皇兄對我招手說道。


  “早就想坐了。”我抱怨道,向桌子走去,揚揚眉,看著二皇兄,“這不是你一直不開口嗎,我怎麽好意思直接就坐下了。”


  “你呀……”二皇兄無奈寵溺一笑。


  這雅間也是設計的別具匠心,裏頭一張桌子,身後一堵牆全掏空,剛好對著大堂,安個半人高的柵欄,也不怕人摔下去,若是不想看外頭了,還有個屏風擋著,那屏風做工也很是精致,上麵的畫,一看就知道是大師所畫。


  坐好之後,二皇兄拿起中央倒扣的茶杯,倒入清茶,放到我身前:“也是好久沒去張府看你了,本想著什麽時候有空去看你,卻沒想到你還主動找我了。”


  我看著樓下,人已經多了起來,其中一個我看著麵熟,仔細一想才想起,是賽馬場喂馬的那個小太監,後來被牧童安排到七皇子府中,之後便沒在意過他了,想必是李思元失勢後,牧童便把他安排到了別處。


  “我看你是不敢再去張府了吧。”我揶揄說道,自張伊伶及笄後,對二皇兄更是窮追猛打,弄得二皇兄不勝其煩。


  聽我如此說,二皇兄隻能無奈歎氣:“快別說她了,倒是你,最近還好嗎?”


  “還不是那樣。”我癟癟嘴,不甚在意,“隻是最近太尉夫人一直圍著子嗣問題說事兒,讓張守鑫納妾,張守鑫卻不願意,太尉夫人便以為是我在從中作梗,雖然沒對我做些什麽,可還是覺著不安逸。”


  “守鑫倒是對你有心,我與他相處了這麽多年,都沒察覺到他的心思,從前將你帶出來,我看著他也是將你當做妹妹看待,原來已經是情根深種,不過是瞞得深罷了,你不知道當初他要與你成婚時,真真是每日的傻笑,連父皇因你倆的事大怒對他杖刑,他也是甘之如飴,躺在床上下不來床事我去看他,他也是好心情。”


  “那有如何。|”我心中說道,看著大堂,台中央果然有個美貌的女子,身穿雪白輕紗,坐在台中央,大有飄飄欲仙之意,手中拿著琵琶,用手調了幾下,再用手將琴弦一撥試音,便彈唱起來。


  “如此一來,皇兄你豈不是對張伊伶也如從前守鑫哥哥對我一樣。”我沒有跟著二皇兄的話說下去,既然已經事已至此,我已經放棄了。


  “你!”二皇兄有些惱羞成怒,“那是不一樣的,張伊伶那樣子,哪能與你比,不躲得遠遠的,便不錯了。”


  樓下傳來那歌伶的琵琶聲音,輕攏慢拈,如泣如訴,再和上那女子動人的歌聲,倒是別有一番韻味,至少對一個長期聽宮中富麗堂皇的鍾鼓靡靡之音來說,這卻是能夠吸引人,不隻是我,二皇兄也開始有些魂不守舍了。


  我們停止了談話,都看向大堂。


  “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不多時傳來二皇兄如此的感歎聲,我轉頭看他,他眼裏泛著別樣的光,我心中歎服那女子魅力別樣的大,看來皇兄也是對她上了心。


  “她怎麽來了?”


  就在我觀察二皇兄時,二皇兄蹙眉說道,好像是被掃了興之後極大地不悅。


  我轉過頭去,便看見張伊伶正在大堂東張西望,剛才引我上樓的小二在她麵前點頭哈腰說著什麽,她不耐煩,便將小二推倒一邊去,自己往樓上走。


  才這麽一會兒,就將衣服換了,之前在府中隻是穿著常服,如今已經換上了時下最流行的雲羅衫,臉上的妝容也是精致畫過,還有頭飾,也重新換了一套,卻是是比剛才美豔動人多了。


  她往樓上走,卻無奈大堂人太多,這個人擠一下,剛把她擠到一邊去,她臉上有些怒顏,卻還沒等她發作便誠懇地道了歉,那個人又擠一下,,東擠西擠的,便把她擠到了柳中槐那裏去,一旁人一個使力,她一個趔趄,便摔倒在柳中槐身上。


  本來柳中槐專心地聽著曲兒,一下子被人打擾,他又不是個脾氣好的人,張伊伶一趴在他身上,他便立刻站起來將張伊伶推開,一臉不耐。


  張伊伶也不是受委屈的主兒,長這麽大都被捧在手心,誰該這樣推她,一下子怒了:“你是何人!竟然推我,看我怎麽收拾你!”


  大堂上因為張伊伶這樣子一吼,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連台上的歌伶也停了下來,安靜地看著下方,二皇兄好像存了看戲的心思,也沒想下去幫張伊伶解圍,隻是嘴角噙笑地看著那二人。


  一下子氣氛便地如此劍拔弩張,柳中槐臉上有些不自在,又是在心怡的姑娘麵前,但是還是想要在他人麵前表現自己風雅的一麵,故而強忍下心中的惱怒,可是語氣之中還是有明顯的厭煩:“姑娘,是你先撞上我的,我都沒有說什麽,你這又是在計較什麽。”


  “你這是什麽語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張伊伶當然也看出來了,一下子又調得老高,怒吼道。


  “哼。”柳中槐冷哼一聲,“那你倒是說說你是誰!”


  “我可是太尉張家的女兒,得罪我小心你吃不了兜著走!現在和我道歉在奉茶賠禮我到也是能寬宏大量饒恕你。”


  “原來是太尉家的千金,可真是好大的架勢。”柳中槐又一次冷哼。


  張伊伶本以為說出太尉的名號還能唬到人,可無奈眼前的這人根本就不吃這一套,一時下不來台,惱羞成怒,臉都給憋紅了。


  那歌伶想必之前也是注意到了柳中槐的,此時放下琵琶,走到柳中槐身旁,擔憂地對他勸道:“公子,這可是太尉家的千金,我們得罪不起,還是道個歉,息事寧人作罷吧。”


  一聽此話,張伊伶頭揚地高高的以示挑釁,柳中槐卻是眉頭緊蹙,沒有人願意在心怡人麵前認狗熊。


  看來那歌女還不知道柳中槐真正的身份,自以為是富家公子。


  “嗬,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太尉家的人在此處人模狗樣裝腔作勢。”


  一聽此話,張伊伶立刻臉色發青手指著柳中槐:“你……你……你……!”卻再也吐不出一個字出來。


  見此情況,那歌伶也是急了,看著柳中槐,卻沒看出一絲要服軟的樣子,想是富家公子本就桀驁不馴,又怕張伊伶做出什麽事情來,上前移了一小步:“張小姐,你莫要生氣,我替公主向你道歉。”


  “你是個什麽東西!”說著,一個巴掌便扇了過去。


  “芸兒!”


  觸不及防,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一個巴掌便扇在了芸兒臉上,那芸兒再一個抬頭,臉上五個手指紅的赫然醒目,在樓上的二皇兄見了,也皺緊了眉頭,良久才歎出一口氣:“守鑫這妹妹……”


  “你這惡婦,竟如此蠻橫!”見芸兒被打,柳中槐心痛不已,一掌推向張伊伶,讓她後退了幾步。


  “你這賤仆,竟敢推我,看我不給你好看!”說罷,張伊伶便衝上前去與柳中槐廝打作一團,兩邊的下人丫鬟也不甘示弱也都扭打作了一團,芸兒在一旁焦急看著想要勸架,銅雀樓的老板怕禍及自己,也在一旁吼著讓兩人息怒,其他的客人則是圍成一團,起哄看笑話。


  “看夠了吧,走了。”我還在興衝衝地伸長脖子看著下麵,二皇兄敲敲我的頭,讓我離開。


  “這就不看了嗎!我都還沒有……”看皇兄的臉色便了,我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轉了話鋒,“皇兄你都不去幫忙嗎?萬一下麵誰出了個好歹怎麽辦?”


  二皇兄看了一眼下頭:“放心,誰都不會有什麽好歹。”


  看來二皇兄知道柳中槐的身世。


  回到府裏,過了甚長一段時間才聽到前院傳來喧嘩聲。


  “哎呀小姐,你這是怎麽回事兒,是誰欺負你了!”


  “滾!”


  “小姐,奴才去找大夫?”


  “還不快去!”


  我微微一笑,起身:“走出去看看吧。”


  一看還真是將我驚了一跳,這麽久了,哪裏見過張伊伶如此狼狽的樣子,頭發全散開了,幾隻珠花在頭上搖搖晃晃,衣服鬆鬆垮垮,也被扯破了幾塊針線縫合的地方,一張臉上卻有了青紫紅的傷痕。


  見我看她,瞪了我一眼,卻也是自知自己如今的情況,快步便向自己的房走去。


  當天晚上,張伊伶以身子不適為借口,未來大廳吃飯,徐琦雯知道她的事兒,愛女心切,對著張伊伶責備了幾句,便交代下去此事誰敢說出去,便縫了誰的嘴,是以當晚此事張太尉並不知情。


  可是誰能想到隔天此事便傳遍了坤城,太尉府張小姐當街與男子鬥毆,早早的張太尉便回了府,站在大廳之上,臉色鐵青,怒吼到:“將小姐叫到大廳來!”


  徐琦雯知道了此時,趕緊的趕到大廳為張伊伶求情,即使如此,張伊伶還是受到了重罰,不過張太尉不是一個吃虧的主兒,又立刻讓人去查與張伊伶鬥毆男子的身份,可曾想到,才剛查到那男子乃是丞相家的小兒子,躊躇如何處理時,便傳來消息說丞相兒子被打,覲見了皇上告了禦狀。


  張太尉心知和丞相府已是交了惡,也不再猶豫,也進宮見了父皇,告了禦狀。


  清官難斷家務事,何況還是朝中的兩個股弦大臣,都是得罪不起的,一到兩個大臣前來找他,父皇便頭疼,兩人更是在朝堂上開始相鬥起來,民間也等著看這場好戲,看父皇如何收尾。


  父皇整日愁眉不展,連我去宮裏伺候他他也是在念叨著這件事兒,我看著也是心疼:“父皇,你有沒有覺著他倆倒像是歡喜冤家。”


  父皇麵露不解。


  我解釋說道:“話本裏頭都是這樣說的啊,男女一開始各相看不順眼,可後來經過相處,卻是情根深種,難分難舍。”


  父皇聽我這麽一說,立刻麵露喜色,拍案而起:“來人,擬旨!”


  當聖旨送達張府時,張太尉接完聖旨,張伊伶哭鬧著死活不嫁,最後張太尉一個巴掌扇過去:“我張家九族的命,由不得你說不要就不要,當初是你自己種下的因,就由你自己承受這個果,好自為之!”


  說罷甩袖而去,留下張伊伶癱倒在地抱頭痛哭,徐琦雯看不下去,蹲了下去,將張伊伶抱在懷裏。


  “今日聖旨傳到丞相府時,柳少爺也是死活不肯按命行事,最後被丞相大人教訓了一頓,關進了柴房。”


  “恩。|”我回答道。


  張伊伶的婚事就如此緊鑼密鼓的準備了下去,在新婚前一天,她還瞞著眾人,去二皇子府中找到二皇兄,表白了自己的心意,讓二皇兄阻止這門婚事,甚至願意無名無分的跟著二皇兄,卻被二皇兄推開拒接,當時二皇兄的原話是這樣子的:“伊伶,我一直都是將你當做妹妹看待,如今你有了歸宿我也替你開心,明日你就要嫁人了,切莫再想這些無稽之談,好好與柳六公子過日子,我相信他會好好對你的。”


  小椅子在我麵前重複這話時,麵上也帶了些許笑意,二皇子府中的人說,伊伶小姐聽了這話臉色都白了,退後兩步,最後嚎啕大哭跑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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