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失勢
即使是在安心養胎,也被一件所影響。
“太好了,如今七皇子失勢,十三皇子年幼,五皇子不足為患,二皇子地位便是穩固十足,最高之位想必也手到擒來了,也不枉我們張家跟著二皇子這麽多年。”
張太尉一進門,便興衝衝地對與他並行的張守鑫說著,一隻手背在後頭,一隻手放在半空中劃來劃去。
“父親,如今二皇子還未真正倒下,談結果還言之過早。”張守鑫一如既往,溫和說著,即使再想做得雲淡風輕,還是難以隱藏欣喜。
“夫君,是怎麽了,什麽事兒讓你這麽高興。”見自家夫君今日如此高興,徐琦雯也不由欣喜,張太尉與張守鑫還未進大廳的門,她便迎了上去,一隻手挽上了張太尉的手臂,與他並行進入大廳。
“對呀爹爹,是什麽事兒讓你如此高興,好久沒見你笑得這麽開心了。”張伊伶也衝到了張太尉另一邊,挽著他的手撒嬌。
“朝上的事兒,說了你也不懂。”張太尉寵溺地看著張伊伶,說著。
而這時,張守鑫也走到了我旁邊,與我並肩,一隻手挽著我的腰,我抬頭向他微微一笑。
飯桌上從不談朝上之事兒,其實準確來說,張太尉在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對徐琦雯說這些事兒的,兩人像是默契一般,男主外女主內,互不幹涉,反正徐琦雯也不會將家裏捅出天來。從前徐琦雯在背後迫害張太尉的妻妾,礙於老丞相的權勢,他也是不了了之,如今兩人年紀都大了,也沒了那個精力再去做一些吃力不討好的事兒了,張太尉也聰明,在外頭再看上了誰,都是養在外頭,徐琦雯雖然心知肚明,可是隻要張太尉不帶回家,沒有威脅到自己的地位,也就聽之任之,本來兩人也並不是真有什麽深厚的感情。
“今日在庭殿上,刑部尚書當場參七皇子一本,說他乃殿試案件的幕後,七皇子下跪否認,無奈證據確鑿,無疑否認,再加上莫先生上殿指認,將前後來去都說了出來,皇上忌諱皇子結黨營私,七皇子還做的如此惡劣,但卻還是沒有重罰,隻是沒收官符,責令其回複反省一個月。”
我與張守鑫並肩走在走廊上,彎曲蔓延,走廊兩旁栽種的那大葉子樹依舊鬱鬱青青,我曾經問過張守鑫那是什麽樹,張守鑫告訴我說張太尉是南方人,他的家鄉盛產小喬木女貞,仕途穩定後,為思念家鄉,便花了大價錢在府中種了這樹。
確實不算是重罰,要知道,父皇還要留著七皇子來遏製二皇兄,怎會如此快的便讓他倒下。
“那莫先生呢,父皇如何處理。”這倒是我比較好奇的,畢竟莫行如今的身份,著實是有些尷尬。
“本在在之前也是有幾位大臣認識莫先生的,也對莫先生大為讚賞,再加上在之前父親就已經對叫好的同僚通過氣兒,七皇子事兒完之後,皇上還沒來得及說怎樣處理莫先生,大臣們便為莫先生說起了好話,如今父皇給了他一個學士來當。”
“學士。”我有些驚訝,即使父皇在不願意,也不該當著文武百官的麵給莫行一個這樣的官啊,“學士?隻是掌管典禮、編撰諸事的官職,莫先生能甘願接下嗎。”
“這你倒是多慮了,莫先生心氣兒雖高,卻是能夠審時度勢,下朝後,二皇子怕他心中不悅,前去安慰他,他卻說‘經曆了那麽多,早就將權力名望拋在了腦後,如今隻想全力為大良效犬馬之勞,況且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他相信自己不會一生在那個位子虛度,他願意等。”
我心中鄙夷,果真是善於籠絡人心的人。
“果真是信念堅韌的人。”末了,張守鑫還對莫行如此評價,我唯有訕訕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