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肉強食
“別像條死魚一樣趴在床上,馬上收拾一下吧,天亮了,本總統會帶你們離開這個地方,看你這種要死不活的樣子,真是礙眼極了!”
帝天狠厲的看著她,將這番絕情的話毫不猶豫的說了出來,隻是為了像自己證明剛剛的心疼隻是他的錯覺,僅僅隻是錯覺罷了,什麽都沒有,也不會有!
端木紫像是個沒有靈魂的軀體般,隻是睜大了雙眼盯著屋頂,對於帝天冷酷的話,她一點反應也沒有。
好啊!還是如此的視若無睹嗎?他非得要她有反應不可!
他突然勾起她的下巴,嘴角微微揚起,悠悠一笑:“還是你希望那個廢物再也回不來?你不是不知道本總統是有這個能耐的!”
讓帝昊哥哥再也回不來?
“不!不可以,不要!”
端木紫原本呆滯的眼神驀地閃過一絲亮光,翻身從床上坐起,卻因為如此強烈的反應,扯動了身下的傷口,讓她愈發痛楚了!
“嗬……你就這麽在意那個廢物嗎?”帝天看著她,眼眸中有淡淡的笑意,然而那笑意卻是冰冷的。
“好!我答應跟你一起離開!”
端木紫淡淡的說完這句話,隻默默地拾起地上的衣服,慢慢地穿上。
“我去看看孩子!”
她艱難的說著,麵對這樣的他,他根本就無法跟他淡然相處,隻盼能立刻逃離這個充滿了qing欲味道的房間。
帝天冷冷一挑眉:“你在怕我對嗎?說!”
他一隻手勾起她的下巴,逼迫著她麵對自己,另一隻手則用力的砸在一旁的玻璃茶幾上,嘣的一聲巨響,整個玻璃做的茶幾全碎了……
隻見那些碎片紮進了他手上的肉,血順著手指緩緩地滴到了地上,一滴兩滴……點點滴滴就像是在敲打著端木紫的心……
這也是帝昊哥哥賴以生存的身體啊,她怎麽忍心看著他受到傷害?幾乎是沒有猶豫的,她立刻要抓住他的手想為他止血……
“你的……”手字還沒有說出來,卻馬上被他冷淡的話語給打斷了!
“沒你的事!”
他卻快速地甩開,臉色有些僵硬的皺了皺眉頭,任憑手上的血在滴,一臉冷漠的站了起來,譏誚的看著她,眼底滿是冷笑,“怎麽我受傷你不是應該很開心嗎?”
“我……我幫你處理傷口……可以嗎?”
端木紫猶豫的看著他,眼眸因擔憂而泛著淡淡的濕意,自從明了了那個殘酷的真相之後,她知道自己再也不能泰然處之了!
時間像是在這一霎那間靜止了,帝天感覺到她的溫熱的小手緊緊地抓住自己的手,看著他的眼神裏充滿了擔憂和祈求……
他沒有移動步伐,不知不覺的後退一步,又坐回了床上,撲朔迷離的眼睛輕輕地一眯。
看著他似乎默許了,她立刻快速地從抽屜裏拿出醫藥箱,低下頭仔細的幫他處理傷口,拔出一塊玻璃碎片,就感覺他的手顫抖了一下,“很痛嗎?”
他沒有回答。
她知道一定很痛,所以愈發小心的幫他上藥,盡量不弄痛她的‘帝昊哥哥’。
“你看這樣還可以嗎?”
她小心翼翼的幫他處理好,這才緊張的退後一步,怯怯的看了他一眼。
他依舊沉默。清涼微弱的氣息從手心蔓延到他的身體,一種微妙的感覺似乎在他心裏萌發……
“我出去了,你休息吧!還有……身體不是你一個人的,希望你……不要輕易傷害……”
“原來如此,這才是你如此緊張的原因吧!”
帝天淡淡笑了,薄唇勾起性感的弧度,墨綠色的眸子裏卻是冰徹入骨的寡寒。
“還有……我跟帝昊哥哥已經結婚了,我會留在你的身邊,但是我也希望你可以尊重我,這樣的事情,我希望以後不要在發生……”
雖然被他那可怕的樣子嚇到了,但端木紫還是鼓起勇氣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說!你勾引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麽?本總統才不會相信你的鬼話,說你跟那個廢物真心相愛?可笑至極,傻女人,那家夥向來懦弱怕事,他是不會愛上你的,死心吧!”
帝天陰惻惻的看著她說出了這番話!
手段、玩弄、背叛……女人總是喜歡耍弄心機,自以為天衣無縫,可惜卻是昭然若揭,再美的外表也隱藏不住她內心的貪婪。
就算是當年的他的母親還不是沒能例外?她又憑什麽以為她可以騙過他,讓他以為她沒有那樣的機心?
天使般的臉龐,蛇蠍般的心腸,總是用無辜的模樣引誘男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種女人簡直是死不足惜!
“我們的事與你無關!”
聽見他竟然這樣侮辱他們的感情,端木紫背心微微一僵,而後,帶著怒意的瞪了他一眼。
“我的孩子,我的女人從來都是我的,就算是我和他共用同一個身體,你以為我會讓他坐享其成?”
帝天用一種她沒聽過的詭譎語調說著。
“你!你想做什麽?”端木紫心頭一突,不確定的問著。
“你說呢?”的天沒正麵答複,把問題又丟回給她。
“你——”端木紫發不出聲。
“嗬……”
背對著她的帝天突然發出細不可聞的輕笑聲,回蕩在寂靜的黑夜,令人毛骨悚然。
“垂涎著你的男人從來就隻有一條路,那就是死!天麟那個叛徒也不會例外!”
帝天的薄唇噙著冰刃般的笑痕,深不見底的魔魅眼瞳在夜裏閃爍著妖魅光芒。
“難道你想……你不可以這麽做!”
瞪著眼前邪氣逼人的男人,端木紫莫名感到了一陣害怕。
帝天緩步走向她,像優雅而殘暴的黑豹,而她則是坐以待斃的獵物不安的看著他。
他俊美無儔的臉龐與她靠得極近,在這一刻,端木紫在他墨綠色的妖瞳裏看見了自己蒼白的臉。
“嘖嘖,真可憐啊,看來你真的愛上他了!”
他眯著眸,高深莫測地打量她,毫不掩飾語氣裏的嘲弄,臉色卻隱隱變得愈發的鐵青起來。
“還不明白嗎?這樣的‘我們’是不正常的,不然Goddar那家夥怎麽會對我這個case這麽感興趣?弱肉強食,那廢物注定是要消逝的!”他冷嗤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