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章

  接下來的三天裏,蕭安安忘記了其他,骨子裏她是個特別倔強的女人,當年她不敢上手術台,導師在台上不停的往彎盤內丟染血的紗布或者是闌尾等,可她始終不敢看!直到後來,被導師押著上台,下台之後,她渾身沒有力氣,再吃肉的時候,吐得稀裏嘩啦!

  越是這樣,她越是不像認輸,自己要求上台,拉鉤、第一助手········甚至是器械她也做過,直到在手術室呆到吐血,後來才掉了出來。


  蕭安安沒日沒夜的不停認字、寫字、默出來,外麵早就穿的沸沸揚揚!

  原來,那天那個男人出去之後,差點傻了。揪著他媳婦兒的手,一直搖頭,說以後都不來了!

  晚上回去做夢說夢話,說他在藥鋪裏被非禮了!那男人的妻子知道現在還不能得罪大夫,沒有直接衝到藥鋪找他們對質,卻將這一消息傳了出去!


  很快整個臨仙鎮都知道妙手回春裏有一個色女!這個色女長得很乖巧,但是一伸手就要脫人褲子,不論男女,都逃不出她的毒手!

  而這場風波的主角,蕭安安呢,她盯著兩個黑眼圈,手裏抱著一本書,嘴裏不時的喃喃念叨什麽!

  曹百會無限同情的看著她,搖搖頭,她現在無比慶幸慕容大夫當初對自己那麽“溫柔”當然,這“溫柔”是相對而言的!

  薛海倒是嘴角噙著一抹笑容,沒想到他們的小師妹居然這般用功!


  “小師妹,師父找你!”


  此時天已經黑了,蕭安安還借著天上那點微弱的月光在院子中間背書,天啊,已經背了整整兩天,可那些文言文不要說背下來,就是看著書念,她都念不通,怎麽背?苦惱的她正揪著頭發,無限哀怨的盯著書,巴不得將他們全部吃到肚子裏。


  乍一聽到這道聲音,她頭也沒抬,直接丟下兩個字:“沒空!”


  是的,她很忙,還有好多沒背呢,沒到最後一刻,她是不會放棄的!

  “哎哎哎~~~”伏明一臉氣憤,那可是他們的變態師父召喚啊,敢這麽大膽拒絕?“小師妹,是師父叫你哦,據說今天教你把脈!哼哼,不要不識好歹,我們幾個想要師父教,師父還不教呢!”


  伏明內流滿麵啊,他跟著師父也好多年了吧?如今還在識藥和背書的階段,再有就是幫忙跑腿!可是憑什麽這個小丫頭一來就受到師父重視?不公平,他嫉妒了!

  “告訴他,我沒時間,等明天以後!”蕭安安氣得吐血,她還有將近半本書沒背,把個屁脈!

  “你,你·······”伏明被氣得不行,手指顫抖的指向蕭安安,“不就是·········”色女嗎?不過這話他沒敢說出來,這兩天外麵都傳瘋了,說他們妙手回春來了一個變態的小姑娘,見人就扒人褲子,說得神乎其神,所以,拜她所賜,這兩天他們藥鋪清淨極了!二師姐都要想去臨仙山燒香去了!


  “你什麽你,滾遠點!”一句話總是看不通的蕭安安氣極了,尼瑪,能不能不要總是在她耳邊哆嗦?她很忙的好不好?


  伏明被蕭安安嚇到了,那兩隻熊貓眼,還有那氣急敗壞的模樣,嚇得他不禁倒退了幾步,這才站定了身子,癟癟嘴,死死咬著嘴唇,良久才丟下一句話:“我是師兄,我不跟你計較!”


  等伏明走了之後,蕭安安才捏了捏眉心,心裏有點後悔,說到底伏明不過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想了想,她果斷的收起書,追著伏明遠去的身影,跑了過去!


  還沒到書房,蕭安安就追上了伏明,迅速抓住他的手,“伏明,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著急了!”


  伏明不敢回頭,他的眼眶紅紅的,小身板一抖一抖的,他剛剛被蕭安安嚇到了!加上在蕭安安沒來之前,他一直是師兄弟幾個中最小的那個,被他們幾個寵愛慣了,哪怕是他們的變態師父,也放得極寬!這次被蕭安安罵了,他能不哭嗎?


  蕭安安更加愧疚了,自己一個二十好幾的大人,居然幼稚到跟一個十二歲的小男生發脾氣,果真越活越回去!

  “伏明,我錯了,真的,對不起!”蕭安安帶過伏明的身子,將他搬過來麵對她,果真,看到小孩子紅紅的眼眶,她更加自責了,“要不,你罵回來?”


  伏明差點被蕭安安逗笑了,罵回來?虧她想得出來!不過,師父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看在她已經認錯的份上,他就饒過她了!“我才不會那麽做呢!我是師兄,你是師妹!”


  蕭安安趕緊舉起雙手,“是的,是的,你是我師兄,師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伏明這下心裏平衡了,自己是師兄,才不跟師妹一般見識呢!


  “師父叫你,我們走吧!”


  來到書房,慕容大夫坐在書桌前,理都沒理會他們,良久才吐出兩個字:“坐吧!”


  蕭安安毫不客氣的找了個凳子坐下來,慕容大夫不說話,她也不會說話,抱起書,繼續和文言文奮鬥!

  伏明看到蕭安安那淡定的模樣,不禁有些羨慕!師父於他們師兄弟幾人,那是比父親還要高大的身影。哪怕他們跟了師父這麽多年,依舊看不清師父,不管是他為人處事還是神秘的背景!


  他們藥鋪從來不需要太多病人,而且,他們師父很奇葩,隻要師父看得順眼的,他可以白給你看病不收錢,看不順眼,不管是鎮長還是縣令,一概不理會!而且,他們藥鋪在臨仙鎮這麽多年,從來沒未錢財發愁過。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慕容大夫還是沒有說話,依舊低頭不知道在紙上寫寫畫畫。而蕭安安埋頭苦背,兩人互不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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