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03章 屎一樣的真王境

  『聯邦至尊學府』競爭最激烈的就是『古域令』；

  『古域令』就是進入『返古傳送站』的唯一憑證，沒有這個令就是任何人也不能進入反古傳送站。


  『古域令』不可易手，也就是說不能進行『交易』送贈送給別人，『古域令』頒發時，必須要本人的本源魂血滴入令牌，然後該『令』就會融入體內，與本源不再分離了，融合了古域令的人才能進入『返古傳送站』；

  返古傳送站對古域令融合者自動認別，未融合該令的進入者只會『喪生』，被傳送站的異能絞滅，所以億億萬年以來，沒有一個能混進『返古傳送站』的。


  現今『返古傳送站』每年只能製造出200枚古域令，所以只能有200個人進行『返古』。


  －－－


  燕法薇曾有一次『古域世紀』之旅，但在次年她就回來了，因為那個世界的殺戮太重，她感覺生命隨時都在死亡的邊緣，想尋找到『混沌法則』去參悟，基本上可能性不大，就算找到了，也未必有命回來。


  能從古域那邊帶著一件法器回來的，那簡直是奇迹。


  就象燕塵罡帶回了『混沌古劍』，這種古物在古世紀也不算什麼，只是較普通的法器吧，但是到了末法光科時代就是真正的『古寶奇珍』了，因為這些古物中或多或少都蘊含著『混沌古氣』，這是它被稱為古物的原因。


  絕大多數人去了古世紀是不會再回來的，也有帶著考查使命或其它目的去的人，才會在次年返回，但只能說他們都『入世』不深，否則遠離傳送站『標記地』範圍太遠就很難再找到次年的傳送法陣。


  「……傳送站的標記『地』不是某一星球？」


  「是的，是星域星空，在十二天王星域的中心處，這是一種超光投送，時間極為短暫，最多十息，錯過這十息沒能進入『超光法陣』就要等下一年了，而且也沒有太具體的位置，就是那一片，只能感受『超光法陣』，在它要出現和消失前這十息內投入超光罩，才會被帶回來，可以說想返回來的難度也是相當高的，三次回不來就基本上沒可能再回來了，因為本源融合的古域令異能會在三年時間中逐漸流失光，超光法陣也不會接收你……」


  「這樣啊。」


  「是的，不過去那邊的，基本都是不會再回來的，另外就是獲得了『古物』的人催祭古物元氣，還能找到超光法陣，並藉此能量返回光科末法紀，那個燕塵罡燕塵諸就是這樣返回的，沒有混沌古物他們不可能回來。」


  「哦，就是說混沌古物的能量與返古傳送站能量相近似？所以能被超光法陣所接受，能這麼理解嗎？」


  「是的，哪怕它們不是同一『質』，也是同一級數的能量，而且彼此並不排斥，聯邦光科院得出的研究結論是這樣，也確認它們並不完全是同『質』能量。」


  方堃想起了在紫百合號的預感，心中微動，「這世界的重力還在變化，而且會越來越嚴重，純以年限來算的話還可能是個悠長的時間，但隨時著重力的不斷增強，別說修行一事，就是光科發展也看不到更好的前景，」


  「是這樣的，最近光科院就出了份終極結論，比如返古傳送站的能量會逐年減少，它製造的古域令也會越來越少，也就是說以後想憑超光法陣再返回古世紀的人只會更少，到返古站完全失效時終止，這一過程大該要經歷一億年以上吧，到那時，光科末法世就成為一個被完全隔絕封閉的世紀世界，最終只會迎來大毀滅！」


  不可逃離的封閉，只能迎接毀滅。


  「其實太悠長的生命對很多人來說也不存在太大的意義了，非修行者這個群體在宇宙巨劫的震蕩中就會滅亡掉的，所以古天域世界是否毀滅對他們來說無所謂。」


  「是吧，大約只有那些追求造化至道的修行者才會對生命看得更重些，留著命才能進行更深奧的修行。」


  「真到了那時候，聯邦會提前安排上三階的修行者先離開的，畢竟還有不知多少億年的時間嘛。」


  方堃一笑，「與其在這裡寄望於光科的發展，還不如去古世紀撞撞運氣，要知道重力改變的世界，法器都不是器了，應有的奇珍效能全部被壓縮失效，在這樣的世界重力失衡環境下修行，本身就是一個錯誤……這傳說中的本源混沌天，太古老的進入了末紀毀滅期，對於探索修行奧義的我們來說，真的不存在任何意義了……」


  燕赤嵐道：「其實對於古域的渴望是兩個極端，既想去又怕死，因為在中世紀的古域是殺戮的古域，人命如草芥一般，沒有任何的保障，拳頭大就是王尊，」


  「這不是重點，聯邦不也一樣，掌控在少數豪族之手，視諸靈如無物，哪個不是為了自身的利益？燕氏內爭的一幕，足以說明很多問題，族內如此，族外又如何？對於我們修行者而言，無非就是弱肉強食罷了……難道你還看不穿嗎？世界即如此，人性亦如此！」


  「好吧，」


  燕赤嵐也不講什麼法規法制了，燕氏內爭的血腥一幕也足以讓人看到人性的薄涼和無情，真真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啊，親的就是親的，別的都是假的。


  這時，她指了指那本《古域錄》，「……此書中記載的也不詳實，實際上最吸引修行者的是中世紀古域的一極秘之所在，它被稱為『天王法界』……」


  「天王法界？」


  方堃劍眉軒動，果然沒有在《錄》中發現這個記載。


  燕赤嵐道：「對這『天王法界』我也一知半解，只是聽聞那裡是『造化者』的世界，」


  「造化者的世界？這怎麼可能？」


  造化者只應該出現在『造化天廷』世界，別處就不可能有，那完全就是另一個『世界』。


  突然，方堃想到一個可能，『天王法界』極有可能就是『混沌始妖』的棲息祖地。


  「那天王法界中，可是有無盡之妖？」


  無盡，就是無窮無盡無以計數的意思嘍。


  「是的，造化者用那些無以計數的妖魔磨礪自身，據說那些大妖渾身是寶，統統都是混沌古物級的，造化者本身修練的基礎就是『混沌古氣』，也可以說天王法界是偽造化界吧，也可以理解為是混沌古域的最秘一層，能量資源最密集的核心所在，那裡似乎蘊藏著通往造門天道的秘徑法門，不然的話，天王法界怎麼都會是造化者？」


  「那就是說，去古域的人，都是想進入天王法界成為造化者吧？」


  「談何容易呀？」


  燕赤嵐苦笑又續道：「……十二天王星域霸主，其實就是已經進入『天王法界』的十二大勢力，他們各建山門發展自己在天王法界中的勢力，爭奪資源等等，中世紀古域的十二天王星就是他們各自的補給基地，挑選擁有奇絕修行天賦的精英培養成『造化者』並送進『法界』。」


  「呃，培養造化者？這個，也可以『培養』？」


  聽到這個說法，方堃都有點驚訝了。


  「據說是可以的，因為各大山門每年都會賜下一批造化丹，獎勵給修為天賦超卓的『法者』，一枚造化丹對於他們不算什麼，但聽說最主要的是『法者』能不能承受狂暴的造化丹，不被造化丹爆體滅魂才能成為造化者，」


  「就是說『造化丹』並不是所有法者都能服用的，有爆體滅魂之虞？風險極大？」


  「非常之大，造化丹的獎勵，每年都不能足額，必然有爆體毀滅者，而且這個比例還不小，這也是諸多法者躲著不接受『造化丹』培養的原因，沒有十足把握之前，他們是真不敢接受此獎，那可要命的啊……」


  「哦，難怪老傢伙們都躲在這裡當世族老祖，反正有無盡的生命可以耗，可以積累，不到法者之巔就不去古域冒這奇險，是這個原因吧？」


  「這麼說吧，被造化丹爆體滅魂的都是法者之巔的強者，只是法者之巔也有細分強弱，不然怎麼會有成為造化者的？主要還是看自己的修為沉澱和『造化』；」


  造化即命，造化大的才能安渡大劫。


  造化不夠的就是命苦嘍，死了也沒得怪怨。


  世族老祖們都是活的不想活的人精了，他們自然不會去冒此奇險，沒有十分把握他們才不會露頭呢，倒也不會攔著有勇氣的『年輕人』去試水試法。


  「那比如我們過去之後，會進入哪個山門？」


  「這個不好說，返古傳送證標記的是中世紀星域星空，在十二天王星較中心的位置，但到達之後，我們沒有識辯某星是某星的能力，選擇也是憑運氣，能進入帶古字的山門，那就是無上好運了……」


  「帶古字的怎麼說？」


  「帶古字的底蘊更深厚，勢力更龐大，方方面面都更勝一籌，主要是說修行資源，比如『太神古道』……」


  方堃從《錄》中看到過十二天王霸主，這太神古道排名第一，其次是『熾魔古獄』，第三是『幻真古天』，第四是『聖古冰天』；

  其實也可以稱它們為『十二天王宗』，讓方堃劃分的話就是兩個層次，前三后九，從第四的『聖古冰天』及後面的歸為第二梯隊，前三歸為一個梯隊，就這麼簡單。


  「也就是說我們不能選擇進入哪一『天王宗』，碰上哪個就是哪個？是這樣？」


  「是的，一但先遭遇了哪個，我們卻不進入的話，就會被他們視為異類，異類，是要被滅殺的。」


  「好吧，那就是說我們沒有選擇？」


  「對，我們這些沒身份標籤的人就是各大天王宗要爭奪的『人脈』資源，奪不到手自然也不想叫別人獲得，那麼被滅殺就是很正常的了，那邊世界沒有什麼法度，人命更若草芥，不夠強大又不俯首的，只有死路一條。」


  「這也是各大世族老祖不想去那邊的原因吧？作威作福慣了，去那邊成了小人物，他們如何受得了？」


  「這還是次要的，主要的原因是那邊競爭太激烈，每一刻都要為了生存下去而勞神費心，為了獲得更多修行資源而明爭暗鬥，生存談不上任何保障，哪怕你修行到了法者之巔，還要過『造化丹』那一關，你無從選擇。」


  「造化丹不是『獎勵』嗎？這個還有選擇問題？」


  「是獎勵啊，但獎勵要你的命，你接不接受啊？有很多已達法者之巔的都隱瞞不露，在沒有十足把握吞融造化丹之前他們都在裝孫子，就怕拿到爆體滅魂的大獎。」


  「逼著他們拿著『獎勵』嗎？」


  「據說是這樣的，比如頒發下一百枚造化丹，那就必須有一百個受獎者，誰被選中了，只能自嘆倒霉。」


  汗，原來是這麼弄的啊？

  「既然造化丹，就是要看你的造化夠不夠大？」


  「好吧，造化丹這名原來是這麼理解的……」


  「是的，我們準備好過去了吧？」


  「嗯，我一直就是沖這個來的，說你吧。」


  方堃自然沒有任何問題。


  燕赤嵐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也是奔這個目標去的，但她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存在較大疑慮的。


  到了那邊，你想進入十二天王宗之一得到『培養』，那首先你必須得擁有『法者』的修為境界。


  「我是要跟著你走，可我現在的狀態，過去了人家也不會要我啊，那邊入門的最低標準是『法者』；」


  「哦，我們不是還有兩個月時間嗎？夠把你們培養成法者了，而我豈不是更差，才是『真王境』。」


  「你底蘊太深厚，想要晉陞『真皇』也比我們難太多呢，更何況是九階『大帝』，我都不敢想……要不，給你時間積累沉澱一番？反正我們也不急……」


  『真王境』啊，的確是沒可能進入天王宗的。


  天王宗的標準是最低也只收『法者』初期境，真王境在人家眼裡就是一陀屎一樣的東西，看也不看的。


  雖說方堃的真實『實力』是超越了自身的境界，可以別人並不知道啊，再說，實力與境界不相等的都是妖孽，而妖孽是要受到特殊待遇的，不是遭妒就是惹嫉。


  方堃對自己這種情況也沒有辦法，他倒是想比別人還升的快，可他的底蘊太雄厚，這坑大呀，太難填滿。


  不過，這一路他就是這麼走過來的。


  真王境咋了？不能進你們『天王宗』嗎？和你們說，誰撿了老子是你們的福氣，還嘰嘰歪歪個屁？


  －－－


  「真王境？哈哈哈……真王境就是狗屎，你覺得十二天王宗會收容一個『真王境』的小修士嗎？」


  「這個，當然不會，在這個世界，半步法者都沒有進入天王宗的資格，必須是『法者』才可以……」


  此時，在中世紀古域的『青霄雲天』世界，高冠羽服的兩個男子站在大山門前談論剛剛趕走了的一個真王境修士的事，在他們看來真王境想入『青霄雲宗』是做夢。


  他們背後巍峨的青山直聳入雲，正是赫赫威名的十二天王宗之一的『青霄雲宗』。


  這裡也是十二天王星之一的『青霄雲天』；

  這個世界無比宏大，修行者以億兆計，但是能進入至巔山門『青霄雲宗』的可並不多。


  上三階修士是青霄雲宗招收『弟子』的大基源，是一個潛在的培養群體，但是真正能進入只有晉陞九階混沌大帝境的『法者』。


  法者在中世紀古域世界也算至巔強者。


  但法者在『十二天王宗』中的身份只是『弟子』。


  而弟子分為五個等級：

  最低一級的是『登堂弟子』，對應法者初期境。


  然後是『入室弟子』，對應法者中期境。


  第三是『真傳弟子』，對應法者後期境。


  再高是『秘傳弟子』，對應法者巔峰境。


  最高是『造化准子』；對應法者盈滿境。


  只有成為『造化准子』才有了觸摸造化之天的資格。


  『登堂』『入室』『真傳』『秘傳』『准子』；

  『造化准子』等於是『准造化者』；

  修行到達『准子』高度，距離進入『天王法界』只差一步了，但這一步是極難邁出的，比登天都難億倍。


  天王法界賜下的『造化丹』只會獎勵給『准子』們。


  准子們也不是完全一樣的實力，這與個人修行積累沉澱都有極大關係，同為『准子』，實力相差也是極大的，有些准子連一成融噬『造化丹』的把握也沒有，而有些准子則有五成或六七八成不同的把握融噬造化丹。


  一半來說沒有七成以上的把握，那要融噬造化丹就異常兇險了，低於70%的爆體毀滅率是沒人敢去嘗試的。


  擁有八九成把握的，都被爆的一塌糊塗，造化即命，命中沒有的，你想獲得就是奢想，那是要付出代價的。


  但是命中注定有的，三成把握都會成功融噬，這同樣也是造化，也是命，說明人家宿命中注定是『有』；

  造化丹不能100%的改變命運，但是自身積累沉澱是一種把造化堆滿的做法，哪怕要消耗不知多少億億年。


  －－－


  高冠羽服是『青霄雲宗』的獨特裝束。


  『青霄雲冠』和『青霄羽服』也是宗內弟子身份的象徵，配發『羽服』的必須是『真傳弟子』，加配雲冠者必須是『秘傳弟子』。


  高冠羽服者就是『青霄雲宗』的秘傳弟子。


  十二天王宗的秘傳弟子那都是當世至巔的大強者，他們是極少入世的，有些真傳弟子會在世間行走、辦事；

  此時山門前的兩個人，都是高冠羽服，他們這樣的身份出現在山門這裡是極其罕見的。


  山門前是很凌亂的，無數想要進入青霄雲宗的上三階修士們都雲集於青霄山門之外，他們長年堆在這裡修行並等機緣，哪怕是『真王境』的也混在這裡撞大運。


  不過，一億年也不會出現一個給真王境修士的機會。


  所以，當那個真王境男子給轟走後，無數看到這一幕的也充滿了鄙屑和嘲諷，並偷眼觀察這兩位秘傳弟子。


  『秘傳』在宗門內有相當的權力和話事能力，若他們肯開口說一句話，讓這些上三階的修士進入『預備院』獲得一定的修行資源，那也是奇巨的機緣鴻福啊。


  各大天王宗都有自己的『預備院』，收留那些好苗子的所在，預以一定的培養，當然，這裡也不全是良才，混進來的庸才或後門關係也比比皆是。


  而被轟走的那個『真王境』男子，卻正是方堃。


  兩個月後的他，終於到達了『中世紀古域』。


  並機緣巧合的來到了『青霄雲天』。


  與他一起同來燕赤嵐、燕塵薇、嚴思敏卻都分散了。


  『返古傳送站』只會把所有傳送到中世紀古域的星空之中，大家不會在同一個『點』，所以誰也不誰在哪。


  各人自有際遇，方堃倒也不擔心她們。


  來之前，方堃已經把她們都培養成了『法者』；

  他現在要考慮的是自己怎麼進入『天王宗』之一的青霄雲宗，如果實在進不去的話，他也不介意換個星域。


  這中世紀的古域，重力還沒有異變，一切與之前的混元天域差不多，但這裡瀰漫的混沌元息就如同空氣一樣，無處不在，所以在這裡修行，要比混元天域快萬倍。


  所有的秘技功法，在這裡全部都恢復了威能，神竅也不再被『封禁』了，方堃有一種脫出牢籠的暢快感。


  不過在兩尊大帝巔峰境的強者面前，方堃還是很小心又大膽的與他們進行了勾通，就是說想進入山門。


  結果，不出意外的被嘲諷恥笑了一頓。


  屎一樣的『真王境』也想入山門？


  預備院都不會要你，最次也要收『真皇巔峰境』的。


  在鬧哄哄的青霄山集，延綿不下千百里，這裡已經形成了修行市場，買賣各種修行物資，典籍、丹散、法器等等，無計其數的散修們長年堆在青霄山門外的『集』。


  『集』是一種現象，也是必然的產物。


  修行市場的無限商機也都蘊藏在『集』中。


  『青霄山集』是距離青霄雲宗最近的所在，機緣和造化都藏在這裡，還怕這裡沒有『人』嗎？


  方堃來時就恢復了修行古袍的裝束，倒不會被當成異類，每年都有光科時代的人混進這裡，他們有的是經驗，當然不會被『土著們』認出來。


  你只需要說你自己是『散修』就可以了，其它的不需要去證明，也沒人會查你的『身份』，這裡無法無天。


  －－－


  「小真王，你來一下……」


  在人潮如海的『青霄山集』，方堃就如同滄海一粟混在其中，倒沒有想到會被某些人『注視』到。


  「叫我？」


  方堃指著自己鼻子，轉首對一個陌生面孔道。


  「是，就是你，來一下。」


  陌生人軀體高大，眼神里不掩飾他對『真王境』的鄙屑和輕視，「進去，流雲閣，有人要見你……」


  「我們認識嗎？」


  「少嘰嘰歪歪的，再話多小心宰了你……哼！」


  果然是無法無天之世，動不動就要宰人吶。


  方堃順著他拇指往後戳的方向一看，所謂的『流雲閣』是一幢木樓，規模也相當宏偉，居然有十多層。


  青霄山集形成早過億年，在這裡的好多建築也是擁有億億年歷史的，這『流雲閣』似乎是做修資買賣的。


  「哦，好，我進去。」


  方堃心說，既來之則安之，且看看有什麼際遇也好。


  他邁步便朝流雲閣木樓去了。


  那男子目送方堃進了木閣，才再次在人潮中搜索新的目標，其目光極為銳利，倒不知他選人的標準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