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8章 流星 劍魔
回門之喜就陳家舉行了,方堃的其它女人們沒辦這個,父母親人全不在,她們也不想辦。
而陳家大辦是一習俗,一為了斂財。
老陳給女兒的嫁妝,連同回門收的禮金,全數給送了過來,總計達一億五千萬丹鈔。
現在方堃的身家也是有些了,連同他這邊的加一起,他總共有兩億一千多萬丹鈔的家財了。
兩億丹鈔的身家,放眼北漠州所有的豪門,他也是數一數二的了。
當然,和州老爺陳家可能沒法比,老陳搜刮這些年,少了十億丹鈔的家財也對不起他自己。
香閨中,方堃和新娘子陳亦真要享受洞房。
對他們來說已經輕車熟路了。
倆人纏綿之後,擁著喘息說話,沒有修練,不合事宜啊,畢竟今兒是新婚夜,修毛的練啊。
「相公。」
「嗯,」
「我弟弟陳虎頭,也是個修行奇才,相公你能不能提攜他一二啊?」
這就叫裙帶關係枕邊風,唯有爬上床的人才能說這個話。
而且說了,保證男人不會當你放了個p。
「陳虎頭?哦,我想起來了,七娘親自領著過來給咱們敬酒那個少年吧?」
「是了,虎頭是我親弟弟,一母同胞啊,相公,你不幫別人,也要幫他的吧?」
「那必須得幫,這樣,叫你弟弟明兒個過方府去,我叫我師兄紫嬰教他修練,只要有天賦,肯定就沒有問題,差不多的時候,為夫給他以雷威淬體,保證把他培養出來。」
「哎唷,我的親相公啊,我愛死你了我……」
「那個,十三,相公這個詞,我聽著彆扭,以後叫老公好不?」
「老公?好象姐妹們都這麼叫你?」
「嗯,是我們攜帶的記憶中我們那個世界的稱呼,我更喜歡的。」
「好耶,老公喜歡妾身就叫,」
「還有,妾身這個詞,也不要稱了,聽著也彆扭,你就說『我』就可以了?」
「可以嗎?」
「老公說的,當然可以。」
「好,妾……我就聽老公的啦。」
「哈哈,這才是乖老婆嘛,對了,十三,咱家現在算有錢的?」
陳亦真嫣然一笑,「怎麼說呢,放在州城裡,真算有錢人家,數一數二的,兩億丹鈔啊,一般人家這輩子都花不完了,但放在修行世家裡,這點錢就是杯水車薪,你是不知道修行丹散和法寶有多貴,好東西動輒上百萬丹鈔,再好點的上千萬上億都不叫個事,換個說法,咱們還是窮鬼。」
「我去……」
方堃頓時什麼興緻也沒了,本來陳亦真手裡還捏著他小方堃玩呢,聽了這句話就蔫巴了。
「呃,老公,這就蔫了啊?」
「是啊,人家本來以為有錢了,還準備出去裝裝逼,原來還是個窮鬼啊,不蔫才怪。」
陳亦真噗哧一笑,「北漠州這窮地方,只是世俗中一個皮毛集散地,都是鄉巴佬土豪,等你去了府治,才能感受到那種真正的修行氛圍,遍地修士啊,遍地修行資源鋪子,你就知道我們兩億丹鈔的身家,根本架不住地折騰就沒了,所以女修們,要不是自己家豐厚殷實,必須找個有鈔的男人養著了,否則就別想在這條路上走的更遠,沒有修行資源,天賦再強也得跟在人家p股後面跑。」
「哦,這麼說,要不是老陳有鈔,十三豈不是也要隨俗找個金久包養你?」
「那是必然的,之前我想的,我真的成了宗門的臨時弟子,那時候就要找金主了,不然靠自己只會混成最底層的窮鬼,再找個一樣窮的男人,就是家破人亡的先兆,強者世道就這樣,我又長的不醜,身條也好,指不定哪天被哪個強者看上了,殺了男人搶走我,這世道就這樣,老公,我們的命運會如何,我真不知道,如果不走修行這條路,過俗世中的日子,我們夠富足了,也不會有人欺負我們,但入了修行界,那就無法預知未來,但此生不論如何,我陳亦真也是你的人,你死我就死,絕不任人y辱,我必為老公守貞守節。」
說到動情處,陳亦真俏臉上滑落清淚兩行。
她是真動情了,因為她的男人她認為足夠優秀了,但修行之路太艱難,她還是心存著恐懼的。
方堃摟緊了她,笑道:「一切有我,我要是讓自己女人都被欺負了,我還混個球毛啊?」
「老公,真霸氣,愛愛我。」
「必須的,新婚夜啊,不折騰到天亮,我也對不起你呀。」
「來……」
秀樓下面的四侍就開始聽小姐各種吟了,不同的是今夜聽了老爺說的撞擊聲,這個有節奏啊。
一撞一啊的,一撞又一啊的,聽著就上火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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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選是件大事,也不是本州官方承辦的,本州官方只是協助承辦。
州選的承辦機構是府治派下來的專門機構,就是州老爺的面子在他們那裡也沒有用,小情況能通融一二,萬眾矚目下的情況,他們關照不了,也不敢關照。
因為承辦機構有宗門派來的監察使,他們都是『玄真門』的內門弟子,也就是『術士』。
『州選』『府選』『國選』都有監察使,都是術士修為的玄真門弟子。
一個術士,放在民間俗世,那就是了不起的強者大能,在漢廷當將軍的領軍大將,也不過就是術士這種修為,大多數將軍只是准術士,校官們連准術士都不是,最多是預備術士這級別。
十二宗門是異世大陸最強的一流宗門,還有三十六個二流宗門。
國選進不了前五十的修行者,就會考慮去二流宗門了,因為二流宗門給予『預備術士』正式弟子的待遇,也就是說,預備術士能進二流宗門去當『外門弟子』了。
至於三流宗門只是一小撮較團結的人,在修行世界討生活,做修行資源周邊生意的一個群體。
真正擁有『登仙秘術』的還是十二正大宗門,三十六二流宗門即便有登仙秘術也殘缺不全。
這就是一流宗門和二流宗門的區別和差距,沒有登仙秘術,說明你實力不夠嘛。
時近三月,州選已經臨近。
在三位選拔監察使的帶領下,州選已經在州軍方的大校場搭台了。
老陳做為北漠州最高長官,也有陪同三位監察使視察州選試台,這是一件大事,他不敢馬虎。
能被宗門放出來篩選修行奇才的這些監察使,都是老資格的『內門弟子』了,辦事穩重,不循私情,而且三個人也要互相監督,但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出來當監察使本就是肥差,收受一些財禮也是免不了的,個別情況的通融也是有的,只要三個人達成默契,又不會出問題的『關照』,他們肯定樂意去做,許多資質天賦修為不差上下的太多了,但最終選誰?還是三位監察使定的。
那麼這個時候,誰要是肯舍財的話,三位監察使照顧一二,你就順利過關了唄。
陳亦真當初『州選』時,沒用老爹打點什麼的,她就脫穎而出,因為她確實優秀,無人可敵。
她那把劍,相當不凡,據說是古獸荒林中得到的一把寶器之劍。
奇器、寶器、靈器、仙器、聖器、神器;
器分六種品質的,寶器是倒數第二檔的,但已經不錯了,奇器就是俗稱的奇兵利刃,凡鐵凡鋼碰上它就斷崩了,但是奇兵利刃在寶器面前也象豆腐一樣脆,這就是器與器之間的區別。
而每一種『器』又分下品、中品、上品、絕品四種。
下品多見,絕品那就是絕對罕見了,比如一把寶器來說,你得到絕品寶器的幾率,都沒有得到更高一階靈器的幾率大,因為絕品太罕見,絕品寶器甚至比下品靈器更好,所以稱為絕品。
任何一種器的絕品,幾乎只存在於傳說中,見過的人太少了。
即便人家手裡握著一把絕品的器,也不會告訴你,因為財一露白,可能招來殺身之禍。
懷壁其罪,為此滅家滅門滅族的比比皆是。
陳亦真這把劍是老陳不知從誰手裡搞來的,反正只聽說是從古獸荒林中尋見的。
老陳叮囑女兒,不能告訴人,你這是寶器,奇兵雖多,寶器罕見,而且你這個劍未經鑒定,不知是哪一品的,反正你誰也不要告訴,不然被人家覬覦,失寶傷身事小,被要了命豈不賠大了?
江湖險惡啊,不得不多個心眼兒。
不過,陳亦真告訴方堃,這劍是把寶器,方堃也只是一笑。
他不知道寶器在這世界上算什麼檔次的,但只聽名稱也不算最好的,可他手裡有神器啊。
無論是『永恆之槍』,還是姬絲娜的『眾神權杖』,又或福麗波的『眾神之弓』,都是他那個世界的神器,在這個世界,就不知算哪一品級了,將來有機會驗證的,全是不用急。
清晨,陳亦真也換了是彩蟒蛇裝,元氣化形成視覺之飾她不會,有待向宅內姐妹們求教,但她有胸飾和腰飾,尤其胸飾形似一馬甲,是千年柔金打造的,十分貴重,視如金甲,觸如綿絲。
這個胸飾馬甲把前胸背後都包裹了,防護力更甚一籌。
而且這個馬甲造形款式很不錯,穿戴起來看著舒服也有美感,不比幻化出來的差呀。
陳亦真每日清晨必然練劍的,她嚮往玄真門太久了,因為玄真門的主武器就是劍,玄真門的劍術是天下第一的,劍,輕靈、飄逸、仗劍如仙,御劍萬里,戮魔斬妖,它鑄就了無數的神話。
方堃就站在秀樓外欄處看著園中的練劍。
他自從修練入行以來,也不懂什麼劍法劍招,但看到陳亦真劍玩的密不透風,人影都模糊了起來,心說,這劍術可以了啊,應該達到水潑難入的層次了。
陳亦真知道自家男人在看,更是用心的舞起來,幾乎把渾身絕藝都拿來了出來。
良久,方堃拍了拍手,「不錯不錯,看上去象模象樣的。」
「老公,人家出劍如電,可好象打不過你啊,但上次之後人家又晉階了,你下來和我打打。」
「好呀,我也試試我家十三的劍法,能不能給我威脅?」
方堃輕飄飄的一個挪移,從秀樓上消失,下一刻就站到了陳亦真的面前。
陳亦真嚇了一跳,手撫著怒聳的胸脯翻白眼,「老公,你這是什麼身法啊?象鬼魅一樣。」
「哈哈,厲害不?」
「厲害呢,人家要學啊。」
「嗯,行,打贏了我就教你。」
「啊?那打不輸了呢?」
「也教,哈哈。」
「壞老公,就逗我,對了老公,你用什麼武器呀?」
「我,用手好了。」
陳亦真又翻白眼,「用手?這麼蔑視人家的寶器?」
「事實上,你的寶器之劍,難傷我分毫,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不是出劍了嗎?我有傷嗎?」
「可是人家現在境界提升了嘛,萬一傷了你,我還不哭死啊?」
她跺著腳撒嬌了。
方堃挪身後退,與她拉開丈余距離。
「放心出劍吧,你要能傷了我,我還混個屁啊?」
「太打擊我自信了,老公,我和你拼了。看劍!」
陳亦真也知很難傷到老公,因為他的修為太深不可測,反正自己肯定不是他對手的。
上次他用指尖就抵住自己的凌厲一擊,寶器之劍也難傷他,這一點基本沒疑問。
所以,陳亦真放膽出劍。
腕顫之際,九朵劍花飛出,有如九龍游龍呈扇面形扎向方堃。
方堃眼裡的九朵劍花不算奇速,那是因為他的修為更高,看穿了陳亦真出劍的軌跡。
甚至一眼看到九朵劍花哪一朵里藏著真劍。
實際上速度太快的話,就等於九劍連擊了,這種情況下無有真劍假劍之分,劍劍都要奪命。
四侍在一邊看著,一個個捂心捂嘴的,就怕尖叫出來,小姐這劍術,神了啊?姑爺行不行啊?
方堃沒躲沒避,只是雲淡風輕的抬手彈了幾彈。
砰砰砰……九聲響。
一連串的元氣密暴之聲震徹後園。
一劍無功,九花盡散。
飄散的元氣中,還能看到雷絲銀電的飛竄,可見陳亦真這一劍中蘊含的元氣中挾有雷威能量。
「不錯,十三,雷威也挾入攻勢中了,一般人即便接下你這一劍,也要被雷電殛焦了。」
「老公,我知道你不怕雷電嘛,不然把你殛焦了,我還是要哭死的。」
「再來?」
「來什麼呀,和你來沒一點勝算,光手指就彈震的我全身元氣亂竄了,再打我先趴下了。」
陳亦真也有自知之明,完全打不過,升了境界也看不穿他的底兒。
方堃笑了下,抬手一抓,陳亦真手裡的劍就飛到了他手中去。
「呃,太變t了吧?這就搶走人家劍了?」
陳亦真又跺腳了,那胸顫的……
方堃觀察她這把劍,還伸指彈了彈劍體,傳彈脆響,韌質還是不錯的,自己的修為都彈不斷,如果真彈斷了,這樣的廢物留著也沒用,沒什麼可惜的,彈不斷說明有點挖掘或培養的價值。
「走,回屋。」
方堃倒提著劍,拉著陳亦真的手回屋了。
四侍忙跟著去伺候,一侍還說,「姑爺和小姐好恩愛啊。」
「廢話,剛結婚就不恩愛,那不是……呸呸呸,我這張臭嘴,說些什麼。」
「你這小賤嘴,應該罰你給姑爺那啥去……」
「我倒是想來著……」
幾個侍婢嘰嘰喳喳的,倒是讓方堃有點哭笑不得了,只能假裝沒聽見。
入了廳,和陳亦真坐在一起。
「老公,我這劍,你能看出什麼嗎?」
「我剛才全力彈了一下,沒斷,材質還行吧,」
「啊?你要彈斷它啊?壞老公,不拿東西當東西,敗家的節奏啊。」
陳亦真苦笑埋怨。
「真要彈斷了,有沒有它也一樣,既然它沒斷也值得我研究一下,你稍候,我以神念探之。」
話罷,他就在座位上盤腿閉眼了,劍橫在膝頭。
陳亦真不敢打擾,四侍也沒再動作了,本來要上茶什麼的。
她輕輕揮手,讓她們出去,怕打擾了自己男人。
方堃一縷神念凝起,直剌入劍體,劍體中若秘蘊異能或意志,必逃不過他的神念探索。
蘊藏異能不算什麼,若是秘蘊意志的話,那就不是寶器了,最少也是一把『靈器』。
只有通靈之物才能秘蘊精神意志,說明前人也有精心的打造過它。
這一試探,果然讓方堃的神念在劍體深處觸及了一團隱晦的流動的意志。
「啊,什麼人?敢擾老夫清靜?」
「你是劍的主人?」
「不錯?你是誰?」
「我是劍現在的主人。」
「狂妄,老夫縱橫一世,意志不滅,已為劍之魂,除了老夫,誰敢稱是這劍的主人?」
「是嗎?這劍叫什麼名啊?」
「流星!」
「你確認不是叫蝴蝶?」
「小子,為什麼老夫的劍要叫蝴蝶?」
「流星蝴蝶劍啊。」
「老夫就聽不懂你說的什麼,速速退走,不然老夫滅了你這絲神念之力。」
「你能滅早滅了我了吧?甚至還想遁著我的神念控制我的神識之海,進而靈魂奪舍。」
「嘿嘿,小子,你也是高人呀,」
「廢話,不是高人,敢探異寶的意志?」
「好,你要怎麼樣?」
「你藏在劍體中,等待靈魂奪舍吧,又以你的意志神力封印了劍的真正威能,有吧?」
「廢話,不封印它的威能,豈不是被高人奪去,老夫怎麼奪舍?」
「那現在還不是一樣被『高人』發現?」
「你小子很自信能收拾了老夫的神魂嗎?你以為你是誰?」
「你都奪不了我的舍,說明你不比我強,那我就試著抹消你意志的記憶吧,讓你這縷劍魂更純粹一些,這樣這把『流星』對我才有意義。」
「小子,你以為老夫是給嚇大的?你來啊,試試。」
「我以經來了,你沒發現啊?」
方堃神念傳出這句話時,一團耀眼的雷光在劍體內暴開。
「啊……」
老傢伙的那團意志直接被炸散炸碎,再不能成為他精神記憶的栽體。
「啊,我不甘心啊,我是劍魔,我怎麼會……」
話還沒說完,精神記憶就徹底消失了。
而那團純粹的意志留在劍里,新主人的意志一但融入,就能接收那團純粹分散的強大意識。
沒誰的意識能扛住方堃的雷威一擊,它如果全力施展雷威能量,這把劍都有可能炸成碎粉,之前的全力一彈,只是純粹的元氣,沒有蘊含雷威神力,那威力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下一刻,方堃睜開了眼,神念也退出了劍體。
「十三,劍名『流星』,前主人自號劍魔……」
「啊,老公,你看這劍,怎麼變了?這麼光燦奪目?」
劍果然變了,意志炸崩了,封印不住它的威能了。
方堃一笑,「你以意志融入,去接收劍魔純粹的意志,以後你就是這劍真正的主人了。」
「太棒了啊老公。」
陳亦真驚喜尖叫。這劍魔的劍啊,那可是千年前的傳奇人物啊。
流星,劍魔,曾經的傳奇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