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等待
身體中陌生的感覺讓蕭淮有些新奇。
他已經二十六歲,可在情事上顯得有些青澀。
前些年他幾乎都泡在軍營裏和出任務的過程中,作為盛國的王牌小隊的隊長,他的生活非常刺激,多餘的荷爾蒙與激情都隨著汗水揮灑在了戰場上,身體上倒沒有太多需求。
並且他不愛溫暖,即便她是他的妻子,他也不願意跟她發生身體上的交流,唯二兩次深入交流,都是在他不清醒的狀態下。
不過此刻身體的感覺他卻無法忽視。
饜足感從身體中每一個細胞中傳出來,從所未有的滿足讓他舒服地發出一聲喟歎。
這種感覺……真的不錯。
隻是不知道溫暖對這件事怎麽想,如果她也不排斥的話,那他們也可以偶爾做一做。
隻是覺得有些對不住蘇吟雪。
想到蘇吟雪,他臉色一黑,瞬間想起昨天晚上蘇吟雪所做的一切。
是蘇吟雪下的藥嗎?
他不願意相信。
據溫暖所說,他所喝下的藥量已經遠超人體能夠承受的極限,如果沒有溫暖在場,他選擇強行忍過去的話,說不定現在已經丟了命。
蘇吟雪愛他,他很確信,所以他相信蘇吟雪不會害他,那如果不是蘇吟雪,昨天給他下藥的到底是誰?
到底是不是蘇吟雪?
把問題甩出腦海,蕭淮起了床去衛生間洗漱。
衛生間已經被收拾過了,沒有了昨晚的一切痕跡,看起來跟往常沒什麽不同。
蕭淮皺了皺眉,有些不滿。
鏡子裏的男人經過一晚上的折騰絲毫不顯頹廢,隻下巴;冒出些許胡茬,襯得蕭淮本就堅毅的臉又多了幾分男人味。
裸露的胸膛上有幾處劃痕,看起來像是指甲劃的,背後也隱約感到幾處疼痛,蕭淮背過身去看鏡子中的背。
果然,背後幾乎布滿了指甲劃痕,幾處嚴重的地方都被撓出了血痕。
蕭淮支著下巴,輕嘖一聲,“看來昨天晚上很激烈,隻是細節我卻不記得了,有點可惜。”
不過既然已經跟溫暖發生了身體上的關係,他不能縮頭烏龜一樣躲在房間裏,必須得跟溫暖聊聊。
他收拾好了自己,去溫暖衣櫃裏找衣服。
等打開衣櫃的時候,他愣了一瞬。
衣櫃裏的衣服少的可憐,隻有幾套家居服和兩三套正裝,即便是那兩三套正裝也平平無奇,是簡單的西裝上衣加包臀裙,簡直是各種職場上的萬金油。
翻了翻,沒發現其他衣服。
蕭淮冷哼一聲,“說出去別人還以為我蕭家虧待了你。”
看來得找個時間帶溫暖出去買點衣服,作為他蕭淮的妻子,沒有幾件像樣的衣服怎麽行?
嗯……上次在展家穿的那套禮服就很不錯,不過不知道是什麽牌子的,找個機會問問她。
等蕭淮圍著浴巾回到自己房間換上衣服,已經是十點半。
他下了樓,劉姐看到他眼前一亮,“將軍,您醒了,我去給您熱飯。”
粥一直在電飯煲裏保著溫,隻需要熱一熱菜就可以了。
蕭淮點點頭,在餐桌前坐下,視線在客廳了掃了一圈沒看到人,眉頭微微皺起,問劉姐,“夫人呢?”
“夫人跟小少爺去她母親墓前掃墓去了。”劉姐回道。
“掃墓?”蕭淮一愣。
這冷不丁的怎麽要去掃墓?
他記得溫暖的母親去世不在這個時間,今天也不是什麽節日,不過是平平無奇的一天,溫暖怎麽這個時間去掃墓?
他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也不再想了,攔住劉姐去熱飯的動作,“你不用熱了,我隨便扒兩口飯,去陵園一起拜祭一下。”
說起來他跟溫暖結婚五年,一次都沒去給她母親掃過墓,說起來確實不應該。
劉姐聽他這麽說,顯得很是高興,“應該的應該的,總不好讓夫人一個人去,您等著,我馬上讓王管家給您備車!”
蕭淮快速地扒了幾口飯,就直接開車朝陵園的方向走。
等到了陵園,問清溫暖母親的墓在哪裏,就往裏走,到了守墓人告訴他的位置,果然看到一個墓碑,前麵放著一束香水百合,上麵的露珠還沒蒸發,顯得花朵嬌豔欲滴。
蕭淮想起溫暖的床頭櫃上也插著一支香水百合,看來溫暖確實來過。
隻是墓前空無一人,難道她已經回去了?
蕭淮皺眉。
溫暖是怎麽回事,一聲不吭就跑來掃墓,這也就算了,怎麽偏偏跟他岔開了?
掏出手機,蕭淮撥通了溫暖的電話,準備問問她去了哪裏。
等聽筒裏傳來關機的提示音,蕭淮表情裏終於帶了點不耐煩。
直接掛斷電話,他把手裏拿的康乃馨放在墓前,直接開車回了龍澤山莊。
劉姐看他這麽快回來,往他身後看了看,沒看到其他人,連忙問,“將軍,您沒跟夫人一起回來嗎?”
蕭淮皺眉,“她還沒回來?”
“沒有啊,我就在家裏,夫人一直沒回來。”劉姐說,“興許是路上走岔了,夫人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蕭淮淡淡地“嗯”了聲,“等她回來讓她去我房間找我。”
劉姐高興地點頭,“好嘞,您放心,等夫人回來之後我一定告訴她。”
蕭淮點點頭,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麽回事,剛下了他的床,就往外跑,說出去還以為他不行呢,往外跑就算了,還一跑就是好幾個小時。
等她回來一定要說說她,既然是蕭家的女主人,就要有女主人的樣子,去哪兒至少要告訴他這個丈夫一聲,不然像今天這樣雙方岔開的時候肯定不會少。
蕭淮拿起一疊文件,開始處理堆積的工作。
可沒翻幾頁,他就把文件放了下來,揉了揉太陽穴。
剛才他一直在路上還好,現在安靜下來,溫暖那渾身泛粉的模樣就在眼前揮之不去。
之前怎麽沒發現溫暖那麽白呢?她竟然是亞洲人少有的冷白皮,皮膚上一點瑕疵都沒有,白的驚人。
膚質也很好,滑滑的,掌心貼上去的時候甚至有隱隱的吸力,讓他欲罷不能。
還有她的聲音,清亮中帶著婉轉,等叫的沙啞了,又變得有些柔媚,隻是回想就勾得他心癢。
等他清醒過來,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小時,接近十二點。
可溫暖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