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溫暖的秘密
直到剛剛,溫暖都以為這個射擊俱樂部隻是單純的射擊,根本沒想到是從槍支組裝開始。
畢竟肯花錢來射擊的人不少,但大都隻是玩玩,很少人會練習槍支的拆解與組裝。
沒想到偏偏蕭淮是個異類,認為既然要寫射擊,那就學個徹底,取下來槍直接拆成了零件!
看西瓜不到兩分鍾就組裝成一把槍,王鏘有些意外,向蕭淮豎了個大拇指,“老大,行啊,虎父無犬子,我還以為你隻是帶他來玩玩呢,沒想到你兒子小小年紀就已經比營裏那些新兵蛋子強了。”
蕭淮若有所思,瞥了一眼溫暖,看她有些緊張,又把眼神轉回來。
不知道這個女人平時都教了西瓜些什麽東西。
“臭蕭淮,快教我打槍!”西瓜已經迫不及待。
王鏘聽到他的稱呼,臉色一僵,偷偷看了眼蕭淮,看他沒什麽反應,才放心下來。
看來再鐵血的男人也會敗在妻兒手裏,在部隊要有人敢這麽叫蕭淮,恐怕一周都下不來床。
少說也要來個負重五十公裏吧!
西瓜顯而易見的激動,跟在遊樂園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溫暖挫敗地站在一邊,看他們父子兩個射擊。
蕭淮半蹲在西瓜身後,一隻手抓住他小小的拳頭,一隻手幫助西瓜調整正確的姿勢,然後低聲說了些什麽,西瓜明顯興奮起來。
這樣的蕭淮,竟然顯得有些溫柔。
溫暖有些出神,落在父子交疊的手上。
西瓜的手很嫩,像這個年紀的小孩子,全身都嫩的像是剛挖出來的新鮮嫩藕,一掐就冒出水來,而蕭淮手掌粗糙寬大,上麵甚至還有細小的傷口,顏色是健康的小麥色,跟西瓜的手對比相當明顯。
可就是這麽一副畫麵,讓溫暖感到了少有的溫情。
看西瓜這麽開心的樣子,他應該很享受吧。
畢竟從他出生起,足足五年的時間,見到蕭淮的時間一隻手都數得清,直到蕭淮這次回家,他跟蕭淮的交集才多起來。
可即便如此,他們之間也不像父子,像是都因為姓蕭,被迫生活在同一個家裏,貌合神離。
直到此時,他們親密地靠在一起,蕭淮耐心地教西瓜射擊,而西瓜也全身心投入在這項教學中,比學習時還要認真。
溫暖看得有些愣神。
王鏘迎了過來,“夫人要不要也試試?”
他遞過來另一把勃朗寧BuckMark,“這把槍很輕便,即便是女士也能承受它的後坐力,來試試嗎?”
溫暖愣愣地接過來,拿在手裏。
這把槍的參數她很清楚,甚至家裏還要一個模型,可是……
她遲疑地看著蕭淮和西瓜,這把槍出現在她手裏,合適嗎?
蕭淮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回頭一看,就看到她手裏拿著一把槍,挑了挑眉,起身走過來。
“你也要玩?”
“可以嗎?”溫暖詢問。
蕭淮沒說可不可以,而是直接走到她身後,把她半圈在懷裏,一隻手替她調整姿勢,另一隻手握住了她拿槍的手。
像對西瓜那樣。
溫暖覺得後背一瞬間像火燒一樣,熱的她臉紅,又有些不自然,讓她有點僵硬。
蕭淮皺著眉,扳她肩膀的手用了點力氣,“別這麽緊張,放鬆一點。”
到底是女人,摸到槍就這麽緊張。
不過他本來也沒抱什麽希望,不過是過來玩玩,他也不指望溫暖真的學會射擊。
但作為他蕭淮的妻子,不能使用槍械是不行的。
蕭淮在心裏盤算,以後可以多帶她和西瓜過來練射擊,然後再申請一把手槍給溫暖,這樣即使他不在,他們也有了一點自保之力。
他還在想一些有的沒的,就聽到一聲槍聲響起。
蕭淮條件反射地看向靶子,隻看靶子正中間出現一個洞,那個洞竟然跟圓心完美重合。
溫暖也看到了,心中一驚,有些慌亂,急忙解釋,“我不會用槍,這、這是意外!”
說著,她又朝靶子射出一槍,毫不意外,脫靶了。
可蕭淮輕輕的皺眉。
他的手還握著溫暖的手掌,自然知道溫暖的手往外輕輕移動了一點點。
而就是這一點點,導致子彈脫靶。
如果他感覺的不錯,這一點點,會導致子彈正好脫靶,也就是,如果有高速攝影機拍下剛才的畫麵,那就會看到子彈是貼著靶子的邊飛過去的,“恰好”脫靶。
這……是意外還是巧合?
還是……溫暖真的有什麽秘密?
盛國的少將在這一刻對懷裏的女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想知道一個在龍澤山莊待了四年多的女人究竟是怎麽做到身懷極佳槍技的。
“臭蕭淮,快來教我!”西瓜有些氣急敗壞。
即便他已經能夠很快地拆解組裝槍械,並且掌握了很多理論知識,但實際上沒有任何操作的他,第一次拿到槍械也手忙腳亂。
有蕭淮在的時候還好,他還能找到一點感覺,可蕭淮一走,他就覺得哪裏都不對勁,射出去十幾次,隻有一顆子彈命中了靶子,估計還是因為運氣。
蕭淮走到他背後,半彎下腰,用剛才的姿勢幫他固定好姿勢,再把射擊要領跟他說一遍,然後放開了手,“維持這個姿勢,射吧。”
話音剛落,西瓜扣動扳機,子彈激射而出,正中圓心。
西瓜被後坐力衝的往後一頓,驚喜地瞪大了眼睛,“哇!我打到了!”
蕭淮“嗯”了一聲,然後用若無其事的語氣說,“你和你媽媽一樣厲害,都射中了圓心。”
西瓜沒聽出他話裏的意思,驕傲地挺起小胸膛,“當然了,我早就說了,我很厲害!”
蕭淮眼神暗了幾分。
果然,西瓜也知道溫暖槍技不錯。
看來這母子倆還有他們的小秘密呢。
他們在射擊俱樂部玩了將近兩個小時,等到要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
西瓜沒有這麽晚睡過,有溫暖和蕭老爺子看著,再加上王管家和劉姐,他一般酒九點鍾就睡了,再晚也不過十點。
像今天這樣,在遊樂園玩了那麽長時間,又玩到十一點半,已經困得睜不開眼了。
溫暖抱著昏昏欲睡的西瓜,和蕭淮一起走出俱樂部,卻看到他們的車旁邊停了一輛紅色的法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