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六章:末班車
由於同樣是轟動一時的熱點事件,雖然過去了二十多年,但是重六組卻依然保存著當時「雷惑洋」案件的全部檔案,黃濤將這些珍貴資料一頁一頁地複製了下來后帶回了越州,然後交到了自己女朋友的手上。二十年後,房遺愛姑娘,終於知道了自己的生父,還有生父那難以啟齒的死因。
這份調查報告是由華國最權威輔京物證鑒定中心所寫,在檔案的第一頁上有如下記述:
姓名:雷惑洋。
籍貫:湘西曾州人。
卒年:29歲。
學歷:神大碩士研究生供職於內務府。
致死原因:胃內容物吸入呼吸道窒息性死亡。
」小愛,這所謂的胃內容物吸入呼吸道窒息性死亡,就是就是俗稱的『反胃噎死』吧?「黃濤指著卷宗上的死亡原因欄,好奇地問一旁的房遺愛姑娘道。
「嗯,怎麼會這樣?但是,這卷宗下面說他身上沒有任何致命傷,怎麼會這樣呢,怎麼可能這樣呢?」房遺愛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疑道,由於沒有任何感情基礎,她只能叫雷惑洋一聲「他」,而不是像其他女兒一樣稱一聲「父親」或者「爸爸」。
「小愛,不用著急,我們明天去找《神異雜誌》的張編輯,她認識的人多,肯定會有辦法的。」黃濤安慰房遺愛姑娘道。
「嗯,黃濤,有你真好。」房遺愛姑娘感謝道。
第二天,房遺愛姑娘在黃濤巡捕的帶領下,找到了在埋頭寫稿的子怡,在說明來意並且察看完所有「雷惑洋」的檔案后,子怡立即將房遺愛姑娘推薦給了雲支先生,因為很關係很好,子怡姑娘在一次閑談中,還特意聽雲支先生提起過這個彌案。
下午,房遺愛姑娘一個人來到了太陽花愛心聯盟的202房間,儘管身體不太好,但是,二十年後,雲支先生卻依然在專心致志的寫著他的文章。
「先生,打擾了。」房遺愛姑娘有些膽怯又有些冒眜地問道。
「噢,你來了,小愛是吧?長成大姑娘了,好啊,好啊。」雲支先生回過神來,見門口站著房遺愛姑娘,便十分熱情的招呼她來自己對面坐下,語氣和招呼自己的小侄女差不多,他幾乎記得所有熱點事件中的那些「遺愛」姑娘,雖然,熱點終究冷卻,但是這些可憐的小姑娘們卻不能沒有了應該有的關愛。
「叔叔,這次,我是來問一下我爸爸的事,張小姐說,您當時參與評論了這件事。」房遺愛繼續問道,從雲支先生那純凈的眼神中,她看到了智慧和信任,隨跡,那一句「叔叔」便也自然而來地脫口而出了。
「呵呵,小愛,其實,你爸當年出事時,我已經三十三歲了,所以,按照輩份你應該叫我一聲『伯伯』,至於,你想知道當年的事,那沒問題,我一五一十地把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訴你。」雲支先生回道。
知道什麼說什麼,
也就是」實話實說「了。
其實,雷惑洋事件本身一點都不複雜,當晚,雷惑洋原本是要去接湘西的外婆回家的,可是走到足療店時,由於妻子正在孕期,在神欲」並「不牢的情況下,進了足療店玩事,隨後被輔京巡捕抓獲,隨後,劇烈反抗並且試圖跳窗逃跑,在第二次被控制后,瘁死。
「其實,當時和你爸爸一起被抓的有五六個人,但是,他們都沒什麼事,小愛,你說這又是為什麼呢?」雲支先生頓了頓問小愛道。
「因為,他們沒有反抗?」小愛姑娘想了想回答道。
「是的,玩事這種根本就是小事,就算是進去了,也最多關幾天罰點錢,便放出來了,但是,對你父親來說,卻是非常恐懼的,因為,他最害怕的是丟面子,換句話說,面對對雷惑洋來說,從他自己的命都重要。」雲支先生說道。
「那,您說,他們有沒有打他?」房遺愛姑娘繼續追問道。
「打,肯定是打了,只是程度怎麼樣,已經沒人知道了,你爸爸拒捕,巡捕當然有義務要將他抓回來了,所以肢體衝突再所難免,但是,在後來的傷痕報告中顯示,這些傷都並不足以致命,所以,我更驅向於『馬上風』。」雲支先生解釋道。
「不好意思,馬上風是什麼?」房遺愛姑娘問道。
「一種性瘁死,在你爸爸出事前,我也不知道,只是後來度娘了一下后才知道的,基本原因是他在玩事後,進行了劇烈的反抗,身體已經極度體力透支,再結合麵包車內本身稀薄的空氣,很容易讓他昏厥,然後瘁死,不過,比起你爸爸的死亡,我更看不起的是他對你媽媽的不忠。」雲支先生解釋道。
最後,知道真相后的房遺愛的姑娘,落寂地離開了太陽花愛心聯盟。
本份的男人,有二個特點:
一,生活簡單,社交簡單,
二,他們都不會也根本沒有必要表現地那麼優秀。
每天下班后,雲支先生最幸福的事,便是等在家裡等著吃YY小姐親手做的菜,飯後,他和她會手牽著手,出去一起散會步,然後,在天將近擦黑的時候,又會一起手牽著手回家。
」老婆大人,請吧。「雲支先生邀請道。
「怎麼,被你看了這麼多年,還沒看夠呢?」YY小姐反問道。
「自己的老婆,哪有看夠的時候,得看一輩子才行。」雲支先生一臉幸福的壞笑回道。
洗完澡后,他們又一起坐在一起看了一部電影,最後,雲支先生輕輕抱著自己家的YY小姐,就這麼面對面地靜靜睡了過去。
擇一城終老,遇一人白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