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四章:愁丑
這一天的下午,子怡被人約在了一家名為「天巢」的高檔咖啡廳之中,約她的是一對母女,一對讓她聽了她們的名字便反胃的母女,然而由於是商務會談,對方又是出了什麼高的潤筆費,所以迫於老總的壓力,子怡也不得不去赴這個約。
由於是走了極端高檔路線,每杯黑咖啡要價需888羊錢的麗國鑽石咖啡,一般小市民,小白領都無福消售,「天巢」咖啡廳這生意自然也是門口羅雀,十分地冷清。
然而,既便如此,子怡依然享受著足足的22度芬芳空調和足足的麗國鑽石咖啡的王級供應,這回遇到她們,子怡也是橫下一條心來,準備打持久戰了。
「小哥,咖啡沒了。」子怡一邊賞心悅目地翻著《白領麗人》時尚雜誌,一邊頭也不抬地對服務生輕輕說了一句。
「是,小姐。」穿著藍白色水手服的帥氣服務生,應了一聲后,緩緩地走了過來,在子怡那空空如也地咖啡杯里,又一次臻滿了。
「小姐,還有什麼吩咐么?」服務生接著問了一句。
「噢,你去把這背景樂給我改成《生命交響曲》,還有,你啊,去把你身上這件水手服給換了,我怎麼看,怎麼彆扭。」子怡端起了桌上的鑽石咖啡,抿了一口后,又差點笑噴了出來。
「小姐,音樂給馬上給你換好,可是,我身上這件水手服,卻是萬萬不能換的,這是我們老闆規定的。請您一定要諒解,哈依~」服務生說完,緊接著又來了一個日式的深鞠躬。
「誒,我說,你們老闆可真特別的可以,要我來吧,都快兩個鐘頭了,還沒見人,我說,你到底知不知道,這水手服是我們女兒家家的衣服?」子怡怒嘲笑。
「哈依,哈依。。。」服務生又一連來了三個幅度遠超過90度的深鞠躬,標標準準的日式作派。
「好啦,好啦,你下去吧,我也沒有為難你的意思,只是麻煩,你們派個妹紙上來行么?」子怡苦笑道。
「對不起,小姐,我們這裡,只有少爺,沒有妹紙。請您多多包涵。。。」服務生繼續用真實的語氣,作著他那十分深度解釋道。
「好吧,好吧~好吧~」子怡這下子算是真的對「天巢」的一套「馭男術」徹徹底底地心服口服了。
改情如果她眼前這幫人,像前幾天黑土地上那些一百多個孝順徒子徒孫那般集體下跪謝恩,那麼他們必然是毫不猶豫,沒有一點點反抗之意的。
做人要有底線,
不能丟了靈魂。
兩個小時里,子怡不慌不忙地消費掉了8杯麗國鑽石咖啡,覺得有點餓了,子怡又點了兩份512羊錢的濃情黑巧克力,這多點一份的好處是吃不完嘛,還可以呆會帶回家,晚上和鋼子一起分享。
假的,終究是假的,永遠都真不了。
如此個燒錢法,如此個血本無歸的招待,巢氏母女還是最終不堪子怡的「激將法」,而現身了。
母親,巢雙峰,56歲,
女兒,巢美美,30歲,
由於保養的好,她們倆看上去像極了一對姐妹花,不過,在江南省,幾乎人盡皆知的一件事是:這對母女,剛從牢子里放出來,還不足三個月。
「怎麼樣,張編輯,您對我們這裡的服務還滿意吧?」巢雙峰款款地落坐,又款款地問道,說完還當著子怡的面,得意地翹了個二郎腿。
「嗯,雙峰女士,這裡裝修得很不錯,環境也好,就是那些水手服,看著有些彆扭。」子怡回了句。
「這有什麼?男人嘛,就這麼一個得性,只要給足了他們錢,他們什麼都願意為你做的,誒,張編輯,你看上了哪個,要不要我讓他來給你捏捏?」巢美美一邊說,一邊吐出了一個十分標準的淡淡的煙圈。
「不了,不了,我有人捏的,謝謝巢美美小姐的好意。」子怡閃電式地拒絕道,接著又十分善意地提醒了一句:「這抽煙啊,對我們女人不好,美美小姐還是把它戒了吧。」
「哎,你以為,我不想么?這不是在裡面才養成的習慣么?」巢美美落寂地說道,在抬手之際,子怡還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巢美美手上那些有些慎人的恐怖煙頭燙傷疤。
「好了,好了。。。我們不說那些個傷心的往事了。請問兩位找我來,究竟什麼事?」子怡故意扯開傷心往事,直奔道。
這在別人傷口上撒把鹽,總是不好的。
「張編輯,不瞞你說,我們這次找到貴雜誌社,就是為了讓你們重新給我們家美美包裝包裝,好讓她能夠重新進入娛樂圈,重新成為萬眾矚目的明星。」巢雙峰喜滋滋地說道。
「巢媽媽,阿姨,我想你是搞錯了,我得給你好好解釋一下,我們雜誌社主要是寫鬼故事和奇聞異事的,你女兒美美要造星的話,得找時尚雜誌社和專業的娛樂公司。」子怡苦口婆心地解釋道。
「不,你們是江南省發行量,定閱量都排名第一的,就算在整個華國也是名列前茅,所以找你們肯定行的,張編輯,你就別推辭了,我們可是交了50萬預約金的噢。」巢雙峰神氣活現地回道。
「阿姨,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而是。。。」子怡說著,卻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了。
現在回想早上老闆那個得瑟樣,好像是一輩子沒見過錢似的,真是又覺得好氣,又覺得好笑。
其實,寫篇軟文,對子怡來說,絕對不是什麼難事,難的是,她要怎麼樣說明自己的良心和良知,睜著眼睛賺這十足的昧心錢。
見,子怡有些遲疑,這下子巢美美也急了,她連忙道:「子怡妹妹,實話告訴你吧,時尚雜誌我們也求過好幾家了,這不是不行嘛?你就幫幫忙嘛,用假名也行,反正只要能夠出名,什麼樣都成。」
「嗯?你說什麼呢?美美?」子怡聽完巢美美的話,立怔在當場,久久沒有再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