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1章 一堆情敵找上門
我頭發亂是睡覺搞的呀，這和顧逸森有什麽關係？轉念又想，他們的意思我好像明白了。但是我不敢看顧逸森，因為我知道他肯定也明白了，這個時候就應該裝傻。
我們兩個一路走著不說話，到門口的時候，我看到顧逸森的車子已經停好了，嚴陣以待，就好像在等著它的主人一樣。
顧逸森替我打開車門，很紳士地請我坐進去，然後他又親自把我係上了安全帶。他彎著身體，上半身在車裏，下半身露在外麵，我猜測，而且路過的笑嘻嘻的女生肯定又想多了。但是不得不承認，顧逸森這種姿勢確實很容易讓人誤會。
他很若無其事地坐上車，轉過頭問我中午想吃什麽。我搖搖頭，說我還沒想好，就問他有沒有什麽推薦。
顧逸森好笑，故作神秘地笑了笑，然後一擰鑰匙一踩油門，車子就發動了。因為顧逸森沒有說到底要去哪裏，所以對這個未知的目的地，我還是很期待的。
沒有行駛很久，這次便停下了。我先是很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問道:“我們這就算到了嗎？”
顧逸森點點頭，然後又是很紳士的替我開車門，還特意伸出手禮貌地請我下車。我終於忍不住了，取笑道:“森森，你是特別喜歡模仿服務生嗎？還玩上癮了？”
顧逸森任由我拿他開玩笑，然後抓住我的手就往前走。我大概看了一下，他帶我來的這個地方不算豪華，但是看起來也不低端，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的低調奢華吧。
不過，我沒有心思關注這些，很快我就步入正題，轉過頭看向顧逸森，問道:“這裏有什麽好吃的嗎？或者你有什麽推薦嗎？”
顧逸森默不作聲，隻是朝我笑笑，“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先設一個懸念。”
我總感覺他是故弄玄虛，不過誰讓他能給我飯吃呢，我隻能跟著他往前走，還作出很配合他的表情。
到了門口，服務生很禮貌地說著“歡迎光臨”，顧逸森一如既往的冷漠，我還是努力地給個回應，畢竟人家也不容易。
進去以後，一個長相清秀的小哥哥帶著我們朝包廂走，好像顧逸森是這裏的熟客，這張臉就是通行證。
服務生打開門，顧逸森很自然地帶我進去坐下，然後很正常地點餐，從始至終顧逸森都是比較忽略我的存在的，其實他忽略我是正確的選擇，畢竟我隻知道吃。
點完餐，顧逸森把菜單交給服務生，並且叮囑他一句“盡快上菜”。服務生微笑著鞠躬，然後便出去了，還特意把門關上。
包廂裏麵就我們兩個，我就很好奇地問顧逸森都點了一些什麽菜，他還是不說，就是朝我笑。要不是因為他帥，我早就一個巴掌扇過去了。可是現在，我也隻能朝他笑著。
顧逸森的吩咐真的特別有用，我記得平時自己吃飯，遇上人多的時候，等上個把小時都是常事兒。剛剛從外麵進來的時候我也看了一下，這家店人也挺多的，樓下已經坐滿了。我當時還特別恐怖，害怕自己餓著肚子再等很久。但是我慶幸自己是帶著顧逸森出門的。
服務生進來的時候還敲了門，我就開始猜測了，他是害怕我們在做什麽事情嗎？擔心自己看見了會不好。如果再看到食物的那一刻我就清醒了。管他呢！吃飽了再說別的！
服務生服務得禮貌周到，等他再出去以後我看了一眼顧逸森，笑道:“我開吃了，你隨意。”然後就開始不顧形象地大吃特吃。
中途，有一個美女服務員姐姐突然打開門進來，手裏拿著的是顧逸森點的飲品。那個服務員姐姐先是被我的吃相震驚了，然後憑借過硬的專業素質才撐住走到顧逸森的麵前，繼續保持微笑說道:“你好，你點的紅酒和雪碧。”
顧逸森讓服務員姐姐出去了，臨走時她還別有深意地瞥了我一眼，還帶著不可思議。我就納悶了，難道我的吃相就這麽迷人嗎？每次都會引來一群人的圍觀！
顧逸森把紅酒和雪碧兌在一起，調好以後才把它放到我的麵前，我看了看他杯子裏麵的紅酒，有點好奇地指了指，然後朝顧逸森笑道:“森森，我可以試試你的酒嗎？”
他看了我一眼，問道:“你確定？”
我猶豫了一會兒，隨即還是點了一下頭，再然後，顧逸森把他的杯子推到我的麵前，我盯著看了許久，終於還是鼓起勇氣把它端了起來。
顧逸森全程都是看著我的，全神貫注，不阻攔也不勸誡，我隻稍微抿了一口，有點苦的感覺，和我小時候偷喝爺爺杯子裏麵的白酒的味道差不多。
“啊。”我皺著眉毛，然後堅持把嘴裏的紅酒咽下去。要是我嘴巴裏麵的是葉子保溫杯裏麵的熱水，手上拿的是葉子的保溫杯，那我現在一定會把嘴裏的東西吐回杯子裏。
高二的時候我就養成了這個習慣，用葉子的保溫杯喝水，打開以後直接就往嘴裏灌，如果覺得燙就再吐回杯子裏去。然後還笑著跟葉子說是水太燙了受不了。第一次被葉子抓住我差點被她打死，後來她就習慣了，反正也是吃過一盤菜的人，沒有必要介意這些。
顧逸森坐在我對麵，看我這樣他即刻起身，手上拿著紙巾。我揮手表示我不用他幫忙，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領會了我的意思，但是他還是用紙巾給我擦了一下，最後我把紙巾接過來自己擦嘴巴。
“喝不習慣嗎？”顧逸森拍著我的頭，笑得很溫柔，“酒量不行還非要逞能，你是不是傻啊？”
“你走開！”我把他的手從我的頭上拿開，然後看著他不高興道:“我都這樣了你都不安慰我，還損我？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顧逸森見我這樣，依然是笑的，而且多了幾分故意，他認真地盯著我，說道:“我是不喜歡你啊。”我的臉瞬間拉長，時間恰到好處，在我糾結是該大爆發還是把顧逸森摁倒打一頓的時候，他又開口了，他說:“我是愛你。”
這話說的我身體都軟了，血液都沸騰了。我默默低下頭，然後偷著笑。顧逸森湊近了一些，問我道:“蕭蕭，笑什麽呢？”
我知道他是在故意戲弄我，所以我要說的話絕不能讓他得逞，於是我抬起頭，看著他道:“笑天下可笑之人！”
顧逸森無可奈何，捏了一下我的鼻子就回到他自己的座位上去了。我也老實地喝顧逸森為我調製好的紅酒加雪碧。覺得紅酒味道太濃了，就兌了一點雪碧，然後又覺得紅酒的味道不夠了，再兌一點紅酒……
如此循環往複，最後我的杯子滿滿的，而且紅酒的味道還是有點明顯。我看著麵前的高腳杯，都快要溢出來了。再看看顧逸森，就倒了那麽一丁點紅酒，好看還顯得名貴，而我的一看就是廉價的。
我默默歎息著，隨即把目光投向顧逸森，他看著我，帶了幾分防備。
“森森。”我嬌滴滴的聲音讓我自己都覺得酥酥麻麻的，但是我還要撐下去，繼續嗲氣道:“人家的喝不完了，你幫我喝一點嘛，好不好？”
顧逸森抿了一口紅酒，然後放下杯子，亦朝我笑了笑，“不行！”
我一直盯著他，眼睛一眨不眨，最後終於是換來了顧逸森的垂憐，他說:“喝不完就放著，或者你想打包帶回去我也沒有意見。”
我忽然覺得顧逸森有點不懂浪漫，直接說一句“喝不完交給我”多好，顯得我們很親密無間。被他這樣一弄，我的心情瞬間低落了下去，“哦”了一聲，然後低頭默默吃飯。做一個專注的吃貨。隻是，這樣帶著情緒吃飯對消化不好，果然，我就噎住了。
因為吃的太多太快太猛，我就噎住了，想喝東西把食物送下去，然後太著急嗆住了，總之，我是各種狼狽。
顧逸森叫來了服務生處理一下現場，而他則專門在一旁負責照顧我。等到那些服務生都出去以後，我才憂心忡忡地看向顧逸森，忐忑地問道:“森森，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丟臉啊？每次都是給你添亂。”
顧逸森摸了摸我的頭，輕笑道:“想什麽呢，蕭蕭。你這樣蠢萌蠢萌的，特別好玩。”
“你居然說我‘蠢’？還覺得這樣很好玩？”我立馬變臉，從楚楚可憐到怒火中燒，顧逸森震驚地看著我，舉手投降道:“蕭蕭，我可以解釋的。”
“我不聽你的解釋！你第一感覺說出來的才是真的！你就是嫌棄我蠢了！”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無理取鬧，反正我就是鬧了，也不管有理沒理。
顧逸森依然在頑強地組織語言，說道:“那個‘蠢萌’是偏義複詞，其實它的意思就是‘萌’，蕭蕭，我是在說你萌！”
我聽著他的解釋，雖然聽不太懂，但是感覺很厲害而且很有道理的樣子，於是這件事情就算是過去了。
我很認真地吃著飯，吃完以後就坐著看顧逸森吃。他的吃相真的十分優雅，總感覺和他一起吃飯是一種美的享受，也是對我的鞭笞。
“森森。”我托著腮看他，“你為什麽那麽好看啊？吃個飯都那麽好看。”我笑著捧住自己的臉，做出羞澀的樣子。
顧逸森擦了一下嘴巴，然後抬頭看向我，說道:“蕭蕭，要矜持。”
他又在故意取笑我了，我怎麽能願意。於是我就站起身跑到他的麵前，插著腰叫道:“你怎麽總是欺負我啊！說個話都這麽文藝範！我還是文科生呢，你就不能給我留一點麵子。”
顧逸森不甘示弱，也站了起來，我立馬後退幾步，他站起來居然比我高那麽多，把我的氣場全部摧毀了，我的氣勢也逐漸弱了下來。
他慢慢伸出手，我防備道:“你想幹嘛！君子動口不動手！”
顧逸森捧住我的臉，笑著看我，“蕭蕭，你要知道，麵子是自己掙回來的，而不是別人給的。明白了嗎？”我配合地點頭，因為我如果不點頭我害怕他對我“動口”。
其實剛剛說出來那一句名言的時候我就後悔了，因為引申意太有內涵，好在顧逸森沒有追究，他應該是忽略掉了，或者他其實不知道有什麽涵意。
我等著顧逸森把我鬆開，可是，他的唇卻突然過來了，輕輕觸碰了一下我的就鬆開。我愣住了，原來他是知道的，他知道的太多了！
顧逸森看我有點出神，輕輕拍了一下我的臉頰，我立刻回過神，問他怎麽了。顧逸森笑著，問我有沒有吃飽，我摸了一下肚子，然後滿意地點頭。隨後，我們就出去了。
經過前台的時候，服務生把顧逸森叫過去了，說是店鋪有活動，有小禮品贈送。顧逸森看我那期盼的小眼神就明白了一切，帶著我走過去。
這個服務生姐姐也很漂亮，笑起來露出標準的八顆牙齒，很清爽的感覺。服務生姐姐從櫃台裏麵取出來一盒包裝精致的食品，介紹道:“這是本店贈送二位的爽口小零食，歡迎下次光臨。”我說著“謝謝”然後把禮物接過來。可是，我注意到那個服務生姐姐的目光根本沒有在我身上，她一直在盯著顧逸森。
這下我就有點不高興了，顧逸森明明對她是不屑一顧的，而我對她卻是熱情禮貌的回應，可是她偏偏就想引起顧逸森的關注。
我當時就拉著顧逸森的胳膊，撒嬌道:“森森，人家想試吃一下這個小零食嘛。”
顧逸森知道我其實吃飽了，也知道我是故意耍脾氣，但是他就是寵我啊。於是親手打開了那一盒小零食，是小餅幹，隨後他親手喂我吃了一塊。
我一邊嚼一邊掃了服務生姐姐一眼，帶著正位的驕傲。吃完以後，我還非常誇張地摟著顧逸森的脖子，叫道:“真好吃！謝謝森森。”還在他的嘴巴上麵輕輕咬了一口。
顧逸森似乎對我這個動作始料未及，我放開他以後他還有點沉浸在剛剛的事情中。這時，又有一桌子人離開了，服務生姐姐並沒有叫住他們讓他們來拿什麽小禮品，可是卻有一個中年大叔自己過來了。
大叔的肚子圓滾滾的，沒有一絲褶皺，他趴在櫃台上麵，肚子抵著櫃台前麵的玻璃。
“小姐，給我也來一份小禮品吃吃。”
服務生姐姐聽著這個大叔講話就不高興，加上剛剛被我有意刺激一下，她即刻微笑著回複道:“不好意思，先生，今天的小禮品已經派送完了。”
“什麽派送完了？”大叔很不樂意地叫嚷著，聲音還比較大，把大廳裏麵的客人都驚動了。“我告訴你，我盯著你看了很久，前麵走的人都沒有什麽小禮品，就這個小白臉你給他了！你說，你們是就準備了一份小禮品嗎？”
服務生姐姐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她有點嚇壞了，立刻朝顧逸森投去求救的目光。我就不明白了，她和顧逸森不過是第一次見麵，就算是她對顧逸森一見鍾情，也該考慮一下顧逸森的情況啊，他已經有我這個女朋友了。
我也不是喜歡看熱鬧的人，而且這個中年大叔剛剛說的話以及做的事就讓我沒有好感，他憑什麽說顧逸森是“小白臉”。我正準備上前麵和他理論，顧逸森卻一步擋在我的前麵，直麵那個大叔。
氣氛很緊張，顧逸森挺直身體，足足比那個大叔多出來一個額頭，側麵來看的話，那個大叔十分臃腫。
“你剛剛說誰是‘小白臉’？把話說清楚了！”
顧逸森一聲吼足夠讓大叔害怕半年的了，他也看出來顧逸森不是好欺負的人，自己鬥不過就隻能找人了。和他一起過來吃飯的都是他的兄弟，一個個都很壯實很肥碩的樣子。大叔正準備跟他的兄弟們求救，結果過來一個他的兄弟先是和顧逸森賠禮道歉，然後跟服務生姐姐說“不好意思”，再然後就是把大叔拖走。
我全程近距離地看著，還挺刺激的。顧逸森拉起我的手離開了現場，那一盒打開的小餅幹也被扔在了桌上。
到了外麵，我很疑惑地問顧逸森關於那個服務生姐姐的事情，他把我放進車子裏，然後用安全帶把我禁錮住，最後自己也坐進車裏。
“森森，我問你話呢？”
顧逸森側過頭看著我，說道:“她不是什麽服務員，她是那家酒店的主人。”
顧逸森好像對那家酒店以及那家酒店的主人都非常熟悉，我總感覺心裏不是滋味，他好像因為那個酒店的主人冷落了我。
“森森，你們很熟嗎？”我不甘心地問著，顧逸森第一次因為一個女人對我含糊其辭。雖然以前他的身邊也從來不缺少女人，可是他都是坦言直說，從來沒有今天這樣遮遮掩掩，閃爍其詞的。他一定有事情瞞著我。
見我這樣窮追不舍，顧逸森終於還是沒有妥協，依然緘口不言。車子發動，很快就到了公司樓下。電梯裏麵隻有我們兩個人，平時都是有話說的，可是現在隻有兩雙眼睛死死盯著樓層提示，從一樓到二十三樓，一個字都沒有。
我們之間有這樣的氛圍就說明我們一定出問題了，可是我問了顧逸森他卻沒有說，這就是他的問題而不是我的問題。隻是，一個人的問題終究會演化成兩個人的問題，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主動出擊。
可是，我應該怎麽做呢？是嚴刑逼供還是以柔化鋼？我沒有想好，或者我能做的隻是順其自然。
到了顧逸森的辦公室，我直接躺在沙發上麵玩手機，顧逸森也是直接開始了工作。不一會兒，我就無聊到睡著，迷迷糊糊可以聽到中間有幾次敲門聲，不過我都沒有睜開眼睛。
到了傍晚，顧逸森要下班的時候，我猛然驚醒了，醒過來以後，發現辦公室黑漆漆的，沒有燈光。我驚坐起來，顧逸森居然不在辦公室裏麵。
我從沙發上下來，赤著腳踩在木地板上麵，很冰涼的感覺。我摸索著往前走，希望可以找到門的方向。忽然間，我抓住了門柄，很慶幸自己可以擺脫掉黑暗了，可是，我卻聽到了門的對麵是顧逸森的聲音。是他一個人自言自語嗎？不像，他好像在講電話。
鬼使神差地，我沒有打開門，而是靜靜地站在原地，想聽聽他在說什麽。
“你不要再糾纏我了，對你做了那樣的事情我也很抱歉，可是那天我是喝醉了，所以我對你做的，無關情愛，隻是本能。你說條件吧，我會盡量滿足你的。”
我聽得頭皮發麻，顧逸森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他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嗎？可是，他怎麽會……
“你別想了，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我再給你時間慢慢考慮，如果你想要錢，我給你支票你填一下數字就好。”
我已經站不穩了，顧逸森是想用錢打發一個他辜負了的女人嗎？他怎麽可以這麽……不負責任。我忍不住哭了，慢慢滑倒在地上，地板似乎沒有那麽冰了，隻是我的心燃不起一絲火光，那裏充斥著黑暗和冰冷，無盡的恐懼。
門被打開了，房間的燈也忽然間全部亮起來，我低下頭把眼睛閉上，適應不了這樣強烈的光。顧逸森看到我坐在地上，直接把我抱到沙發上，我的身體已經沒有力氣了，就那樣任由他抱著，沒有反抗。
我注意到顧逸森的臉色，並不好看，應該是擔心吧，擔心我偷聽到了他的秘密。那他真的是應該擔心了，我真的聽到了，隻是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是偷聽。
“蕭蕭。”顧逸森輕喊著我的名字，有點底氣不足，“你是什麽時候在外麵的？”
他是想把話說得委婉一點，是不想直接把一切捅破，他是在試探我，想知道我到底有沒有聽到什麽不該聽到的東西。
我看著他，眼底沒有生氣。“我全部都聽到了，森森。她是誰？”
一句話撕破了所有的醜惡，讓一切都暴露在陽光下麵。我隻想打開天窗說亮話，如果他和那個“她”什麽都沒有自然是萬事大吉，如果他和“她”真的有什麽，我……我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他這樣算不算是出軌呢？不算的吧，畢竟我們之間什麽都沒有。
“蕭蕭！你聽我解釋！”顧逸森情緒激動地抓住我的肩膀，一臉的追悔莫及，“之前，我和幾個客戶一起去吃飯，晚上喝多了。可是第二天我醒過來就發現身邊多了一個女人。我什麽都不記得了，可是她卻說我們什麽都發生了。我……我對不起你！”
眼淚落下來，我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什麽樣子的。之前，顧逸森跟我說過各種“對不起”，有的是因為一些小事道歉，有的是為了哄我開心，可是今天這個，我卻不想聽到。
“你放開我。”我木訥地說著，想推開顧逸森放在我肩膀上麵的手，可是他卻越抓越緊。“你放開我！”我大叫著，然後掙脫了顧逸森，在他的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霎時間便腫了起來。
那張臉無可挑剔，可是現在卻被我毀了。隻是，我想說，這是他自作自受。
站起身，我來不及穿上鞋子，也來不及整理衣服頭發還有表情，我直接衝出顧逸森的辦公室，走在大廳裏的時候，依然有人指著我說一些閑話，其中最刺耳的一句莫過於“你看，她居然隻能在顧總身邊待一天，應該是時間最短的一位了吧！”
鋪天蓋地的嘲諷讓我覺得自己很多餘，怎麽都很多餘。我跑出公司，到了門口沒有考慮方向就隨便亂跑，直到我發現自己迷路了。
這是在A市，我上大學的城市，可是這個城市太大，以至於我現在不知道自己在哪裏。這裏的地段很繁華，霓虹燈照的整個城市五光十色，隻是，我覺得這裏很陌生。
原來，在這個城市，真正屬於我的地方，隻是我的寢室，還有我自己的小床。我哭著，找了一個椅子先坐下來。有人經過都會有意多看看我，好像把我當成了了無家可歸的流浪者。其實，我現在不就是在流浪嗎？
天空沒有星星，因為地上的燈光太亮。今晚也沒有月亮，明天應該會下雨吧，這十月的鬼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