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 他想改變我
在我的極力抵抗下,顧逸森終於還是把我帶去吃東西了,我有點害怕,自己大晚上穿著睡衣就出門了確實不好看,才出校門就被很多人來回看。
我知道是顧逸森太引人注目了,大家的目光一開始都是衝著他去的,然後再順便看一下什麽樣的人才配讓他摟在懷裏,於是乎就看到了我,因為不敢相信就又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我猜他們得到的結論是——這是個什麽鬼東西。
學校附近有美食廣場,所以隻是吃一頓宵夜而已沒必要特意走很遠,所以我們走過去就可以了。可是被那麽多人來回的眼神射殺我有點受不了,拉著顧逸森的胳膊想回去。
他低下頭看著我,溫柔地笑了,“蕭蕭,我先帶你去一個地方。”
隨後,顧逸森扶我坐進他的車裏,然後一路行駛到一個我沒去過的地方。車子停下以後我還有點迷糊,完全不知道是哪裏。
“下車。”他打開車門站在門口,我的手搭上他伸過來的手,扶著下去了。
剛下車我就有點暈眩,雖然穿著舒服的拖鞋但是我還是差點摔倒,要不是顧逸森扶得穩,現在我應該就躺在這條大街上了。
我有點害怕地抓住顧逸森的胳膊,問道:“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
他捧著我的臉,笑道:“蕭蕭,我想讓你重新變得無所畏懼,跟我來。”
什麽無所畏懼?難道顧逸森要帶我去殺人嗎?我抬頭看了看麵前的高大建築,金黃色的標牌上我隻清晰地看到兩個字——“造型”。大概猜出來顧逸森的意思了。
在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裏麵,總會有那麽經典的一幕,就是王子帶灰姑娘去了一個地方,灰姑娘出來以後就是脫胎換骨,變得比公主還要耀眼。
顧逸森剛帶我走進去就有兩個人迎出來,一個是西裝革履,看起來十分正經,還板著臉。另一個就是花裏胡哨,一個頭發就染成了七色彩虹,讓我忍不住想笑。
“顧總。”那個西裝革履的正經男朝顧逸森彎身鞠躬,一臉平靜。
顧逸森把我慢慢推到他們麵前,吩咐道:“她叫蕭蕭,是我的女朋友,你們馬上給她做出一個造型,要給人很幹淨的感覺。”
“這小姑娘本來看著就很幹淨,哎呦,你看她那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真惹人心疼。”
這是那個花裏胡哨的男人誇我的話,我被他的聲音刺激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怎麽可以有這麽軟萌的聲音,還是從一個看起來五大三粗的男人嘴裏發出來的。
就在我驚愕的時候,那個七色彩虹過來拉住了我的手,把我嚇得不輕,不過人家這麽熱情主動,第一次見麵我也不好太過凶悍。
他笑得非常陰柔,拉著我的手的時候臉上盡是幸福的表情。“妹妹你好啊,看你這麽可愛,要不以後我們就做姐妹吧?”
“姐……妹?”我差點把下巴掉地上,隨後我害怕他受傷害,就趕緊點頭答應了。“好啊,姐妹,就做姐妹。”
這下他更開心了幾乎要跳起來,他說:“我叫阮猛,但是他們都叫我阮萌,你以後想怎麽叫我啊?”看他一臉的期待,我真的是心都要化了,他這種形象在我眼裏已經不是娘了,是一種很自然很純粹的可愛。
我被他的情緒帶動起來了,然後也跟著笑,甚至也有點想跳起的衝動,我不自覺地摸了一把他的臉,笑道:“那我以後叫你萌妹子吧?”
“萌妹子?這個稱呼好可愛啊!我喜歡!”
就在我們姐妹情深的時候,顧逸森忽然把我拽過來了,嚇得我沒站穩然後抓住他的衣領,不小心還把最上麵的衣扣扯掉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手忙腳亂地道歉,害怕他會覺得我很丟臉,可是他絲毫不在意那些,而且捧起我的臉,認真道:“蕭蕭,除了我,不要和別的陌生男子那麽親密,知道嗎?”
我看了一眼萌妹子,笑道:“他是我姐姐啊。”
“你記住,他是男的,不管他有多麽女性化對你來說都是異性,所以,你要顧慮我的感受,懂嗎?”顧逸森眼神可嚴肅了,看得我隻能暫時點頭,然後打算回去再和他講道理。
隨後,顧逸森又把我交給萌妹子了,讓他去給我做造型。我拉住萌妹子問道:“這個造型做好一般需要多久啊?”
他從我的頭發開始看,一直看到我腳上的拖鞋,然後歎了口氣,說道:“今晚要熬通宵了。”
“這麽誇張嗎?”我驚訝地看著他,然後告訴顧逸森我不要做造型,我還想睡覺呢。顧逸森看了一下時間,自己也笑了。
“都是見到你太迫不及待了,蕭蕭。”說著他就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猝不及防,我的臉紅了。旁邊還有兩個人呢,他怎麽這麽不顧及別人的感受。
隨後,顧逸森攬住我的肩膀,指著那個西裝革履的正經男對我說道:“這是我的生活助理,鄭景,他比你大幾歲,你就叫他叔叔好了。”
“叔叔?”我不解地抬頭看向顧逸森,“就大了幾歲難道不應該叫哥哥嗎?”
“不行,隻能叫叔叔。或者是稱呼他的名字。”
看他這麽較真,我都不忍心拆穿他吃醋的本性了。確實,陌生男女“哥哥妹妹”這樣稱呼彼此一聽就很有韓劇的感覺。也難怪顧逸森會別扭。
他又指著萌妹子給我介紹,“他是我給你找的私人造型師,以後你的造型都由他做。”
“私人造型師?”我詫異地不知道什麽樣的表情才能表現出來我的詫異,私人造型師這麽高大上的東西我真的是以為是名媛專屬,什麽時候可能和我有關係。
不過我還是要保持冷靜,把顧逸森拉到一旁耳語道:“森森,這個私人造型師的費用多少啊?我一個月生活費連我自己都養不活了,我怕他會領不到工資啊。”
顧逸森拍了拍我的腦袋,笑問道:“那你能接受多高的價位?”
我想了一下,隨後搖了搖頭,“多少我都接受不了,我一個月才去一次理發店,現在每天都做造型,我的頭發不會變成他那個樣子吧?”
顧逸森終於忍不住大笑出來了,不過他的男神形象並沒有崩毀,他笑起來看著特別陽光,跟他扮嚴肅的時候感覺很不一樣。
“蕭蕭,你放心吃飯,造型師是我給你找的,我會全權負責。”
而後,他又把我帶到他們麵前,跟他們交待了一些東西,比如要對我二十四小時特別關注啊,我的事情要第一時間向他匯報啊,還有就是我的穿搭都要萌妹子一手承包。
我聽得有點不樂意了,這是要把我變成不自由的個體啊,這樣我不就是被顧逸森二十四小時監禁了嗎?
“我不要!”我大叫著,然後在他倆震驚的眼神中直視著顧逸森,又重複了一遍我的態度。顧逸森饒有興致地看著我,“說出你的理由。”
“第一,我是未被剝奪任何權利的自由公民,我可以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自由安排自己的時間,你不是我的法定監護人,你沒有權利監督我,我要有我自己的隱私。第二,我的穿衣風格雖然我自己都不敢恭維,但是我有我自己的個性,你不可以抹殺。第三,你要是不答應我的要求我就不理你了!”
全場寂靜,萌妹子被我的勇氣折服了,一臉崇拜地托著腮說了句“好men哦!”
顧逸森一直在盯著我的臉,最後笑了一下,“最後一個理由成立。”
我愣住了,敢情這麽多年的政治白學了,在他眼裏一文不值啊!他直接忽略不計了。
隨即,顧逸森帶著我出去了,說是已經很晚了,讓我趕緊回去睡覺。路上,風吹得我一點睡意也沒有,我情不自禁*地哼起了歌。
顧逸森好像有意把車開得很慢,我明明記得他剛剛說讓我趕緊回去睡覺的,這會子又把車開得這麽慢,哼!善變的男人!
到了寢室樓下,顧逸森把車子停下了。剛剛經過門衛叔叔那裏的時候我把校園卡遞給了他檢查,顧逸森看著我費力地從車窗往外遞東西就笑。門衛叔叔看過以後朝顧逸森點頭笑了笑,我收回校園卡,嘟著嘴道:“門衛叔叔偏心,明明就沒有認真看我的卡,他就是認得你的這張臉了!膚淺!市儈!虧我上次還因為他和你生氣。”
“其實是一個道理。”顧逸森笑得淡然,“你是刷卡,而我,是刷臉啊。”
我別過頭看向窗外,然後等著車子慢悠悠地開到寢室樓下。
“蕭蕭,回去早點睡覺。”他在台階下麵看著我,很不舍的樣子。其實,我也不舍得離開他啊,畢竟我們才剛剛和好。
不想流露出應景的悲傷,我笑道:“都已經這麽晚了,還怎麽早點睡啊!”
他笑了,好像他的全世界都被我占據,他的眼裏、心裏,此刻無一例外都是我。
“晚安,蕭蕭。”
“森森,晚安。”
進了玻璃門以後我就開始蹦噠著上樓了,我到門口準備敲門的,因為沒帶鑰匙,然後低頭就發現鑰匙插在門鎖上麵,心裏一陣感動,然後才反應過來隻是她們想偷懶而已,不想下來給我開門。
打開門以後我進去了,隻有一盞燈亮著,梅幹菜在等著我回來。包子是早就睡著了的,至於蔥花,手機玩累了也就睡了。
我又撲過去抱住梅幹菜,感謝她一直等我到現在,結果她一把推開我,低叫道:“別打擾我追劇!”我失落地看了她一會兒,不過她的注意力一直在手機上。
我洗了個臉就上床睡覺了,上去以前把燈熄了,然後夜晚才真正來臨。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精神格外地好,我從下床到洗臉刷牙都是自帶節奏的,包子很詫異地看著我,問道:“夜宵,你怎麽還能一邊刷牙一邊唱歌啊?”
這不是所有人都會的嗎?我很不理解地側過頭看向包子,給她一個“我厲害吧”的眼神。
今天的訓練也比較水,大家的方陣都練習了好久,沒有新意了。下午的時候聽說團長要過來看我們訓練,於是教官開啟了嚴格訓練的模式,一個下午把我們整得精神差點錯亂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一直叫“屁股疼”。包子就很不理解我為什麽會屁股疼,我解釋道:“踢正步的時候後麵妹子情緒有點失控,直接踢我屁股上了,疼死了。”
包子忍俊不禁,我痛哭道:“啊嗚,包子你不愛我了!你在外麵有喵了!你有別的喵了!你就是不愛我了!什麽品種的你說!”
包子笑得更歡脫了。這時,蔥花從床下發出來聲音了,我隻聽見她一聲歎息,說道:“哎,好好的一個人,非要活成表情包,你何必呢?”
我不說話了,就算屁股疼也忍著不叫。梅幹菜默默走到我床邊,我在上鋪,她拉著我床邊的欄杆說道:“夜宵,要不你上點藥吧?”
“嗯嗯對!我有紅藥水!”包子說著就開始翻箱倒櫃地找她的紅藥水了,一開始我是不相信她能找到的,畢竟她的櫃子有多亂我是知道的,可是讓我感動的是她居然很輕鬆地就從抽屜裏麵把紅藥水拿出來了。
“給,夜宵,趕緊塗吧!”
我接過紅藥水,然後回過頭看了一下我的屁股,這個角度有點不太好下手啊。於是我又看了看梅幹菜,一臉討好地笑道:“梅幹菜,要不……”
“不!”
“哇!我還沒說呢,你就拒絕我了!”
梅幹菜果斷轉身爬回自己的床上,然後開始追劇。我知道她隻要一開始追劇就沒有我的什麽事了,所以我放棄她了,轉而把目光投向了包子。
“我也不要!”包子擺著手大叫,跟逃荒似的躲進了廁所。我的心裏陰影麵積瞬間以二次函數的圖像增長。
“你們都不愛我了!你們在外麵都有喵了!”
“把那個‘們’去掉!”
這麽好聽的聲音居然是從我的床下麵傳上來的,是蔥花!我連滾帶爬地挪到了床邊,把腦袋低下去看著她,笑道:“你是愛我的,對嗎?”
“不!我的意思是,我在外麵有‘汪’了,不是喵!”
這日子沒法過了!我在床上繼續哀嚎,然後就把對麵的人吵到了,有人過來敲門,梅幹菜這才肯摘下耳機去開門,因為她是距離門最近的。
“你好,我是對麵寢室的,麻煩你們寢室可以小聲一點嗎?我們要睡覺了。”
“嗯,不好意思啊。”梅幹菜溫柔得不像樣,不過下一秒她的好人形象就崩毀了,關上門她就衝我大吼道:“夜宵,你要是再叫我就把你從陽台上扔下去!”
然後敲門聲再度響起,梅幹菜很自然地開門,一臉微笑。
“那個,不好意思,請你們安靜一點,我們真的要睡覺了。”
“是她叫的!”我指著梅幹菜對外麵的妹子叫喊,她這才看到我,看那眼神是比較詫異的,難道是我的姿勢不雅觀把她嚇到了。
於是我趕緊調整一下趴在床上的姿勢,然後一臉淡定地朝她揮手微笑打招呼。
妹子看起來對我印象不錯,因為她的眼裏流露出來的是好奇,果然,她下一句問的就是“我能進來嗎”,還是對我說的。
“可以啊,隨便參觀。”我笑著,然後看她走進來,再走到我的床邊。
“你怎麽了?為什麽要趴著啊,對身體發育不好。”她仰著腦袋看我,才第一次對話就這麽大尺度地關心我,讓我很有好感的。
我傻笑了一下,然後全盤托出,跟她說我屁股被人踹了一腳,她馬上就笑著說道:“我能幫你上藥嗎?”
所有人都震驚了,包子剛從廁所出來就聽到有人主動請纓,嚇得她趕緊洗了手爬上床了,然後鑽進自己的小被子裏麵看著我們。
按理說有人肯幫我上藥我是感激不盡啊,可是這才是第一次見麵的妹子,這一見麵就搞得這麽色*情,讓我也接受不了。
“這樣……好嗎?”我嘿嘿地傻笑著,希望妹子可以迷途知返,不過她好像對我的傷處特別有興趣,不由分說就爬上了我的床。
我想我的室友們都在,她應該不會怎麽樣的,於是就把紅藥水遞給她了。
她一邊給我上藥水一邊說道:“我叫媛媛,你叫什麽啊?”
“我啊?我叫葉蕭,她們都叫我夜宵,哈哈……”
“嗯?有差別嗎?”她也跟著笑。
我解釋道:“她們說的是宵夜反過來的那個夜宵,我本來是葉蕭,葉子的‘葉’,蕭蕭班馬鳴的‘蕭’。”
她似乎理解了,然後繼續給我上藥水,梅幹菜有點詫異會有人主動給我的屁股上藥,不過她一想到還有劇沒追完就趕緊上床繼續追劇了。
媛媛是個胖胖的女孩,看起來很好相處,而且人畜無害的那種,我見到她的第一感覺就是“圓圓”,沒想到她真的叫媛媛。
忽然又想起來我高中的班長,也是一個胖胖的女生,她的姓氏比較有趣,姓“湯”,和媛媛同名。高中的女生比較親密,所以一般ABB式的名字都會被省略成AB式,所以她就變成了“湯媛”,諧音為“湯圓”。
幫我上完藥水以後媛媛就要走了,我隻是道了謝,也不能下床十八相送,不過一想她的寢室就在對麵而已也用不著十八相送。
晚上我差不多就是趴著睡過去的,睡覺之前顧逸森想和我視頻,我婉言拒絕了,就說我的床比較亂見不得人。所以我們就聊了兩句就睡覺了。
第二天我醒的時候發現自己是躺在床上的,我嚇得趕緊把屁股挪開想看看床單上有沒有染上紅藥水,結果,真的染上了。
當時她們都已經起床了,我把床單揭下來泡在盆裏,蔥花剛掀開床簾就看見我了,然後驚叫道:“夜宵,你能不能穿上褲子!辣眼睛!”
“穿穿!我馬上就穿!”然後把床單泡上以後我就穿衣服正式起床了。
包子看我把床單洗了就猜出來我把紅藥水弄到上麵了,然後以1.75倍速刷完了牙,隨後向我解釋道:“夜宵,紅藥水好像洗不掉唉。”
“我沒洗啊,我是用泡的。”
包子一想覺得有點道理,然後洗臉去了。
梅幹菜心疼地看了一眼包子,叮囑道:“以後離夜宵遠點,免得受到她智商的幹擾影響。”
我刷完牙洗完臉以後開始喝水,太燙了就直接吐杯子裏去了,蔥花受不了了,大叫道:“夜宵,一個早上你都惡心我幾回了!你夠了!”
“誰讓你那麽關注我的!你要是不看我能被我惡心到嗎?”我又想了一下,覺得不對,隨後趕緊更正道:“胡說!我哪裏惡心了!”
一個早上就這麽鬧騰,這就是我們的日常,下樓以後想去食堂吃早飯,可是人太多了,排隊的話肯定來不及,就去了超市買的早點。然後一邊吃一邊往訓練集合的地方去。
今天是個大日子,因為今天是最後一天軍訓了,今天結束以後就再也不用看見教官了,再也不用被他們拉到太陽下麵曬太陽了。
教官一開始還是讓我們站軍姿,不過鑒於昨天訓練有點狠,今天的站軍姿時間就縮短了一些,從一小時變成四十分鍾。
這四十分鍾我是十分煎熬啊,站軍姿要求挺胸抬頭,還要提臀,可是我一提臀我的屁股就疼,於是我就在提與不提之間來回轉換,動作詭異,教官巡視了好幾圈都在盯著我看。
站軍姿結束以後休息了二十分鍾,大家唱唱歌玩玩遊戲,時間很快就到了,然後開始走方陣,中間又穿插著幾次休息,上午就這樣過去了。
下午嘛就更簡單了,教官開始和我們聊情懷。聊完以後大家都覺得心累,我就抱著膝蓋坐在地上睡覺,忽然覺得有人在敲我的肩膀,我一抬頭,是我們的教官。
他遞給我一張紙,說道:“填一下你的姓名班級和學號。”
我很快把要求填寫的信息填寫好了,然後看向教官,問道:“需要傳給下一個人嗎?”
他把紙接過去,說了句“不用”,然後我就倒頭繼續睡覺了。後來我才知道那個表格是軍訓優秀學員的資料表格,我們寢室除了我還有一個梅幹菜。
下午的訓練結束以後我們回寢室洗澡去了,沒有胃口吃飯,喝了一下午水,出了一下午的汗,對再香辣可口的飯菜都提不起胃口。
洗完澡我把我的床單擰幹晾出去了,已經泡了一天了,感覺都要臭了。
再然後就是一起出去約飯,慶祝我們軍訓明天即將結束,可是,我剛準備出門就接到了顧逸森的電話。
“喂,森森,怎麽了?”
旁邊的蔥花笑得花枝亂顫,還以誇張的調調也模仿了一句“森森”,我一腳把她踹開了。
“蕭蕭,我在你們樓下,你下來,我們去吃飯。”
“吃飯?”我看了一眼我麵前的三個人,然後捂住話筒說道:“我正準備和室友一起出去吃飯呢。”
“那就叫她們一起下來。”
“一起?”我更加詫異了,顧逸森這是在收買人心嗎?昨天說要那個鄭景監督我被我拒絕了,難道他今天打算把我身邊的人都變成他的探子,這怎麽行!
可是我是個講道理的人,從來不會和別人胡攪蠻纏,於是我開始向顧逸森打探道:“你請她們吃飯的目的是什麽?”
“籠絡人心。”
顧逸森簡單粗暴的話讓我覺得沒必要跟他講道理了,於是我又問他籠絡人心的目的是什麽,他停頓了片刻,而後說道:“讓她們幫我好好照顧你。”
“你騙我,你剛剛猶豫了三秒鍾,你這是撒謊的前兆!”
顧逸森笑了,如果我現在在他麵前他一定又會揉我的頭發。“蕭蕭,你這些歪理都是跟誰學的?對我怎麽運用得這麽熟練?”
“這才不是歪理!這都是讀心術!”
梅幹菜餓壞了,直接拍桌子道:“夜宵你們膩歪夠了嗎?還吃不吃飯了!”
我把聽筒摁住,小聲道:“我就是在問呢!”
“咱們吃飯你問他幹嘛!”梅幹菜火氣更大了。
我解釋道:“森森想請你們吃飯,但是……”
“去啊!”蔥花大叫著,“有人請客吃飯為啥不去,傻啊!走走走……”
說著蔥花就把我拖出去了,我趕緊跟顧逸森說道:“那個,森森,我要下去了,她們……她們答應去吃飯了,把我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