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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2章 胡亂吃醋的男人

  第52章


  “不是。”我說著,“我腰上有肉。”


  “哈哈哈。”顧逸森笑得隨性,“我還以為是你的衣服穿多了。”


  心裏一陣不滿,這是九月份啊,難道我還能穿保暖內*衣嗎?不滿意就要表現出來,於是我把顧逸森的手拿開了,然後一個人在前麵走,任他在後麵追著。


  到了我的寢室樓下,顧逸森放開我讓我進去,我不敢回頭看他,因為我知道自己會舍不得,可是,我更舍不得錯過再看他一眼的機會。


  我轉過身,他在我的額頭上輕落下一個吻,在我以為結束的時候他忽而把我的劉海撩上去了,然後“啵唧”親了一口,我當時就愣住了。


  “剛剛吃了一嘴頭發,都沒有親到。”


  他說得很有道理的樣子,但是很明顯沒有說服我,難道他不看偶像劇的嗎?不知道親額頭是不需要親到真正的額頭嗎?

  在我詫異的時候他又摸了摸我的腦袋,笑道:“回去早點睡覺啊,蕭蕭。”


  “嗯。”我點著頭,叮囑他一句“路上慢點”,然後就進去了。


  我回去以後所有人都盯著我看,好像我是通緝犯一樣,梅幹菜在床上躺著玩手機,盯著我一臉壞笑,看得我心慌慌。


  “你那種眼神是什麽意思?”我直接問她,不想一個人亂猜。


  梅幹菜坐起來把她的手機遞給我看,一麵說道:“你男朋友不知怎麽聯係到我了,還警告我離你遠一點。他這樣對待自己女朋友的閨蜜,就不怕我吹枕邊風嗎?”


  “枕邊風?”我瞪著她,似乎領會了她眼裏的意思,然後把手機砸過去,叫道:“什麽枕邊風,咱倆還沒有那麽親密好吧!”


  “沒有嗎?”梅幹菜依舊笑得很壞,她湊過來,把我拉到她的床上坐下,“你知道他讓我離你遠一點是因為什麽嗎?”


  “因為什麽?”我真的很好奇,總覺得今晚顧逸森怪怪的,好像有些事說不出口。


  梅幹菜往我腦袋上就是一拳,低怒道::“笨死了!他是懷疑你要對我動手啊!”


  我忍不住笑了,笑得太大聲把包子吵醒了,她在上鋪抖了抖腿,迷迷糊糊道:“夜宵你回來啦,早點睡吧。”


  這樣的包子聲音好軟,我忍不住爬上她的床,在她的抵抗下隻能捏捏她的大臉,然後轉過頭下床,去衛生間洗漱一下就睡了。


  軍訓已經過半,剩下一半過得非常順利,因為一連好幾天都是小雨淅淅瀝瀝地下著,天氣濕涼,我們在地麵上不能正常訓練,就一起去了地下車庫。


  最後兩個星期就一直在訓練方陣隊形,每天就是原地踏步,齊步走,正步走。如此這般過了一個星期,天氣放晴,又變熱了。


  我和梅幹菜被就業與創業服務協會錄取了,學長和學姐給我們“送清涼”,因為就協比較土豪,不僅有冰涼涼的奶茶,還有一盒水果,我就把它們當作一頓晚飯處理了。


  在我踢正步的時候我熟悉的那個學長喊我的名字,於是我一邊踢正步一邊轉過頭和他說話,看著很搞笑。


  梅幹菜和我在一個連,包子和蔥花在另外一個連,而我們之所以不在同一個連裏麵僅僅是因為我們的身高不一樣,我和梅幹菜被歧視了。


  放下奶茶和水果以後學長也就走了,結束以後我和梅幹菜喝著奶茶吃著水果,一邊享受周圍人豔羨的目光。其他的社團都隻是送奶茶,隻有我們還有個性的水果平盤,看著就很高大上。包子就笑著說我們加入一個土豪社團。


  我因為太渴了,一大杯奶茶一會兒就喝完了,梅幹菜看了看自己還剩下的大半杯奶茶,又看了看我已經可以看見的杯底,最後把目光定格在我的臉上。


  “夜宵啊,你是……幾天沒吃飯了?”


  她會這麽詫異完全是因為此刻我正在大口大口地吃水果,沒辦法,實在是太渴了,而且火龍果真的好甜啊,就連菠蘿也是甜的。


  我的嘴巴還塞得滿滿的,但是還要堅持跟梅幹菜解釋清楚,我想告訴她我不是餓死鬼投胎,然後就噴了她一臉混合果汁。


  “夜宵,我殺了你!”梅幹菜張牙舞爪地,我後退著要躲開她,然後不小心撞到了身後的什麽,匆忙說一聲“對不起”,我一轉過身就撞到了路燈柱子上了,額頭好疼,手裏的東西都掉地上了,看著散落一地的水果,我心疼啊。


  梅幹菜看我蹲下來以為我受傷了,就趕緊跑過來扶著我問東問西,還很隨便地翻看我有沒有受傷。我不停地說著自己沒事,她偏偏不信。


  直到我看見顧逸森站在不遠處,好心提醒她一下她才放開手,顧逸森走過來看了看我們倆,隨後扶起我問我是怎麽了,我搖著頭說沒事,他追問道:“沒事?那她為什麽對你動手動腳?”


  我驚訝地不敢多嘴,他怎麽能用“動手動腳”來形容我和梅幹菜純潔的友誼呢?也就是同時,我想到了昨晚梅幹菜給我看的消息,顧逸森警告她離我遠點。


  我忽然瞪大了眼睛,看著顧逸森遲遲說不出話,他不會是懷疑我和梅幹菜有什麽不可描述的關係吧?不然怎麽那麽提防她。


  “不是的,你別想太多!”我急忙辯解,憑我對顧逸森的了解,我也不知道他等下要做什麽,為了梅幹菜的安全,我必須有所作為。


  可是,我這一開口就把顧逸森得罪了,他步步緊逼,低聲問道:“我是誰?難道在你那裏我就隻能用一個‘你’來指代嗎?蕭蕭,難道我在你那裏連一個準確的稱呼都不配擁有嗎?”


  他的火氣太旺盛,而且我覺得有點莫名其妙,所以我不知道該怎麽讓他冷靜。今天的訓練剛剛結束,現在我們周圍差不多都是看戲的人,第一次,我希望自己不那麽萬眾矚目。


  “你冷靜一點好不好。”我試圖過去安慰顧逸森,可是他猩紅的眼球讓我不敢靠近,隻能在距離他一米以外的地方用微弱的語言勸說,效果自然不好,而且,還把他激怒了。


  顧逸森抓住我的胳膊,逼問道:“蕭蕭,你就不能叫我一聲嗎?就像昨天晚上的那樣?”


  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路人也看出來了我對顧逸森有多麽重要,我一句肯定對他有多麽重要,那些等著看我們不歡而散然後趁虛而入的人大概是要失望了。


  “森森,你別這樣好不好,我怕。”我終於還是懦弱了,在他麵前我不止一次懦弱,但是這次卻是被他威嚴的一麵嚇住了。


  一句“森森”說出口,顧逸森的魂就好像瞬間回歸了身體,他不再像之前那麽癡顛,那麽讓我不敢靠近。


  這時,梅幹菜還是有些驚魂未定地站在一旁看著我們,一旁的奶茶杯濕漉漉的,是太陽光照射在杯麵上,冰塊融化吸熱在上麵產生了水珠,一滴接著一滴,最後滾落在地上,很快被蒸發幹淨。


  “那個……”梅幹菜有些遲疑,“我想你是有什麽誤會了,我對夜宵照顧是因為她比較傻,不適合一個人生活,所以我才……”


  “謝謝你了。”顧逸森言簡意賅,然後回頭看看梅幹菜,又說了句“對不起”,旁人都是看著,卻看不懂他們在上演什麽戲碼。


  顧逸森回過頭攬住我的肩膀,輕輕一句“我們走吧”就把我帶走了,梅幹菜跟在後麵,很注意保持距離。不過她不想多摻和我和顧逸森的事,所以她先走開了,發消息讓我多保重。


  圍觀的人群散去以後我的心也總算是踏實一點了,不過顧逸森還在我旁邊,讓我很不寧靜。走了許久,他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也隻能被他帶著往前麵走,不停地走。


  終於,我受夠了那種相對無言的沉默,停下來問他要帶我去哪裏,他看向我,隻說了兩個字——我家。這讓我不寒而栗。


  在他剛剛發過火而且現在目測火氣還沒有下去的時候把我帶回家,這怎麽看我都是比較被動而且很危險的。我想拒絕,可是他的車子卻已經在麵前了。


  “上車。”顧逸森打開車門,對我說話的時候語氣是那樣地不容抗拒,可是我絕不是容易屈服的主兒,我站在車門口死活不動,這是我采取的冷處理方式,剛剛突然想到的。


  顧逸森見我沒有上車的意思,也就把語氣放軟一點了,他忽然扶著車門,我被他的突然靠近嚇得一個踉蹌往後退,然後就坐在副駕駛上麵了。有點生氣就想立刻站起來,然後顧逸森的臉就貼近我的,硬生生把我又逼回去了。


  我瞪著他,有委屈卻不敢撒,隻是看著他,眼眶隱隱發酸,那是想哭的節奏,但是在這種時候我是不會允許自己哭出來的,不然就好像我用眼淚威脅他一樣,顯得我的眼淚很廉價。


  “你想幹什麽?到底想幹什麽?”我緊緊咬住嘴唇,手是護在前麵的,為了防止顧逸森忽然撲上來。他靜靜地盯著我,麵無表情。


  “蕭蕭,我真的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喜歡我的。你說,你是不是喜歡我?隻要是你說的,我就一定相信。”


  這種話讓我覺得淒涼,為什麽他會不相信我喜歡他。是他對自己不自信還是對我不信任,這兩者有很大的差別。


  我很難受,說不出話。他的手越來越用力,骨節泛白,看著比我的臉色還要淒慘。


  “蕭蕭,你不說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真的……”


  不想再讓我們陷入這個怪圈,我仰起頭,雙臂環住他的脖子,然後吻上他的唇,我不懂得接吻的技巧,隻是簡單地碰觸,連動一下都不會。


  我隻想告訴他,我喜歡他,很喜歡很喜歡。


  顧逸森似乎被我的突然襲擊嚇住了,等我鬆開他以後,他還有點意猶未盡,隨即他的臉色變得緩和許多,然後他的食指輕輕壓在我的唇上,我紅著臉看他,不知道該做出什麽樣的反應。


  眨眼的一瞬間,他的臉放大在我的瞳孔裏,下一秒,唇角微涼,是他特有的溫度。


  我任由他吻著,老實地不敢動彈,可是,他的手卻開始不安分,從我的身後移到腰上,我感覺癢酥酥的,可是他並不打算就此結束,而又開始往上移。


  驚恐充斥著我的頭腦,這是狹窄的車廂,而我對顧逸森又是充滿幻想的,我的自控能力那麽差,我不能讓他亂碰亂摸啊!


  “不要!”小聲嘀咕一句,我的手已經開始用力地推開了顧逸森,他被我推開以後還有些詫異,似乎並不理解我推開他的緣由。


  我的臉紅通通的,跟抹了番茄醬似的,看著顧逸森一臉正直而且不說話,我終於慌了。低下頭,我看到他剛剛給我係好的安全帶,臉又紅了幾分。


  難道剛剛是我想多了嗎?難道顧逸森並不是那個意思嗎?我不敢正大光明地看他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怎麽了?”顧逸森看我情況不對,有點擔憂地撫摸著我的臉頰,“臉怎麽那麽燙?”


  我支吾著不知道怎麽解釋,難道我要告訴他我以為他想摸我的胸然後把他推開了嗎?這樣絕對不可以,太丟人了,而且,憑顧逸森的腦子,他一定會認為那是我在暗示他什麽,到時候我又變成一個不矜持的人了,我才不要。


  “我……沒事,就是有點……頭暈。”


  想佯裝出生病的樣子,可是卻被顧逸森一語道破,他說:“你看起來精神很好,不像生病。”


  我還能說什麽?難道再牽強地解釋說我是內傷,從外麵看不出來嗎?不行,丟人丟得差不多就行了,沒必要一次丟得徹底。


  我想了一下,還是趕緊轉移一下話題,不然再這樣我一定會因為體溫過高而暴斃在車裏。


  “森森,你要帶我去哪裏啊?我……下午還要軍訓,不能遲到。”


  顧逸森把車門關上,然後坐進車裏,一邊係安全帶一邊神秘地笑道:“說了帶你去我家,剛好你提一下你的要求。”


  我記得我已經跟顧逸森說過很多次我不願意和他一起出去住了,可是他這樣鍥而不舍,我的定力本來就有限,萬一被他耗盡了然後我稀裏糊塗答應了該怎麽辦?

  不等我開口,顧逸森已經發動了車子,他好心提醒我坐穩了,然後一個油門衝出去我差點陷進車座裏麵。


  “你慢點,森森!”我側過頭叫喊著,他聽見了卻裝作沒聽見,還勸我坐穩了。我抓著安全帶叫著,跟做海盜船一樣想跳下去。


  “你慢一點啊!我暈車啊!”我一直在叫,一開始顧逸森還故意無視我,是想讓我體驗一下這種衝刺的快*感,不過後來他就慢慢減速了,估計是被我的叫聲打敗了,畢竟太刺激耳膜。


  我喘著粗氣,不停地拍著胸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等我終於反應過來以後,轉過身就往顧逸森的肩膀上捶一拳,叫道:“你幹嘛開那麽快!我喊你你還不聽!你是想嚇死我然後再找別的女人嗎?”


  我都被我自己最後一句話嚇到了,想著自己的臨場發揮有點太體現水平了,於是轉過臉看向窗外想掩飾內心的忐忑,裝作什麽都沒有說。


  可是,顧逸森是不會放過這麽一個機會的,他踩了刹車,車子立刻停下來了。我的手忽然握成拳頭,還是不敢轉過身,我知道他應該是準備好了什麽的。


  “蕭蕭。”他喊著,聲音充滿哄騙的意味,我怎麽可能老實聽話地回頭。不過,裝聾作啞是沒用的,我感覺到他在一點點靠近我,慢慢地已經貼靠在我的背上了。


  心裏頭癢癢的,我想大叫,可是現在叫出來會覺得很詭異,可我也不能就這樣讓顧逸森欺負了,化被動為主動,我轉過身立刻抱住自己,質問道:“你想幹嘛?”


  顧逸森又笑了,他一臉曖昧,不明不白地說道:“你說我想幹嘛?或者,你覺得我應該幹嘛?”


  這個氛圍讓我全身的毛孔都變得緊張起來了,瑟縮在狹小的角落裏麵,我的眼睛帶著委屈求饒的光,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蕭蕭,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他說得好像我很恐怖的樣子,可是,此情此景,明明是他比較嚇人啊。


  “你到底想怎麽樣!”我終於爆發出來了,一直被他這樣的人壓製智商實在是太痛苦了,我也不想耍小聰明,就想大家明明白白講話還不行嗎?

  顧逸森看我憋不住怒火的樣子很開心,似乎看到了他一直以來都在期待的場景,他輕摸一把我的臉頰,隨意道:“蕭蕭,你生動地演繹了什麽叫‘羞憤不已’。”


  這完全不是重點好嗎?我挺直腰杆坐起來,追問道:“你說明白一點不行嗎?到底要怎麽樣啊?”


  正說著,顧逸森的手就朝我伸過來了,我想著他終於要采取行動了,可是我還沒有完全準備好啊!於是往後一躲大叫道:“不要啊!”


  他看到我的反應以後嚇懵了,手停在半空不再多動,他不解道:“蕭蕭,你在幹什麽?”


  現在我們兩個的姿勢一看局勢就非常明朗,他要欺負我,而我在誓死反抗。


  不過,顧逸森一句話讓這種場麵發生了變化,他的意思好像是說他並沒有我想的那個意思。難道又是我自作多情、情不自禁了?


  我暗自罵自己,怎麽會這麽有代入感啊!每次都是想到這個點上麵,還每次都是想多了。


  顧逸森畢竟不是傻子,也不是木頭做的,他看我那麽保護自己的身體,也懂得了我的擔心,不過,他想讓我的擔心成為現實。


  “蕭蕭,你是不是害怕我……”


  “不是!我隻是害怕你像之前一樣要動手打我而已,你別想多!”


  我流利順暢地解釋,然後看向顧逸森,他依舊笑得一塵不染,顯得我那麽俗不可耐。


  “蕭蕭,你知道我想的是什麽,對嗎?”


  明明是不好的暗示,他卻麵不改色,而我就不行了,被他一句話撩*撥地心跳都亂了。為什麽他對我會有如此致命的吸引,難道僅僅是因為他完美的容顏嗎?


  “蕭蕭,你知不知道你安靜不說話的樣子有多麽迷人?”


  這句話讓我淪陷了,他說我迷人,還說我安靜的時候最迷人,可是,我在他麵前一直都是鬧騰的。難道真的是物以稀為貴?他很少看到我安靜所以覺得我迷人嗎?

  “怎麽不說話?難道不承認自己也有迷人的一麵嗎?”


  我怎麽會不承認,不過現在,我怎麽好意思承認。我選擇用沉默平息一切,不過顧逸森明顯沒有放過我的打算。


  他順勢壓過來,我猝不及防,背靠著車門,頭貼著車窗玻璃,早已無處躲避。


  “你想幹嘛?”我低低地說著,聲音顫抖,這句話我今天已經對他說了很多次,連我自己都聽得有點不耐煩了。不過我也很無奈啊,現在這種場合,我也沒必要發揮自己的專業優勢想他十幾個近義詞換著說吧。


  顧逸森淡然一笑,“蕭蕭,你想我幹嘛,嗯?”


  我聽到這句話已經渾身酥麻了,但是,既然顧逸森已經放出話了,我就不得不利用一下,於是我十分不解風情道:“我想讓你離我遠點。”


  就是這麽一句話把原本營造的氛圍全部打破了,我趁著顧逸森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把他推開了。他整理一下衣服,而後說道:“我們到了。”


  我有些不敢相信。已經到了嗎?那我們在車裏糾*纏那麽久是幹嘛呢?再一看顧逸森走在前麵的身影,我很想笑。他是尊重我的吧,不然怎麽會忍得住不動我?

  “快點跟上我,蕭蕭,你不認識路。”他朝我招手,我應聲跟上他去了。


  房間很大,客廳的陳設很簡單,裝潢都是現代簡約的風格,看著就很舒服,順眼。顧逸森給我拿出拖鞋,然後蹲下*身幫我換鞋。我不習慣別人動我的腳,於是也趕緊蹲下來道:“我自己來就好。”


  他有些失落,低聲道:“蕭蕭,你要適應我。”


  “嗯,我知道。”我點著頭,一邊把拖鞋換好了。“但是我要慢慢適應啊,不可能一步到位吧。”


  我說完就站起身,看向顧逸森,問道:“我的房間在哪裏?”他拉起我的手,轉而對我說道:“我帶你過去。”


  沿著客廳的小排燈往裏走,左邊第一個房間就是我的房間,他輕推開我的房門,窗戶開著,我看到窗簾在隨風飄動,卷起來我年久的回憶。


  我記得小時候的家裏就有這樣一個窗戶,一直打開著,窗簾就這樣隨著風不停地飄動,我記得那段記憶裏麵應該還有一個少年,高高瘦瘦的,眼睛大大的,凹陷在深深的眼眶裏。


  “怎麽了,蕭蕭?”


  顧逸森的聲音把我拉回了現實,我有點不好意思地搖頭,笑著說道:“沒什麽,就是想到一些小時候的事。”


  “小時候?”顧逸森表現出很有興趣的樣子,隨即把手掌覆在我的頭頂上,“什麽事,說給我聽聽。”


  “我也記不太清了,好像有一個小男孩,但是我看不清他的臉,隻有模糊的記憶。”


  “你想再見見他嗎?”


  顧逸森的話讓我聽不明白,他似乎對我的過去很有興趣。我也可以理解,因為之前看過一篇心靈雞湯,就說一個真正愛你的人才會對你的過去充滿興趣,想更加了解你。


  我轉過頭,看向他的一瞬間覺得現實和回憶有點重合,他的樣子變得有點模糊,很像那個我記憶中的男孩。


  “森森,你怎麽……”我驚詫地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他卻什麽也沒有表現出來,隻是靜靜地看著我,像是知道了一切,又像是全然無知。


  他摟著我,和我一起看向那個窗戶,還有那個飄動的窗簾。我的心裏總感覺不對勁,他應該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不說。不過,我不知福該怎麽問他。


  就那樣許久不說話,就那樣兩個人盯著窗簾發呆,我們似乎都忘卻了時間。


  “蕭蕭,你還記得嗎?”


  顧逸森忽然開口把我驚住了,更讓我震驚的是他這句表意不明的話,我不懂得它的意思。


  “記得什麽?”我不解地問他。


  顧逸森隨即看向我,說道:“你還記得我嗎?小時候你給過我一個肉包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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