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順利出線
丁騰龍喊過一個小弟,剛準備吩咐又不放心,決定還是自己親自去一趟。
擂台旁邊並不禁止人靠近,事實上這裏的位置並沒有多少人願意坐,理由也很簡單——容易被誤傷。
丁騰龍也不管旁人的眼光,雙手捧成喇叭狀,對著拳台大叫:“小林,打她肚子,打她肚子。”
一連喊了好幾聲,惹的一片哄堂大笑。
周圍有不少人認識丁騰龍,立刻起哄調侃。
“喲,這不是丁老大嘛,要打誰肚子啊。”
“原來這小子是丁老大的人啊,怪不得對女人這麽軟,上梁不正下梁歪嘛,哈哈哈。”
“說的也是,以前龍幫多風光,現在就他一個光杆司令,估計下麵都嚇軟了。”
嘲諷的話語,跟雪花一樣朝丁騰龍飄來,饒是他早就練就一身厚臉皮的功夫,仍然麵紅耳赤,差點暴走。
關鍵時刻,他看到了李乾穩重的身影,心態頓時恢複平和。
“哼,你們這幫傻逼就得意吧,等我抱大腿王者歸來的時候,有一個是一個,都得給老子舔腳趾。”
觀眾們嘲笑丁騰龍奇葩,可月姐卻臉色劇變。
隻有她自己清楚,自己的命門就是小肚子,這裏曾經在一次打鬥中受過重傷,從那以後腹部變成了軟肋。
雖然靠著修煉一點點內勁可以麵前承受一點傷害,但麵對高手時,隻要受到打擊,必然失去所有反抗能力。
林世恒腦子靈活,見眼前的女人表情都變了,瞬間明白了,馬上調整戰術。
他一邊遊走,一邊找機會,拳頭全部衝著女人的腹部去。
月姐非常難受,林世恒這樣進攻方式,雖然露出了許多破綻,但她不敢冒險。
如果自己不能一擊製敵,反而讓對方偷襲腹部得手的話,最後倒下去的一定會是自己。
人一旦有思想包袱,就會變得束手束腳,月姐連最普通的格擋動作都變形了,腦門上冷汗頻出,非常狼狽。
丁騰龍看到局勢瞬間完成翻轉,臉上才有了笑容。
“李先生,您的判斷太準確了,小肚子果然是這個女人的破綻,隻要對著這個破綻猛攻就完事了。”
李乾沒有說話,目光看著女子,陷入了沉思。
這個女人的身法、打鬥在他看來都沒有可取之處,完全可以說漏洞百出。
但偏偏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一時間李乾竟然沒有想起來是什麽,直到丁騰龍在旁邊說話,他才恍然大悟。
是內勁!
自己能一眼看出來她曾經腹部受過重創,這個傷害足以讓她喪失一切。這個女人偏偏還能生龍活虎的站在這裏,對戰林世恒一度還占據上風,這就非常有意思了。
內勁,也隻有內勁才能讓她身體機能恢複到如此狀態,即便她體內的內勁微弱的機會感知不到。
陳老頭曾教授過他一些古武功法,也提過內勁的運用,不過在他口中,現存世麵上的所謂內勁功法,大多是一些欺世盜名之輩編纂而成,按照他們的功法去練習,一輩子也難以練就一絲內勁。
陳老頭手中有一殘本,隻是最基礎的入門篇,而且即便是入門篇也不完整。
李乾天資聰穎,靠著入門篇,竟然將內勁練到了初期大成的地步,距離大圓滿隻差最後一步。
可惜,那本殘缺的內勁功法也隻能支持到練到此處,想要更進一步,隻能寄期望得到剩下的那部分。
既然這個女人體內也有內勁,是否她也曾接觸過這類功法呢?
這麽一想,他頓時覺得這個女人有大用處。
“丁老大,你去告訴小林,讓他不要下死手,留這個女人一條命,我有事情要問她。”
丁騰龍沒有任何遲疑,他現在對李乾的話百分之百完美執行。
再一次來到擂台邊,正好被月姐的眼角餘光看到。
這一次,她更加慌了。
上一次喊話,就準確的說出了自己的弱點,那麽這一次,他又會說出自己什麽秘密呢?
不過擂台上的變化很快,還沒等丁騰龍說話,林世恒就趁著月姐走神的當口,直接一個直拳,準確擊中月姐的腹部。
月姐立刻如同斷線風箏,在空中飛了好幾米,重重落在擂台上。
這一拳,對她的傷害實在太大了。
本來已經靠著內勁把殘破的身體恢複的七七八八,本著報恩的念頭,幫助炮姐來參加這屆賽事,沒想到竟然成了自己的葬身之處。
在落地之後,她的意識都不清醒,心中估摸著剛才的男子應該會對自己下殺手,這裏殺人可不犯法,而且還能斬草除根。
誰知道,恍恍惚惚間,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抬了起來。
“小月,你怎麽樣了,沒事吧?”
月姐艱難的睜開了眼睛,看到眼前的竟然是一臉焦急的炮姐,心中萬分疑惑,可腹部的劇痛,讓她直接暈了過去。
……
林世恒回到觀眾席,丁騰龍馬上迎了上去。
“小林,辛苦了,快喝杯水吧。
林世恒默默接了過去,沒有立即喝,臉上表情凝重,張口問道:“你怎麽知道她的弱點是小腹的?”
他很清楚,自己那一拳隻用了三分力,因為對方是女人的緣故,他手軟了。
命中的那一刻,他很自責,覺得自己婦人之仁,竟然打這麽輕。
誰知道就是這麽輕輕一下,對方竟然如此脆弱,直接躺倒在地,再也起不來。
林世恒立刻想到,這是丁騰龍提醒自己的,馬上前來問他。
丁騰龍苦笑道:“我可沒有這眼力勁,這是李先生的看出來的,讓我通知一下你而已。”
林世恒看向一旁淡定的李乾,心中的佩服無以複加。
他一直對李乾的實力非常羨慕,隻是李乾很少親自出手,始終無法看個真切。
如今隻是一眼,就能發現對方的破綻,可見他的實力已經控不到何等地步了!
“李先生,謝謝您。”
經過這兩天的觀察,他對自己的實力有了一個更加清晰的認知。
他很清楚,自己也隻能參加預選賽,到了後麵的對手一個比一個難對付,恐怕還得李乾出手。
但這有一個前提,自己得闖進決賽圈,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剛才自己的一時疏忽外加毫無意義的仁慈,差點葬送了李先生的好事,他深感自責。
李乾衝他笑了一下,出言安慰道:“小林,你的能力沒有問題,缺少的隻是實戰經驗,經過的這次的鍛煉,馬上就能成為張龍的左膀右臂,以後前途無量。”
丁騰龍心中湧起一腔熱血,想表忠心,可突然想到,自己又不是李乾的屬下,隻好說道:“謝謝李先生的指點,小林沒齒難忘,將來還有用得著小林的地方,小林一定為您衝鋒陷陣。”
李乾笑著擺了擺手:“倒也不用如此,不用等以後,眼下還有用得著你的地方,第二輪預選賽要角逐出是個名額,還要再進行一輪比賽,你先休息,等會兒在上場。”
“好!”
兩個小時候,經過殘酷角逐,二十名選手突破第一階段的比試,但決賽隻有十個名額,還得進行第二輪篩選。
第二階段很簡單,二十名選手抽簽,一對一廝殺。
龍幫是十七號,根據分配原則,跟七號選手對壘。
這次比賽並不是根據號碼牌依次對陣,而是隨即抽取。
正好,龍幫是第一個。
丁騰龍緩步走上台,對手是一個其貌不揚的中年男子。
此人身材矮小壯實,留著一撮八字胡,穿著木屐,儼然一副島國武士的形象。
對方非常懂禮貌,彎腰鞠躬,然後用生硬蹩腳的夏國語說道:“我是你的對手前穀一,請允許我打敗你,拜托了。”
林世恒差點被他的話給笑死,天底下居然還有這麽傻的家夥,看來島國人都是一群腦子有問題的人。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少廢話,來吧。”
話音剛落,前穀一剛才還溫和的臉順便變得無比凶殘,擺開陣勢,對著林世恒衝過來。
林世恒也看過兩場這個日本人的比賽,對他的評價還不錯,速度、力量、出手角度都達到了高手的程度,否則中州的社團也不會花高價弄來這麽一個人。
當然,他的缺點也很明顯,那就是硬實力比林世恒要差一大截。
既然如此,這場比賽自然進行的無比輕鬆,隻用了兩分鍾不到,全神貫注的林世恒就將對手放倒在地,直接昏迷。
自此,龍幫的人第一個出線,成為了決賽圈的一員。
既然如此,剩下的比賽也就不用再看。李乾帶著眾人提前離場,回到房間,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椰摩亞島十分看重這次來的遊輪,如此多的遊客,能夠給島上帶來豐厚的旅遊收益。
不僅僅是官方層麵,普通百姓也十分期待,特別是某些服務行業,能夠在上這艘遊輪的,非富即貴,消費起高端貨色毫不費力。女人們靠著姿色,一晚上幾萬塊也不在話下,隻要多幾個客人,今年就能瀟灑的度過。
林世恒洗完澡,又用特製藥膏將被月姐打中的部位塗抹均勻,心情才算徹底放鬆。
李乾說過,隻要出線,接下來就不用他出場,雖然他很想去見識一下更強的對手,但也有自知之明,暫時還不是那幫人的對手。
見人已經齊了,李乾從口袋中掏出一張黑卡,放在了丁騰龍手中。
“船馬上靠岸,你帶著弟兄們去島上好好瀟灑,這張卡是不記名百夫長卡,裏麵存了一百萬米元,當初一個朋友送給我的。”
丁騰龍很拒絕,可一想到自己目前的財務狀況,隻好麵帶羞愧的接了過去。
“李先生,那您不跟我們一起下去嗎?”
李乾望向門外,輕聲道:“我還有更重要的事,你們去吧。”
丁騰龍也不好多說什麽,便帶著眾人隨著人流一起下了船。
上了島,幾人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
島嶼很小,中間還有一塊山地不適合居住。所以沿海的平原上,全是高樓大廈,各種豪華酒店、商場、浴場目不暇接,碼頭處擠滿了各色各樣的人,拚命的對下船的人說著什麽。
等到丁騰龍一行人下船時,一個棕褐色皮膚的中年女子一下擠了過來。
女人身上的衣服都很貴,看樣子不像窮人。果不其然,她用濃烈口音的英語對幾人說道:“諸位是從島國來的嗎?”
丁騰龍的小弟有個人會英語,馬上說道:“不是。”
“那是從泡菜國來的?”
“也不是,我們是夏國人。”
對方一聽是夏國人,頓時笑開了花。
“夏國好啊,我去過中州,那裏太繁華了。”
“你們幾位是來遊玩的話,我可以幫你們安排好一切,我手裏的妹子都是東歐、北非、南美的,有前凸後翹的,有天使麵容大長腿的,有高冷禦姐型的。”
小弟英語不錯,翻譯的非常到位。
丁騰龍從情婦家裏出來後,精神一直處於極度壓抑的狀態,焦慮感和恐懼感始終無法揮發出去,眼下正好有機會,他想狠狠發泄一下。
“告訴她,個東歐的,一個北非的。不要有體味的,要熱情的一點的。”
小弟心情也很激動,丁騰龍對小弟很不錯,他吃肉,底下人也能跟著喝湯,待會兒肯定也會讓自己挑個妹子。
順利的翻譯過後,中年婦女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連連擺手勢:”沒問題,沒問題,馬上為您安排。”
這時候,丁騰龍又說道:“小林,要不你也挑一個吧。”
若是以前,林世恒絕對不會摻和,可今天不知道怎地,也想挑戰一下異域風情,便點頭同意。
“給我來個高冷禦姐風的吧,我喜歡挑戰高難度。”
最後,他才對小弟說道:“你們幾個看著辦啊,走,咱們瀟灑去。”
……
這幾個人的事,李乾自然無從得知。
他漫步走到紅花會所在的房間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個中年女子,一臉警惕的盯著他。
“你是什麽人?”
李乾看了一眼門內,看到了炮姐的身影,開口說道:“我叫李乾,是龍幫的人,特來請教月姐一點事情。”
女子本來隻是警惕,一聽到龍幫的名字,瞬間變得狂躁起來。
“滾,你們龍幫的人把我們月姐打成這個樣子,還敢過來耀武揚威,真不是東西,快滾,這裏不歡迎你。”
李乾麵無表情,並沒有因為女子的話而生氣。
門口的衝突,引起了紅花會大姐大炮姐的注意,這個年近四旬的女人,保養的很好,歲月在她臉上僅僅留下了些許皺紋以及一道如同蜈蚣一樣恐怖的疤痕。
這道疤,是十二年前的一個大年夜,紅花會與另外一個幫會爭奪地盤的時候,被對方小弟偷襲,一刀砍在了臉上。
砍完後,當場血流不止,炮姐忍著劇痛,抽刀將對方砍死。
事後,她花了很多錢,找了國內外各種皮膚科名醫,都沒有辦法讓她的臉恢複如初。
炮姐心一橫,幹脆不在進行修複,平日裏都以這樣的形象示人,也提醒自己時時警醒自己。
炮姐走了過來,看都沒看李乾一眼,反而對中年女子說道:“阿秀,來的都是客人,不可對客人無禮。擂台上拳腳無言,生死有命,阿月雖然受了重傷,但人家已經留了情麵,否則她現在早就死了。”
說完,她抬頭盯著李乾,冷冷道:“這位先生,您說是不是?”
眼神凶狠,麵容也可怖,但這些小把戲怎麽可能嚇得到李乾。
他保持微笑,淡定的點了點頭,笑道:“紅花會的大姐大果然是個明事理的,正是如此,龍幫的人也不是凶惡之徒,無冤無仇怎們可能下死手,除非侵犯了我們的利益。”
炮姐心中何嚐沒有恨,紅花會現在的局麵非常不妙,地盤被一步步侵占,自身發展也沒有辦法更進一步,女人總歸是女人,在江湖的打打殺殺中終究落於下風,就算有大樹的庇護,也不是長久之計。
“這位先生,你說要找月姐問點事,那就別站在門外了,進來吧。”
李乾看著凶神惡煞的一幫紅花會幫眾,整理了一番衣袖,昂首而入。
房間內,月姐半躺在床上,旁邊有人為他進行推拿護理,房間裏有男女七八個,每個人看向李乾的目光中都帶著殺氣。
月姐看起來並沒有受多重的傷,除了臉色慘白一點。
大姐大炮姐發話了,“你有啥事就說吧。”
李乾看著滿屋子的人,眉頭一皺,開口道:“我想跟她單獨聊聊,不知道可不可以?”
答案自然是不可以,炮姐用不容商量的語氣道:“有什麽話就在這說,當著大家麵說,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
李乾不確定,關於內勁的事情這些人知不知道,其實他本不必如此謹慎,就算是明著告訴他們,這些人恐怕也是雲裏霧裏,不知所雲。
但以防萬一,他依舊堅持跟月姐單獨談談。
這個要求在紅花會的人看來簡直是無禮至極,誰知道他來的目的是什麽,月姐會不會有危險。就在眾人準備將李乾趕出去的時候,躺在床上一直沒怎麽說話的月姐突然說道:“沒關係,你們出去吧,我想跟他單獨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