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東皇太一
「金屋藏嬌！」
左慈聽到莫塵的話語，頓時心臟一陣抽搐，雙眸緊縮了起來。
他臉上露出一副想要哭的表情，不敢置信地說道：「大人不會是想真的如此吧？」
金屋藏嬌，我的天啊！
這要真是造出來，要花費多少的黃金，又要多少的能工巧匠。只怕沒有數十，上百萬金，想都不要想。
莫塵面容平靜，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平淡地說道：「為什麼不吶。單純的一擲萬金博美人一笑，如何能夠讓人知道我四海錢莊的豪氣，又如何讓人相信我四海錢莊的實力。」
左慈面容抽搐，大嘴開合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大人，咱們真的不是假公濟私嗎？
他心中淚奔，感覺自己同意莫塵的瘋狂計劃，真的就是一個錯誤。按照莫塵的這種玩法，他實在是擔心，自己哪天會不會被刺激死。
莫塵走到左慈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放心吧，現在的這點投入，將來我們會千倍、萬倍的從他們身上拿回來。」
只要這個局能夠成功，天下財富還不是任由他們取用。
左慈抹了把冷汗，小心地望著莫塵，低聲道：「大人，咱們四海錢莊現在只有十萬金的存款，您想要建造黃金屋可不夠啊。」
「這點你無需擔心，黃金屋的事情我自有辦法處理。」莫塵揮了揮手，一臉輕鬆地說道。
想要鑄造美奐絕倫的黃金屋，哪裡是短時間內能夠完成的事情，就算集齊能工巧匠，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完成，等到那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莫塵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找人鑄造黃金屋，與其如此麻煩，倒不如直接用主神兌換來的簡單。反正在主神那裡，黃金也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一棟精緻的黃金屋，也最多不過上百輪迴點。
至於到時候該如何解釋突然冒出來的黃金屋，莫塵自是懶得理會，反正這個世界連機關術那麼違和的東西都能出現，黃金屋與之相比，還真算不得什麼。
左慈額頭冷汗淋淋，欲哭無淚地望著莫塵，哀求道：「大人，咱們要不等等消息再說。傳信蒼鷹是我陰陽家特殊培育的異獸，能夠日行數千里，只要三天的時間湘夫人應該就能回信，我們到時候再做打算如何。」
左慈的心簡直要崩潰了，那萬金的大窟窿還不知道能不能彌補，現在莫塵又要耗費數十，上百萬金來建造黃金屋。
要不是他心中多少還抱著點奢望，上面能夠通過莫塵的計劃，現在連自殺的心都有了。
「這些事情我自有分寸，你。」莫塵一臉正色，不容置疑地說道。
他說著，話語突然頓住，雙眸閃爍著讓人不敢直視的神光，向客廳之外望去，就好像看穿了客廳的房門。
莫塵感知到數百米外，向四海錢莊襲來的衛庄，嘴角露出一抹怪異地笑容。
衛庄那小子居然跟了過來，還真是有趣。沒想到自己一時沒有注意，居然被一隻小老鼠給跟上了。如果不是這個世界的壓制，以自己的元神之力，方圓數百里都能籠罩其中。
莫塵心中想著，沒有在意左慈疑惑的神色，面容平靜地向外走去。他倒要看看，衛庄深夜前來，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如果衛庄不識好歹，莫塵也不介意改變一下將來的劇情，為鬼谷縱橫抹去一個傳人。
「大人。」左慈看到莫塵話還沒說完，就向外面走出，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一臉的疑惑，低聲道。
「有客人不請自來，你在這裡等上片刻，我去去就回。」莫塵推開房門，聲音平淡地說道。
衛庄那點實力，他還真沒有放在眼裡。雖然受到這個世界的壓制，讓他最多只能發揮出金丹巔峰的實力，但也不是現在的衛庄能夠比擬。
就在莫塵推開房門的時候，衛庄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四海錢莊的後院。
四海錢莊總共佔地十數畝，前面有商鋪樓閣佔地三畝，後面則是兩進兩出的大院子，前院為陰陽家弟子的住處，後院為莫塵的居所以及金庫所在。
「有客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只是客人深夜潛入，不知是何用意。」莫塵站在後院客廳門前，望著後院牆壁上的衛庄，一臉悠然之色毫不在意地低吟道。
衛庄看到早有準備的莫塵，雙眸瞬間緊緊地眯了起來。
他注視著莫塵隨意的舉動，臉上露出凝重之色。自己還未落腳，此人居然已經察覺到自己的蹤跡，這等修為端是高深莫測。
衛庄雖然心頭凝重，但是臉上卻沒有展露分毫。他冷著一張臉，雙眸如劍地注視著莫塵，緩緩地開口道：「你很強。」
莫塵眉頭一挑，雙手負立身後，笑道：「知道我很強，你還敢來此放肆，我是說該你太過自信，還是太過愚蠢。」
莫塵打趣著衛庄，心中有些驚訝。雖然自己因為實力提升太快，暫時還無法將自身的力量掌控自如，但衛庄能夠發現自己的實力，倒也是相當的難得。
衛庄看到莫塵雙手負立的隨意，雙眸瞬間眯了起來，其中寒芒閃爍如同兩道利劍劃破虛空。
他右手緊握鯊齒劍，足間在院牆上輕輕一點，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撕裂空氣向莫塵襲殺而去。
「咻咻。」
衛庄面無表情，身形快若疾風，腳踏虛空蕩起淡淡的漪漣，手中的鯊齒劍舞動，發出淡淡的白色豪光，在昏暗的夜晚顯得非常顯眼。
莫塵望著衛庄舞動的劍法，眉頭漸漸地皺了起來。
這劍法中，有著奕劍術的影子，但是比之原始版本的奕劍術又要強出太多。
奕劍術，除了陰陽家的幾人，自己只傳授了阿青與西施，難道鬼谷一派與兩人有淵源。
就在莫塵沉思的時候，衛庄已經橫跨了數丈的距離，到了莫塵身前丈許處，長劍舞動蕩漾起的凜冽劍風，讓人面容刺痛。
同時，房間內傳來左慈焦急的大喊：「大人小心！」
左慈剛剛還在遲疑，誰會在這時襲擊四海商會，畢竟這裡是陰陽家的隱秘據點，少有人知道。
他剛剛從客廳走出來，就看到衛莊周身劍氣凜冽，森寒刺骨。而莫塵居然雙眸失神，對眼前的襲擊視若無睹。
莫塵回過神來，複雜地望了衛庄一眼，右手輕輕抬起至胸前，手中法決變幻莫測。
隨著他手上法決變幻，不過剎那的功夫，整個後院彷彿到了寒冬時節，空氣中的露水凝結成冰霜，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衛庄還沒來得及反抗，就在莫塵身前兩尺處被寒霜包裹。遠遠看去，就好像一座栩栩如生的冰雕！
「白露欺霜！」左慈感到刺骨的寒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望著衛庄凄慘的模樣，驚呼道。
這怎麼可能，白露欺霜不是只有水部長老，或者一些真正的高層才有資格修行的玄奧秘法，莫塵如何會使用。而且看他這手段，顯然相當嫻熟，不是短時間內能夠做到。
左慈面容變幻莫測，心中念頭紛紛。
衛庄雖然被冰封，但卻沒有失去神智。他面容僵硬，注視著莫塵的身影，心中複雜無比。這種手段，這種實力，難道他真的是那個人？
師祖嗎？
就在此時，憑空多出兩道綠葉構建的鎖鏈，將衛庄冰雕般的身體捆住，隨後向著遠方而去。
「萬葉飛花流，是紫女！」左慈望著衛庄消失的身影，以及蒼穹上那抹一閃而逝的紫色人影，雙眸瞬間大睜，驚駭欲絕地低聲喊道。
高空之上，一道人影隱在皚皚白雲中。
那道人影全身罩在黑色長袍之中，臉上帶著一方漆黑的面具，讓人無法窺探到一絲一毫。一隻尺長的蒼鷹，乖巧的立在那人的肩頭。
若是紫女在此，定能認出此人正是陰陽家的首領——東皇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