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陰陽家
一刻鐘后，姬翼帶著幾分激動與期待的離去。
房間中，氣氛凝重。莫塵望著下方姬翼送來的禮物，臉上露出幾分激動與惆悵。
在他下方，鳳鸞與鳳舞姐妹低垂著腦袋，跪坐在地上，連抬頭看他一眼都不敢。兩人身上還穿著昨日的薄紗，身軀微微顫抖，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
莫塵望著兩姐妹那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心中暗自神傷，可惜現在不是自家地盤，否則他可不介意與兩姐妹玩一些快樂的遊戲。心中念頭閃過，他再看到兩姐妹的如同小鵪鶉般的模樣，又搖了搖頭。
他令神廟的女僕為帶兩人下去清潔，並換了一身衣物。讓兩人暫時充當自己的侍女，至於其他少兒不宜的事情，並沒有做。
之後的時間，他便在神廟住了下來。不時與月玲瓏探討武學之精妙，巫道之奇異。至於雪女姐妹，因為天生巫女的體質，被月玲瓏收作了弟子。
即便如此，焱還是經常往莫塵這裡跑，因為她發現神廟的飯菜，比之莫塵那裡的要差上太多。對於一個吃貨而言，美食的力量是偉大的。而當她能夠自由操縱火焰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跟莫塵學著做了兩隻叫花雞，犒勞自己的小肚皮。
為了此事，雪女還狠狠地教訓了她一頓。面對姐姐的凶威，她只是吐了吐小舌頭，做了個鬼臉，然後依舊我行我素。
一個月後，一種名為紙張的東西，陡然間在整個天下瘋狂流傳。紙張剛剛出現，就受到了各種貴族與上層人士的喜愛。
三個月後，小說家對於印刷術終於有了成果，史上第一本印刷物《江湖》，在小說家的情報網中，無聲無息的傳播開來。
同時，這半年的時間，整個天下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無數新奇的技術，神異的物品從楚國流傳出來，各種工具的革新帶動了生產力的快速發展。無數精巧之物的出現，不過半年已經成為天下貴族追逐的目標。
半年後。
神廟之中，莫塵與月玲瓏兩人隔著一方矮案，對著水池而坐。這半年來，兩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交流各自的修行經驗。
「上古巫道，端是妙不可言。天地陰陽，造化五行，窺日月星辰之變化，觀世間萬物之命運。」莫塵一臉陶醉，撫掌大笑地讚歎道。
他以往修行，莫不是主神直接灌注，雖然能夠理解其中的意思，但是終究少了幾分感覺。這半年的時間，隨著他與月玲瓏的交流，對於各種武道的研究，又有了新的體悟。
如果說以往只是知其然，而不其所以然。那麼現在，卻已經是瞭然於胸，諸般武技信手拈來，可解其中真意。
「這長生訣，與上古巫道卻是有著頗多相似之處。其中七幅圖畫，分別闡述了陰陽五行，妙不可言。」月玲瓏放下手中的長生訣秘籍，臉上露出驚嘆之色。
長生訣上的武學之精妙，遠超她的想象。這半年來，兩人已經不是第一次討論武學之妙，但是卻無一本能夠與長生訣比肩。她誦讀之後，隱隱有一種感覺，自己的上古巫道可以與之結合，成為更加高深的武學妙法。雖然不過是心血來潮的感覺，但是月玲瓏卻將之記在了心裡。
天地有陰陽，五行演造化。自己為何不能根據這浩瀚的武學精義，創造出屬於自己的武道妙法？
「天下大道三千，最終還是要殊途同歸。玲瓏的巫道秘法，卻是越發的高深，隱隱已經自稱一家。想來再過幾年，玲瓏將之梳理之後，這天下又要多了一位大宗師，一家傲視天下的學說。」莫塵聞言，搖了搖頭感慨地說道。
這半年的時間，他雖然對於各種武功的理解進步很大，所有的武技更是已經能夠做到信手拈來，但是修為依舊困在三花聚頂。而月玲瓏卻是修為飛漲，已經快要凝聚三花，抵達先天巔峰的境界。
她的天資之可怕，讓莫塵心頭不由感嘆，真不愧是天之驕子，世界寵兒。
「玲瓏哪裡有莫公子所言的那般出色，不過立一學說，卻是有趣之事。玲瓏傳承上古巫道，以陰陽五行為基，不如將來就叫陰陽家。撲哧。」月玲瓏說著，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雖然將上古巫道秘法融入了武學之中，但是想要自成一家，沒有數十年之功，卻是不可能。月玲瓏心中明白，不過是看莫塵認真的臉色，心中升起幾分玩鬧之心，才故意跟著他的話語。
莫塵聞言一愣，詫異地望著月玲瓏，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我勒個去，難道秦時明月中的陰陽家，就因為自己的一句戲言出現了？
而月玲瓏就是陰陽家的創始人？
「咯咯，公子不會當真了吧？」月玲瓏用廣袖輕掩櫻唇，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望著莫塵獃滯的表情，笑道。
莫塵深吸了口氣，神色怪異地注視著月玲瓏，笑道：「為什麼不能當真，陰陽家倒是個好名字。未來諸子百家之中，定會有陰陽家的一席之地。」
他豈能不當真，秦時明月中最大的反派，未來的終極BOSS！就是不知道，秦時明月中的東皇太一，又是哪一位？
「諸子百家，看來公子已經有了打算。這兩個月來，天下到處盛傳江湖之事。每逢有說書人講述《江湖》，必然場場爆滿，更是有人持筆墨記錄。公子倒是下的一手好棋，以說書人將武學妙法傳授天下。」月玲瓏放下玉手，為兩人倒了茶水，臉上露出感慨之色。
她當初聽說莫塵想要傳播練氣之道，但是卻從未想過，他會有如此大的手筆，直接通過小說家的情報網，在天下各處同時傳播。
雖然不過三個月的時間，但是《江湖》中所記載的練氣之道與武技，還是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月玲瓏相信，假以時日練氣之道必然會在天下盛行。
莫塵端起茶盞，輕抿了一口，笑道：「這不過是個開始，《江湖》上所記載的練氣之道與武技，不過是一些低級的技巧。想要成就先天都難，更何況憑此長生。」
「即便如此，公子的心胸已經足以讓人驚嘆。至於那些高級武技與練氣秘法，公子不曾將之傳播，也並非壞事。」月玲瓏螓首微搖，雙眸中露出幾分讚賞。
雖然她知道莫塵有著私心，但是自問自己決然做不到這一步，也不會如此做。至於莫塵沒有公開高級練氣之道，在她看來更好一些，那些高級練氣之道，實在太過強大。
《北冥神功》可以吸食他人功力為幾用，《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每三十年便會返老還童一次，這種功法若是傳播出去泛濫起來，必將引起天下大亂。
「我欲半年之後，在郢都之西百里處的紫霄山傳授長生之道。」莫塵放下茶盞，注視著月玲瓏的雙眸，一臉認真地說道。
這半年來，他為了刷輪迴點，將許多的新奇技術送給了月玲瓏姐妹。不過即便是有著她們幫助，也花了半年的時間，才將主神發布的任務基本做完。同時因為那些技術的原因，莫塵還大大刷了一把兩姐妹的好感度。
對於那個紫霄宮·仿，他可是已經眼饞很久了。早在看到那個紫霄宮·仿的時候，他心中就已經有了一個計劃。
借紫霄宮的神跡，傳道天下！
月玲瓏面容一頓，黛眉輕皺地開口道：「公子既然已經決定，玲瓏自是不好阻擋。只是還望公子憐惜世人，那些詭異功法，莫要隨意傳播。」
月玲瓏想到莫塵那裡的很多魔道功法，心中擔心不已。那些功法之中，不乏損人利己之法門，一旦隨意傳播後果不堪設想。
「玲瓏且放心，我自有分寸。」莫塵頷首應道，他想要的不過是促進這個世界的進化，可不是讓世界大亂。自是不會將那些魔道功法，隨意放出。
不過想要將這個消息放出，卻是還需要小說家的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