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三問金身】贈鰲拜
南安太妃沒有猜錯,蒙面壯漢還真就是鰲拜!
不同於電影里的那位,這個世界的鰲拜勇武是勇武,強大也強大,卻並非刀槍不入,更不會勞什子的縮陽入腹。
因此突然遇到一招【萬馬奔騰】,鰲拜不僅被撞飛了,還被撞來背過了氣。
背過了氣即是昏了過去,見他昏迷,他的一眾蒙面手下慌了神,隨後就有了慌忙護他離場的「一去不回」。
因為鰲拜樹敵太多,若是以昏迷狀態留在原地,天知道會有多少殺手妄圖趁機要去他的性命。
「不!施主即使離了那處,也有許多殺手想要拿走你的性命。」
佛號一宣,癩頭和尚登場。
他僧袍染血,禪杖掛頭,龍行虎步,見者退卻。
鰲拜雙目冷光迸發,腳不移,身不動,寒聲道:「你是哪裡來的野和尚?」
癩頭和尚佛號再宣,說道:「貧僧自何處來,施主無需介懷,倒是這些殺手的所來之處,施主應感興趣。」
癩頭和尚禪杖上掛著的人頭便是殺手的人頭,鰲拜冷目一掃,冷笑幾聲,又將冷目焦點落回癩頭和尚的身上。
「和尚,你替我除了他們,莫非是來討賞的?」鰲拜聲寒目厲:「或者你除了他們是為了無人與你搶奪我的項上人頭?」
癩頭和尚單手施了一個佛禮:「阿彌陀佛!施主看來是猜到他們的來處,貧僧也不多言,貧僧此來一不為討賞,二不為施主人頭,只為一人,便是傷了施主的石小侯。」
「此人不歸三界,不屬六道,乃是跳脫於外的邪物,當除當殺!且除殺其人,不積業果,反獲功德!然而……」癩頭和尚輕嘆說道:「貧僧空有無敵金身,卻無撼敵手段,除殺不了此人。」
鰲拜冷笑:「所以你就來尋我合作?哼!我鰲拜想要殺他,還用得著與你合作?」
癩頭和尚搖頭:「施主勇武無敵,自然不用與貧僧合作,貧僧是來請施主幫忙的。」
幫什麼忙?幫忙除殺石小侯?
鰲拜是記仇,可更有容人之量,前提是這「人」有本事且在他麾下效力。
故而只要能將石小侯招攬,撞他之事也好,踩他之舉也罷,他看在石小侯的本事上,都能既往不咎,反還委與重任。
如此一來,殺與不殺,還是未定的事情。
癩頭和尚也沒強求,摸出一卷書冊,遞上說道:「此乃師尊所賜【三問金身】,施主若是看得上眼,就請拿去修鍊,若是看不上眼,熔了化了,鑄成金錠也無妨。」
書冊乃是黃金打造,金燦燦的,而它周身所散氤氳也是金燦耀眼。
「字字千金!」
鰲拜權勢滔天,自是不缺「字字千金」的玩意,但「字字千金」的功法,他還真沒見過。
就是……和尚之前的「無敵金身」的說法,是不是太誇張了?
鰲拜一步欺近,拳頭轟出。
「當!」
鰲拜腳步一錯,掌刀斬出。
「當!」
鰲拜連出兩招,皆是道身和招式相合的強悍攻擊。
「便是真金也當被轟爛斬斷,可他竟毫髮無傷!」鰲拜心有驚然,以道身之手奪下癩頭和尚手裡的黃金書冊,大致一翻,合書一問:「你有什麼要求?」
癩頭和尚佛號宣出,要求說出:「只求施主覺得石小侯當殺之時,出手將之除掉。」
……
……
石小侯不知道癩頭和尚想要他死,他知道的是王熙鳳的那雙丹鳳眼老往他的身上瞟。
南安太妃有重任在身,不可能久離船隊,在為賈敏母女撐足面子之後,就折返船上的率船隊離去。
離去之時,南安太妃囑託了史老太君,叫她定要好生安置石小侯他們一行。
數天前,榮國府收到一封由南安太妃的快船信使送來的信件。
信件是賈敏所寫,大概內容便為她和她的女兒林黛玉正隨著南安太妃的船隊入京,信中有提及石小侯,說他是一個重要人物。
單單南安太妃的這份囑託就有顯出了石小侯的重要性。
王熙鳳還能確定,南安太妃之所以對賈敏那般的好,也是源於石小侯的重要性。
自然而然的,王熙鳳很好奇石小侯的來歷來頭。
史老太君對此來歷來頭,不存探究之心,來者是客,以禮待之即可。
倒是賈敏兩鬢是如何染成銀色的,她極想知曉。
借著分乘馬車的機會,史老太君問道:「可是受了林如海的欺負?還是他林家人不把我賈家女兒當人?」
賈敏答道:「母親,如海待女兒很好,林家也把女兒當做親生女兒一般。」
史老太君不解:「那你這頭髮?」
賈敏這邊訴說著當日的種種,石小侯那邊,王熙鳳終於忍不住的問道:「不知石先生在哪高就?」
今日來接賈敏的人很多,可除了賈寶玉和一眾家丁,幾乎都是女眷。
石小侯是一個成年男子,不適合與女眷同乘一車,而與史老太君同乘,也不合適。
可若沒有主人家相陪,極顯無禮。
因而就由王熙鳳來作陪,畢竟她雖為女眷,但更為榮國府大小事務的管理者。
再者說,一同作陪的還有賈寶玉。
小師師和小英蓮當然也在,小黛玉受了母親的安排,也在這輛馬車上。
石小侯能在哪兒高就?大聖快遞有限公司唄!
那是在現實世界,在這個世界……
「無官無職,白丁之身。」
此為實話,小師師卻插嘴道:「公子先生,那個沒鬍子的爺爺就因為說了你是『白丁』,就被太妃叫人打了板子,你和鳳姐姐這麼說,是想她也挨板子嗎?」
南安太妃船上的「沒鬍子的爺爺」不就是太監?能被南安太妃帶在身邊的太監絕對是親信。
因為一句「白丁」,南安太妃就打了親信的板子?
「是做戲啊!」王熙鳳瞬間想明,也因之再把石小侯的重要性提升幾分,卻不做絲毫的表露,她看向小師師,笑著說道:「呵呵呵呵!妹妹真是風趣,不過話說回來,當年上讀書學字那會兒,我也沒少挨老師的板子。」
小師師氣鼓鼓的道:「我家公子先生沒打過我的板子,但打過我的手板心,現在都還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