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血有問題!
拜人為師,總有出師的時候,可嫁人為妻,只要不是所託非人,便能與之攜手白頭。
而且出師的徒弟再遇到什麼事情,不可能件件都尋師父幫忙,而攜手的丈夫卻可以依靠一生一世。
師師娘親說出的這些理由合情合理,石小侯反駁不了,她也沒想要石小侯反駁。
牽起小師師的小手,再捉起石小侯的大手,把小手放在大手上,溫柔合住,師師娘親溫柔笑道:「那麼自此刻起,我女兒師師就是你要守護一生一世的人了。」
剛才還警惕相對,這才幾句話的工夫,怎麼就定下了他未來女婿的身份了?石小侯有點苦笑的道:「那個……夫人,這是不是太快了?」
「太快了嗎?」師師娘親不知是幽嘆還是感嘆:「這樣正好。」
都正好了,師師娘親也不見外了,問道:「女婿,還不知你是何名字,家在何處,家有何人?」
女……女婿?還真不見外啊!
石小侯覺得頭痛,卻不能不作回答。
「我叫石小侯,家在……在很遠的地方,家裡就父母他們兩個。」
師師娘親又問道:「你說已經準備幫我們對付針對我們的人了,那你可知是誰在針對我們?」
石小侯沒做隱瞞,壓低聲音的附耳說出了從那兩個八卦老鴇那裡聽來的種種以及讓她們去叫礬樓掌柜的事情。
師師娘親雙目一寒:「原來是李蘊!」
李蘊即是礬樓的掌柜,也是他穿針引線的為李氏染布坊帶來了一樁與朝廷有關的大生意,最終卻因為染布坊出了意外,導致交付布匹的時間延誤,從而使得染布坊的東家,也就是師師爹爹獲罪入獄。
「如此說來,染布坊當日出的意外也是李蘊從中作梗了。」
師師娘親艱難的笑了笑,強行轉移話題。
「女婿,李蘊在東京有些勢力,因為礬樓背後的東家據說是某位王爺,你既有讓人去叫他,那我們要儘快離開這裡,最好是離開東京城!」
說完此話,師師娘親要石小侯和小師師在這等著,而她則去收拾收拾女人家的家什。
既然是女人家的家什,石小侯自然不好去幫著收拾,牽著小師師在原地等著。
小師師歪著腦袋,斜望著他,石小侯察覺,笑著說道:「怎麼?我臉上長花了嗎?」
石小侯僅是一句玩笑話,沒曾想小師師真還點頭說道:「是啊!公子先生的臉上長花了。」
石小侯抬手一摸,非是什麼長花,是絨毛長出來了,且不止是臉上,手背上也有長。
好在長得不長也不多,不湊近了看,看不出是絨毛,的確像是長的花。
但終究不是花!石小侯擔心等下嚇到師師娘親,運轉法門,抽離莫名其妙的度入心臟的一縷妖力。
妖力一抽,絨毛縮回,「花」就消失。
小師師見著,水汪汪的大眼睛里亮光閃爍。
石小侯不想她繼續關注「花」的問題,想著方才對方的稱呼,問道:「師師,為什麼叫我『公子先生』?」
小師師解釋說道:「娘親說了,像公子先生這種戴著大方巾的大哥哥都稱『公子』,然後是師師想學公子先生的蓋世斧法,想要公子先生的絕世斧頭,可是娘親又不讓師師拜公子先生為師,師師就不能叫公子先生『師父』,就只能改一下的叫『先生』了。」
「不過……」小師師小臉顯出疑惑:「公子先生,娘親要我們結為夫妻,什麼是『結為夫妻』呀?是像娘親和爹爹那樣嗎?」
小師師還沒等到答案,呀的驚呼,又說石小侯的臉上又長花了。
也好,她這樣一個驚呼出來,免去了石小侯不知該如何作答的尷尬,可是這絨毛是怎麼回事?準確的說是這妖力是怎麼回事?他石小侯壓根沒有引動它,它怎麼就自行的往他的心臟里鑽呢?
石小侯再次抽離自行度入心臟的一縷妖力,做個關注的看看誰是引動它的元兇。
妖力是他的,石小侯又關注著它,找出元兇不難。
只是他確認了元兇,有點不敢相信,因為元兇直指被他牽著的小師師。
「莫非這就是她能成為鬼王斧的新主人之一的原因?」石小侯復又一怔:「之一?也就是說鬼王斧還有一個主人?」
石小侯思及水滸中的有名美女,除了一個李師師,當屬盪名在外的潘金蓮了。
石小侯再是一怔:「這時候的潘金蓮也是一個小蘿莉,老闆為啥全找蘿莉?難到他……是個蘿莉控?」
大聖是個蘿莉控?哇哦!彷彿發現了新大陸,石小侯全身都洋溢出名為「激動興奮」的情緒。
小師師給他的這份情緒來上一個終止,是她眨著大眼睛的問道:「公子先生,你就這麼想和師師結為夫妻嗎?」
石小侯差點沒被這句話活活嗆死,他根本沒往這方面想好不好!不過……如果是長大以後的大師師的話,或許真會很想吧?
師師娘親沒有再出現,出現的是從大門走進來的馬車車夫,他說師師娘親由後門出去的雇了他和另外一個馬車車夫,要他來接石小侯和小師師,而師師娘親則坐著另外一個馬車車夫的馬車去置辦走遠路所需要的生活用品。
石小侯很想說,去到老展昭的藏竹山莊即可,不需要走什麼遠路,可師師娘親又不在,只能帶著小師師上了馬車,去師師娘親所說的南門等她。
馬車車廂里的空間不小,但內置裝飾不及燕青駕著的那輛馬車,甚至不及小師師以前坐過的馬車。
小師師不在意這點,她在意的是終於又能坐在馬車上看東京城的熱鬧街道了。
小師師趴在馬車車窗上往外邊看,就沒有牽著石小侯,石小侯卻在這般情況下發現依舊有妖力被莫名其妙的引動。
「元兇不是小師師,是……血!」
石小侯的手心手背都有血,手心的血是牽著小師師時從她小手上沾來的,手背的血是師師娘親捉他的大手時自她小手上沾上的。
而這血均是她們的小刀上的血,換句話說,小刀上的血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