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莫非是人傻錢多？

  錢管事留下的紋銀總共有三十兩，是二兩一錠的統共十五錠。


  鬼王斧沒把它們全部吞噬完，留下了總重七八兩的鏤空銀子以及石小侯的一臉失望。


  卻是這鬼王斧吞噬完畢之後，沒有開啟半點神奇神異，就那麼靜靜的躺在那裡。


  「難道還要吞噬其他東西？」


  石小侯只能這麼認為，攜著這種認為，心中擱事的他吃飯不香，睡眠不好，然後大半夜的，他被窸窸窣窣的聲響驚醒了。


  有老鼠？不不！是鬼王斧果真又來吞噬了！

  這一次它們吞噬的非是剩下的銀兩，是一旁的朴刀，也就是……鐵。


  「先是銀，后是鐵，銀鐵銀鐵……」石小侯雙目大張，恍然驚喜：「金銀銅鐵錫！」


  金銀銅鐵錫，俗稱「五金」，只是這五金是現代詞典的解釋，在古代的話，金銀銅鐵這四金不變，錫的位置似乎是被鉛取代。


  不過不管是錫是鉛，大體方向，石小侯認為是找到了的。


  「正好銀子還有剩餘，明天讓村民幫著買些銅鉛錫回來，就是這金子……」


  金子與銀子的兌換比例，大概是十兩銀子換一兩黃金。


  有點貴，可也並不是換不起，因為還有錢管事的那匹駿馬。


  定下主意，石小侯心情一片大好，倒頭眯眼，輕鬆睡去。


  罕見的，石小侯一夜無夢，一覺到天明。


  石小侯睡醒起床，條件反射的又看自己的屬性。


  因為無夢，就沒在夢中練拳，就沒見真氣加一。


  石小侯稍稍失望，再看鬼王斧和朴刀，失望盡去。


  鬼王斧還是那副模樣，不見變化。


  朴刀的木頭刀柄沒有太大變化，鐵制的刀刃缺失三分之一，留下的三分之二滿是大大小小的孔洞。


  完整的朴刀十五六斤，現在的十斤冒頭。


  「銀子少了二十幾兩，也就是少了兩斤多，而這鐵是少了四五斤。」石小侯想著金銀銅鐵錫的順序，有了個大致推測：「金子需要十幾兩，銅需要三四斤，最後的錫或者鉛則需要五六斤……」


  照著這個推測，石小侯找到蘇福貴，要他安排村民進城購買。


  后三樣還行，蘇福貴能夠安排下去，可這頭一樣的十幾兩黃金，他想都不敢想，哪還敢做安排？

  「石大人，您不是不知道，我們這村小人窮的，哪裡見過什麼金子？萬一他們起了貪心，您的金子可就沒了！再說……即便他們不起貪心，旁人知道了也會打他們的主意的，懷璧其罪的道理，您想來是懂的。」


  蘇福貴的意思是勞駕石小侯親自跑一趟，石小侯覺著在理，正要點頭，李達跑出來接下這任務。


  「你？」石小侯厭惡李達，對他也是半點信任都沒有。


  李達無視這些，恭敬說道：「能為先生做事，是李達的榮幸，還請先生應允。」


  去一趟縣城，來回要好幾個時辰，而且這個時代沒有車，他石小侯又不會騎馬，只能靠走的，那得多累！

  石小侯想了想，覺著交給李達去辦也可以，反正此去又不是他一個人，不怕他捲款潛逃。


  抬手丟出錢袋，石小侯朝著李達說道：「銀子不夠，你把那匹馬牽去賣了，如果還不夠的話，金子就少換點吧。」


  聽到這話，李達心起鄙視，買那點東西和換取那點黃金的銀兩都拿不出，還好意思充當高人。


  可隨即，李達的鄙視轉成詫異，他這是發現了錢袋中的銀兩不規則的鏤空模樣。


  蘇福貴認得錢袋，也認出那些銀兩，不由驚問：「石大人，銀子怎麼變成這樣子了？」


  石小侯當然不能說出真相，編了個謊話：「昨晚練功的時候一個沒注意，它們就變成這樣了。」


  「練……練功？」李達的詫異變成驚異，久待縣城的他，知曉許多奇人異事，知道有種叫內功高手的存在，傳聞他們揮手之間就能激發內力隔空傷人。


  「莫非姓石的是內功高手？」李達低頭一看銀兩上如同風化水蝕而出的鏤空孔洞，相信這一點，心中的驚異轉至驚喜。


  與之相伴，是針對小鐵牛的更為濃郁的嫉妒。


  李達帶人牽馬的出村進城，石小侯吃過早飯，開始【大聖軍拳】的見招拆招的教授。


  說是教授，其實是演示。


  演示需要配合的對手，石小侯目光一掃，掃中十個孩子中塊頭最大的一個。


  這孩子名如其人，名叫郝壯，石小侯讓他出列，命他攻擊。


  郝壯弓步一站，扭腰提臂，一記直拳轟向石小侯。


  石小侯也出弓步，但身軀一轉，弓步化馬步，而他的左手隨身甩出，架開郝壯的直拳，右手握拳，砸在郝壯臉側半寸不及的地方剎住。


  拳雖有停，拳風卻颳得李達側臉生疼，可李達沒去在意，反是興奮不已：「先生先生，這是【馬步橫打】的用法嗎？好厲害！」


  石小侯厲害的可不止一招【馬步橫打】，【大聖軍拳】的其他十五招由他施展出來，即便有意的收斂威力和點近即止，也有給作為演示對手的郝壯造成這痛那痛。


  可以想象，如果石小侯放開手腳，出上全力，郝壯早死他手上十幾回了。


  郝壯他們發現這個事情，也就發現了所學所練的【大聖軍拳】的強大，而後他們在練習一事上更為用心。


  見招拆招的對練，他們也有用心練習，但石小侯在這個事情上提出了嚴厲的要求，要求不僅要用心，還要用力，同時又絕對不能相互傷著！

  這是一個嚴苛的要求，也是一個為了他們好的要求。


  因為在與郝壯拆招之間，石小侯正是又用心又用力，且又不敢傷了郝壯的，居然在自己練出了一縷真氣！成就完全超越百戰兵王平均20的22:21:21的力敏耐。


  好事成雙，照例的練槍打獵歸來的時候，石小侯得知李達超額的完成了他交付的任務。


  黃金五十兩，鉛塊和錫塊各十斤，銅……沒有塊，有的是一對各重八斤一兩的熟銅短棍和一袋重達三十斤的銅錢，而且這些東西是由那匹駿馬馱回來的。


  至於同去的村民，他們也沒閑著，或背糧食或抱布匹，甚至還有扛著精鹽和霜糖。


  對了！還有酒和油！駿馬的兩邊一邊掛著一壇美酒，一邊掛著一壇香油！

  石小侯不解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李達恭敬的解釋道：「是錢管事，他聽說先生您的需求，就賣了我們這些東西。」


  銀兩也就七八兩，哪有可能買這般多的東西？這根本就是白送嘛！但為什麼啊？


  石小侯懷有疑問，隨之挑眉：「莫非對方人傻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