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天空飄著雲

  小學課本上，有一篇課文《火燒雲》。那時候學完這篇課文後，就突然開始喜歡上了看天空，還有朵朵飄在其上的雲。本來是一種一個孩子的臨時興趣，所以持續的時間不長。但從那以後，有空或者隻要聽聞相關與天空和雲的消息，總會下意識地抬頭望向天空。


  天空像是個安安靜靜的君子，晴天的時候，天藍得最是靜謐。萬裏無雲的時候，隻有一輪太陽掛在其中，就像在一個深藍色的穹頂上懸了一盞白熾燈。空氣中翻湧著滾燙的熱浪，白熾燈明亮耀眼，晃的人發暈。隻有躲在陰涼處吹拂著微風，才能從側麵全然地領悟一種悠閑逍遙的意趣，欣賞來自大自然的美妙手筆。


  偶爾有幾絲嫋嫋雲煙，則會給人一種飄渺的感覺。假若是一朵白雲，感覺就是軟乎乎的，像棉花糖。假如多雲，則就會讓天空也變得熱鬧起來，天空中的雲，會多出灰色、淺灰色和白色。由淺到深，層次分化並不太明顯，像是水墨畫一樣暈開來的模樣。


  而雲總是飄忽不定的，連去哪兒都不知道，且問風往哪裏吹，它便往哪裏走。有時候我想，它反而身不由己。


  雲的形狀也是多種多樣，如同世上從來沒有兩片相同的葉子一樣，雲也從來沒有相同的兩朵。不過唯一的共同點在於，它們都是在一片藍色的畫板下畫著畫。隻有早晚的時候，他們的背景圖案才會短時更換。早上是一片金黃色，傍晚則換成黃色，而逐漸便成了橙紅色，之後又換回黃色，最後熄滅成一片深邃的黑。


  而夜晚天空中的雲，也像是被夕陽的火給燒過了一樣，變成了死灰一樣的顏色，不是黑到底，就是在變黑的道路上。


  陰雨天的時候，天空的藍色背景就會被白茫茫的雲霧全麵覆蓋過去。就像鋪上了一層白色的棉花，而且還是濕了水的，所以才會一直落著雨。


  雨大的時候，就像有人在擰幹天上的“棉花”，傾盆而下。早晚的顏色也基本沒有了變化，雲搶占了全部的天空，太陽像是打架輸了的孩子，羞於見人。等到雲退了，太陽才會慢慢出來。不過趕不上時辰的時候，月亮會代替他。


  好像在印象中，雲總是溫柔地對待著月亮，不會像對太陽那般霸道。月光色明亮，但從來不搶雲霧的舞台。有雲霧在的時候，她就直接退避到它們身後去了，或者說，更像是雲在護著嬌羞的月亮。然後對著地球上望著月亮的人類說：“別老盯著姑娘家看，她有我們罩著呢！”而此刻的月亮，或許躲在雲後掩著嘴微笑。


  或許從很久以前，夜空上的雲和月亮便是姐妹了。雲妹妹成天饒著月亮姐姐周圍嘻戲，而月亮姐姐有時給妹妹伴舞，有時則是寵溺無邊地給雲妹妹提供舞台的照明，然後一旁看著雲妹妹用著婀娜曼妙的身姿在深邃的夜空中來回蕩漾。偶爾雲妹妹出去玩耍不歸家，月亮姐姐就會一臉呆呆地盼著雲妹妹來找她玩，否則孤月零丁，甚是可憐的一副模樣。連灑向人間的光，都透著絲絲清寒。或許隻有雲妹妹來了，才會有難得的歡愉罷。


  不過，雲可能有時候還是個暴躁的性子。偶爾不知道是誰惹到了它，他就會像猛獸一般，鬧出電閃雷鳴來嚇唬人或者傷害人。反正它生氣的時候，除了風，根本沒人敢來跟它做伴。因為風雲他倆情誼深厚，隻要雲不高興了，風也跟著它大鬧一場。雲一哭，就下雨，風就更加憤怒難平了。然後也會拚命地刮，使勁地吹，搞得大地一片狼藉。


  現在想來，或許我們真的沒了解過雲。它到底是怎麽樣的存在，它有它的喜怒哀樂，每次發脾氣後，總會在適當的時候出來道歉，給人們製造一些美的驚喜，好似它是有意這樣做的。或許是天空看不過去，才事後教訓了雲一樣。因為每次雲一發火，幾乎都要把天空的視線給擋住了，似乎深怕天空會責怪它一樣。


  他們似乎一直都是那個樣子。喜怒哀樂都是不能自己，誰高興了，誰傷了心，他們都很難自製。難受了，他們也隻管讓自己的痛痛快快地，想鬧就鬧，沒人管得住。而我們作為人類，總是得看著他們的臉色生活。


  或許最近這些年雲變得暴躁，似乎跟人類往它身體裏排了很多汙染的東西進去了吧？或許它是生病了才大哭大鬧呢？這樣看來，或許我們才是讓雲生氣的罪魁禍首吧，它的難受也許是我們造成的。但這似乎也說明了另外一點，我們或許能讓雲不再難受？這樣它一開心，或許就能少鬧一些動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