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大與小

  之前在家的時候，拿著並未變化的塑料盆子盛水清洗碗筷的時候，發現盆子小了很多。曾經我覺得那個盆子還是挺大的，後來轉念一想，是自己長大了。然後再一看，塑料桶也是，本來是齊腰的，後來也隻是剛過膝蓋而已。


  如今，曾經高大的老房子，現在看來也不再那般高大。有時候會有一絲錯覺，是不是魔法讓周圍的一切都變小了，而單單讓自己變大了呢？還真有點不習慣，我心想。


  不知不覺，過了這麽多年以後，回頭再仔細一看，原本的很多東西都變了模樣。不是從大變小，就是從小變大。除了鍋碗瓢盆，從大變小的，還有老家的一口露天水井。


  以前小時候，我們曾經在這口井裏養過一條泥鰍。那時候暑假閑得發慌，於是便尋來一把釣竿，掛上餌料之後，就放到水井裏麵釣魚。關鍵是那泥鰍居然還上了鉤，我當時看到就樂了。但接下來的才是更加有意思，因為我把釣上來的泥鰍又放了回去，再投餌料下去，那泥鰍還是照樣上了鉤。把我給樂的呀。我當時就在想，怎麽會那麽快地好了傷疤忘了疼，不吸取教訓呢？畢竟連小孩子都懂得，隻要調皮做一件事，如果弄疼了自己，就會吸取教訓，自然就不會再去做了。這魚可真蠢，我曾經這麽認為。


  直到後來看到一個有關魚的說法，才知道它們的記憶隻有七秒。（這個並不科學，後來有實驗證實魚其實也有長期記憶的存在）現在反過來想想，那時候自己還以此為樂，當真是罪過。不過後來也不知道泥鰍跑哪裏去了，反正沒再見過它的蹤影。


  那時，井沿感覺挺高的，至少我在釣井裏泥鰍的時候，井沿到了我的胳肢窩。把頭探過去看水井底部還是挺吃力的。後來漸漸地，井沿降到了腰部。現在，隻稍微過了膝蓋。曾經寬大的井口如今看來也是小得可憐。


  而關於這口井的事，當然離不開水。平時倒沒什麽可瞧或者可以玩的，但到了連續的雨天，甚至是暴雨過後，井裏的水就會漲到距離井沿隻有一個井框的距離。這時候我則爬到了井沿邊坐著，把腳泡在井水裏泡著玩。後來想想感覺挺奇怪的，感情我們日常用的井水是我自己的洗腳水？這麽一想，後來就不再這麽做了。


  而有些東西，卻是從小變大的。那就是從小到大的穿的衣服了。現在想找那時候的衣服，大概是找不到了。小時候的鞋子也不知道跑掉在哪一段值得銘記的日子裏了。有時候回家，就隻剩一隻腳上還穿著，另一隻鞋帶掉了，隻能提在手上。或者幹脆把鞋子全部脫下，直接打著赤腳走回家。


  自己小時候的衣服現在倒是已然丟得幹淨了，要不是家裏新添了一個小侄子，大概是不可能再找到小孩子的衣服了吧。


  另外，從小變大的，還有手機，當然，更多的是屏幕從小到大的變化。從最初隻能顯示文字的界麵，到了可以顯示圖案的簡易屏幕，再到了可以播放視屏的智能手機，再者就是可以觀看高清圖片或是視頻，再到如今超高清的顯示屏了。屏幕尺寸越來越大，看到的東西也變得豐富起來了，色彩斑斕，電視機的屏幕也是。總感覺技術發展得太快，十幾年真的是日新月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