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花紅柳綠
“兒子幹什麽？都窩著你的火呢，也該給我解釋解釋。”張揚看到張鵬在不遠處站著心生怒火。
張揚剛要向前走可轉念一想：“還是算了吧，兒子肯定有自己的難處，要不他不會不幫自己家，兒子幹什麽呢？”
張揚躲在樹後笑了笑，“莫非等李琪？還是快走吧，遇見了尷尬。”轉身想走。
“杜雅？！這是怎麽回事？！”張揚看到杜雅向張鵬走來。
張揚有些雲山霧罩，鬧不清張鵬和杜雅有什麽事。
還是回吧，真讓張鵬看到會不知所措，張揚轉頭走了。“也不能問，一問事就多了，就當沒看到吧。”
“今晚有時間吧，我白天開車還行，一到晚上就緊張，給我介紹一下經驗唄！”杜雅挺嚴肅。
“專心、沉著、冷靜就行了！”張鵬夜間代駕較多，這也是他的心德體會。
“隻說不行，光說不練假把式，我的車在外麵停著，給我把把關，就跟找陪練一個待遇，按小時付費吧。”杜雅開出了條件都沒等張鵬討價還價。
霸道的不給張鵬商討的餘地。
有錢就是任性。
張鵬可是樂見其成，又跟錢沒仇，代駕和陪練都是一個目的。
“代駕也是掙錢，陪練也是掙錢，都是一個目標，傻子才較真呢。”張鵬點了點頭跟著杜雅向外走。
“坐好了！”杜雅看似溫柔可開起車來簡單粗暴。
“開車可不要這麽快。”張鵬把汽車音響關小了些嚴肅的對杜雅說。
“這不還沒到晚上嗎？”杜雅又把汽車音響放到最大音量，而且選了個勁暴的歌曲。
一開車杜雅真是判若兩人。
什麽情況？杜雅這樣可真是叫人驚訝，這還是見過的杜雅嗎？
張鵬不知所措，他真的看不懂旁邊開車的杜雅了。
“你若晚上這麽開車可不好，瘋狂的叫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可不能這樣……”杜雅的車還沒停穩，張鵬便開始嘮叨起來。“這也是為了杜雅好，作為一名陪練他要盡責。”
“我開車有毛病？說實在的，到了晚上路上車越少我開得越慢，找你陪練的目的是想讓你糾正我的錯誤，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杜雅拔出車鑰匙後變了個人似的，又和平時張鵬見到的一個樣，有點高傲有點優雅。
“你白天開車能有現在這樣的心態就好了！晚上也是如此嗎？”張鵬暗自琢磨。
“張鵬，我們先吃飯吧，吃完晚飯你好好指導我。”杜雅向飯店裏走，依舊沒跟張鵬商量。
“找個小吃店算了，就我們倆不值得去飯店吧。”張鵬節儉慣了見不得杜雅往飯店裏走，不過他隻動了動這樣的念頭，並沒有直接說。
“別害怕不讓你請客。”杜雅有心無心間一句。
張鵬的臉一下子漲紅了。
本來就沒打算請杜雅吃飯，他的錢每一分都有用處。
人的條件不一樣想法和行動也就不一樣。
杜雅的內心有個陰影，是在爸媽吵架的時留下的，隻不過她想修補卻沒有時間，也沒有條件。
親情的修補隻有用心才管用，而她卻無能為力，她覺得無助。
一個人最怕的是親人間的失合。
自從那天她發現爸媽有著不可調合的矛盾後，她的性格變得叫人琢磨不透，連她自己也覺得不可救藥，尤其是晚上開車的時候。
她怕黑夜。
白天不知黑夜的黑，她是被孤獨綁架，她怕。
張鵬看著杜雅吃起飯來心不在焉，也不便多問。
有時候要揣著明白裝糊塗，這才叫會做人，凡事不能太認真。
張鵬衝杜雅笑了笑，也沒說她要的菜多，也沒詢問一下這頓飯到底花多少錢，憑他的性格和條件，他才不這樣奢侈呢。
張鵬壓根把他和杜雅的關係定位在雇傭關係。
張鵬還要偷偷還杜傑的修車錢呢，這是他必須要做的。
張鵬必須省著細著，還要時不時加個班用代駕的辛苦錢來堵修車那個大窟窿。
杜雅吃了少許的菜，張鵬心裏暗想：“也就是你這女孩子，不幹什麽力氣活，狗食貓食吃那麽一點點？！”
一頓飯吃的有些不和諧，杜雅結完帳後上了車，與白天不同，她上了車後好似有些不自在。
張鵬在副駕駛座上仔細的觀察著杜雅，不由自主暗自驚訝，“果然不一樣，莫非真有什麽說道？她不會夜晚在車上受到什麽刺激吧，要不……”
車緩慢的向前，杜雅駕駛車倒像個新手，戰戰兢兢拘束的很。
“也不能多問別的，關鍵和杜雅也沒什麽過多的交往，彼此還不怎麽了解，還是要等待時機，最好是她自己吐露心聲……”張鵬的嘴角動了動，享受著慢車行駛中的樂趣。
“說還是不說，說一下自己內心的恐懼，其實也跟開車沒多大關係，爸媽的那次爭吵其實……”杜雅邊開車邊想，車後有車按了催促的喇叭。
“變下車道，去臨時車位停下了。”張揚也沒有鬧懂杜雅是什麽情況，隻是不願看著車像蝸牛一樣行駛，總不能擋人家後麵的車。
“晚上開車是不是緊張？長吸一口氣，然後慢慢出，這樣反反複複來幾次也許會好點。”張鵬也沒什麽良方，也就是亂投醫。
杜雅像個小學生一樣認真的聽講。
張鵬暗自竊喜：“瞎蒙瞎撞吧，也隻能這樣了。”
杜雅按照張鵬的教導，張開嘴深呼吸。
反反複複幾次後杜雅覺得好多了。
“啟動吧！”張鵬一本正經，完全拿自己一個掙工錢的陪練。
現實不由張鵬有別的想法，關鍵他也沒有別的想法。
踏踏實實的生活是張鵬的最樸素的想法，他認為那些不現實的婚姻是個童話，不是他不想追求的，隻是他覺得實際點好。
理想是很豐滿的，而現實卻是很骨感的，他沒有理由不信這個。
虛的總歸是虛。
杜雅駕駛的車緩慢地行駛起來，隻不過比剛才快了些。
“調整好心態，多練幾次就好了！”張鵬也隻能用這些不疼不癢的話安慰杜雅，他又不是心理醫生，他可不能洞悉杜雅的內心。
“多一次陪練多給一次錢，總比做代駕劃算。”張鵬暗自盤算，情不自禁地笑了笑。
人就是這樣，所處的環境不同，對待錢的需求和態度也就不同，也不能怪張鵬小心眼，這個年代沒有白費勁的事，除非有所圖。
人是最實際的。
杜雅的車一路向前，轉了外環上高架。
車在高架上明顯的不合群，於是所有的車都開始嫌棄前麵杜雅駕駛的車。
變道的；按下喇叭催催的；更有在車裏牢騷著罵兩句的。
“咱們還是從前麵的下道口下吧。”張鵬見不對勁，也隻好勸杜雅下道。
不能礙別人的事。
“今天到這裏吧，等我通知，我什麽時候需要你就陪練。”杜雅把車開下高架，車到了小區門口囑咐了張鵬一句。
“提前通知，要不我會接別的活！”張鵬把自己說得很忙的樣子。
“知道了！”杜雅說後笑了笑。
張鵬躡手躡腳進了門，洗漱後進了自己的房間。
張鵬把手機固定在直播杆上打開了手機，“直播一會兒！鍛煉鍛煉！”開始了自己的摸索。
張鵬可謂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歌唱得不怎麽樣，馬馬虎虎還算過的去，至於才藝表演，也是勉強能吸人眼球。
起步階段也就是找不到什麽竅門，隻不過又美顏又濾鏡人們看了心裏舒服。
總有七八個人捧捧場，這點張鵬還是挺滿意。
才開始做，也許以後會好的。
當張鵬拉開房間的門後，見客廳裏亮著燈，張揚和楚心在小聲探討著，旁邊張依聽得入神。
“爸媽！張依！你們都沒睡？有什麽大事呀，晚上討論？”張鵬看著麵前的幾個人。
“哥，我們正討論你的直播呢？我們一致性給你打九十分！”張依緊插嘴。
“有你們的肯定我就有信心了！爭取一百分，讓所有人滿意！”張鵬的臉一紅笑著說，他知道張依是給他鼓勁呢，九十分？若讓別人能給個及格就好了。
“兒子別累壞了，睡吧，人又不是機器，一早你爸還要進菜呢，你一直播，他還真睡不著。”楚心算是說到正題上了，張鵬直播還是影響到了家人。
張鵬點了點頭說：“我想好了，以後直播在菜店裏，那裏清淨。”
“睡了！”張揚說後向臥室走去，他可要抓緊時間睡，明早四點來鍾他還要去批發市場進菜呢。
張鵬回到房間躺在床上卻沒有一睡意，他拿出手機，剝離手機外套，拿起那張紙條來，反麵正麵研究起來。
“究竟是什麽意思？怎麽回事，總是對不上號……”
張鵬第二天剛到了物業公司，李琪把他叫到了辦公室。
“咱們物業公司的麵貌現在大有改善，今天有個安排任務，你可能認識，肖時光，去哪裏合適？你安排一下！”李琪看著張鵬，看他的態度。
“門衛的人正好，多這麽一個人，幹脆讓他在小區巡查，有什麽不文明的現象可以就地糾正，我們公司缺這麽一個人。”張鵬對公司各方麵考慮周到，這陣子他一有時間便在小區巡查，肖時光的到來正好減輕了他的勞動強度。
張鵬這陣子可是出了份外的力，按理說，在辦公室一呆，空調一開，上班才叫享福，可他就是閑不住，幹完手頭上的活，他總會在小區裏轉一圈，電動車，自行車，三輪車停靠不到位，他要糾正糾正；個別膀爺在樹萌下威風他要好聲規勸規勸；遇上個爭吵類的小事他要調停調停。
總之就是，張鵬挺忙！
“這個主意不錯，比我考慮的還周到！”李琪誇了下張鵬心裏暗想：“早就知道你閑不著，副經理把保安的活都幹了！”
“去安排吧！”李琪指了指辦公室外麵剛趕來的肖時光。
“去了！經理！”張鵬還挺正經，打了個招呼向外走。
“肖叔！我給你安排工作！”張揚熱情地招呼著肖時光。
肖時光心裏高興，“張鵬安排的事還能錯？門衛一天八個小時，也不累，最好是長白班。”看著張鵬。
“肖叔，你就是白天在小區裏巡查，有什麽不文明的現象及時糾正……”張鵬領著肖時光邊走邊說。
“更自在！”肖時光心裏高興。
“叔！這是你的製服和皮鞋！”張鵬又跟著肖時光領了製服和皮鞋。
“肖叔，穿上！”張鵬催著肖時光穿上製服和皮鞋，他知道肖時光丟七忘八的，如若不守著肖時光穿戴整齊，說不定會少穿一樣胡弄事。
“穿上？！”肖時光還有些不情願，大夏天裏穿長褲和皮鞋他不抵觸才怪呢，況且他以為張鵬照顧一下是應當的。
張鵬看了下肖時光想：“不看著你穿戴好，也許你以為戴個帽子就能蒙混過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