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後門

  “這就是盧平安？”


  姬霽風跟在他後麵，也從後門出去了。


  後門藏在安全通道裏，如果事先不知道很難看出這裏竟然還有一扇門通向小巷子。


  這是沿街建築的中間的一條狹窄小巷，可以見到塑料袋、飲料瓶等垃圾隨意丟棄在地上。


  很多從後門離開的小學生並沒有走，隻是躲在這裏等警察檢查過了再回去。


  對於姬霽風這樣一個成年人來到後門的小巷，倒是沒有小學生表示疑惑。


  姬霽風裝作看手機的樣子，明知道自己的偽裝很尷尬，但總不能明目張膽的盯著盧平安。


  ……


  “鳳凰收到請回答，雨蝶呼叫。”


  “鳳凰收到請回答，雨蝶呼叫。”


  程語蝶的聲音不太清晰，好像信號不穩定的電台。


  “鳳凰收到。”


  肖瀟沒有開口，通過靈蝶將心聲直接傳遞給程語蝶。


  靈蝶可以將聲音外放，也可以直接通過心聲交流。平時作戰，他們習慣一邊用語言交流迷惑敵人，一邊通過心聲製定作戰計劃。


  “目標無異常。請求最新情報。”


  “通過寄宿在你身上的靈蝶研究夢境的構成和變化，我發現這個夢境無論實在結構上還是運作上，都更接近自然夢境而不是人造夢境。”


  自然夢境，指的是人類在睡眠時產生的夢境，幾乎不受主觀意識的影響。即使意識到自己在做夢，也無法在夢中為所欲為。


  人造夢境，指的是具備相關超能力的人創造的夢境，一般夢境的主體由創造人來搭建，細節則取決於被拖入夢境中的人的潛意識。


  人造夢境無論如何掩飾，都難以模仿出自然夢境的無序與混亂。


  “有一種搭建夢境的方式是提供一個空白的夢境，再以智慧生命為核心，將其最心底最深沉的渴望作為夢境的主題，自然演化。”


  如果雨蝶的情報沒有問題，那麽肖瀟確信自己已經找到了這個夢境的核心。


  在遊戲上取得成就，得到其他人的認可，讓所有曾經瞧不起自己的人道歉，大概就是盧平安的渴望。盧平安，就是核心。


  “雨蝶，如何破壞核心？”


  “先讓他意識到自己的做夢，可以有效削弱夢境甚至破壞夢境。”


  “如果夢境沒有坍塌，就通過恐懼或者失重感讓他醒來，夢境自然就會被破壞。”


  ……


  老板推開後門，把頭探出來，喊了一聲。


  “警察走了！”


  等在巷子裏無聊的小學生們立刻爭先恐後地從後門擠進去。


  姬霽風抬頭看見一個小孩直接衝著他跑過來，沒來得及躲開，結果小學生直接穿過他跑了過去。


  “buff？不，不對！”


  不是buff。如果是因為buff的傷害轉化，他應該有被治療的感覺。但是在小學生穿過他身體的時候，他沒有任何感覺。


  姬霽風試著伸手去拍一個小學生的肩膀，手掌直接穿過了小學生的身體。


  他朝著牆壁走過去，直接穿過牆壁回到了網吧。仿佛成為了幽靈。


  盧平安直接跑回了自己離開前的位置，他就等在後門旁邊，是第一個衝回來的。


  姬霽風看到肖瀟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直接穿過網吧的桌子和電腦，沿直線朝肖瀟走過去。


  肖瀟見他這樣回來，以為姬霽風是在展示自己的實力。


  畢竟夢境雖然是假的，但身處夢境中假的也是真的。不可能憑空穿過實體的桌子和電腦。